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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日常推理】強行附我身的惡魔,卻只能實現別人的心願?!(5-5)

克拉朗之徒弟 | 2021-03-31 21:35:40 | 巴幣 0 | 人氣 128


5-5:惡夢



警局外,我們買了十塊的鋁箔包飲料,雙手倚靠圍籬,呆愣的觀察著熙攘人群,他裝作漫不經心的開口。

「莉卡過得好嗎?」

「……她沒有提,但我想,她應該也懷念著在一起的日子吧。」

「隱瞞我幹嘛?」

「我沒有,那時候我們努力尋找治好莉塔的方法,沒有多餘的時間閒聊。」

「然而,她卻沒出席莉塔的喪禮,這不是很奇怪嗎?」

「說不定是沒有勇氣啊,她不就是這樣嗎?」

「但你的反應很奇怪,彷彿本來就知道她不會出席似的,明明就跟她一起度過了好幾天,卻連近況都講不出來,你也不主動向我提過莉卡的事,你究竟知道什麼。」

「那好吧,如果我說,那個莉卡是莉塔假扮的,你會信嗎?」

「姬子大人不至於搞混兩個人吧,而且──」

「尤里,莉卡確實沒有回來,至少……沒出現在我面前,我在局裡提到,那些關於莉卡的消息都不是真的,抱歉啊。」

「你……認真?」

我誠懇的對他點頭,接著說。

「一直都只有莉塔在,至於是如何假扮的……那是我和她的秘密。」

「你們三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吧?我不知道狀況,也沒有興趣,只要告訴我,殺了奎特,又在你面前傷害琳卡的,有沒有一分可能性,是她?」

「……」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卻無法說出口,莉卡不可能傷害別人,更不可能是殺人。但是,就連我最親近的莉塔,這六年過去能說是一點也沒變嗎?我甚至連她真正的心思都沒能摸透。

至於莉卡……流浪出家門尋找醫生,也許遍尋不著,也許遺忘初衷,猛然回頭卻發現莉塔已經不在了,她心裡又會做何感想?責怪自己,或是……

「夠了,你照著富先生的指示做吧,我去把巴維羅迪亞家調查一遍。」尤里的話中帶著焦慮和些許的憤怒,他轉過身去,打算回去警局裡,我一手拉住他。

「等等,別去打擾莉露哥了,莉塔的喪禮才剛過,好歹也考慮一下他們的心情吧?」

「所以要等到莉卡殺了更多人,你才讓我開始調查嗎?下一個被殺的是誰?白雁主任?校長?還是所有有關的人!」

「又還不確定是莉卡!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啊!」

「那為什麼奎特會死?琳卡也差點被殺?起碼這兩個人是他下手的吧!這樣下去,她會成為一個自恃正義的殺人魔!」

「……」

「放開我。」尤里甩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往警局裡走。

「頑固的傢伙。」

──老闆,單從這兩起事件來看的話,莉卡小姐的可能性的確很大,更何況,那身手,確實和回憶中的莉卡小姐一般強。

──稍微……不太一樣……記憶中的她更慣用拳腳,剛才遇到的她……更偏向武器專精……像殺手那樣。

「的確,比起出拳,帽T女的攻擊幾乎都是匕首,而且……說也奇怪,她的刀被祈菈弄掉的時候,好像一點訝異都沒有……在側踢失效的下一個攻擊,居然選擇以全身撞過來,彷彿是看穿了祈菈獨特的規則一樣。」

還是說,殺手的適應性都這麼強嗎?

──阿本……六年足以改變一個人……要是她真心想要復仇,以她的天份來說……

「或許吧,莉卡要是真的變成一個殺手,這次調查可能會很艱難。」

──額,老闆,你剛才同意佩老闆了嗎?

──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不可思議的?」

──呦,一直以來,你們之間只有吵架一途。

──(點頭)

「那是因為佩以前個性比較糟,現在的話……有點像是被鼠尾草逗著的貓吧。」

──那究竟是……怎樣的評價啊?

上個禮拜,我用祈菈的死神能力,奪走了莉塔的靈魂,但是,我已經在倫倫的心中留下祈菈「守護神」的印象,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會遺忘祈菈的死神身分,到時候,莉塔也會跟著一起消亡。

但是,如果向倫倫強調死神的身分,肯定會傷害到兩人的心,這種兩面不是人的狀況,是因為我心中那份卑微的獨佔欲造成的。

即使如此,我仍然沒有一絲後悔,不想把莉塔交給任何人,想要在一起,那是我早已遺忘,卻得以死灰復燃的願望。

至於兩全的辦法,目前只有一個,那就是,完全依靠佩的能力,利用其他人的宿願,來完成一個的自私至極的慾望,以前的那個我,肯定會對此嗤之以鼻吧。

只可惜,這份驕傲是救不了莉塔的,所以,我決定讓它跟著莉塔的身首一起埋葬。

今天也,為了這份狹隘的願望,在街上亂晃,仔細地讓佩尋找適合的虛者。

直到我再也走不動為止。


…………
……


我用酒精燈,仔細的烤熟尖嘴鉗的每一個角落。

同時,我轉動眼球,懷念的看了一圈,破舊的木地板上,簡單放上素色的雙人床、還有舊式錄放電視機,只要打開電視,隨時都能看到煽情的愛情片。

精巧的吊掛方盒燈籠裡,橘紅色的燭光搖曳著,當然,裡頭只是燈泡,火光只不過是為了情調而做的特效,各角落放了一盞小燈籠,增加照明,卻還是陰沉得像暗房一樣。

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配合床頭櫃的芬香精盒,讓出賣身體的女人,以及早就充斥獸慾的男人,能夠更加瘋狂、焦躁,不久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會染上交歡的熱汗,糜爛的情慾更會像血毒迅速滲透全身,讓男男女女肆無忌憚的沉淪下去。

但在旁人眼裡,除了作嘔之外,不會在有別的感想。

「妳又是怎麼想的呢?」看著鉗子整個紅透,我滿意地揚起嘴角,將另一把尖嘴鉗放在烤架上火烤,轉過頭去,對著床上的女人問道。

「妳、妳先冷靜點,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有,我可以做補償。」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起來大約三十尾,其實已經五十出頭,不得不感嘆現在化妝技術的進步。

她的四肢被我綁在床角,乾澀的黑色長髮盤了起來,嘴角長了顆黑痣,銳利的眼神沒有表現出驚恐,但那只是她為了生存而培養出來的騙術之一,正是因為焦慮,才選擇先致歉,假裝想彌補對方,騙取對方的同情心,那就是她的慣用手段。

但這對我不管用。

「哈哈……別怕,不管妳背地裡做了什麼壞事,在我妹妹心裡,妳仍然是個好人,不用擔心,我只是小小幫妳做個檢查而已。」

「檢、檢查?」

「是啊,畢竟對她來說,妳也算是一個心靈支柱,我很感謝妳。」

「真的嗎?那為什麼要綁我起來?」

「因為,我只是說說的啊,就像妳對她一樣,嘴巴上對她多好多好,可實際──」

我對準肝臟的位置,用力落下尖嘴鉗。

「咿、啊啊啊啊!噁啊、嗚啊啊啊啊!」她刺耳悲鳴混著哭腔和痛楚,稍稍的安心一瞬間轉為崩潰,瞪大的眼珠像是燒滾的水壺蓋,翻騰之中冒出大量淚水,我用力撐開肉肌,皮下的肉與脂肪狠狠被撕開,汩汩噴出的鮮血之下,偏暗紅色的肝臟暴露出來,血管還明顯的曲張著。

「看起來還很健康呢,肯定是因為妳都把接客交給女孩們,自己數錢數到睡著的關係吧?」我繼續鑽開完好的肝臟,戳進的去的瞬間,有如刺破保鮮膜,「啵!」的清脆聲響無論幾次都是這麼新奇,撐開,撕碎,啪哩啪哩響,脆弱的血管也跟著扭曲變形,靠近鉗子的肉被燒得通紅,大概再過一會就熟透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對不起啊!什麼都給妳、不要、不要啊啊啊!」

「妳還記得,被出賣的女孩子們哭喊求情時,妳說了什麼嗎?」我抽出尖嘴鉗,上頭黏著厚實的半熟肉塊,我用抹布擦拭,然後把已經髒透的布塞進傷口中止血。

拿好另一把鉗子,我再次坐到她的腿上。

「『稍微忍耐一下就過了,妳很棒的,加油喔!』對吧?好~再來要檢查哪裡呢?」

「拜託……拜託了!真的不行、真的……」

「對了!幫妳檢查肺部如何?妳這個老菸槍,肯定黑漆漆的。」我邊用手指溫柔的撫摸尋找,確認位置,我冷笑一聲,舉起鉗子。

「這是妳該承受的罪孽。」毫不猶豫,落下──

「嘔噁噁啊啊!」反胃讓我飛快坐起身,摀住嘴巴,好不容易才嚥下胃液,全身流遍了冰冷的汗珠,我慌忙的四處張望,凌亂的電腦桌,半開的衣櫃,素色的毛地毯,與蓋在身上的暖被……的確是在我房間,我確認手掌心,依舊是看慣了的白皙嫩手,我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但總覺得少了什麼……對了。

「圍巾……呢?莉塔?莉塔!莉塔啊啊啊!」我發了瘋似的在床鋪周遭尋找。

──老闆,冷靜一點,圍巾的話,剛才驚醒的時候,落到地上了。

地上、地上?我翻下床,莉塔織給我的圍巾正好有一邊立了床板上,所以比較不起眼。

我緊緊把莉塔抱在懷裡,安心瞬間,不經意的落下一滴眼淚。

──今天……好像特別嚴重……我沒去打擾你……寂寞了嗎?

「……不,我做了一個惡夢。」將口鼻埋進圍巾的網絡之中,閉上眼睛。

──往事?

「不,可能是因為那些事件的照片,我夢到一個女人被殘忍殺害……」

──你做了夢……?不……那是不可能的,你的大腦已經無法做夢了……因為我們的關係。

「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幾歲,但其實只是妝化得好,本人已經五十出頭,嘴角下還有一顆痣。」

──老闆敘述的這麼具體,應該不是假的吧?

──那……會不會是連續劇的劇情?畢竟你睡覺的時候,要嘛是回憶……要嘛就是跟我們互動,沒有別的可能性了……昨天我沒去找你,所以正常來說……你應該會直接醒過來。

……?

難道是回憶中的連續劇嗎,或許跟莉塔一起看過,所以才出現在夢裡也說不定。

雖然想再睡一會,不過……尖嘴鉗插進肉體的觸感,溫熱鮮血沾在手上的黏膩,宛如真的體驗到一般,在腦中揮之不去。

將圍巾小心翼翼的收進抽屜,睡不著的我決定打開電腦刷刷裝備。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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