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身體還你。希望之後還能出來透透氣......」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身體的溫度慢慢可以感受到,意識逐間清醒。張開眼後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真正有溫度的世界,伴隨著咖啡烘培出獨特的香味,更加讓我確定我已經確確實實的在咖啡廳裡,只不過有點疲倦就是了。
「哈哈哈,小哥你剛剛的棋風真特別阿。狂野卻又不失幾分古典的優雅。」
完全不懂老闆在說什麼,棋風?優雅?我不是才剛跟李依下不到幾把嗎?「抱歉,我完全不懂您在說什麼......」
「這樣啊,那就讓我請你一杯咖啡吧,看在你衣服都是咖啡漬的份上,這也算是我的補償吧。」
「真的可以嗎?」
「當然,沒照顧好客人,就是老闆的不對嘛。」
隨後老闆果然真端上一杯剛泡好的咖啡「好了,喝吧!」
老實說,我每次喝咖啡都會加糖或是牛奶,畢竟我挺討厭苦的東西。但這次這杯咖啡的主人已經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好意思特意去拿砂糖之類的東西吧。
我將眼閉了起來,淺嚐了一口。剛開始味蕾像是被苦佔領,但接著舌後側的部分忽然感受到一種奇妙的酸。這並不是檸檬的酸,更不是食物壞掉的氣味,咖啡酸感受是清新、明亮還有一絲爽朗。接著當我將咖啡吞入口後,鼻腔頓時有了一陣陣溫醇的芬芳,這就是咖啡特有的奇妙味道。最後是嘴裡一起散發著回甘轉甜的風味。這就是大人的飲料嗎?這感受簡直就跟哥倫布當初發現新大陸,眼界被重新定義一樣。
「好好喝......」下意識將內心想的講了出來。
「那真是太好了,哈哈。」
或許我以後會漸漸喜歡上這種奇特的東西也說不定呢。話說......
「李依,你有怎麼樣嗎?剛剛那個人有對你幹嘛嗎!?他人呢?」
「什麼意思?你們不是打賭下棋,最後那個陌生人慘敗,然後就摸摸鼻子走人了嗎?」
是......嗎?剛剛那個混混消失了。但我卻沒有印象他是為何離開的。中間發生的事我也完全想不起來?
「可以再多說中途發生的細節嗎?」
「這個嗎......阿!中途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行為舉止也超怪的,那句『現在就給我向這位少女道歉!然後從我眼前消失!』真的超好笑的,哈哈!」
怎麼感覺記憶消失的這段期間裡,做了很多事......丟臉的特別多......
「還有還有,你突然變得很厲害,任何局面都能完美化解,甚至能完美預測對手的下一步。最後的進攻連我在旁觀看也有點驚嚇到。我還在好奇你怎麼學那麼快,下次可能就要被你超越了呢。」
老闆還有李依都說著我不懂的事情,難不成是他們兩聯合起來開我玩笑也不一定。好吧...不知為何,突然感覺身體非常疲勞,追究這事情的真假就之後再說吧。
「明祺,你還好嗎,你看起來有點不舒服。」
「那今天先到這邊吧,我今天也有點累了,那就星期一見吧。」
跟李依還有老闆簡單道別後,就搭公車回家休息了。最近身體到底怎麼搞的,一下出現幻覺,一下身體就突然變得疲倦,真的太奇怪了......
回到家,吃了幾口飯應付一下,洗完澡之後原本想先在床上休息一會兒,順便思考剛剛老闆和李依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不知不覺間,假日也快結束了。
最近。真的發生很多怪事呢......奇怪?為什麼最近總是特別犯睏......
眼皮越來越沈重,眼前的事物宛如起霧一般不清不楚,身體使不上力,就連翻身都是種奢求,意識逐漸模糊,就像靈魂被抽離肉體一樣。
要不就先睡一覺?反正明天就要上課了。最後還是屈服於於睡魔了......於是我將雙眼閉上,靜靜等待著進入夢鄉。
漆黑的空間中,椅子終究還在。只不過上面放著一塊金屬製品正閃耀著。
我湊近一看,是個做工精緻的戒指,感覺是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上面寫著不明所以的文字,看起來並不是英文。
「那東西...就拜託你幫我保管了......」
跟之前是一樣的聲音,難道這也是他的東西嗎?
「你到底是誰!」現在我確定這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問題。
「嗯...」對方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這時遠處又想起了腳步聲。人影也越加明顯。
對方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身高看起來至少一百八十五公分。五官深邃,高聳的鷹鉤鼻,宛如藍寶石無暇的瞳孔,金絲般的頭髮,不管怎麼看,都不是東方人會有的臉孔。
「我是格雷斯•馮•科威特,叫我科威特就好。」
身穿著深藍色的雙排扣長禮服,左側排扣有一條連接著左肩垂釣綁成辮子般的墊肩,右胸上則是有一枚散發著光芒的正八芒星勳章,上面刻著我看不懂的文字。下半身穿白色的馬術褲,以及長筒靴,這不就是中世紀貴族的服飾嗎?
「就是你幫助我打敗了咖啡廳的混混嗎?」我膽怯的回答著。畢竟我沒想過這聲音的主人如此高大。
「嗯......是啊。」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吧?」
「人對於隨手可得的事物不會那麼珍惜。相對的,五百年後第一次聞到的咖啡香彷彿稀世珍寶一般。」
五百年?稀世珍寶?為什麼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能夠感覺到外面的世界對你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是嗎?」
「是。」
「那你剛剛說五百年是怎麼回事?」正常人絕對不可能活上五個世紀。我眼前這位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吧,容許我講段故事。從五個世紀前,我就一直在這虛無中,至於原因......」科威特開始講起一段陳年往事......
「科威特先生您好,我是歐洲西洋棋學院的校長。希望你能來我們學院授課。」
又是這種奇怪的請求,我才沒閒功夫管那些人。
「請別打擾我研究棋譜,您還是另請他人吧。」
「科威特先生,請問能夠麻煩您擔任西洋棋錦標賽總教練嗎?真的非常感謝。」
比起當教練,我更喜歡親自上陣,儘管薪水再高,教那種人簡直是浪費時間。
「抱歉,最近有急事,還是請您另外找個人吧。」
雖然我的棋藝在當時的確是歐洲頂尖的存在,但就是這樣,也漸漸讓我目中無人、迷失自我。導致樹立了許多仇人。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西洋棋協會的信。
「哼,這些人終於把大賽邀請函寄給我了。」
沒錯,這是一封當時對我意義重大的信,只有歐洲各地被認可的棋手才有機會得到的入場券。想當然耳,歐洲杯大賽的冠軍能夠獲得”特級大師”的稱號,我想這也是身為棋手的最高榮譽。
我一路過關斬將,只不過這樣也讓我變得更加狂妄,甚至囂張了起來。但直到最後的冠亞軍決賽,我的人生充此改變......
「格雷斯•馮•科威特是嗎?很高興認識你。」
「哼,快點開始吧柴可夫斯基。但願是場精彩的比賽。」
「那是肯定的,這場比賽肯定讓您永生難忘。」
當時的我還不了解對手這句話背後的含義。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愚蠢至極。
一開始非常順利,由於對手失誤,導致掉了一隻兵。局面上的優勢,也開始讓我再度傲慢起來。
「在這樣下去,局勢只會對我有利啊!柴可夫斯基。」
「的確呢,科威特。但不到最後,都不知道誰輸誰贏。我想這也是西洋棋的樂趣之一。」
當時的我還未好好珍惜這生涯的最後一場職業比賽,就算五百年後想起當天的事還是會懊悔不已。
「好了!再一步就結束了......」
「等等!裁判!裁判!」正當我要獲勝時,柴可夫斯基忽然跳了起來,並招手示意裁判。
「怎麼了嗎?」坐在一旁的裁判起身起身向我們快速走來。
「我剛剛看到這傢伙偷偷移動角落的城堡!」
為什麼我不懂他所說的?「抱歉,你說什麼?」
「別裝蒜了!科威特!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當時是錯愕的,是恐慌的。我明明從未使詐過,如今卻在重大比賽上被對手指認作弊。
「科威特選手,如果沒有證人的話。我們將會永久扣除您的比賽資格。」難不成裁判已經被收買了?不管我如何辯解,都於事無補?
「有人可以幫我作證嗎?教練?校長?」
沒錯,過去的我過於自大、囂張,導致逐漸被權威人士們討厭。在旁觀戰的學院校長甚至是協會理事長沒有一個願意幫助我......
「怎麼辦...?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我嗎?」我好無助,早知道會落到如今這種局面,當初不應該那麼自大狂妄的。但已久來不及了。
最後我被取消資格,以及終身禁賽。之後我過著落魄的生活,每日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最後選擇飲毒自盡......
「當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站在虛無中了,周圍除了一片漆黑外,什麼也沒有。於是我就一直在腦海裡研究棋譜和反思自己的錯誤,一想就過了五百年。回過神才發現前方出現了一道曙光......」
「就這樣走了過去,最後遇到我,是嗎?」
「是的,這就是經過了。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遠來如此......」我對於這沈重的事後,壓力使我無法繼續追問下去,要不就在這裡打著?
「不用露出那種表情,這件事與你無關,不用感到壓力。」
科威特隨然人高馬大,但卻意外的善解人意。跟故事裡那種囂張的態度截然不同。
「那麼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差不多要醒來了吧?」
「等等,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
科威特的身影逐漸散去,聲音也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若隱若現的照進室內。鳥兒在電線桿上交談的聲音也被我不經意偷聽見。在這時刻,最令人討厭的莫過於鬧鐘的”噪音”。
正當我伸手想要關閉鬧鐘時,卻在床頭摸到了一件奇特的物品。
摸上去是種冰冷的感覺,外表十分光滑以及堅硬。由於剛睡醒,眼前還十分模糊,但大致上可以看出擁有金屬色的反光,以及類似圓環的構造......
這果然不是夢啊。難怪那麼真實。
話說這塊東西,不就是科威特交給我的戒指嗎?到底怎麼跑來這裡的?
我想這東西肯定是件重要之物吧?但為什麼要把這種東西交給我?或許科威特也是相信我,才願意把這東西交付給我吧,那我就絕不可能隨意丟棄或是弄丟。
將這枚胸章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裡,便下樓盥洗、換件衣服。
真是的,已經提醒很多次書就算看到一半也都要放好。這不僅沒收,還把眼鏡當書籤用。這可是最後一次幫她收了,雖然每次都那麼講......沒辦法,看到沒收拾的東西就是會勤不自禁的想要整理好。
「鑰匙、錢包、手機,應該都帶了吧?」每次出門前,我總是會再三確認是否有帶齊,久而久之就變成習慣了。
「應該沒什麼忘記攜帶的東西吧?那麼就上學吧。」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溫柔的灑在臉上。涼風徐徐吹來,向著耳邊竊竊私語,路旁的樹也因為這陣風開心的手舞足蹈。「感覺今天是個好日子。」
就這樣一邊欣賞路旁的風景,一邊往學校的路前進。
「前面那位!給我等等!」從身後感覺有某個人快速向我逼近,難道是在叫我?
「怎...怎麼了嗎?」我錯愕的向著剛跑過來的女性說著。
「學長!你是不是最近有遇到一些超自然的事物?我能感覺的到你身上有著一股奇怪的感覺。」
按照學校制服以及繡上學號的顏色,的確是學妹沒錯。但我們應該不認識才對......「妳是?」
「啊!忘記說了,我是一年二班的陳玲茉!所屬社團是靈異研究社!」原來是中二病啊。
等等,難道是感知到科威特的存在?的確,嚴格說起來,科威特的設定跟幽靈沒甚麼兩樣。哪有凡人能夠存活五百年不吃不喝的?
「我家是開廟的,如果不建議的話......」
先不要啊!科威特沒做什麼壞事吧?不要沒事亂超度別人啊!而且西洋的鬼能被佛祖超度嗎?
「不用了......」
「是嗎?那如果有需要,請務必來我們靈研社!我先走了!」
我拿出放在口袋裡的戒指,仔細觀察著。「這東西技術上來說應該也算是遺物吧?」
想不透為什麼科威特要將這東西交給我,總不可能要讓我戴上去吧?
還是說這東西有著奇特的魔力嗎?又或者能讓我棋力有所精進?
糟了!只顧著聊天,完全忘了時間!我拚命的衝向學校,只不過做後還是遲到了。
「呦!明祺!沒想到你居然遲到了。昨晚練棋很晚睡嗎?」在我位子旁的李依向著剛進教室的我喊到。
「還好吧...」總不能說因為某個中二學妹害我遲到。
「星期六看到你身體不舒服就回家,沒事真是太好了。」
李依的笑容就像冬天的陽光照進我的心裏。胸口逐漸躁動起來、臉頰發燙,就連心臟都停了一會兒。看來我真的喜歡上這名少女......
「喂!喂!喂!憑什麼你可以跟李依那麼熟啊!」「還有星期六你們去了哪裡!?」全班忽然開始吵雜起來,果然是因為我嗎?但李依想約誰是她的自由吧?
就這樣大家吵了十幾分鐘上下後......「好了!各位同學,李依想約誰是她的自由,我們要尊重她的選擇!」
沒錯沒錯!不愧是班長,當初選你真是太好了。
「所以我們應該處決林明祺!李依一定有什麼苦衷!」不對吧?班長到底在說什麼?
「沒錯!明祺一定握有李依的把柄!」並沒有
「我們把他抬去廁所阿魯巴!讓他知道後悔!」等等!我有對你很不好嗎?到底為什麼......
「對!阿魯巴!」不要跟著瞎起鬨阿,李依!人設保不住了!而且不是妳邀請我的嗎?
我現在轉學還來得及嗎?大家正商議著如何處決我,而我也沒有發話的餘地。難不成今天要毫髮無傷的走出校門也是種奢求嗎?
「吵死了!這屆學弟都那麼沒素質嗎?」正當同學們鬧的不可開交時,教室門把被人猛的一擊推開了。
「糟了......是學長......」原本宛如菜市場的教室就這樣瞬間鴉雀無聲。
「我來這邊是來找林明祺和李依同學的,人呢?」
這人不就是星期六騷擾李依的混混?為什麼還會遇見?難道他真的和我們同校?
「就你們倆吧?跟我過來吧。」糟了......
李依和我就在全班一陣安靜的情況下被學長帶了出教室。一路上十分的忐忑不安,深怕不小心說錯一句話惹惱學長,所以從剛剛到現在一字不提。
「你就是林明祺吧?上星期六在咖啡廳發生的事真是抱歉。為了測試你的實力,我好像過火了些......」學長首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是......是嘛......」原來不是真的混混,真是太好了。但是為什麼要特地來找我們,而且是怎麼知道我跟李依在咖啡廳裡?是阿。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全知道我們的行程,難道是誰透漏......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學長,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咖啡廳...?」
「不用那麼注重輩分叫我學長,煩死了。叫我鄭武凱就好。還有我們已經到了,讓她回答你的問題吧。」學長在一間教室門口停了下來,看樣子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仔細一看,裡面的確有個人影正坐著等待。
我緩緩的推開教室門,映入眼前的是雜亂的課桌椅,地板上的餅乾屑和灰塵就像幾學期沒打掃一樣。而坐在黑板講桌的學姊就是回答問題的人吧?
「哼......你們兩可終於來了,我就先自我介紹吧!我就是......」
眼前的學姐翹著腿,穿著運動外套,絲毫不修邊幅,但也不致於邋遢。或許是我的錯覺,但似乎跟李依有幾分神似。
「啊!姊,妳怎麼在這裡,不是說要裝病在家裡趕功課嗎?」姊?李依說這位學姊是她的姊姊!?
「這個嘛......我似乎把作業放在學校,所以打算來拿一趟。然後順便來看看新加入的成員......」在家裝病請假,只是為了趕沒做完的回家功課,這不是小孩才會做的事嗎......
「哈哈!到時候被抓到,我可救不了老姊妳喔。」
「才不會!」李依跟講台的學姊有說有笑的,看樣子的確是熟人。
「真是的!李伶別再聊了!妳不用上課,也不要耽誤學弟學習阿!」學長的怒吼聲響徹了整間教室,情緒異常激動。
「好啦~別那麼嚴肅嘛,武凱你難道忘記醫生怎麼說的嗎?」
「嗯......總之快回答明棋的問題啦......」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嗎?
「哼姆...總之先自我介紹吧!我是李伶,是棋藝社的社長!而那兩位分別是副社長鄭武凱和我家老妹李依。」果然是學姊和李依有血緣關係。但到底怎麼知道我跟李依星期六的行程?
「總之先說聲抱歉啦!明祺。其實是我姐姐讓武凱去看看你的實力,只不過有點過火就是了.....」
等等,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們三個自導自演的嗎?但是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好啦,別那麼不知所措的表情嘛,我們沒有什麼惡意,單純想知道你大概的實力而已。別放在心上。」
為什麼?只是單純測試我?別放在心上?「但是也不用那麼積極吧?我當時真的很害怕......害怕李依就這樣被不知名的陌生人帶走!別用那輕浮的口吻說出這種話啊!」
我為了拯救李依,不惜和一個不知名的聲音做了交易,甚至失去意識。結果只是演戲而已......真的無法接受,到底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惡劣的行為。
李依首先開口「好啦,好啦,明祺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當初那麼做是我們的不對,但還是請你聽我們說完。」
「我們真的很抱歉......但是......」鄭武凱學長的口氣中帶著反省,似乎真的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或許我也太反應過度了。
我冷靜下來後對學長提問「但是什麼?」
回答問題的是李伶社長。「但是我們的社團已經面臨快倒閉的危機了......對於我們這種社團,同學們似乎更喜歡籃球或是排球社團那些更有吸引力的社團。我們還被學校提出了無理的要求。」
「是什麼要求?」
「我們要在全國的高中比賽獲得冠軍......不然就真的要廢社了......我也因為這件事,拜託老妹轉學來我們社團湊人數......然後聽她說有一位想入社的學弟。我們真的太迫切需要能夠直接上場的戰力,所以才這樣......」
原來是為了保住社團啊,為了守護自己所珍惜的事物,才那麼積極的想知道我的棋力。
「拜託了!這裡存放著很多美好的回憶,我想將這些精神傳承下去,所以......」
為了守護這裡,不惜請自己的妹妹來這裡幫忙。我也知道回憶是多麼重要,那麼還請讓我加入守護這裡的行列吧?隨然這只是其次,主要還是想和李依提升好感度......「好吧,那麼還請讓我加入。」
「太好了!」
「對啊!老妹!我們又騙進一個社員了!」
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尚未反應過來她們對話中的意思。
「喂!說好不提的啊!李伶!」學長在後頭慌張的說著。
「哼姆...我還是覺得這種東西要儘早說明白比較好~抱歉啦,明祺。你就仁慈的原諒社長我吧。」
難道我被反將一軍了嗎?算了,當初我就是為了李依而決定入社的。這樣也無妨。
「那麼就是這樣了,抱歉了林明祺。我們社長就是這種個性,之後就辛苦你了......」學長似乎非常不好意思。
「啊!但是我們要得全國冠軍這個目標是真的喔!」等等?什麼?社長剛剛說了什麼?
「當初只是想說得個名次,所以拉幾個人來湊人數,反正我們三個棋力也挺高的。但遇到你這種棋藝高超的人後。我覺定了!我們一定要拿的全國冠軍啊!」
「是嗎?但我才剛學棋而已......只是個拖油瓶而已吧?」
「別裝蒜了,老妹已經將所有事情甚至棋譜都告訴我了。可以完勝我們副社長的人絕對非等閒之輩!還請你務必帶領我們贏得冠軍啊!」要怎麼解釋呢?當時的我是處於完全失去意識的狀態,然後醒來後就莫名奇妙的獲勝了,總不可能讓我在睡一次吧?
「那跟我下過一盤棋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了。我當時真的只是運氣好而已......」
「喔!那就來吧!可別放水啊!」
最後果不其然的輸掉比賽,而且是毫無懸念的那種......就已經講明白我沒那麼強了......
「喂,你們兩個是聯合起來整我是嗎?還有鄭武凱你到底怎麼輸給這種貨色的!」我還在旁邊......如果能更委婉的說,我會不那麼難過......
「姊你冷靜一下,我們真的說的都是真的啊!不要生氣啊!還有林明祺你不是答應不放水嗎?」
「這已經是我的全力了......」總覺得社長對我非常失望。
「算了,你們還是先去上課吧......社團活動在星期三下午,別遲到了。」鄭武凱學長一邊安撫學姐,一邊讓我們先回去上課。
「嗚嗚嗚...武凱......我的全國冠軍......」
「好啦!別哭了,別哭了!我去幫你泡杯咖啡!妳冷靜一下好嗎?」學長隨然看起來很讓人很難親近,沒想到卻是這種溫柔體貼的人。
「真...真的嗎...?」學姐哭紅鼻子的說著。
「對,但喝完就給我回家。要是被班導看到妳就完了。」
他們兩位難道是男女朋友嗎?突然有這種種感覺。正當想開口提問的時候,李依拉著我的衣角,暗示我們該走了,畢竟早自習已經快結束了。
「明祺,我老早就覺得他們倆互相看上對方了。你覺得呢?」在走廊上,我和李依開始討論起學長姐的事情,反正離教室還有段距離。
「這個嘛......我希望我們也能夠這樣......」完了,下意識說出口了!
「你說什麼?太小聲了。」
「沒事......時間不早了,快回班上吧!」幸好,這樣算是敷衍過去了。
由於鄭武凱學長的喊話。我們倆回到班上後,同學們並沒有激動,我想大概是害怕學長吧?總之今天的校園生活並沒有大礙,最後放學時也能夠安心的走出校門口。
回到家後,一如往常的吃飯、洗澡、寫功課,做後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當然,我將那枚戒指小心意義的放在床頭櫃上,希望能夠再次與科威特見面。
一如往常的漸漸感覺不到身體,意識變得朦朧。沒錯,跟進入漆黑空間前的感覺ㄧ模ㄧ樣。我也似乎習慣這種感覺了......
一如既往的一片虛無,一如既往的椅子。我又來了。
「來了是嗎。時間的確差不多......」坐在椅子上的科威特向我招手,示意讓我過去。
「果然這不是夢啊!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你!」
「我知道......只不過還不是時候......」科威特心裡似乎正打著算盤,若有所思的樣子。
「話說回來,今天校園生活挺愉快的......是吧?總之恭喜入社。」為什麼他知道我今天所發生的事?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著急的問向科威特。
「是戒指......那枚戒指能夠讓我敢知到外面的世界。從風吹過臉頰到食物的香味,甚至是看到的一切......」
「難道這就是你將戒指交給我的用意嗎?」
「並不只是這樣,這也是能夠讓我們交換意識的道具,你只要戴上去,我就能夠再次幫助你......」原來著戒指的能力那麽強大嗎?
「但是,為什麼科威特你要幫助我?明明有更多人選的。」
「"There's a reason that we came across in the world."這是我老家的俚語,我想用在這裡再適合不過。」
"我們在這世界的相遇並非偶然"是這樣嗎?好吧,我想這就是緣分吧。那麼這問題我不會再去詢問了。
接下來的對話比起詢問,更多的是聊天吧?我們就這樣意外的聊了起來。
我想我也會慢慢習慣起我的新生活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