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首先，附上一首自行繪唱的拙作 - 真赤。
本文的靈感來自歌中主角。若不嫌棄這樣的歌喉，歡迎在這首曲子的播放下品味這段故事。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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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那蒼茫點星的昏暗夜空，猛烈強風在耳邊呼嘯，我無力控制酸澀的四肢，徬徨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這永無止盡的墜落，也恐懼那腦殼碎裂、腦漿糊地的最終命運。
從這失重的墜落感中驚醒，我睜開眼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看向枕邊，然後才沿著那赤裸的肢體曲線找到倚在床頭的她，捨不得起床。
她總是這樣，衣服穿到一半就被手機奪去注意力。
明明已是方便取向的前扣式內衣，只需要啪的一聲把磁釦對上，卻還只是把內衣隨意的罩在身上，任由布料凌空懸浮，虛掩著她蒼白如紙的肌膚。
不怕冷的她僅僅只用被子的尾端蓋著自己的小腿，連靠近我借些溫度的想法都沒有，就專注地盯著手機螢幕。
螢幕的螢光在微亮的清晨特別醒目，透過瞳孔反射著緩緩移動的色塊，我盯著她微微抬起的眉間，感受著她的情緒起伏，忽然失去了十幾秒的時光。
直到窗外清風撥動了窗簾，帶著陽光吹在我們的身上，而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於是我帶著雙人加大的羽毛被子一起撲在她的肚子上，用柔軟被窩和滿身的熱氣襲擊她纖瘦骨感的身軀。
用雙臂伏在她滑膩的臀邊，輕輕地把鼻子貼在她冰涼的肚皮上，聞著肌膚上熟悉的體味。
七分好似常年松木樹皮上的厚重沉香、三分屬於番茄熟成的獨特清香，再混入一點點過度成熟而有些果肉外露的腐爛氣味。
聞著這樣的香氣，腦海總會浮現一叢灌木，一叢開了花結了果、供養著周遭生物圈的那種茂密灌木，浮現那樣一片生機勃勃的自然樣貌。
令人陶醉。
「小狗狗又在偷聞，幹嘛呢？」
改用單手操作手機的她空出一隻手蓋在我的頭頂上，用她精心修剪的淺淺指甲，沿著額頭的髮線一路滑到耳邊，捏上耳輪。
很冰。
所以我抬起頭，讓視線越過淺丘，對上她那帶笑的鳳眼，說：
「我也要跟竹姐姐一起感冒。」
我向上弓起身子，是為了更好的貼近她的身體。我用嘴叼起內衣上的磁扣，是希望這彷彿寒冰的肌膚能存下一些溫度。
把磁扣扣上的距離，近的足以感受胸腔裡每一次呼吸的細節起伏。不過我與這顆心的距離，卻不知道究竟有多遠。
有時候我會想，似乎只有在肌膚負距離緊貼的那些時候，我和她才是心意相通的。
「……」
在我失神的這幾秒，她也只是笑盈盈地看著我。
「謝謝狗狗，但是……不行喔！」
直到再一次的微風帶來了巷口蛋餅店的熱油香氣，她才把手指舉到我的鼻前，輕聲呢喃。
微溫而柔膩的食指指腹輕輕擦在我的鼻尖，有點舒服、也有些癢。
「不可以一大早就在想色色的事情。」
我一向無法抗拒她用那清冷的聲線所說出來的俏皮話。
所以明明本來沒有挑逗的原意，我卻還是……
「蛤——怎麼這樣……」
自然的發出了沮喪的聲音。
「正該努力的一個大三學生，怎麼可以這麼賴床呢？」
「別忘了，今天我們可是預定了好多地方要去、很多東西要買。」
她坐起身子，吻在我的額間。
手臂臂寬只有我一半不到，隨手推出的力道卻是往常一般的強勁，不容質疑的撥出一片空間，逕自離開了床鋪。
盯著她修長高大卻隱約見骨的側影，我緩緩撈起昨晚隨意甩放在床頭櫃上的項鍊。
縱然眷戀著這般綺膩柔媚的春色豔光，可我還是將紅繩繞過頸窩，扣上她贈與我的這份鮮紅項圈。
※
把手靠向鎖骨，我用手指摩娑著這串項鍊的核心，一顆暗紅與赤紅交織共構的玻璃圓珠。
珠子裡灌滿了半黏半稀的暗紅油體，油體中懸浮著少許的橘紅色輕沙，在晃動的時候，會沿著力量方向緩緩流動，就像對著天體星球的縮時攝影一樣，明麗而亮眼。
而項鍊本體，便是被夢幻的命名為火星。
「弟弟來！」
她從試衣間的布簾後探出一顆頭，讓及肩短髮隨著動作輕飄飄的甩在隔間檔板上。
半遮半掩下伸出的那隻前臂緩緩撥動，勾的我快步向前。
「看一下！你喜歡我身上這套，還是手上這組呢？」
她輕輕拉起我仍握在手中的項鍊，帶著我的上身探進布簾之後。
簾後的她穿著一身禮服般華美的多層式內衣，取代了肩帶的是一大片半透明的雕花絲布，沿著胸線繫在頸後。
深藍為紋理而淺灰當作色塊的雙色搭配，襯托了她本就立體的鎖骨形狀，搭上視線所及的淺抿薄唇，使本就冰山的她顯得更加高雅。
內衣櫃裡沒出現過這款服飾的她大概是怕自己駕馭不了，屈起單臂彎著細頸，眼神有些忐忑。
在全身鏡的映照下，把隱藏在撲克臉下的三分羞態無限放大。
於是在我看來，她又再一次刷新了我腦海裡記錄著她美麗時刻的相簿。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喜歡了。」
似乎是眼神過於火熱，以致於我什麼話也沒說，她就自己放下手臂、挺直頸椎，輕聲吟笑。
她向後退上一步，將包含微蜜臀腿和圓潤膝踝的上下全身展示在我眼前。
「看一下另一件。」
我看著她舉起一件海藍色的平口內衣按在身上比對，立刻就聯想到昨晚約會時，她所穿的那件露肩洋裝。
內衣上緣那海浪般的波紋，正好搭配洋裝上水手服氣息的配件。整齊平口的設計，正好能讓我多推薦幾件一字領的上身服飾，改善她一成不變的穿衣風格。
「嗯……」
看向她試著虛扣內衣扣環卻始終不得其法的笨拙身手，我遲遲難做決定。
「哦？你覺得這件也很棒嗎？」
放棄與環扣奮戰的她放下內衣，這樣說。
「那就都買吧！」
她聳了聳肩，然後靠近我。
「你先去外面逛一下，結完帳去找你。」
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把把我推出布簾。
「等等見啦！弟弟。」
和窸窣換衣聲一起傳出來的，是她穿透力極高的聲音，語帶歡愉。
「好……」
我輕聲應著。
她總是這樣，喜歡在外人面前用弟弟來稱呼我。
很多時候，能隱約感覺到她因這樣的呼喊而變得滿足、因為我的應聲而感到喜悅。
「也是啦！像她這樣在國際企業裡上班的姊姊……」
在內衣店對面的玩具店裡，我忍不住輕喃半句。
像她這樣在大型國際企業裡上班的成功人士，會和我這樣的普通學生在一起，本來就是性癖如此吧！
但有時候聽見她這樣喊，會忽然覺得她是如此的遙遠。
「姐姐……」
這段年歲的差距，乘上一顆聰明腦袋認真生活以後產生的心靈距離，到底該如何追趕？
我輕輕旋轉著火星項鍊，期待自己能在這片緋紅雲霧中看見答案。
「嗯？弟弟發呆？該去下一站囉！」
直到她出現在我眼前，塞給我一個提袋並牽起我的手，也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嘿嘿……偷偷告訴你……」
她的賊笑從來就很淺，說話也目標性明確。
「我還買了另一件神秘選項，等你晚上來看囉！」
購物也是如此，在資訊充足的情況下前往目標商家、在預算金額內的店舖裡想買就買。
※
從晴朗無雲的日出奔走到昏暗暮靄的日落，時常能把重物轉移到汽車車廂裡的我其實一點也不累。
「竹姐，我好累喔！稍微休息一下，喝杯茶好不好？」
但我知道，我旁邊的這位女司機肯定早就身體不適。
她跟運動二字半點也不沾邊。別說拉她去健身房鍛鍊體力，就連在家裡做些簡易體操，她都遠遠跟不上我的節奏。
「就喝那間，拜託嘛！我又好想喝他的番茄茶。」
我伸手指向窗外，指著我們熟悉的咖啡廳，用輕柔的語氣向她撒嬌。
「阿？好啦，真是受不了你……」
從她踏出汽車的第一步，我就知道她的腳踝肯定已經發炎。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不把疼痛當回事，完全忽視肉身傳來的警訊。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即使踏步已經有肉眼可見的歪斜，她也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看過頭來的表情只是一臉狐疑。
「像你這樣壞姐姐，才不會知道理由。」
腦海裡閃過將她一把抱起的衝動，可考量到大街上碰撞的危險，我還是選擇邁開碎步，從她的身側攙起一部分的體重。
「弟弟幹嘛呢？你都要把我舉起來了。」
即使她語帶笑意，我還是只想給她一個白眼。
「歡迎光臨！」
迎接我們的不是別人，仍是久違的小老闆。
從我和她第一次在這裡遇見，就是由這個學生模樣的年輕店長接待。
而他帶給我們的位置，也總是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座位。
從踏入咖啡廳的那一秒，她就主動遠離了我的懷抱。先我一步走在前方，也早一秒和對方開口。
「小老闆，這個座位視野這麼好，居然每次都能留給我們。」
因為經常拜訪的緣故，她的語氣很是親近。
這張桌子遠離櫃台，能不受其他客人的喧囂干擾。又落在櫥窗角落，正好能透過潔淨透亮的玻璃看見一整條街的街景。
在這個位置，能夠細細品味窗外與窗內兩個世界的節奏差異，卻又巧妙的能夠藉由裝飾用的色塊玻璃，遮擋外界投射進來的視線。
也是因為如此，她當時才會興沖沖的選擇與陌生的我併桌品茶。
「當然是因為……你們值得囉！」
小老闆嘴上輕鬆的打趣，手卻沒有停下來。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調整好桌巾的方位，一把抄起掛在圍裙上的點菜單。
「給我……紫玫瑰蜜奶吧！」
處在思考狀態的時候，她彷彿一尊如詩如畫的藝術雕像。而隨後發出的話語，也就帶著似近似遠的聖潔感。
「而弟弟就點剛剛說想喝的釀番茄紅茶，對嗎？」
當她將的手覆蓋在我的手心，我第一眼接觸的是她漩渦般吸人魂魄的雙眼，可隨即看向的卻是在場三人中最為年輕的那個弟弟。
「嗯……番茄茶就好。」
盯著小老闆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我遲疑了點時間才做出答應。
「飲料很快就上來，稍坐一下。」
直到那道年輕的身影隱入櫃台，我才緊緊回握她那等候許久的纖細小手。
所謂姐弟……
我和她牽手逛街、嘻笑玩鬧，可以在路人看來是較為親暱的血緣關係。
可在知曉情侶關係的熟人面前使用姐弟相稱的時候，總覺得特別害怕。
就好像跨越了什麼不道德的禁忌尺度，使我忐忑畏縮。就好似這段戀情是份理當遮掩的壞事，我們卻演技拙劣的破綻百出，讓我想要立刻轉身逃跑。
「哇，手心出了好多汗喔！」
被我握住的這隻手掌並不安分，在我急忙鬆開以後，仍不罷休的用著骨感的指結摩娑我的掌心。
「沒事沒事，正好想去一下廁所，就給弟弟先看一下位置。」
然後才在幾乎揭光了濕痕的時候，起身離去。
我試著將另一隻手按在桌巾上，甚至能在這張吸水布上留下淺淺的手印。
「唉……」
在獨留我一人的位置上，我把項鍊解下。仔細盯著手中的這顆小小火星。
就像這顆火紅的行星，她是那麼的風行電掣。難得才有的一天假期，時間也是這般的緊湊。
一想到明日開始又是只有在睡前的幾小時才能遇見她，我就感覺到遙遠。
她需要我的時間，那麼的少。而我能在這點時間裡給她的，更顯少得可悲。
「也許……」
也許……該是時候……
「這位哥哥，幫你上飲料囉！」
而當這清脆的少年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我只來得及把項鍊往一旁撥開。
「這杯是你加了酒釀番茄的紅玉。然後是另一杯用鮮奶潤味的紫玫瑰。」
他從托盤上放下來的，是那初聞即愛上的熟悉香氣。
即使小老闆仍站在身邊，我也忍不住直接對近嘴邊、淺嘗一口。
並非是多麼濃郁、多麼獨一無二的味覺饗宴，但是這份鮮亮透明的香氣，確實只在這裡能夠品嘗得到。
而這間店暖洋洋的氛圍與在這裡發生過的回憶，也是構成好喝的一部分材料。
「感謝你的喜歡。」
我什麼話也沒說，這名少年似乎就已經收穫了感想。
他滿臉笑容的從托盤上舉起另一杯飲料，放在了我方才按下的手掌印上，不偏不倚的落在掌心的位置。
我縮了縮脖子，有些窘迫。
「這杯是我正在調試的新產品，請你試喝看看。」
這裡雖然是我和她緣分相遇之地，但若認真計算拜訪次數，也頂多勘勘到達十位數。
我有少許訝異。
這是一杯視覺美感極佳的飲品。
用杯口微微收束的玻璃短杯盛裝，整體呈現濃淡不一的深紅色調。
而特別之處在於液體間漂浮著許許多多的銀色細沙，隨著小老闆的端起不斷游動，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這杯飲料可是讓我忙了好幾周，才在今天凌晨測試完成。」
在我面前的這名圍裙少年呼了口氣，等待著我的品嘗。
新鮮清澈的番茄汁和溫柔的洋甘菊茶為飲料主體，混了點好似某種溫性薄荷的香氣。
若是閉上眼仔細品味，能從流動中的甜度變化裡嚐得出這舌尖游動的碎沙是某種硬質的糖塊。
雖然無法明確的從液體中分離出它的味道，但我至少能感受到糖塊裡藏著幾分好似檸檬草的鮮活甜香。
「這麼特別的飲料，很花心力吧！」
我放不下手中的飲料杯並非是出於免費的因素加乘，實在是對它的層次豐富感到難以置信。
「是阿！嚴格來說，若不是早有花上許多時間去蒐集製作資料。這幾天的連夜趕工大概也只會是無盡的失敗。」
小老闆輕輕嘆了口氣。
「有些客人會說我不該待在這裡、說我以後一定會後悔。說我這個年紀就應該回學校好好念書。」
說到這裡，少年微微地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小串腫起的連環水泡。他小心翼翼地搔抓了幾下水泡旁的微紅皮膚。
才重新放下袖子，遮起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才沒有那種事！老闆你很厲害的，那種酸言酸語才不值得讓你感覺到傷心。」
並非刻意奉承，我是發自內心的對這樣一個認真的少年感到佩服。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總覺得付出了全心全意都還不夠多。」
即使他這樣說，我也想再多給他幾句鼓勵。
就怕這樣一顆熱情奮鬥的心被無知他人的冷言冷語所澆熄，也怕那種固化在成年人心中的利益算計去限制了一個少年發芽成長的方向。
我想跟他說，如果他自己喜歡他從事的事情，而我作為顧客也喜歡他創造的事物。那我和他所共構的這個現在，就是足以抵擋那些無知路人妄下斷言的絕對防禦。
「應該套用到愛情上也會是一樣的吧？」
可聽見他說出這句話，我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就像我第一次看你們遇見彼此，然後持續到現在的模樣。對吧？」
只能靜靜地聽著他繼續用羨慕的語氣說話。
「其實調配的靈感，正是來自你的項鍊喔！而這杯飲料的名字，就交給哥哥吧！」
我沒有急著回話，而是重新把這顆火星繫回脖子上。
「唉呦，弟弟你跟小老闆聊的很開心嘛！都在說些什麼呢？」
雙手間夾著半張擦手紙巾的她加入了我們的對話。
「李頌竹姐姐！」
「是這樣的。我做了杯新口味的飲料請哥哥試喝看看，也想請他幫我取個名字。」
在小老闆說話的同時，我已經把玻璃杯舉到她的嘴邊。
「哇！這味道也太棒、太有趣了吧！」
盯著她嚥下這口火星雲層般的飲品，我知道她也會這麼評價。
所以我放開手，讓貪心的她能自己捧著杯子繼續品味，然後說：
「好喝吧！我覺得『姊弟戀』會是它最適合的名字。」
「你覺得呢？」
※
我是劉旭情，經營著繼承自父親的「續情」咖啡廳。
「一杯咖啡，續一段情。」是父親的渴求，他希望咖啡的苦澀能替代感情路上的低谷。
而換到我身上，我則是希望奉上的香甜花茶能夠撫平感情中的苦處，即使那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行。
偷偷在店裡撥放著My Hair is Bad的這首《真赤》，是因為這個季節正好是適合讓人們屈服在愛情裡的春天。
「忽然想起車子上有些東西得趕快冰回家裡的冰箱，老闆我們先走囉！」
「小老闆下次見！」
幫這對一點也不坦承的哥哥姊姊做的那兩杯飲料是外帶杯，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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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關於主角在氣味上的這些描述。
在氣味的辨識上，樹海我本人也是較為敏銳的族群。雖然仍會辨認錯誤，但在紀錄異性朋友的體味，乃至在半密閉的空間裡辨識她們所留下的氣味，那是特別出眾。
很多次為了生活匆忙的途經火車站、穿梭在圖書館，是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老友體味才決定慢下腳步。在四下顧盼、找尋到她們的蹤跡之後，來場幸運的促膝長談。
回到故事，這是一篇以小奶狗視角所撰寫的故事。
還記得高中時期與朋友的閒聊各自的志向，他們都意氣風發的選擇一些挑戰性高又社會地位高的職業。
而我呢？說的是小白臉。說我只想當個靠女人養的廢人。這一生不求富貴，只要能夠懶散懶散的悠閒度日即可。
而事隔多年的現在，我的守備範圍已經擴大到不只女性，男人願意養我也非常歡迎。只可惜顏值仍然不達標，所以這份玩笑始終沒有個開端。
而這篇故事本身，其實是三年前一份短篇《流金點綴的鳶尾花》的續作。老實說許久未寫，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當時讀者的承認。
倘若你覺得這份故事寫得還可以，也歡迎去看看續情咖啡廳第一集。
六千字愛情短篇《流金點綴的鳶尾花》【聖誕夜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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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完成日期：2021/03/18
最後校稿日期：2021/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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