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某團煙霧的過去終於要開始揭曉了，但這部我還真不知道要幾章才能完結啊
先放上本章BGM
照之前慣例，歷史背景和翻譯會整章結束時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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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最後的夢行者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 William Shakespeare, Hamlet
(佛羅倫斯，1624年8月)
「我感覺自己像是死了一樣。」
伏拉德在維西‧奧圖的頭顱落地時這麼說。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布萊克伍德害怕地扔下劍。
「你知道該怎麼辦。」煙霧從伏拉德腳邊揚起。「向眾人高聲宣告這場決鬥的結果，高聲宣告是我戰勝了維西‧奧圖，高聲宣告血族族長已死。」
「你？難不成你想告訴大家是你……」
「我已經獲得自由。」伏拉德撿起長劍，形體逐漸消失在煙霧之中。「謝謝你，安卓亞斯。」
當會議廳大門轟然敞開時，所有目光只能駭然掃向雙手染血的布萊克伍德。
「這是怎麼回事？」亞瑟皺起眉頭。
「族長……族長他……他……」
「維西‧奧圖怎麼了？說啊，安卓亞斯！他到底怎麼了？」
「他死了。」布萊克伍德顫抖著回答。「伏拉德在決鬥中殺了他。」
~*~
(喀爾巴阡山脈，瓦拉幾亞，1794年2月)
班尼迪托不安地瞪著長桌另一頭的乾癟老人，老人只回以意味深長的笑容，布萊克伍德則是隨意拉了張椅子坐在班尼迪托身旁，手指不耐煩地輕敲桌面。
「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灰色雙眼緊盯埋藏在皺縮肌膚中的黑眼珠，只有那雙黑眼仍閃爍著與老人外表極為不合的生命力。「伏拉德？」
「現在可是晚餐時間，安卓亞斯，我不認為是談正經事的好時機。」伏拉德輕描淡寫地回答並揮舞手腕，先是讓一襲華美過頭的袍子飄來披上身，接著是讓一個酒瓶飄到班尼迪托面前為他倒酒。「先喝點東西，神父，你需要暖暖身子。」
「呃……感謝您，伏拉德大人。」班尼迪托尷尬地道謝。
「別這麼拘束嘛，神父，就當作是自己家一樣，雖然不太溫暖就是了。」
「我認為你在逃避責任。」布萊克伍德抓住瓶子把它推到一旁。
「喔不，安卓亞斯，別這麼說，這具腐敗軀殼需要時間消化你帶來的壞消息。」
「你起碼已經消化半天了。」
「沒辦法，原諒我胃腸不好消化不良吧。」
「為什麼他說自己是具腐敗軀殼？」班尼迪托低聲問布萊克伍德。
「腦子出了點毛病，總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變形能力也連帶被影響，導致整個人變得異常蒼老。」
「……第一次聽到有這種病。」
「不太常見，在人類之中也很少見到，我甚至不確定它適不適合以疾病稱呼，但聽說過有人類因此不吃不喝而活活餓死。」布萊克伍德聳了聳肩。「伏拉德自從殺死維西‧奧圖後就變成這副德性，我看那三個女人在這兒最大的功用就是提醒他記得吃東西。」
「說的沒錯啊，安卓亞斯，瞧瞧我現在這樣子，我看起來像是能出門打獵嗎？」伏拉德對吸血鬼醫生發出刺耳乾笑，再次揮舞手腕把酒瓶叫回面前。
「血王會造成世界毀滅。」布萊克伍德警告他。
「我不在乎。」
「嘖！你實在有夠……」
「有夠難溝通嗎？」
「沒錯！我到底該說什麼才勸得動你這老頑固？」
「你本來就不該向一具分秒渴求死亡的行屍走肉尋求協助。」伏拉德攤手說。
「打敗維西‧奧圖的人是你！你本來就有義務帶領族人對抗威脅！你只不過一直在逃避責任罷了！」布萊克伍德終於忍不住大吼，但轉眼間像被狂風吹起般飛出椅子撞上牆壁。
「布萊克伍德！」班尼迪托抽出短劍。
「別緊張，神父，不需要動武。」伏拉德的手已經搭上他的肩膀。
「您是什麼時候……」他頓時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你和安卓亞斯都需要冷靜一下，班尼迪托神父，現在連開胃菜都還沒上桌呢。」伏拉德對他耳語，那雙黑眼直直盯著他讓他無法移動分毫。「我親愛的姐妹們今晚肯定收獲豐碩，所以請有點耐心，她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布萊克伍德相信您能提供援手，他相信您的力量能夠……」他咬牙切齒道。
「我說過了，這是不可能的。這沒我的事，我不在乎，我已經獲得自由。」
「不，伏拉德大人，這無關責任，您無法不在乎……如果血王真把人世玩弄於股掌間，您還能擁有自由嗎？您要是被血王殺害，您還能繼續保持自由之身嗎？您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使盡力氣舉起劍朝伏拉德砍去，伏拉德先是驚訝地閃躲，隨即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班尼迪托注意到血色緩緩爬回老人的肌膚。
「你眼光真好啊，安卓亞斯，這人類確實是可造之材！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沒轉化他！」伏拉德齜牙咧嘴地大笑。
「他是我朋友。」布萊克伍德掙扎著起身，對伏拉德突然轉為不快的神情暗自感到得意。「我尊重他的意願。」
「朋友？這大概是我幾百年來聽過最好笑的一個字了！」
伏拉德收起笑容，但一陣令人作嘔的劈啪聲從背脊傳出後，他乾嘔著跪倒。
白髮一撮撮滑落伏拉德的頭皮並被新生黑髮取代，乾皺肌膚龜裂崩解透出更多血色，捲曲發白的指甲自指尖脫落，最後是伴隨嘔吐物散佈地板的黃牙。他站了起來，褪去華美袍子，墨黑雙眼在燭光下如鬼火燃燒。
他看起來就像一幅腐朽的君王肖像。
「這是……」班尼迪托瞪大眼。
「看來他找回活著的意義了。」布萊克伍德不屑地瞧著恢復青春與陰沉面容的高大男人。「你願意為自由而戰嗎，瓦拉幾亞大公，龍公(Dracul)之子，伏拉德‧德拉庫利亞？」
「我會親自到議會給你們答案。」伏拉德變出破斗篷把自己包裹其中，來自天花板的嘻笑讓他發出不耐煩的嘶嘶聲。
「你確實得吃頓晚餐，你看起來糟透了。」布萊克伍德對滿臉血肉的妖豔女人們搖頭，三個女人發現伏拉德不再是老人時無不興奮地尖叫。
「我們帶了食物回來！」帶頭的女人指向一個不停蠕動的麻布袋。
「那就快把食物放上桌吧，妳們主子再不吃飯就要餓暈了。」吸血鬼醫生走向伏拉德端詳一陣，確認對方不會在下一秒躺回地板就坐進椅子看著三個妖豔女人手忙腳亂地把麻布袋給弄上長桌。
「我可以先暫時離席嗎？」班尼迪托不禁哀號。
「這可是壞人啊，神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強盜，殺壞人有什麼好怕的？」其中一個女人扭腰擺臀湊向他。
「但我還是個人類，我不怎麼想親眼目睹同類被生吞活剝……」他連忙閃躲她的視線，深怕一不小心就被水妖與吸血鬼的混血兒給迷惑，然而麻布袋被撕開瞬間爆出的哀號讓他猛然回頭。
那是串淒厲的主禱文。
伏拉德聽見主禱文時痛苦地摀起耳朵，就連三個妖豔女人也不敵經文力量而四處逃竄。
「嘖！」布萊克伍德變出銳劍準備刺穿桌上的倒楣鬼。
「等等！」班尼迪托想起什麼似地阻止他。「我聽過這聲音！」
「啥？！」
「住手啊！」班尼迪托奮力制住倒楣鬼，被對方飽經風霜的臉震驚到只能張口以對。
「你見過這傢伙？」布萊克伍德狐疑地盯著他，來自班尼迪托記憶深處的影像如泉湧迅速佔據思緒。「噢不……」
是那男人。
那個曾被班尼迪托視如親父的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班尼迪托絕望地嗚咽。「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呆愣半晌後終於認出眼前人身份。
「安卓亞斯？」
~*~
(蘇丹穆拉德二世的宮廷，埃迪爾內，1443年冬)
「他們在找我，哥哥。」男孩和門板被推開的聲音在昏黃燈光中響起。
「誰在找你，拉杜？」伏拉德連忙爬下床，白天練劍留下的傷口讓他痛到快要腿軟。
「是王子殿下，他說今天到宮裡的客人想找我唱歌給他聽。」名叫拉杜的男孩抓住伏拉德的手臂然後被緊擁懷中。
「真奇怪，宮裡又不缺音樂家。」伏拉德皺起眉頭，一道人影讓他更加懷疑突如其來的命令別有目的。
「我們的客人嗜好比較特別，你知道的，有些男人有著可鄙嗜好。」蘇丹的兒子晃了進來。「他喜歡男孩唱歌給他聽。」
「不！讓我代替拉杜！」伏拉德感到不妙。「他還是個孩子！」
「你高興就好，別讓貴賓多等。」蘇丹的兒子語帶嫌惡地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哥哥……那個客人……是壞人嗎？」拉杜害怕地開口。
「我不知道，但事情聽起來有些怪異，待在房裡別亂跑，好嗎？」伏拉德蹲下身凝視拉杜。「向我保證，拉杜。」
「……我保證。」拉杜努力壓下顫抖。
伏拉德鎖起房門後警戒地踏上長廊，在一個轉角快速伸手進袍子裡，確認綁在腰上的匕首依然安好，當他抵達王子所說的貴賓房門前，他發現守門的士兵身披斗篷幾乎遮住面容，這身裝扮絕非蘇丹侍衛。
但他差點以為自己瞥見幾對血紅雙眸。
房門在他碰觸門把時自行開啟，他深呼片刻便走了進去，房裡只有一片黑暗。
一隻手瞬間攫住他。
「我欣賞你白天練劍的樣子，伏拉德。」
維西‧奧圖從他頸子咬下。
~*~
「那個操他媽的老王八蛋！」亞瑟衝出房門時破口大罵。
「但你不能就這樣衝去找維西‧奧圖理論！」腓德列克邊跑邊勸阻他。
「你不可能見到他，亞瑟，他被摩莉甘監禁起來關在地牢最深處。」莎弗緊跟在後。「你不如先擦乾眼淚然後冷靜思考我們該如何面對血王逃跑這件事吧。」
「她是妳學生！還是維西‧奧圖的女兒！我覺得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給找出來！」金髮吸血鬼怒目而視成堆擋在他們面前的侍衛(穿盔甲的骷髏，非常符合幽冥女王的品味)，羅特巴特像隻剛換羽毛的小公雞一樣得意洋洋地從侍衛堆裡鑽了出來。
「現在似乎不是兩位使者的工作時間耶，你們不是該待在房裡改公文嗎？」羅特巴特挑釁道。
「我不是已經把你綁在辦公桌前了嗎？」腓德列克狠瞪他。
「嘖嘖，珀爾伯爵，你以為靠你那點雞毛蒜皮魔法就能綁住我？你忘記我還有嘴巴嗎？哈哈！」他輕蔑地大笑，隨即舉起手命令侍衛。「抓住吸血鬼！他們欠一頓粗飽！」
「我還是先閃人為妙好了。」莎弗搖著頭消失。
「該死！」腓德列克在侍衛亮出武器時揚起水幕，但無法阻止整群同是鬼魂的骷髏侍衛朝他們衝來。
「別老想著找盾牌，腓德列克，想點別的。」長劍從亞瑟手裡冒出。「這下我終於知道安卓亞斯為何那麼愛這招了。」
「我盡量！」腓德列克惱怒地躲到他背後閃避攻擊。
「他們只有兩個！你們這群廢物最好快點！」羅特巴特尖聲叫囂。
「挺像托加公爵那沒用的小兒子，不是我在說，而且更討厭。」亞瑟撂倒對手時評論道。
「需要幫你更新資訊嗎？馬克西姆現在已經是托加公爵了！」腓德列克終於變出一把劍。
「我知道，但我還是喜歡這樣叫他。」亞瑟倒退著撞上他的背脊。「不過到底要怎麼搞定這群死不了的死人骨頭啊？」
「想辦法別讓他們亂動？」
「用藤蔓綁起來之類的？但我現在還不能一心多用。」
「我的水幕對他們沒用！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
「用用你的聰明腦袋，你美麗的想像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來。」亞瑟揮劍砍斷一個侍衛的腦袋，但對方馬上就完好無缺地爬起來。「不然我們真的會吃上一頓羞辱至極的粗飽。」
「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腓德列克混亂的思緒閃過一個點子，但他從沒嘗試過。「我要把他們冰起來！」
「那就動手吧！」
「別白費力氣！你們辦不到的！」就在羅特巴特想繼續嘲笑他們時，一根冰柱突然從地面竄出把他插進了天花板。
更多冰柱從四面八方噴出將侍衛們全數刺穿。
亞瑟的眼睛瞪得老大。
「嗯……腓德列克，這不是冰起來，你把他們給做成冰肉串了。」
「至少他們暫時動不了。」腓德列克不禁為自己可怕的想像力感到汗顏，莎弗再次冒出來時也只能對眼前景象發出驚嘆。「你還是要進地牢找維西‧奧圖對質，對吧？」
「我必須這麼做。」為了我無緣擁抱的親生父母。亞瑟握緊劍回應道。
當他們闖入地牢、擊敗更多骷髏侍衛並抵達地牢最深處時，一扇刻有維西‧奧圖大名的厚實牢門映入眼簾。
牢門突然自行打了開來。
牢房裡空無一人。
「維西‧奧圖從未在此停留片刻。」
摩莉甘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
(哥特蘭島，波羅地海)
約克的兄長里歐聽完莫里斯的解釋後忍不住伸手按壓太陽穴。
「這確實是件麻煩事。」他惱怒地說。
「血王的力量隨時都在恢復，但現在我們既無法估算她何時完全恢復力量，也無從得知她身在何方。」莫里斯嘆了口氣，約克立刻湊過來握住他的手搓揉試圖安撫他，這讓趴在狼族王子肩上的琥珀又發出不快的低吼。
「如果血王完全恢復力量，所有生靈都會被那妖婆給吸乾，生命將不復存在。」雅各補充道。「整個世界會淪為幽冥女王的禁臠。」
「但你們說血王還是有可能被擁有魔法的生物和宗教聖物擊敗？」
「如果傳說可信的話。」
「你們吸血鬼都能搞出血王了，那傳說就可能有幾分真實。」里歐握住配劍起身。「聽起來我們必須合作。」
「不得不如此。」莫里斯恭敬地送他走出城寨大門。
「我要去通知父王，兩族得馬上對這件事展開會議。」他變回狼人跳上馬。「約克，你跟駐軍繼續待在島上，我知道現在很難把你從莫里斯身邊拖走，但別忘記按時寄急信跟父王報告。」
「我知道。」約克有些不安地搭腔。
「看好他。」他命令三胞胎。
「遵命。」達米安翻了個白眼。
「琪亞拉，妳跟我來，我們得趕回家。」當里歐抓住琪琪的手將她拉上馬時，一團火焰忽然從城寨旁的林地竄起害他們差點墜馬。
嚎哭者全數陷入恐慌。
「那看起來不像火刑者……」雅各抽出劍。
火焰朝天燃燒並幻化成一條巨龍。
「撤退回城寨！」莫里斯厲聲下令。
「這東西和剛才我們看到的血王有相同感覺！」約克一邊緊抓他的肩膀一邊死命拉住琥珀。
「那不是真的火焰。」莫里斯瞇起眼睛。
「什麼？」
「妳的幻術對我沒用！」他瞪視巨龍。
「依然拒絕知道真相對吧，巴托里？」巨龍回以駭人咆哮。
「妳的謊言只會暴露妳的脆弱罷了！」
「你只不過還沒見到事情全貌──」火焰從巨龍的血盆大口噴出。
「嘖！」光暈從莫里斯手中亮起並快速膨脹，劇痛在火焰撞擊咒語構成的防護罩時傳遍全身，但他此時終於清楚看見隱藏在幻象中的血王身軀。
「莫里斯！」約克抓住他。
「現出妳的真面目！」他再次大吼，光暈膨脹到快要撞上巨龍。
巨龍憤怒地倒退直到防護罩撞擊腦袋，牠爆出哀鳴，身軀化為黑煙逐漸消失，但血王的聲音又一次侵入莫里斯的思緒發出獰笑。
接著是女人分娩時的哭嚎。
他立刻失去了意識。
「約克！」里歐在巨龍完全消失時奔向倒地的兩人。
「老大！」雅各也衝了過來。
「我沒事！」約克摀著臉撐起上半身，隨即抱起莫里斯大吼想叫醒他。「不不不……醒醒啊！！」
「……約克？」莫里斯痛苦地睜開眼睛。
「你沒事吧！」約克緊緊抱住他。
「沒事……她又消失了……」他倒進約克懷裡喘息。「她給我們七天。」
「你在說什麼？」約克絕望地搓揉他的臉頰。
「她會在七天後開始她的復仇。」
~*~
(聖喬治廳總部，羅馬)
賽拉芬娜修女不信任地注視老神父。
「您要我相信您所說的？相信白樹聖會的覆滅？相信兩世紀前被送上宗教法庭審判的夢行者是白樹聖會後代？」
「沒錯。」老神父點點頭。
「相信唯有夢行者才能阻止預言中的怪物將毀滅帶來人間？相信班尼迪托家族就是最後的夢行者？」
「妳有權選擇相信與否。」
「我無法違抗您，您很清楚。」
「把班尼迪托神父帶回來，賽拉芬娜修女，活著帶回來。」
~待續~
喔不，那個男人出現了，小班到底會如何面對他最嚴重的心靈創傷呢
(羅特巴特：我的創傷也很嚴重好嗎QwQ)
(珀爾：再吵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珀爾：再吵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亞瑟：那團煙霧還沒開始串人你就開始玩穿刺公遊戲了啊ˊ_>ˋ)
(珀爾：你以為我喜歡嗎orz)
(班尼迪托：所以我說羅馬是怎麼知道血王傳說的=H=)
(莎弗：想也知道有人說溜嘴啊)
(布萊克伍德：妳倒是講得很輕鬆，該不會就是妳吧=_=)
(莎弗：相信我，小鬼，嫌疑犯比你想像中還多)
(布萊克伍德：我看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
搞不好血王的事情被教會知道又是維西‧奧圖的傑作了，這壞老頭真的是本作闖禍王，而且闖禍屬性還會遺傳(？)呢ˊ艸ˋ
寫這段時的BGM在此，跟劇情沒啥關係，只是歌詞有吸血鬼所以覺得很應景而已
是說引言這次應該不用翻譯吧，就哈姆雷特的to be or not to be，估狗就能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