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３：巧遇太史
“蹇碩大人您說得這些可是實情？”提筆取名的蔣超順勢要了一個小包廂親自會見中常侍蹇碩、與趙褚兒，透過中常侍蹇碩才知道，沒想到身旁這名女子竟是十常侍之一的趙忠，凡是讀過三國的人都清楚漢靈帝劉宏曾經說過“張讓即是我父，趙忠乃是我母”的這句話，史書上卻無任何關於趙忠詳細紀載，亦無出土之類的相關考證，對於趙褚兒的過往經歷令蔣超不禁深表同情與憐憫。
趙褚兒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拿出這幾年來所蒐集到的十常侍相關罪證，從義父蹇碩的口中得知蔣超為了以正朝綱決定剷除十常侍，一開始以為蔣超會因此雀躍不已，豈料蔣超只是隨意翻閱，隨手擱在一邊似乎不太領情的樣子。
“只憑這些東西太天真了，就算我把十常侍逐一鏟除殆盡，皇上絕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永不過問，前提是張讓、夏惲、段珪這三個閹貨必須好好活著，既然趙姑娘妳已經做好決定離開是非之地，我看妳就別再回到龍潭虎穴活受罪，要是香消玉殞未免太可惜了點？”
聽聞蔣超的一席話，今年已是二十八歲的趙褚兒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明明是第一次與蔣超近距離接觸，加上彼此之間有著無可彌補的年齡差距，內心卻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待在皇宮裡頭的趙褚兒，表面上看起來所受到的待遇應該等同於張讓，實際上的她卻是皇帝劉宏任意發洩的掌中玩物，早已成為不潔之身的趙褚兒只是默默把自己對蔣超的感情長埋於心，孤苦無依到終老之後撒手人寰才是最好的結局。
自己的外表雖有女性之姿，卻無身為女性之實，早就失去生兒育女的資格，入宮之前趙褚兒為了容易取信於人方便報仇，曾讓自己經歷一次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慘痛代價，且躺在床上整整七年皆無法動彈，整個皇宮與趙褚兒一樣的女性宦官不在少數，若不如此，又該如何成為十常侍之一呢？
“公子！奴婢褚兒斗膽問一句，難不成這些罪證無法扳倒張讓嗎？”蔣超聞其言不禁搖頭大笑，頓時覺得眼前這名曾經是十常侍之一的趙褚兒實在有夠天真，根本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傻大姊。
“雖說張讓著實可惡，出身寒門卻常懷不臣之心，成天只知道作威作福、結黨營私、殘害忠良、盤剝百姓，與地方豪強沆瀣一氣致使神州蒼生、億兆黎民皆顛沛流離，憑這些罪證就想扳倒張讓無疑竹籃打水一場空，張讓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邊暫時處理不得，妳儘管安心待在黃鶴樓當個稱職的看板娘，麻煩蹇碩大人您帶著趙姑娘去找我的恩師胡昭。”
這時候的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兩姊妹帶著蔡邕、任昂、荀爽、王允、袁槐等當世大儒進入包廂裡頭，沒想到蔡邕冷冷盯著曾是十常侍之一的趙褚兒，臉上充滿著難以置信的複雜表情：“蔡老頭，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荀老頭，你少拿我尋開心！”荀爽一句玩笑話使得蔡邕不禁抱怨反擊，整個包廂內瞬間笑聲迴盪：“好女婿！你把那些罪證通通交出來給我即可，明天上朝老夫定要在皇上面前徹底扳倒張讓。”
蔣超聞言瞬間哭笑不得，心想：“才剛送走一個傻大姊，現在又來了一個豬隊友。”
“岳父大人！扳倒張讓乃是遲早的事情，至少現在時機未到，再說孩兒認為這些罪證未必就能奏效，相信各位都已經聽到孩兒於包廂內與蹇碩父女之間的談話，十常侍裡頭的張讓、夏惲、段珪目前咱們確實動不得。”
蔡邕、任昂、王允等大儒聞其言百思不得其解，同樣身為大儒的荀爽已了然於心：“原來如此，超兒不愧是老夫最得意的門生，真是孺子可教也！”
“好女婿，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再說十常侍除了刻意安排的眼線郭勝、以及方才的趙褚兒之外，只要剷除十常侍殆盡的日子到來就能以正朝綱還天下一個太平，為何好女婿堅持獨留此三人？”
聽聞蔡邕一席話實在太理想化了，荀爽直接白了一眼：“蔡老頭！你若堅持明日上朝非拿這些罪證扳倒張讓等十常侍，請容我這個荀老頭子問一句，皇上、太后又該置於何種境地呢？就算真的讓你得逞，今後再無我等的容身之地。”
袁槐聞其言片刻思索忽然“啊！”了一聲：“超兒！袁叔叔有一對女兒皆為掌上明珠，長女名叫袁淑、年方十九，次女名叫袁潔，明年就是個僅十六歲的黃花大姑娘，隨你任選其一，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三妻四妾實屬常事，屆時袁叔叔親自為你做主。”
蔣超深知自己的娘親陽安長公主劉華早有結交袁家之意，畢竟袁氏四世三公，事關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仍屬蘿莉少女的任紅萱竟哭著跑進來，隨後跟來的蔡琰一邊連忙安慰、一邊說明任紅萱為何哭泣，袁槐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這時候忽然有一名虎背熊腰、拿著雞腿猛啃的女子大搖大擺走進包廂內，其氣燄極為囂張跋扈，後面跟著一名婀娜多姿的少女，臉上的表情極為尷尬，袁槐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別人，而是方才所說的兩大掌上明珠，袁紹、袁術、以及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尾隨在後。
“老夫現在就向各位介紹，胖丫頭便是老夫的長女袁淑，另一個則是次女袁潔。”隨著袁槐的話語方落，任紅萱手指著袁淑：“超哥哥，就是她！”
“我袁家乃是赫赫有名的四世三公，老娘看誰不順眼就喜歡直接動手教訓，即使活活把人打死，在這個世界上膽敢有意見的傢伙，休想看到明日的太陽。來人！給老娘直接宰了這無禮的丫頭，其餘的傢伙通通殺掉。”
聞其言，蔣超二話不說為了保護蔡琰、任紅萱兩名少女決定挺身而出，眼尖的袁紹、袁潔兩兄妹深知身旁這名胖丫頭已闖下滔天大禍，欲阻擋在前已經來不及。
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兩姊妹早已勃然大怒：“袁太傅！您的掌上明珠可真是有夠孝順的，居然連您這個做父親的都敢隨意殺害，待在這間包廂裡頭的皆是朝廷重要大臣，知道令千金此舉代表的是什麼嗎？”
那些凶神惡煞的袁氏家丁個個手持刀刃不分青紅皂白，只聽從袁家大小姐胡作非為，蔣超手持一只摺扇禦敵展現高強本領，待在一旁觀戰的袁術宛如餓狼惡狠狠盯著蔣超欲伺機而動，原以為花拳繡腿，豈料龍非池中物。
蔣超使出一招秋風掃落葉看似平淡無奇，沒想到那些凶神惡煞的袁氏家丁根本抵擋不住，一個接著一個被蔣超直接掃到包廂外頭，漢末三傑聽聞有人刻意鬧事紛紛前來助陣。
“超兒！小心哪！”袁術手持匕首對準蔣超的背後欲趁機行刺，沒想到穎陰長公主劉堅竟半路截胡，並展現敏捷的身手打得袁術七葷八素、天旋地轉，下一秒鐘已被五花大綁。
“喂！母豬！”蔣超狠狠賞了袁淑兩個耳光，袁淑既震驚、又震怒。
“臭小子！居然敢對本姑娘出言不遜，八成是活膩了吧，難道你不知道本姑娘的爹是誰嗎？”隨著話語方落的同時，又挨了一個大巴掌，沒想到對方竟是自己的父親袁槐。
“蔣超賢姪罵妳是頭母豬錯在哪？賞妳兩個耳光又有什麼不對？誰叫妳仗勢欺人？妳感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知道這間包廂裡頭都是朝廷重要大臣嗎？居然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殺害，狼心狗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袁槐每提一個問題便賞一記耳光，囂張跋扈的袁淑已經被打矇：“女兒確實不知道爹爹也在這裡，請爹爹不要再打了，那些什麼重要狗屁大臣，直接殺了省事，就算當今皇上又如何？自然也比不上咱們四世三公。”
“好你個袁老頭！原來我們多年同僚之誼竟是如此不堪，就連當今皇上都不放在眼裡，甚至欲取漢而代之，我們這些大臣確實比不上你袁家的四世三公，方才你的女兒所說的那些話老夫已經紀錄下來，明日老夫便要奏請皇上將你袁氏抄家滅族。”
王允隨著話語方落憤而離去，頓時百口莫辯的袁槐氣得差點吐血：“袁叔叔！您的胖女兒自己留著，姪兒無福消受。”
“蔣超賢姪啊！這頭母豬不要也罷，她已經不是叔叔家的女兒，另一個你可不能嫌棄唷。”似乎不肯死心的袁槐還在拼命推銷，就連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兩姊妹不禁嘆息，袁淑早已聞之駭然：“爹爹！”
“袁叔叔！您的小女兒究竟人品如何姪兒並不知，畢竟已有前車之鑑，再說琰兒、萱兒她們曾與我同居，就連兩位娘親都讚譽有加，而且岳父們已經同意等姪兒十四歲的時候迎娶她們過門，如果您真的執意非要把自己的小女兒許配於姪兒的話，不如先交流一陣子之後再來決定。”
袁槐聞其言不禁片刻思索，覺得蔣超言之有理：“就依蔣超賢姪！”
“對了！好女婿，你手裡拿著好像是把扇子能否讓老夫一觀呢？”聞其言，蔣超雙手奉上。
蔡邕小心翼翼打開扇子發覺兩面皆為山水彩繪，並提詩一首：“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千里。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好好好！”蔡邕、任昂、荀爽、王允等當世大賢讚不絕口。
突然發覺手中這把扇子作工精細，字體又不曾看過立即引起蔡邕的好奇心：“我說好女婿，這些都是你做的？扇子背面的詩可有名稱？”
“回岳父大人的話！此摺扇正是小婿平日閒暇之餘親自手工製作，上頭的七言絕句亦是小婿所創之楷書，名叫扶搖，山水畫則是臨摹彩繪，寄情山水抒發文人之風采也是小婿偶爾為之，武人懸劍揚威、文人提扇風雅，因此這些摺扇便贈與叔叔伯伯們以及本初兄。”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好詩，好詩！這些摺扇上頭的臨摹彩繪以及所提字體、詩句皆不一致，延龍賢弟你的才華令為兄瞠目結舌，就算被譽為當代第一風流才子亦不為過。”
聽聞袁紹的一席話令蔣超尷尬不已，蔡邕、任昂、荀爽、王允認為頗有道理：“兄長言過啦，風流才子蔣某如何能當得？”
“當得！本初賢姪說得一點都沒錯，只是這個稱號叫起來太不順口，何不乾脆封為麒麟才子呢？”
就在蔡邕此言一出之際，忽聞雷霆一聲霹靂響驚動整個神州，看樣子似乎就連老天爺都不禁表示贊同，蔣超被自己的岳父封為麒麟才子一事，不過是茶餘飯後的玩笑話，沒想到隔天袁槐直接上奏，皇帝劉宏聽聞立刻傳令蔣超進宮。
得知此事的蔣超似乎早已做好準備：“微臣蔣超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太后千秋萬福！此乃微臣平日親自手工之摺扇，今贈與吾皇及太后。”
“延龍哥哥進宮的這件事情妳們幾個怎麼不早說？要是害本公主因此錯過，屆時就看本公主如何罰妳們。”
皇帝劉宏的掌上明珠萬年公主乃是宋皇后所生，非常愛慕蔣超這位遠房表哥，雖說如今的劉香還只是個年僅九歲的小蘿莉，卻生得楚楚動人、有一雙細眉大眼，對於愛情仍處懵懂階段。
與其說麒麟才子，倒不如說蔣超這傢伙是個卑鄙無恥的竊詩大盜，皇帝劉宏拿起摺扇亦是小心翼翼打開觀看，果有臨摹彩繪、以及提詩一首：“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董太后打開手中摺扇定睛一看，一首七言絕句立即映入眼簾同樣讚譽有加。
“延龍哥哥！”待在朝堂之上的蔣超忽然聽到有人呼喊，眼角餘光一望，萬年公主劉香早已悄悄來到門口。
“好好好！傳朕諭令特封蔣超愛卿為麒麟才子，從今往後還要多加精進不可懈怠，眾愛卿可有事奏否？若沒有任何要事的話，那就退朝吧。”
“謝主隆恩！”順勢跟著眾文武百官退出朝堂的蔣超前來與萬年公主劉香會合，從袖口遞出一把摺扇：“這是延龍哥哥要給小妹我的嗎？”
劉香小心翼翼打開摺扇仔細觀賞，果然又見臨摹彩繪以及七言絕句一首：“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嘻．．．嘻．．．嘻．．．延龍哥哥！你真的以為送人家這麼一點小禮物，就能哄人家開心嗎？人家待在皇宮裡頭究竟有多無聊，偏偏皇祖母以及父皇深怕外頭太危險，你卻始終都不肯進宮。”
蔣超聞其言不禁搖頭兼嘆氣：“妳這小丫頭真是身在福中卻不知惜福，這可是妳表哥我親自手工製作的，既然妳這小丫頭如此看不起這把摺扇，那就還給我吧。”
“人家才不要還給你呢！”萬年公主劉香擺出一副俏皮的鬼臉，蔣超莞爾一笑。
萬年公主劉香宛如麥芽糖直接黏在蔣超的身上撒嬌：“延龍哥哥！人家老是待在皇宮裡都快悶出病來了啦，拜託你帶人家出去逛逛。”
“超兒！”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剛從董太后的寢宮離開，萬年公主劉香立刻上前行禮：“拜見三位姑姑。”
陽翟長公主劉脩率先開口，道：“原來香兒妳在這裡，難怪我們在太后寢宮始終沒見到妳。”
“三姑姑！香兒這陣子待在皇宮裡頭都快悶死了，所以才會跑來拜託延龍哥哥帶香兒出宮透透氣，誰知道延龍哥哥死活都不肯。”萬年公主劉香嘟起小嘴連忙抱怨道。
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兩姊妹聞其言了然於胸：“超兒不敢擅做主張亦是無可奈何，誰叫妳是皇兄唯一的掌上明珠，有什麼辦法呢？”
“太后、皇兄那裡就交給三姑我負責說服，香兒妳儘管出宮透透氣，反正身邊有超兒在絕對不成問題。”眼見陽翟長公主劉脩打包票，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兩姊妹互望。
蔣超抬頭望著太陽現在的位置：“娘親！與其告訴太后、陛下說我們要帶香兒上街逛逛，倒不如說讓香兒暫時到我們家玩，琰兒、萱兒她們對待香兒亦是百般疼愛。”
“超兒言之有理！屆時香兒妳住在姑姑家裡感覺膩了、或是想回皇宮，只要跟姑姑說一聲，脩妹麻煩妳囉。”
“交給我！”陽翟長公主劉脩直接奔往太后寢宮，此時的皇帝劉宏正與董太后喝茶吃點心，聽聞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居然跑去黏著蔣超，還拼命撒嬌請求蔣超帶她出宮遊玩。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難道她真的不清楚外面究竟有多麼危險嗎？”雖說皇帝劉宏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女兒，卻遭董太后直接白了一眼。
“只是暫時住在劉華家裡沒必要如此大驚小怪，偌大的皇宮確實容易讓香兒悶出病來，畢竟香兒從小就沒了娘，成天只知道尋歡作樂、酒池肉林的你可曾真正關心過自己的女兒？身為皇帝不及格就算了，因為你不是做皇帝的那塊料，難道該怎麼做人父親的這件事情你也不會？”
“娘親！孩兒．．．”皇帝劉宏欲開口，立刻被董太后一聲喝令：“閉上你的嘴！吃你的糕點，香兒的事情我做主即可，用不著你來多管。”
獲得出宮許可的萬年公主劉香整個人開開心心、又蹦又跳，跟著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上車離開皇宮，蔣超騎乘一匹雪白駿馬尾隨在後。
來到半路上忽見一名年紀相仿的男子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衣、腰間懸掛一柄柴刀應該是防身之用，揹著年邁久病的婦人在大街上四處求醫，卻因為身無分文的關係根本無人願意伸出援手，目睹這一幕的蔣超立刻下馬來到年輕男子的面前。
蔣超親自為婦人把脈，年輕男子不禁一陣愕然：“這位少爺，您這是．．．”
“豈不聞在家倚父母，出外靠朋友？你身後的婦人想必應該是令堂，經過方才的把脈某發現令堂乃是因為長期飽受飢餓才會導致貧血，加上身體本來就已經諸多毛病，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服熱粥，等過一陣子之後再以肉食進補，只需半年便能保證令堂完好痊癒。”
年輕男子聞其言不禁仰天長嘆：“在下乃青州東萊郡黃縣人氏，名叫太史慈、表字子義，某父親太史桓前些年從家鄉遠赴涼州，投奔金城郡守韓遂大人麾下，原本打算建功立業，卻沒想到父親竟客死異鄉。”
“超兒，這位是．．．”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與萬年公主劉香趁著兩人談話之際悄悄前來，太史慈所有注意力都對著遙遠的天空侃侃而談。
“金城郡守韓遂大人不僅草草掩埋收屍，始終不允許把父親太史桓的屍體交給我們母子倆，除非我們母子倆願意交出身上所有的盤纏，沒想到韓遂那狗官居然出爾反爾，甚至命令周圍的士兵將我們母子倆亂棒打出府衙，就連祖傳兵器都被韓遂那廝給奪走了，只好隨身攜帶這把柴刀。”
這時候的蔣超已從太史慈的話裡聽出其中貓膩，歷史上的韓遂是個投機份子，與邊章兩人狼狽為奸且常懷不臣之心，只是現在苦無證據罷了。
太史慈乃是三國裡頭的一條好漢，只可惜劉繇不識人，才會讓太史慈投奔孫策之麾下，依照三國歷史孫策是個名副其實的短命鬼，否則太史慈必能發光發熱揚名立萬，也不會只活到四十四歲就掛了。
“子義兄！某乃蔣超、表字延龍，此處距離我家不遠，如果不嫌棄可否請兄台賞光？依照令堂目前的身體狀況再勞累四處奔波確實不太妥當，非常需要有人幫忙妥善照顧。”
“既然少爺您熱情邀請，子義怎敢不從？”蔣超聞言似乎有些不悅：“子義兄！叫我延龍比較順耳，即日起咱們兄弟相稱。”
“哈．．．哈．．．哈．．．沒想到延龍亦是性情中人哪，這幾位是．．．”太史慈終於注意到待在身旁許久的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與萬年公主劉香，蔣超逐一介紹。
“草民太史慈參見四位公主殿下！”太史慈欲單膝跪地，陽安長公主劉華立即伸手攙扶：“相逢即是有緣，壯士無須多禮。”
“那個．．．延龍！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呢，換句話說你亦是漢室宗親囉？”
蔣超聞其言尷尬苦笑：“某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如今漢室宗親早已多如牛毛，皇族外戚就更加不值錢，就像娘親方才說相逢即有緣，與其仗著身分地位耀武揚威，遠遠不如充實自我廣結善緣，往後子義莫要再提此事。”
“話題太沉重了！更何況現在時候不早，咱們趕緊回家吃飯去。”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帶著太史慈的母親打道回府，蔣超一邊帶著萬年公主劉香騎乘於馬背上，一邊拉著韁繩與太史慈並肩同行。
“騎馬的感覺怎麼樣？不錯吧？”萬年公主劉香似乎非常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故而歡呼連連：“自由真是太棒了！”
說時遲、那時快，袁槐的長女袁淑、姪兒袁術又帶著一群凶神惡煞在街道上耀武揚威，凡是看到有女孩子長得比自己漂亮數倍便立刻火冒三丈：“老娘遲遲嫁不出去，就是因為妳們這些可惡又該死的傢伙。”
袁槐的長女袁淑、姪兒袁術以及身後的一群凶神惡煞抵達陽安府門口，發覺陽安府相當氣派且豪華，故而心生歹念：“你們幾個給老娘叫門！這個陽安府老娘就是要定了。”
才過一個晚上，袁家兩姊弟似乎已經忘了教訓，就在那群凶神惡煞欲上前叫門之際，碰巧遇到搭車回府的陽安長公主劉華、穎陰長公主劉堅、陽翟長公主劉脩三姊妹：“你們幾個有什麼事情？”
“袁公路，你帶著這些傢伙到我家有何指教？”穎陰長公主劉堅悄悄在陽翟長公主劉脩的耳邊說了幾句，陽翟長公主劉脩轉身離去。
蔣超、太史慈帶著萬年公主劉香剛好抵達，聽聞其言的袁術一陣愕然，袁槐的長女袁淑拿著一隻雞腿猛啃：“你家又如何？被老娘看上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氣，識相救給老娘乖乖讓出來，否則．．．”
“否則妳想乞丐趕廟公嗎？母豬！昨天晚上的教訓得還不夠，又皮癢了是吧？”這時候的袁淑忽然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萬年公主劉香的身上，發覺劉香之美貌勝過自己數十倍，立刻火冒三丈。
“來人！把馬背上那隻狐狸精給老娘狠狠教訓一頓，之後直接殺了。”
“此乃當今皇上之女萬年公主，莫非爾等想造反不成？”眼見那群凶神惡煞紛紛拔刀，蔣超一聲怒喝道，場面即將一觸即發。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