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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dead】第十一章(1)虛假

ハ是ハセヲ的ハ | 2021-01-31 04:29:53 | 巴幣 102 | 人氣 163


《虛假》

  「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米拉庫倫你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難不成,納德諾的市民終於忍受不了所謂的『幻眼偵探』成天拿異端傳說嚇唬街上的人們,讓你不得不往外跑?」凱莉·羅達斯說,瞥了一眼那些聚集在大橋旅館牆邊,偶爾往這裡看上幾眼的男性。

  外來客對於考夫朗鎮的鎮民來說並不算稀奇,但多虧於羅伊德和萊薩在第一天的事蹟,即使他們不過只是邊閒談邊踏出旅館大門,都能引來附近人們的注目。

  跟在凱莉身旁,艾里莎緊張地把兜帽往下拉一些。

  「話說回來,米拉庫倫。關於你,我很好奇。」

  儘管羅伊德殷切的希望羅達斯別提及讓他難以回應的話題,然而就是這麼不湊巧。

  「聽說你在旅館裡施展了不可思議的黑魔法?」凱莉說,即使已經和同伴走到無人光顧的旅館後方,她仍謹慎地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詢問。

  羅伊德嚇了一跳,差點就要轉頭看向一直跟在身後兩步遠的萊薩,然而萊薩不知是沒有察覺羅達斯的話中含意,或者他其實明白現在這個狀況下,不適合對敏感的字詞表現任何反應。

  不能承認。羅伊德想。

  事實上,那也的確不是羅伊德做的好事。

  「黑魔法?真有趣的玩笑,羅達斯小姐。」羅伊德苦笑著說,盡可能不讓自己顯得心虛。「我敢打賭,你不會相信那種無聊的謠言。對吧?」

  凱莉沉默,不發一語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再平凡不過的金髮青年。

  「說的也是。要是你掌握了黑魔法,就不會依舊是個沒名氣的『幻眼偵探』。」

  老實說出的一句話,讓羅伊德臉上的笑容彷彿冬天逝去的雪堆,落寞的消散。

  「那麼,跟著你的這位是?」凱莉說,帶有慵懶氣息的雙眼轉向始終安靜跟在羅伊德後方的萊薩。這使羅伊德從某種思緒中回過神來,他早在遇見羅達斯的那時,便已經暗自草擬了一份偽造萊薩身分的說詞於腦袋裡。因此,聽到凱莉的疑問,羅伊德就像隨時準備好上場的演員,輕咳一聲。

  「這位是萊薩,我的助手,或者也可以說是我的私人保鑣。」

  羅伊德瞭解羅達斯,當他還在耶摩爾教廷國向瑪西小姐學習異端知識時,異端審問廳的獵人們是他每天都必定會接觸的人,身為異端審問廳所屬的調查官,凱莉·羅達斯也是其中一員。

  不同於負責與異端作戰的獵人,調查官是遊走在各地,蒐集大量關於異端線索,彙整給情報師和作戰部隊的職位。這樣的調查官,即使不負責主要的作戰,但具備相當程度的判斷力,更別提遊走世界各地累積而來的經驗和因此練就出來的直覺。

  要瞞過這樣的調查官,羅伊德說的每一句話必須是虛假但真實的,否則很快就會被識破。

  「保鑣,是嗎?」凱莉直直盯著萊薩那張白皙的臉。

  就某意義上來說,羅伊德隱瞞了萊薩的異端身分,但也沒有說謊。他的確被萊薩救了不只一次,雖然並沒有真正的雇用,萊薩卻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或許就連羅伊德都說不上是為什麼,因為自他從馬修斯村的困境中脫險後,直到現在都還搞不懂吸血鬼萊薩救他的理由。

  「你在這兒調查什麼?」凱莉問。

  「這個嘛……」見到對方那雙看似慵懶但其實掩藏著精明光芒的眼睛,羅伊德居然一時語塞。

  不過,這也許是個打聽消息的好機會。羅伊德想。

  「我想你該不會剛好有關於鎮上牢房失火的情報吧?」他問,同時注意著凱莉的反應。

  「這種事情不必問我,問其他人也可以。」凱莉從褐色的外套內側抽出一根菸捲。「讓我猜猜看,米拉庫倫。你在調查牢房裡的囚犯,但礙於某種原因,無法直接向鎮民打聽消息?」

  不愧是現任的異端審問廳調查官。羅伊德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想。

  一邊點燃菸捲,凱莉一邊注意著四周。他們所處的位置雖然隱蔽,但畢竟還是在旅館旁,她得謹慎對待這個話題。

  「沒有否認?」凱莉說,吸了一口菸,還差點把菸圈吐在緊抿嘴唇的羅伊德臉上。「算了,就當作是幫老朋友忙,帳就先算在你頭上,等我以後造訪納德諾市的時候再還。」

  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僥倖,羅伊德意外的取得相當驚人的消息。

  在凱莉敘述昨晚與一名舉止詭異的警衛交手的過程及親眼見到牢房起火後,原先在旁聆聽兩人談話的,全身罩著斗篷的女孩走到羅伊德面前出聲了。

  「米拉庫倫先生,要是我沒聽錯,您就是從納德諾市來的偵探米拉庫倫先生吧?」

  羅伊德張大眼看著站在面前,幾乎與自己同樣高度的女孩,她用被帽沿半遮的臉望著這裡,那雙金色的漂亮眼睛透露出某種深深的期望。

  「我是艾里莎,艾里莎·弗爾登。」

  見鬼了,人們所說的殺人犯兼委託人居然近在眼前!羅伊德差點就要喊出聲來。

  這並非某種幸運的巧合,至少對羅伊德來說不是。畢竟他事先收到了求助信,又在尋覓委託人途中差點葬身火窟,更別提他的委託人本來「應該要困在那座失火的牢房中」,這整件事對他而言,都太過陰謀論了。

  「你好像不怎麼高興?」凱莉說,狐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走。

  「事實上,我是驚訝大過於高興,羅達斯小姐。」羅伊德說,趕緊轉頭,彷彿現在才注意到自己張大眼瞪著弗爾登的臉看,是一件失禮且絕非紳士該有的舉止。

  不過,這名年輕的幻眼偵探,還是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連串事件的關聯性。

  「話說回來,如果羅達斯小姐您說的話是真的,那就表示,有誰將我困在牢房裡,頂替弗爾登小姐,然後在牢房縱火?」

  可怕的猜測,但無關的事件不可能那麼湊巧發生在同時間同一地點。羅伊德回想昨晚,的確是有人將他以某種手法擊昏丟進即將陷入火堆的牢房,如果說這沒有惡意,肯定是騙人的。更別提同樣的時間,做為即將被處刑的罪犯,艾里莎·弗爾登卻被暗中帶離牢房。不管怎麼想,這兩件事都太詭異了。

  「米拉庫倫,如果你真的想調查這件事,就先跟我去看個東西。」凱莉說。

  儘管羅伊德不懂其中原因,他還是照辦。畢竟在這陌生的小鎮裡,除了一直跟在羅伊德身後的那位寡言保鑣,他沒有任何能信賴的人了。

  凱莉帶著他們來到小鎮邊的一處荒廢農舍。這裡看起來至少已經超過十年沒有住人,荒涼的磚房掛著許多蜘蛛網,從上方石磚間透出的光線讓屋頂看起來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羅伊德跟著凱莉走進農舍,艾里莎·弗爾登則是一臉鬱悶的站在外頭,和始終保持沉默的萊薩待在一起。

  「米拉庫倫先生是偵探,對吧?納德諾市有其他像你們一樣的偵探嗎?」艾里莎說,試著找尋能和身旁這位臉上看不出情緒的男人溝通的話題。

  站在農舍門外,萊薩只是不發一語的盯著爬滿藤蔓的磚牆,彷彿在思考什麼,又或者什麼也沒想。這讓艾里莎感到困擾,因為萊薩在羅伊德交代他保護艾里莎時點了頭,很明顯的他並非聾子,然而無論艾里莎如何向他搭話,萊薩始終沒有回應。

  是我太失禮了嗎?艾里莎想。不過從小就在考夫朗長大的她,本來就不懂城市人的繁文縟節,所以,她依然不死心的繼續尋找話題,直到談論起萊薩的樣貌,對方才終於轉過頭看她。

  「我這樣說肯定很失禮,先生。」艾里莎說,見到萊薩總算肯轉頭,現在才看清楚這名「保鑣」長相的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沒有別的意思,但您的膚色真是不常見,還有比女孩子們美貌的臉龐……噢,我到底在說什麼?」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難為情的話,同時被萊薩那雙美麗得有些不真實的紅眼看著,艾里莎臉頰發燙,趕緊移開視線。她壓根不知道萊薩此刻其實在思考「比女孩子們美貌」是什麼意思。

  無法繼續和這位面無表情的保鑣獨處,艾里莎只好假藉想看看屋裡狀況的理由,繞過萊薩,推開老舊的殘破木板門,進到屋內。正午的陽光透過些微破碎的紅磚屋牆縫隙透射進來,羅伊德和凱莉就站在屋子中央,兩人圍著地上一個人形物體,正低聲談論著。

  「很明顯了,不是嗎?」凱莉說,同時後退一步讓剛加入的艾里莎看清地上的人形。

  雖然早就見過這可憐的男人,艾里莎還是忍不住皺眉。

  躺在地上的,是穿著鎮上警衛制服,但無論臉孔或是手腳皆呈現死白僵硬狀態,毫無生氣的男人。

  「看清楚他的脖子,羅伊德。如果你要接下這次的委託,那麼你將面臨到強大的異端。」凱莉再次認真地強調。

  羅伊德神情凝重,他的確看見了,眼前這名警衛在被凱莉褪去上衣領子後露出的,脖子上那清晰的牙洞。

  吸血鬼。

  「恐怕你說的沒錯,羅達斯小姐。」為求確認,羅伊德蹲下來,伸手輕輕扳動屍體的頭部,讓那處象徵他是吸血鬼犧牲者的咬痕更為凸顯。

  目睹這一切,加上聞到屍體散發出來的怪味,艾里莎感到頭暈甚至還有些反胃,只好退到門邊。

  「這位『血僕』昨晚正打算帶走艾里莎。」凱莉說,吸了一口手中的菸捲,似乎這樣便能掩蓋屍體的難聞氣味。「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羅伊德鬆開手,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條灰色手帕擦了擦碰觸到屍體的手。「弗爾登小姐是吸血鬼的下一個目標。」他說,視線在警衛屍體上遊走,尋找其他線索。

  「沒錯。」凱莉說,吸了第二口菸捲。「這麼說有些讓人難以忍受,不過,弗爾登小姐,我們能聽聽你想委託這位『幻眼偵探』調查的案子內容嗎?」

  「啊、當然可以。那也是我所希望的。」艾里莎說,輕咳一聲。

  悲劇發生在三天前的夜晚,那時約是晚上九點過後。

  在鎮上擔任醫生助手的艾里莎正準備回家,但是一名女孩走在連街燈都沒有的小路實在太過冒險,因此,她先向附近巡邏的年輕警衛求助,由警衛陪伴,兩人靠著手上的提燈作為唯一的照明,慢慢走往小鎮邊的農舍。

  「弗爾登小姐,我們就快到了。」年輕警衛說,帶著自信的向艾里莎露出微笑。

  「看來沒錯,我已經能看見屋頂的影子。」艾里莎回答。「韋瑟先生,我很感謝你陪著我走回來,要是只有我一人,肯定連一半的路程都走不到。」

  「這不算什麼,弗爾登小姐。」韋瑟警衛說,像是驕傲的公雞似的挺起胸膛。

  然而,他們尚未抵達目的地,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本該寧靜的鄉村夜裡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艾里莎和韋瑟停下腳步,不約而同地張大眼望著尖叫聲傳來的地方。

  「韋瑟先生,你有聽見嗎?」

  「是的,弗爾登小姐,清清楚楚。」

  在兩人前方不遠處,弗爾登家的農舍影子中,有什麼東西飛奔而出。

  韋瑟先生讓艾里莎回到鎮上,自己舉高提燈,另一手則緊握腰間的佩刀,謹慎向前靠近農舍。才剛走回頭路,艾里莎還是不太確定的轉頭看向韋瑟,只見他繼續前進,最後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獨自走在剛剛才踏過的道路上,艾里莎忐忑不安。過不久,她感覺到後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接近。她下意識的停下來轉頭用提燈照亮後方,可是什麼也沒看見。在這黑暗且恢復靜默的偏僻路上,艾里莎深吸一口氣。「韋瑟先生?」

  沒有人回應。

  艾里莎渾身不對勁,她很清楚,會在這種夜晚出沒於田間小路上的,如果不是韋瑟先生,那就只有偶爾闖入農田雞舍的野獸了。

  她猜得沒錯,但接下來出現在她面前的,既不是韋瑟,也不是野獸。而是長了一張毫無毛髮如蝙蝠的醜陋臉孔、扁平鼻樑、尖長耳朵、四肢修長帶有利爪,活像是人形蝙蝠的怪異生物。那東西朝艾里莎吸了吸鼻子,眨了一下頭上兩顆乳白大眼,接著,咧嘴露出尖牙和刺耳的吼聲。

  艾里莎嚇得臉色發白,在那東西向她撲過來時甩出提燈,把灼熱的提燈砸在牠臉上,讓那東西發出一聲怒吼。

  她全力奔馳,那東西一下就追上了她,將她推倒在地上。

  可是,當艾里莎將手揮向怪物的臉,牠卻突然慘叫,並丟下好不容易得手的獵物,身影瞬間消失無蹤。

  之後,對於花了多少時間以及跑了多少路程才回到鎮上旅館,艾里莎通通不記得,她只記得終於狼狽且氣喘吁吁地逃進旅館時,從自己臉上滴落了夾雜許多眼淚的汗水。她向治安官求助,述說遇到怪物的過程,可是無論她如何解釋,治安官與大多數聞訊而來的鎮民們一樣,對於人形蝙蝠的事嗤之以鼻。

  隔天一早,警衛們在搜索失蹤的韋瑟先生時,找到了位於弗爾登家農舍旁的屍體。他們氣急敗壞的找遍農舍,想在屋子裡外找出犯人,但整個農舍的住戶像是失蹤似的,毫無人影。

  只不過一晚,艾里莎失去了家人。她坐在旅館大廳裡,臉上滿是徬徨的神情。

  「長得像蝙蝠的怪人?得了吧,那種嚇唬小孩子的故事怎麼可能是真的。」

  周圍的鎮民和旅客,都對艾里莎投以嘲諷的目光。

  「哈哈哈,要是真的有那種怪物,我就寫信給納德諾市的『幻眼偵探』啦!」

  艾里莎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走到才剛說出那句話的商人旅客面前。「抱歉,先生。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商人裝備的旅客一臉不悅。「沒聽過『幻眼偵探』嗎?據說他們是處理異端的專家,但是我從沒見過什麼異端。我是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怪物,不過都是些無稽之談罷了。」

  「或許指的是戰場邊的清道夫吧?」一旁的年輕女性說。

  「說的沒錯,就是清道夫。」

  儘管商人仍繼續高談闊論關於戰爭的話題,艾里莎卻沒留下來聆聽,她連忙找了紙筆寫成一封信,並託人帶往納德諾市。

  幾乎在她目送信使離去的下一秒,治安官便帶著警衛將她逮捕,罪名是謀殺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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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檔案:
※艾里莎·弗爾登
「要是我沒聽錯,您就是從納德諾市來的偵探米拉庫倫先生吧?」
居住於考夫朗鎮的農村女孩,由於異端事件的關係被誤認是殺人犯而遭到逮捕,受到凱莉的幫助才平安脫困,並與羅伊德會合。

※凱莉·羅達斯
「就當作是幫老朋友忙,帳就先算在你頭上,等我以後造訪納德諾市的時候再還。」
異端審問廳所屬的「調查官」,說話方式慵懶隨意,有相當敏銳的直覺。在考夫朗鎮上遇見正要被綁走的艾里莎·弗爾登,將其救下後,幫助她與羅伊德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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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旅館,羅伊德的表情沉重,尤其在他轉頭看到始終跟在身後的萊薩時,更是有股說不出口的煩悶。

  「這個案子明顯是吸血鬼幹的,而且還是比起低等吸血鬼更危險的中等種。」凱莉說,走在羅伊德前方的她沒發現羅伊德臉上的微妙表情。「中等種具有將犧牲者轉變成血僕以及隱藏氣息偽裝成人類的能力,想在聚集這麼多人的地方揪出牠是件難事,牠也不是拿出純銀和聖水就能輕易消滅的目標,對像你這樣的『幻眼偵探』來說太危險了。」

  「我知道。」羅伊德說。

  對於吸血鬼的危險,他再清楚不過。因為現在站在他身後聽著兩人對話的萊薩,其本身就是個擁有怪力和可怕速度的中等種以上的吸血鬼。

  唯一讓羅伊德慶幸的是,三天前他們還遠在納德諾市,因此他無須質問萊薩這起案件是否跟他有關。

  「要不是你那位保鑣能在陽光下走動,我差點就要懷疑他了。」凱莉一派輕鬆的說,殊不知這句話讓羅伊德嚇得不輕。「話說回來,你可要聽進我的忠告啊,米拉庫倫。」凱莉在一輛馬車前方停下。

  身為異端審問廳的調查官,凱莉並不打算在此久留。

  「我已經送信給附近的獵人,審問廳要我在這兒調查的工作已經結束,還有別的地方得去。至於你們的案子就安分地等待獵人到來,千萬別做傻事。」凱莉最後拋出這句話後,便一腳踩上馬車,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考夫朗。

  目送調查官離去,羅伊德三人站在原地好一下子,才重新走回旅館內。

  「羅達斯小姐說的沒錯,」羅伊德喃喃自語著坐到一張桌子旁。艾里莎也跟著坐到右側。「我得說聲抱歉,弗爾登小姐,吸血鬼並非是我能應付的對象。」

  艾里莎低下頭,「是的,我明白。」這和她的期望不同,畢竟她見到羅伊德時,便湧現了找回家人以及洗脫罪名的期望。然而現在這一切卻又變成未知的妄想。

  傍晚,羅伊德收拾好所有行李,帶著萊薩走出旅館大門。艾里莎跟在後頭,現在她又要恢復成沒有依靠的獨自一人,更別提還沒擺脫謀殺罪名的她,依然無法脫下斗篷,必須隱藏身分直到案件解決。

  「再次抱歉。」羅伊德說,將行李放上乘客席,轉頭看著明顯落寞的艾里莎。

  「沒關係,我會照顧自己。」艾里莎說,左手緊握右手手腕上的銀環。

  雖然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羅伊德此刻的無力感成了愧疚感,因為身為「幻眼偵探」的他,卻無法幫助遭受異端危害的人們,這與他決心成為「幻眼偵探」的目標背道而馳。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日後有需要,隨時聽候差遣。」

  艾里莎接過羅伊德遞來的名片,目送羅伊德和萊薩坐上馬車離開。

155B 納布里爾街
羅伊德·米拉庫倫
「幻眼偵探」

  「我能活著到那時候嗎?」艾里莎說著,一邊將名片握在手心,一邊望著馬車駛離的方向。





作者廢話:

封面+人物設定圖非本人繪製,為紙娃娃系統製作
因紙娃娃素材有限,可能有些許與本文描述不符合的形象,請以本文為主
校稿在途中一直都有做,不過可能還有些待改之處敬請見諒

這次終於有碼多一點字了!(感動
然後我真的要說,我很不會寫懸疑文,所以請單純當成奇幻故事看待
再次感謝捧場觀看的各位!!

創作回應

白煌羽
辛苦了
2021-01-31 18:43:28
ハ是ハセヲ的ハ
謝謝你
https://emos.plurk.com/4a9e14c9109b557ed91c8b6d2a523209_w48_h30.jpeg
2021-02-07 10:22:29
橘みかん
「我知道。」羅伊德。
         ^說?

男主你家的吸血鬼一定是高等以上吧XDDDD
2021-05-24 02:33:14
ハ是ハセヲ的ハ
謝謝糾錯,已改回來。
一個在路上撿到神寵的概念。
噢不對,是被神寵撿到(?
2021-05-24 23: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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