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先生,這樣就可以了嗎?」新羅看向白髮男子。
「很抱歉要讓妳做這種事,但我的計畫需要他。」
「很抱歉要讓妳做這種事,但我的計畫需要他。」
「I先生,為什麼不跟雷爾直接說這件事呢?你們兩個應該是朋友吧?」新羅對於I要她做這件事情感到不解。就她所知,I很常擅自跑到工作房間內找他談事情,而且還常常跟其他人抱怨這件事。
「這件事嗎……不過布亞雷爾應該沒有告訴過妳?」
新羅點了點頭。
「到樓下客廳?」I比了個手勢「如果其他人想知道,也可以叫他們來一起聽故事。」
我跟布亞雷爾是透過另外另外一個人認識的。他在語言部門工作。
當然,語言部門也就是MT系統的主要項目。
當時,我朋友帶領著MT部門,布亞雷爾當時也是他的手下。
你們應該也知道ALICE中有其他語言機構對吧?畢竟你們也是他的AI,雖然他將你們視為自己的孩子。我記得他現實中沒有小孩,大概是把你們當作他的孩子吧,所以才不希望你們投身進入韓國支部生活。
「那個,」扶余半舉起了手「現實?那I你呢?跟布亞雷爾他在現實認識?」
「嗯--不認識,不過算是見過面吧?現在在現實則是因為一些原因見不到面了。」
他一手攬起了語素文字語言體系,也就是現在的中華支部、韓國支部的主要工作,還有少部分日本支部、越南分部、西里爾支部的工作。
在當初的開發時期時,MT開發計畫當時遇到了瓶頸。
「雷爾也會遇到困難?」百濟雙手環繞「有點難想像。」
「雖然跟你們說你們可能沒辦法體會……但是他當初負責的項目…」I思考了一下,然後從手中變出了一副撲克牌,然後一字排開所有牌「這樣好了,這是我們MT系統的架構。」
撲克牌中只有一到十的數字。
撲克牌中只有一到十的數字。
I另外一手拿出一副裝著麻將的箱子,落在桌上發出沉重的聲響。打開「而這,是布亞雷爾的負責項目。對於MT系統來說,幾乎是獨立於原本框架的一套系統。」
「然後,就像這樣,把這兩個原本不同的東西,」I舉起箱子。
「像這樣喀拉喀拉的--」I把箱子舉了起來,把裡面的麻將往桌面傾倒「整合在一起。」
「像這樣喀拉喀拉的--」I把箱子舉了起來,把裡面的麻將往桌面傾倒「整合在一起。」
麻將渾厚的重量沒有化作聲音擊在玻璃桌面,而是化作了一張張撲克牌落在桌面,分別是缺少了的J、Q、K,而原本的1也變成了A。
「然後呢,再把這些新的卡片依序放在對應的地方,鏘鏘!MT系統!」
「不就是一副撲克牌嗎?」扶余似乎完全看不懂,畢竟他對這種要動腦筋的事情不是很擅長「完全看不懂這是甚麼比喻。」
「就說這只是打比方嘛,畢竟你們是只能活在這裡的AI,沒辦法完全理解現實的狀況,如果是現實的人大概就能懂我在說甚麼了。要抽一張?」
「不要。」
「真冷淡。總之呢,我用了我的技術幫他把MT系統的問題解決了。」
「真奇怪,還在想為什麼系統壞掉了,」布亞雷爾走出房門。擁有C權限的他才能製造出這種巧合。就算系統失靈只是偶然,但只要他想要,就能將偶然化為必然「I,你來找我的?」
「嗯嗯,在等你的時候順便跟他們聊天。」
布亞雷爾瞪了I一眼「廢話少說,快點進來。」
I跟著走進了房內,關上了門「擔心我跟他們說了甚麼嗎?」
「I,我說過,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跟他們無關。不要再牽扯他們進來了,他們不是你的工具。」失去一個AI已經讓他夠頭痛了,更何況還是眼前這個人搞的鬼。
「還在為了喜馬拉雅的事情生氣?」
「你以為是誰害得我工作量增加?喜馬拉雅當初可是被我派去中華支部的人,我透過監視畫面看到了,他最後接觸的人是你,就算你偽裝成其他人也沒用,I。我用的C系統可是從你那邊拿來的。」
I做在了布亞雷爾平常工作的椅子上「果然騙不過你。黑域的資料我自己找可以吧?」
要不是有I提供的C系統,MT系統的研發可不會這麼順利。他咋舌了一聲。
「當你答應了喔。」I開始自顧自的在資料中尋找黑域伺服器的資料。
「我可不想給那種地方做翻譯資料。」畢竟那裏可是一堆奇奇怪怪黑黑暗暗的事情都有的地方。但這也是當初幫忙研發MT系統的報酬,而且工具應該要秉持中立,開發者也是。
「你還不是做出來了?」I把已經整理完畢的資料放進隨身碟,朝著布亞雷爾的方向晃了晃。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親自把資料送給黑域的管理者。」印象中是叫做托勒密?暗中治理整個伺服器的人?「如果你願意讓我使用更多的C系統。對你來說,沒有任何防火牆可以擋得住C系統的破解。」
C系統,就布亞雷爾的認知,是一種能夠逆轉權限的系統、能夠將不可能化做可能、顛覆一切邏輯的系統。
或許,這套系統從來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只要I想要,I就能做到,就如同有著無盡願望的神燈。
「布亞雷爾,你真的覺得C系統那麼簡單?」I雖然用著開著玩笑的表情說著,但是語氣透露出了,威脅感「正是C系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但也無法做到任何事情。全能悖論。」
「我希望你不是在跟我討論全能悖論。I,自負是一種原罪,不管是她、還是這個ALICE、還是你自己,你不可能獨自背負一切,總有一天你會崩潰的,而ALICE還需要你。」
「我只是理解了C系統的運作方式後,才發現C系統的極限。就算我是全能的,但我仍然……」
「有時候我會想,C系統的C是不是指Crazy,看你因為接觸這個系統而理解了甚麼?I。」布亞雷爾突然想到,他自己不也一樣?半斤八兩的他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那次事故後,所有一切都變了,真實到令人陷入瘋狂,一切的界線似乎都變得模糊與朦朧。
那次事故後,所有一切都變了,真實到令人陷入瘋狂,一切的界線似乎都變得模糊與朦朧。
「但顯然不是?I,所以你才把你現在做的事稱為M計畫?」Mad計畫?
「不是,布亞雷爾。is all right?」
「如果不了解你,大概不會知道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MT系統可沒辦法翻譯這種東西。」
文字只是符號,如果沒有賦予意義的話,那就只是一個圖案。
文字只是符號,如果沒有賦予意義的話,那就只是一個圖案。
男子打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男子已經很久沒有再次踏進這間病房。可能是為了遺忘這裡,而把自己放在了工作之中,甚至自己的AI都提醒自己該登出休息了。
或許是他的那番話,讓他重新回來這個地方,面對一切開始的地方。
男子拉了張桌子旁的椅子坐在病床旁,握著女子的手。
纖細的手與身體。充滿注射點滴且未能來得及復原的疤痕。與病人連結的維生醫療器材、腦波意識觀測器。心電圖。
「亞力斯多德,我來了。妳還好嗎?」
怎麼可能會好。
自從那次開發計畫後,核心開發計畫的三人像是因為研究失敗而重傷一般。
兩人死於腦神經遭到破壞的電流致死,一人則陷入了永久昏迷的植物人狀態。
「今天跟以往一樣,還是一樣的忙,MT系統仍然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包含I的事情。」男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渴望著她突然醒了過來,或者那次失敗像是場夢一樣,能夠聽到她再一次對著自己說話。
「他們三個的腦神經都受到了超量的電流刺激,而她是最輕的那個。至少大腦細胞沒有完全壞死。」
有可能會醒來,但也有可能不會醒來。
「怎麼了?」女子被握起的手突然撫上了他的臉龐「我認識的人可不是那麼愛哭的人喔?」
但這只存在他的幻想。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很難再醒過來了。
「I很努力,他想維持當初執行的計畫,並用來幫助世界。」
但是代價卻是一個人的死亡、兩個人的囚禁。
「為什麼ALICE要奪走妳,要把妳困在這裡?」
「沒事的啦布亞雷爾,這是為了創造我們理想中的世界!」
「為什麼也要把那傢伙困在那個虛擬世界?」
為什麼肉體死亡後,I的精神還要這樣受到折磨?
「拜託妳,如果可以、再對我說那句話、」
文字只是符號,如果沒有賦予意義的話,那就只是一個圖案!
「我們要創造充滿意義的系統,讓這世界充滿意義。」
那個模仿你的人,一定不知道這件事。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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