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招
當騎兵從瓦礫堆中爬出來的時候，阿善師正坐在剛剛的長椅上，依舊佝僂著腰沉思著。
「臭老頭，瞧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騎兵怒吼道：「為什麼不接著來幹掉我！」
阿善師搖搖頭，惋惜的說道：「沒意思沒意思。」
「我看的出來，你不是習武之人，只是靠著天賦和經驗在打。」
「那又如何？」
「而且我如果猜的沒錯，從你的穿著以及步法，你是海盜吧？」阿善師睜開雙眼說道：「既然能成為英靈，那肯定是稱霸一方的大海盜，這樣的話，範圍就小了。」
騎兵身形一凜，有些動搖，說道：「你猜到了？」
「猜沒猜到重要嗎？」阿善師說道：「我只知道，在陸地上的你不是全力。」
「這樣的話，再打下去也沒必要了。」阿善師說完後，再次閉上了他的雙眼。
「啊～是這樣嗎？原來如此。」騎兵點點頭說道，轉身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打了……」
「怎麼可能這樣說啊混蛋！！」騎兵拔出腰間手槍，往阿善師連開三槍。
阿善師嘆了口氣，雙腳點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個空翻，站到了一旁的路燈上，雙手依舊背在背後不為所動。
騎兵迅速上前，一刀把路燈砍成兩半，阿善師瞬間失去立足點。
「這下我看你怎麼閃！」騎兵再次開槍。
「喔？」阿善師眉毛微挑，腳往空中的路燈一勾，竟是把路燈當作擋箭牌。
阿善師落地後，騎兵立刻揮刀砍來，阿善師僅僅向後躍出一步的距離，騎兵的刀便落了個空，帶起的勁風甚至劈裂了一旁的長椅。
「臭老頭！我可看出來了，你從剛剛根本就沒用手！」騎兵一邊出刀一邊吼道。
「呵呵，陪個小輩玩玩而已，還須動手？」阿善師笑著說道，接著右腳向前一踩，一瞬之間就踏進了騎兵的胸前。
「什麼？」騎兵
「讓老頭教你一招吧，武學中首重距離拿捏，剛剛我僅靠一步就躲開了你的刀，現在也僅靠一步就佔住你的胸前。」
「講什麼屁話！」騎兵迅速丟下刀，右拳往阿善師揮了過去。
「變招很快，值得稱讚。」阿善師低頭一避，接著雙腳齊發力，整個人拔地而起，用肩膀撞上了騎兵的心窩，後者直接被撞退好幾步。
「因此習武之人要先練腰力，腰穩，步才實，招才有力。」
騎兵摀著胸口，表情痛苦的喘著氣。
「接好。」阿善師用腳挑起了刀，往騎兵輕輕拋去。
「臭老頭……你根本沒打算認真打吧，你的御主讓你這樣做嗎？」
「我的御主說讓我隨便打，總之別輸就行。」阿善師苦笑道，像是在說自己的孫兒有多頑皮一般。
騎兵一雙眼神死死瞪著阿善師，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面對我竟然還抱持著隨便打的心態！」
騎兵用力把刀插進地面，嘶吼道：「那你就準備被我沉進海底吧！」
隨著騎兵的喊叫，四周竟然颳起了狂風，空氣彷彿在震動著，海浪的聲音在四周迴盪著。
「終於啊，從者的最強絕招，傳說的具現化，我等很久啦，讓老頭子看看你的『寶具』吧！」阿善師嘴角咧開，臉上的皺紋擠到了一塊兒，剛剛的宗師風範蕩然無存。
「『鎮海……』」就在騎兵準備發動寶具時，一段通訊傳了進來。
「騎兵，今天這樣就行了！撤退……開什麼玩笑！」
聽到通訊之後，騎兵立刻看向遠方的大樓，原本躁動的空氣及迴響的海浪聲倏然消失，如同不存在一般。
「怎麼啦？別停啊？」阿善師張大眼睛，迫不及待地說道。
騎兵咬了咬牙，指著阿善師說道：「下次再跟你算帳！」
接著騎兵腳下一發力，跳上一旁的大樓，往剛剛眼神看著的方向前進。
看著騎兵遠去的身影，阿善師垂著肩膀，嘆了口氣，說道：「真可惜。」
「算了，來去看看小姑娘的狀況吧，希望她別太亂來。」阿善師說完後便緩緩的邁開腳步。
「哇啊啊啊啊啊！！」一個身影在空中墜落著，正是剛剛被廖添丁一腳踢出窗外的男子。
在千鈞一髮之際，騎兵正好趕到，在空中攔截住男子，將他扛在肩上穩穩落地。
「別叫了，我今天已經夠丟臉了。」騎兵不悅的說道。
「我看到了，你被壓著打。」男子說道。
「你看起來也沒多好吧？」騎兵回道：「你別跟我說你是自己跳窗的！」
「我這狀況不一樣，我可是遇到一個怪物啊。」男子反駁道：「你有看過拿著修女拿著雙劍往你瘋狂砍過來的嗎？」
「我那也是怪物啊！」騎兵說道：「你有看過老頭子可以閃子彈的嗎？」
「……」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發一語。
「那現在呢？」騎兵問道。
「當然是撤退啊！」男子說道：「別跟我說你還想打？」
男子舉起右手，上頭鮮紅色的紋章閃著光芒。
「這次我不會退讓，別逼我用令咒。」
「不需要。」騎兵不屑地說道：「我也打算撤退，有時候懂得退後才能走得更長遠。」
「沒錯，收集情報、制定策略，這可是戰場的必勝法則。」男子點頭說道：「那快逃跑吧。」
「是撤退。」騎兵補充道，就這樣扛著男子跑離了現場。
而在大樓的內部，廖添丁正和修女對峙著。
修女看著因為被踢飛的男子而破損的窗戶說道：「你不用動手我剛剛就能解決他了，何必多此一舉。」
「我那是救他！」廖添丁糾正道。
「可是這裡是三樓……算了，你剛剛說你是暗殺者，就代表你是從者吧。」修女握著長劍說道。
「欸？我自己說出來了嗎？」廖添丁摸著下巴說道：「不過沒錯，我就是暗殺者！」
「是嗎……」修女嘴角再次咧開，笑道：「哈哈哈！！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光是今天晚上就讓我遇到兩名異端。」
「面對非人就不需要給禱告的時間了，死吧！！」
不容廖添丁多說一句話，修女拿著雙劍便砍了過來。
「不是吧！」
廖添丁低頭閃過第一劍，第二劍隨即刺了下來，廖添丁往旁邊一滾，第二劍刺了個空，硬生生地插進了地面。
廖添丁滾到一旁後，一個後空翻起身，修女緊跟著一劍刺了上去，廖添丁頭一偏，閃過那一劍，接著一個掃腿把修女掃倒。
「哈哈哈！！」修女單手撐地，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腳踢向廖添丁。
廖添丁舉手阻擋，並且趁著那股力道拉開了距離。
「喂喂喂？你應該是人類吧？」廖添丁甩著發麻的雙手說道：「正常來說人類是沒辦法跟從者對著幹的吧？」
「在天父的威光之前，一切虛偽邪物都將消散！」修女雙手一揚，雙劍再次出現在她手上，腳下發力，再次衝出。
修女一劍劈下，廖添丁只得右手上前阻擋。
「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廖添丁手上竟多了一把長劍，從樣式上看來，是修女的。
一時之間兩者雙劍相抵對峙著
「你這異端手腳真不乾淨。」修女咧著嘴角說道，手下暗自增加力道。
「我這是借用一下，反正你那麼多把。」廖添丁說道，面對修女的壓迫不為所動。
廖添丁突然左腳一踢，修女只得後跳，但在落地的同時，修女又再次上前，手上雙劍瘋狂舞動，如同颶風一般。
「鏗！」「鏗！」「鏗！」
面對修女的攻勢廖添丁揮動著手上的劍ㄧㄧ擋下，但也只是勉強擋下。
「Ameeeeeeeeen！！」修女嘶吼著，劍速繼續加快著。
「你都不會累啊！」廖添丁喊道。
「鏗！」廖添丁手上長劍應聲而斷。
「糟了。」
「死吧！！」
修女自然不放過這個機會，長劍往廖添丁臉上刺去。
「叮！」廖添丁丟下手頭長劍，左腳不退反進，在修女長劍劃過她臉旁的同時，她也佔據了修女的身前。
「喝！」廖添丁右拳擊出，毫無懸念的命中了修女，後者被擊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呼～嚇死我了」廖添丁拍著胸膛說道：「差點就要被人類打出場了。」
「不過這樣應該結束了吧，要給她最後一擊嗎？」廖添丁摸著下巴思索道。
「算了，身為正義的一方可是不殺人的，與其幹掉御主，還是幹掉從者比較好。」廖添丁抱胸說道：「好了，剛剛叫揚善躲好，不知道他躲去哪了。」
廖添丁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林揚善此時正躲在一間辦公室內，細想著出門前廖添丁跟他說過的話。
「聽好了，我們從者就像一台汽車，魔力就是我們的燃料，舉凡戰鬥或是放大招都會消耗魔力，其實光是我在這跟你說話就有在消耗了。」廖添丁語重心長地說道：「而一名趁職的御主就應該可以充沛的提供從者魔力。」
「了解了。」林揚善點頭道：「那我應該怎麼做？」
「正常來說呢，從者可以透過契約和御主建立魔力管道，藉此傳輸魔力，用現代的說法就是無線充電。」廖添丁說明道：「而充電的距離長短就取決於御主的能力了。」
「喔喔，那我的能力？」
「很爛。」
「很爛？」
「爛死了！」廖添丁懊惱地說道：「先別管距離，你連供給量都不夠，我現在根本在燃燒自己。」
「那怎麼辦？」
「兩點，第一，為了彌補距離，所以戰鬥的時候你都必須在我附近。」廖添丁說道：「但是你必須躲好，不然就死定了。」
林揚善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第二，其實從者是可以從外部補充魔力的。」廖添丁說道：「總之，給我飯吃。」
「什麼？」林揚善有些懷疑剛剛聽到了什麼。
「飯啊飯，只要吃飯就可以攝取魔力了，不過效率很差，所以要吃常人的好幾倍。」
聽完後揚善表情變自信了起來，挽起了袖子說道：「這妳放心吧，我這可是開早餐店的，我每天都要應付一大堆正值成長期的學生。」
「一定讓妳吃個飽！」
回想起這一段話的林揚善有些後悔。
「結果店裡的東西差點被她吃光，明天怎麼開店啊……」
林揚善抱頭思考道，完全沒注意到一名老人正慢慢接近他的身後。
「咖！」
「⋯⋯不是吧。」
廖添丁回頭一看，修女正從地上緩緩站起，全身的骨頭正喀喀作響著。
「異、端、必、殺！」修女一字一字的吐出這句話，眼神中的狂氣更甚以往，彷彿一頭野獸。
「⋯⋯你真的不是狂戰士嗎？」廖添丁擺開架式說道。
「第一、第二限制術式開放。」隨著修女的念誦，她身上的壓迫感越發的重，四周的空氣開始沉重了起來。
「願上帝憐憫你污穢的靈魂。」修女俯身，準備衝出。
「行了行了，小孩子打架要適可而止。」一道年邁的聲音傳來，一名老人緩步走到修女身後。
「別來妨礙我！」修女猛地一回頭，手上長劍毫不猶豫地往老人刺出。
老人微微側頭一閃，右手手刀迅速往修女後頸砍下，後者立刻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老人順勢接住修女，將她扛在肩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廖添丁眨了眨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老人看下廖添丁，說道：「在下槍兵劉明善，打斷你們的切磋，實屬抱歉。」
「槍、槍兵？」廖添丁疑惑地說道。
「不像嗎？」
「這個嘛……」廖添丁看著眼前明明手無寸鐵卻自稱槍兵的老人疑惑了一會，更別說對方還直接報真名。
「也罷，像也好，不像也好，這都無所謂。」阿善師回道：「這小姑娘雖然瘋瘋癲癲的，但總歸是我的御主，今日她有傷在身，你倆的對決就留待下次如何？」隨著阿善師的話語說出，修女的右手正汩汩流出鮮血，正是剛剛受的傷。
「……如果我說不呢？」廖添丁試探地問道。
「我想也是，僅僅三言兩語就把人帶走，確實很難接受。」阿善師說完後，把修女輕柔的靠著牆壁放下，拍了拍她的頭後起身面向廖添丁。
「這樣吧，老頭子陪你全力過三招，三招走過，人我帶走。」阿善師左腳在前，腰部微沉，右手做鷹爪狀前伸，架式擺出，整個人的氣場變了。
廖添丁思索了阿善師的話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三招就能結束我？」
「放心吧。」阿善師說道：「我會點到為止。」
「天啊天啊！」廖添丁扶額說道：「這種台詞也太帥了吧！我也想說一次看看。」
接著廖添丁也擺開了架式，說道：「我想想……有了！正義的暗殺者在此，真名恕不上報，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
「哈哈哈，那就有勞了。」阿善師說道。
兩人就這樣互擺著架式對望著，外頭的風從破損的窗戶吹了進來，一股肅殺之氣瀰漫而開。
先動的是廖添丁。
她率先衝出，跑出兩步後，腳下一發力，跳到一旁的牆壁上，再跳到另一邊的牆壁上，廖添丁的身影在四面八方閃動著，重力對她而言視若無物。
面對廖添丁不知會從何方向來的攻擊，阿善師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依舊保持著架式。
下一秒，廖添丁閃到阿善師的右後方，這裡是她認為對方架式的死角，緊接著便是一拳往阿善師攻去。
阿善師連頭也沒回，僅僅是向後一退，在閃過廖添丁拳頭的同時靠到了她的身上，接著右手成爪向後一揮，兩隻手指停在了廖添丁的眼前，僅僅再一公分便會刺入。
「一招。」
廖添丁迅速後撤，回想起剛剛的情景，不禁嚇出一身冷汗。
「靠動作迷惑對手確實不錯，但面對經驗豐富的老手的話卻是招險棋。」阿善師再次擺出架式，說道：「再來。」
廖添丁咬了咬牙，用腳挑起地上修女掉落的劍，接著凌空一腳把劍往阿善師踢了過去，隨即再次跑上牆壁，攻向阿善師。
在那瞬間，劍攻阿善師左路，而廖添丁攻阿善師右路，成兩者包夾之勢。
阿善師雙手成爪，左手砍向飛來的長劍，後者竟被劈成兩半，與此同時，右手格開廖添丁的攻勢，並且順勢而上，右爪抵住了廖添丁的喉嚨，她頓時動彈不得。
「兩招。」
「劍攻左路，人攻右路，這招妙，但一人終究難分二路，左路要作為牽制遠遠不夠。」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讓人火大？」廖添丁問道。
「巧了，才剛有人說過。」阿善師嘴角微笑。
接著廖添丁左手揮開阿善師的手，腳步向前，右手成爪直攻阿善師雙眼。
「呵。」阿善師輕笑一聲，左手隔開這一擊，右拳順勢擊出。
「第三……」正當阿善師打算讓拳頭停在廖添丁眼前點到為止時，廖添丁的身影頓時消失。
「後面嗎！」
長年鍛鍊出來的直覺讓阿善師下意識做出反應，右腳為支點，身體迅速向後轉，右拳順勢向後一揮。
但是當他轉到後頭時，一對手指正巧停在他的眼前，而廖添丁正靠在他的身上，正是剛剛阿善師出的第一招。
「如何啊老頭？再下評語啊？」廖添丁得意的說道，但是下一秒，廖添丁整個人急忙彈開。
她的直覺告訴她必須離阿善師遠一點。
「哈哈哈！」阿善師朗聲笑道：「可以來打這場聖杯戰爭真是值了！」
剛剛對騎兵時的瘋狂笑容再度出現，在窗外月光的映射下，更加寒氣逼人。
「來吧，相互廝殺吧！」阿善師雙手成爪擺在身側，一步一步的逼近廖添丁。
「你們這對組合真的有夠恐怖。」廖添丁冒著冷汗說道：「為什麼我的御主只會煎蛋餅？」
正當廖添丁思考怎麼撤退時，倒在一旁的修女發出了一聲呻吟，看上去有些痛苦。
阿善師聽到後，原本那股生者盡殺的氣勢立時消散，雙手再次背回身後。
「對了，我是來帶御主走的。」阿善師感嘆地說道，表情又回復成了一般的老人。
接著阿善師把修女橫抱了起來，說道：「小姑娘，不對，暗殺者，今日就算平局，意下如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也沒辦法。」廖添丁雙手抱胸說道，但實際上她根本沒自信打贏剛剛的阿善師。
「那就多謝了，下次見面，我會用全力走完我的第三招。」阿善師雙眼閃著凶光說道：「妳可別太快死了。」
接著阿善師一腳踢破窗戶，一腳踏上窗沿，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我剛走上來的時候有遇到一個男子，應該是妳的御主吧。」
「你對他做什麼了！」廖添丁吼道，再次擺出戰鬥架式。
「我只是打暈他而已，可憐他了，一個普通人而已也被捲進來。」阿善師搖頭說道：「放心吧，這場聖杯戰爭我贏不贏也罷，我要的只有和強者的戰鬥。」
「所以妳要變強點啊，多去戰鬥，多去學習，以妳的能力應該很容易才對，後會有期啦！」阿善師說完後，便從窗戶一躍而出。
確定阿善師離開後，廖添丁原本緊張的心立刻放了下來，虛脫的跌坐在地上。
「呼～該不會其他人也都是這種等級的怪物吧，這樣下去會折壽的，不對，我早就已經死過了。」廖添丁說道：「對了！揚善！」
廖添丁急忙起身往樓下跑去。
就在廖添丁、阿善師以及奇兵交手的時候，懷玉市的另一邊正上演著飛車追逐。
夜晚的快速道路上，一群摩托車及汽車組成的車隊正追著一台破舊的小轎車，車隊裡的人手上都拿著短刀或棍棒。
為了避免被追上，轎車正催著馬力全速狂飆，老舊引擎正發出陣陣哀號。
而在轎車的車頂，一名女性正穩穩地站在上頭面對著後方的車隊，高速行駛下的晃動對她而言彷若無物，黑色長髮綁成的馬尾正隨風飄動著，臉色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穿著純白Ｔ恤及牛仔褲，對比著都市感十足的穿著的是腰間的武士刀。
「森姊！這下怎麼辦！」
而轎車的駕駛是一名年輕男性，高聳的頭髮看上去用了不少髮膠，脖子上戴著金項鍊，右臂上刺著一頭還沒刺完的龍，看上去像是個逞凶鬥狠的不良少年的他此時正在哭喊著。
「開穩點，不然我砍了你。」女性，也就是森姊冷冰冰地說道，腰間的武士刀緩緩拔出，垂在身側。
「不過被追上的話也會砍了你。」
「這太強人所難了吧！」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