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名稱:狐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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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漫漫,明明太陽還高掛於天上,群星還沒閃耀於夜空之時,已經有人待在了尚未營業的酒館之中。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酒館的老闆是自己的熟人才能如此。
這間酒館只營業於晚上,除了提供各式的酒類以外,也提供餐點,讓夜晚來到這間酒館的客人能夠在享受酒精的同時,也能飽餐一頓。
而此時昏暗的酒吧之中,只有酒保所在的櫃台處有著燈光,讓整個酒吧不至於陷入一片黑暗。
整個酒吧內,除了酒保外,還有一名白髮身穿軍裝的傢伙坐在那,默默地喝著酒。
原本看起來十分靜謐沉默的場景,一項事物的存在卻突兀的讓場面顯得詼諧輕鬆許多。
在酒保與殺手之間,一座棋盤就這麼放在桌上,兩個人就這麼邊下棋、邊聊天,順便做著自己的事情。
白髮殺手,也就是狐狸狗,默默地提起了酒杯,將透明玻璃杯中的無色液體喝下了一口後,再從旁邊的酒瓶緩緩地將酒杯斟滿。
接著看著棋盤,緩緩地移動了一顆棋子。
「這場棋我怎麼看都覺得我要輸了,你還一直叫我下下去的原因是什麼?開始新的一回不好嗎?」
狐狸狗看了看酒保一眼後,又繼續喝著酒。
沒錯,這場棋他所擔當的白棋方,早早的就陷入了劣勢之中。但是在他打算認輸投降的時候,酒保卻叫他繼續下下去。
在他的眼裡看來,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自己對於西洋棋,一直以來的程度都不算高明,就算是不當殺手、曾經努力鑽研於知識的時期來講,西洋棋的棋力也只停留在知曉規則而已。絕不是什麼厲害的傢伙。
而出乎狐狸狗預料的是,眼前的這個酒保,棋力還出乎他預料的高。
「我曾經記得我們在聊天時你有簡單談過你的過去,但你似乎沒談到你很會下西洋棋阿。」狐狸狗挖苦著對面的酒保。
順帶一提,酒保的頭上還戴著一顆聖誕帽,據說是因應聖誕節的原因,而其實昏暗的酒吧各處,也都放好了些聖誕的擺設。
就等晚點客人們上門了。
「這一點我們是彼此彼此吧,更何況我不認為會下西洋棋這種事情是一件好拿來說嘴的事。」
米洛克一邊擦著杯子,一面看著棋面,然後又緩緩推出了一步棋。
「我可不覺得你在我行軍後回來找我下棋的原因只是想展示你的棋力來虐待我而已」狐狸狗看著米洛克推出的棋步後,眼神明顯又凝重了一點,於是他點起了一根菸,叼著菸看著棋面。
「不,這是原因之一,偶爾讓你吃虧出糗我還挺開心的。」米洛克此時笑了一下,帶動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傷痕,皺痕此時又更加明顯了一些。
「媽的‧‧‧‧‧‧」狐狸狗聽到了這句話後,也只能說了句氣話來消消氣。
「據說這次的行軍你們西方不太順利?」米洛克將擦完的酒杯放回到了後台後,自己也打開了瓶酒,與狐狸狗將酒倒往杯中的方式不同,身為酒吧的老闆,米洛克想喝什麼酒,便是直接打開來喝,十分豪邁。
「是阿是阿,當冒險者之後可是諸事不順阿,三不五時出個任務就會遇到比我強上許多的怪物或是傢伙,我都要開始習慣多打少還打不過的情況了,媽的,以前那個少打多會贏的傢伙可是我啊。」
「不過更重要的是‧‧‧‧‧‧這次的行軍,我們幾乎是被對方放過才回來的。」狐狸狗看著棋面,情勢就與行軍的狀況一樣,正面進攻或是偷襲都不討好,而現在能苟延殘喘的情況也是對方留情才能產生的局面。
他又將棋往前推了一步。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的帶頭仔跟對方談了什麼交易,但就單憑戰力而言,我們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跟對方對話的可能性。」
「畢竟所謂的交易跟談判,前提是雙方有著相近的實力或某方擁有強硬的底牌。」
「而我們的底牌,只是個還沒成長起來的種子罷了。」
說完後,狐狸狗又抽了一口菸,吐出了濃濃的煙霧。
「是嗎‧‧‧‧‧‧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還能多看到幾次那個沒有其他表情的冷面殺手吃鱉的樣子了」米洛克還是不忘多挖苦一下狐狸狗。
米洛克看了看棋面後,也同樣往前推了一步,而這一步,將棋面推向了完全無法逆轉的局勢。
也就是狐狸狗,又輸了一場。
「如果就這麼習慣輸下去,我看我可以開始改名了,就叫輸狗算啦」
狐狸狗看到了完局,將身體向後仰在了椅背上,看著天花板,叼著菸。
米洛克倒是不急著收拾下完棋的棋面,畢竟還有其他事情要做,而看著那個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狐狸狗,米洛克開口了。
「就像我們當初聊得一樣,我不知道你的所有過去,你也不知道我的所有經歷,你只知道我曾說過的隻言片語,或許還夾雜著謊言,而我對你也是如此。」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能像現在一樣,面對面的下棋。當個忘年好友,當然,如果我女兒能不迷戀你的話就更好了。」米洛克又偷偷挖苦了一下狐狸狗。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很高興看到你改變了。或許態度跟以前一樣,但我能感覺到你已經稍微會用心在與人們交流上了,而不是以前那樣就像表面功夫一樣的交流。冒險果然能使人改變阿,尤其在阿斯嘉特這種奇妙的中心點。」米洛克感嘆了一句。
「無論如何,我也是受人所託來見證你的改變的傢伙,這次的酒費就免了吧,起碼有看到你的改變,這收穫可就大了。」
米洛克的話,傳達到了狐狸狗的耳邊
看來我的改變很明顯阿,不僅那傢伙、這個傢伙、那群傢伙都是如此。
不過‧‧‧‧‧‧沒關係,因為我也沒有刻意要藏的意思。
就算我改變了,我也是我,也是那個狐狸狗。
白髮殺手繼續叼著菸,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門口:「這種抒情話還是少說點吧」
「下次我回來時,記得請我一瓶最貴的」
而當白髮殺手消失時,米洛克看向了棋盤。
那是狐狸狗由於棋力不足而沒看出來的活路。
‧‧‧‧‧‧一條由小兵蛻變成皇后,翻轉局面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