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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第三十章-Outro: Memory 秘密的時間

K.I | 2020-12-13 16:20:03 | 巴幣 104 | 人氣 666

完結.《蜂群狂潮》(2019)
資料夾簡介
兩名反恐特勤幹員,幹出了比恐怖份子還恐怖的行為……

  「48小時了、那老東西還沒回來!」

  三更半夜,軍事中心辦公室裡,老爺子抽著香草大雪茄,看著滴答滴答的時鐘,突然像打蟑螂似的大力拍桌。

  「我真的不懂!一個快要安全下莊,退休養老的老幹員,巡邏收班時看到偷小孩錢包的扒手,居然一路追了十公里多,還追到郊區森林去,搞到音訊全無四十幾個小時,你們他奶奶的敢信?」

  站在辦公桌前的,是蒼鷹小組全員十人,林真虎、朴子澤、梁溯、陳曉、高原、韋壹、顏庵、安達右仁、奇諾、于奭,全部都在。

  由隊長,也是年紀最大的林真虎首先回應:「呃,報告長官,您都這麼說了,我們應該是敢、敢信吧……」

  「沒人問你們!」老爺子氣得差點沒用雪茄丟他們。「算了,我年紀也大,激動對身體不好。」

  年紀最輕,但身高最高的于奭關心的開口:「報告長官,抽菸對身體更不好。」但馬上被朴子澤像母親一樣按住。

  老爺子看了一眼剛才傳真來的資料,又罵:「什麼鬼,在森林搜救人員不是應該消防隊負責麼?為什麼要我們軍事中心自己幹?」

  高原雄赳赳氣昂昂的站直,義正嚴詞的回應:「報告長官,一小時前N市西邊發生大型火災,附近的消防局幾乎都去支援了。且本次任務和搶劫犯有關,所以若非警察,就得由特勤幹員該出勤。」

  「奶奶的熊……罷了,反正要凌晨三點了、你們小組也是這禮拜最後一次連夜值勤,自己選吧!選兩個倒楣鬼在休假前來幹這樁,把那失蹤的前輩找回來,我明天請你們吃一份牛肉沙拉。」

  洪溯嘟著嘴抗議:「報告長官,一定要今天嗎?我們也可以丟給下一班值勤的小組呀。」

  「不行,那老東西在你們出生前就在當警官了,你們最好放尊重一點,失蹤調查的48小時已經到了,他雖然蠢,但還是我非常欣賞的老警官,快去給我把他找回來!」

  老爺子這麼說完,他們十人開始互相衡量,其中陽光型男般的韋壹先說:「老樣子,用猜拳決定吧!」

  十個拳頭伸出來,眾人一起喊:「不出就是輸、剪刀石頭布!」連續猜了十幾回合,在快要有點不耐煩的情況下,最後猜出是由奇諾和朴子澤一起去。

  「且慢!我要反轉這個戰局,嘿嘿。」身形嬌小的奇諾跳了起來,從牛仔褲口袋抽出一張畫得簡陋的塑膠卡,上面寫著「陳曉使用卡」。他興奮地說道:「陳曉哥,你還記得上次你和老婆出去約會,所以請我通宵代班一整天吧?那時候你給我這張卡,說以後任何我的任務都可以換你上陣一次,現在就是時候啦!」

  「你……」原本都打算好要回家襲擊床上安真的陳曉,沒料到還有這一樁,但畢竟是自己給予的承諾,也只能乖乖去了。

  「那我們先走啦!」,「下班了下班了!」,「我要回家狠狠睡個砰砰碰碰!」,「加油呀、兩位!」就這樣,其他人卸下裝備,換上便服後就離開中心,連老爺子都收班,剩下朴子澤和陳曉兩人要去出這假期前最後的任務。

  陳曉踢了地上的桌腳,結果腳趾痛的哀哀大叫;而朴子澤這時看了一眼錶,現在的時間,接近凌晨 3 點沒錯。


  幾個月後的下午 3 點,N市高等法院外,安真攙扶著正在適應義肢和拐杖的陳曉,他們和一身西裝之外,滿身繃帶包覆的朴子澤於門口見面。

  「陳曉、嫂子。」朴子澤先禮貌的招呼:「今天還好嗎?」

  「還好,不過我不太開心,是你搞的。」,「是啊,我聽了也有點不滿呢。」陳曉和安真夫妻倆臭著兩張臉面對他。

  朴子澤心裡有些慌,難道我前幾天在審問說錯了什麼,害他們接受了更多的懷疑嗎?還是我記錯了某件事,導致證詞汙染?朴子澤難得感覺自己糗大了,畢竟連安真都這麼……

  「臭小子!居然偷偷和女孩子約會不和我們講,太不厚道啦!」沒想到他們倆一起搗亂,好像陳曉斷腿的事都拋在腦後了。「陳曉,你怎麼和這種人當弟兄的,交女朋友也不跟你分享的。」

  「我也很懷疑過去幾個月我是怎麼和他性命相託的,唉……」

  「走吧,說不定審問我們的法官都願意和我們分享他和他老婆的趣聞……」

  朴子澤看著他們倆詼諧逗趣離去的模樣,堅定的說了一聲:「吳繆小姐和我只是朋友關係,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啦!」

  陳曉和安真異口同聲:「我們懂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對吧?等你成功後我們會在腦袋刪除這段過程的,等待你的好結果唷!」

  朴子澤聽後後笑了笑,沒想到安真和陳曉重聚後也被他帶偏了,或者,安真本來就是偏的那個,小倆口還真是絕配。

  突然,法院外的鐘樓響了,朴子澤看了一眼錶,當他見證時針筆直的指在3的位置時,他霎時想起,那一段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被遺忘、卻又隱隱約約掛在心上的祕密時間……

  凌晨 3 點,昏暗的車裡,朴子澤在等紅綠燈時看了一眼手錶。他們正開著夜車,前往目標森林的路上,陳曉聽著動感的舞曲廣播,一邊手舞足蹈中開口:「喂,仔細想想,這好像是咱們倆第一次一起單獨出任務吶?」

  駕車的朴子澤專心注意前方有沒有路障,或突然跑出來的野生動物,許久才回應:「好像是這樣,畢竟我們通常是全員一起出動呀。」

  陳曉又說:「你瞧瞧,兩個好哥們一起出任務,仔細想想也沒那麼糟對吧?」

  「我沒有覺得很糟,我還滿享受夜闌人靜的感覺的,是你從剛才一直喊『好想下班哦』和『煩死人』的。」

  「哦哦,對對,是我……」

  雖說現在時間他們應該要在自家中睡大頭覺的,不過也正好因為夜深,能利用一點特別方便在叢林中找人──那就是看天上飄出來的煙霧,肯定就是有人駐紮營火的象徵。

  「看。」陳曉指著東邊一處正有硝煙裊裊升起。「應該就是那個老前輩駐紮的地方吧,也真虧他老人家能夠追到這種地方,還住了快兩個晚上的。」

  一邊前行的路上,朴子澤用手電筒照著老爺子給的資料確認:「我們要找的人是這位,名字是林軫永,雖然年紀大了但身材保養的不錯,和二、三十歲的壯年人有得比,面部特徵是國字臉、還有些猩猩相。」

  陳曉玩笑一句:「他能安全的住在森林該不會就是因為被當作猩猩了吧?嘿哈!」


  過了大概十分鐘,他們找到在森林外看見的冒煙處,但營火卻已經被熄滅了,還有殘留些溫度。一旁石床上還鋪著警察外套,看來剛才的確有人在這邊駐紮,而且還想睡在這,十分鐘內才熄火離開的。

  稍微在周圍觀察一會,朴子澤發現,一旁的隨身帶上面繡有『軫永』二字,看來剛才的確就是那老警官駐紮在這的。

  「N市警署、不准動!」子彈上膛和呼喊,蒼鷹二人立刻回頭舉起軍徽,他們手電筒往那聲音傳來處照去,那人正是他們的目標老前輩。「哦,原來是你們呀,我還以為是那扒手的同黨,你們怎麼來了呢?」

  朴子澤原本的小緊張立刻放鬆了:「前輩,我們是來尋找您的,聽說您為了追一個扒手結果迷失在森林裡頭超過兩天,甚至和家人失聯,擔心您有危險才連夜趕來找您。」

  「危險?哈哈哈哈──」林軫永他老沉的嗓子高昂豪放的笑了幾聲,「沒有那回事,我好的很。只是在和那犯人周旋而已,不巧今天上午手機沒電啦,警用摩托車的電池又突然壞掉發不動,我才打算在這多過一個晚上的。想想也好,這裡充滿著大自然的氣息嘛!而且我告訴你們,待會一定要去逛逛,走到那山丘上就對了,雖然有點遠,但保證你們收穫滿滿喔。」

  朴子澤比較好奇前面的話題:「您剛剛說您和犯人周旋?什麼意思,他現在還在這森林裡?」

  「不,他跑了。」林軫永那慈祥的笑臉一直掛著:「一開始我在街上看到他扒了一個小孩的錢包,我就大喊並打開警報追他,結果他登上摩托車就跑,我一路從市區追到這兒,還意外發現他們有個賊窩,就和他們對峙了一會,可我寶刀未老,一人就把他們五、六人趕跑,那傢伙也被我抓個正著,但那時候已經深夜,我也不知道怎麼繞出森林,只好等天亮再行動,誰知道那崽子趁晚上逃跑!不過我把他抓回來了,結果今天早上他趁我檢查故障的摩托車時又跑,之後又讓我抓回來。結果我在收拾他的賊窩木屋時沒注意,還是讓他跑了。不打緊,至少我找出他們的罪證了,回去我可以再繼續調查他們。話說回來,你們真的不想去逛逛嗎?山丘上只有一公里左右,景色很棒唷?」

  陳曉有些聽呆了,「前輩,恕我直言,不就是個扒手嗎?您為了追扒手追到在森林兩天不回家,讓大家這麼操心,何況一個小孩身上的錢也不會太多吧?」

  朴子澤推測:「難不成,那小孩是某個官員的子女?」

  「哎、你們腦子都裝了些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林軫永輕輕地敲了他們倆的腦瓜子。「我認為人再怎麼窮、再怎麼極端,絕對都不能對不懂事的小孩下手。人長大後會慢慢學習保護自己的能力,但對還沒有成熟的孩子出手,這種侍強欺弱的行徑,我老林絕對不允許在我面前發生。」

  陳曉還是不太懂:「老大哥呀,你知道這座森林不算安全嗎?先不談你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警官要市遇上大型野生動物或毒蛇有很大的危險,你剛才都說了,這裡有賊窩,他們還有槍械,你一人在這失聯這麼久,是會給大家造成擔心和麻煩的呀。」

  「嗯,你說的對……就這點,我必須向你們道歉,下禮拜我請我家老婆大人煮頓晚飯,你們來我家吃一頓,讓我表達謝意與歉意呀。」他轉過身揮了揮手。「好了,正事處理完了,你們去散個步吧?就像我說的,往那走一段路你們就知道了。」

  陳曉哭笑不得的問:「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想讓我們去散步啊?」

  「你們要是有欣賞美的眼光,一定能收穫滿滿!而且你們倆一定要自己去,才能體悟到『那個東西』。如果迷路的話,換我去救你們囉?哈哈哈──」

  朴子澤笑笑地接受,反正今晚也睡不了,而陳曉嘆了口氣才答應:「好吧,我們就去散散步,但在那之後你得跟我們回去,還有我的晚飯裡不要有青椒。」

  蒼鷹二人無奈又好笑的開始往林軫永指的方向前進,他們只希望三件事:一、不要迷路;二、趕快回來;三、以後不要再接這種找中老年人的任務了。

  但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半的時光,就在他們啟程後,時間無形無影的飄逝。


  最黑暗的深夜已經過去,漸漸從東方山邊浮出的,是黎明的曙光。

  走在依舊昏暗的深邃森林裡,陳曉與朴子澤不時回頭看,雖然他們只是不想傷老前輩的心才踏上此程,可走著走著,難免還是有些害怕自己會迷失於林中。

  就在漸漸走出樹林的遮蔽後,彷彿能從樹葉的縫隙間,看見那逐漸從黑暗褪去,轉為明朗的溫煦微光。

  路途是這樣的陡峭,他們甚至開始懷疑為什麼真的要走這趟路。堅硬難走的坡道、濕潤軟爛的泥土,儘管中間感到辛苦或疲憊,他們不知為何仍未轉身回去,依舊堅持走下去。

  直到走出密林外,足至海岸林邊,小小的山丘之上,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站在何處。

  所有的事物看上去都變得渺小,兩人不自覺的癱坐在地上,或許是連夜趕路累了、又或許是因為這般景色帶來的情緒。

  至少當他們回頭展望時,並不覺得這一路是徒勞白費。


  「兩位,辛苦了。」原來,林軫永一直跟著他們,他靴子上的乾涸又染上的泥濘正說明了一切:「你們想知道,我來追這扒手追成這樣的另一個原因嗎?」他的笑容依舊沒有改變,對著那有些無神、卻也有些為自己感動的蒼鷹二人說:「我希望讓世上所有扒手知道,以後他們想對看起來毫無招架之力的小孩下手前,都會想起,曾經有個快要退休的老警官,為了追一個偷小孩錢的扒手,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會不斷想把他們給逮捕歸案。」

  陳曉疲勞的笑了笑:「您還真是浪漫,不過您也明白現實殘酷,就算你這麼用心,人們遲早還是會忘記的,不是嗎?」

  林軫永走到他們面前,緩緩的張腿坐下:「你做過夢吧?」他們倆隨即像小學生對老師一樣點點頭。「夢醒來之後,是不是就會漸漸忘記內容了?即便有時候你刻意去記,也只能依稀記住幾個重要的片段,或醒來前的結局對吧?」兩人聽了後繼續點頭。「但你會因為怕忘記這場夢,就再也不敢作夢嗎?」

  兩人這次頓了一會,隨後搖頭。

  「我年輕時,當上警察三年半後,一天休假,回我老家照顧母親時發現藏在我房間角落的日記本,那是我五歲時寫的。我發現,原來在我已經不記得的小時候,我夢想我要當超人,伸張正義、打倒壞蛋的超級英雄,但我從來沒再摸過那本日記,也沒再想起那個夢想,可現在我是什麼?我是警察,而且我從不吃案、不接受賄賂,那不就成了嗎?即使我忘記了我的夢,我的夢已經枯萎消散,但它仍隱隱約約的指引著我,它依舊引導我,走向心目中正確的那條道路──你和你啊,不也是抱有相似的心情,才一路忍耐艱辛,堅持努力地走到這裡的嗎?」




忘不了的夢、追尋著的夢,終會消散。

總有一天,它實現著、未能實現著。

就算這樣,為什麼做夢之時,感覺會如此幸福呢?

朋友呀,不論如何,夢已經要消散。




  一年後,一切物遷境移。

  吳光和尤影倒下的那年,陳曉和朴子澤經過多次審問蒐證,雖然成功撤銷一切公共危險和謀殺罪,但非法調查和幾起古蹟破壞案件還是無法完全脫身,最終他們也如一開始就預料到的結果,陳曉自認為主謀,因此被調職、共犯朴子澤留下但有額外懲罰,兩人皆從基層警員重新訓練,除此之外,還要擔任一整年的額外志工抵銷非法調查的非告訴乃論罪,不過他們倆不再一起行動,朴子澤被留在了N市,而陳曉則被調回Y縣去。


  與眾人離別的前夕,蒼鷹小組在酒吧餐廳裡流著淚水,笑談歡飲著。同時,他們看到吧檯電視上插播的新聞快報:「『日前,有關國安局李安上校,涉嫌利用總統專機走私海洛英之事件,首都檢察署已經進入深度調查,為此,國安局拒絕此表態,而總統本人也強烈譴責上校李安知法犯法的不肖行徑,並由幕僚表示,總統本人和此事絕對沒有關聯,此外國外知名政治評論家托福.雅思也表示堅信總統的人格,相信他與走私毒品案絕對無關……』」

  果然,這一切沒有改變。

  「『……根據檢方提交的證詞顯示,率先調查出此案的是六名警局探員,起初目的只是為了替受毒品事件牽連而遭開除的隊長金曼彬而決定挺身,如今他們成功在上校李安和走私共犯的暴力威脅與各種干預下,成功將差點沉沒於大海的案情,撈出汪洋的水面之上。』」

  又或許,他們做的仍不是徒勞白費。

  離開蒼鷹小組的那一天,所有成員抱在一起哭,最終在歡送宴後,他們倆都踏上了彼此的未來,迎來了一開始就注定的結果,結局絲毫不差。


  一年多後,或許是命運自有感召,也或許是因為地球不是正圓,所以兩條線縱使互相平行,繞了好幾圈後還是會有交集的一天。

  「L市警署總部確認,Y縣支援、N市支援已到現場,隊伍準備進行大型持武調查。」

  一名外觀意氣風發的警員,對無線電確認完後,蹦著蹦著跳上一台警車的前車蓋上,好像在舞台上發表政見的政治人物一樣:「各位同志,我是本次任務的指揮官,黃律警官,大約是三年前,我在這個鬼地方受盡奇恥大辱,就是這裡、薔薇館!那些蝌蚪小便不如的娼妓戲弄我,還利用黑道人線來陷害我,害我像個白癡一樣還被警署處分!這根本天理不容。」

  從警車裡咬著甜甜圈出來,拄著蟠龍拐杖,看上去比流氓還流氓的陳曉,自動搭上其中一名基層警官的肩:「喲,你不覺得那傢伙臭屁的很討人厭嗎?」

  當然,他可不是從群眾隨便挑一個人的,那正是朴子澤,這是他們自被迫解散來第一次相遇:「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傢伙。不過,嘿,能和你再一起出任務真不錯,感覺像回到夢開始的地方一樣。」

  陳曉把咬一半的甜甜圈塞到他嘴裡:「我以為我們不用說這些肉麻話了,嘿嘿──」

  而那站在車上講個沒完的黃律警官還在講:「所以,請各位一定要全力協助我,以我為中心!不論待會發生任何事,他們用任何方式挑釁你、威脅你,你們都要顧及我的安全和我的方針!」說著說著,他突然讓他的部下帶了名男大學生上台。「這次我們還有個秘密武器,就是這小夥子!他曾經就進入過這間妓院,曾經被這裡面下流的賤女人敲詐過……」

  那年輕人一臉厭惡的想擺脫他:「你可以不要說的好像是我去消費,還被仙人跳的樣子嗎?」

  黃律還說:「他叫宋英!是個就讀心理什麼學的大學生,你們看看啊,連心理學的學生都能騙,那群娼妓該有多陰險啊!」

  那叫宋英的年輕人更不滿了:「我讀的叫『心理輔導學』好嗎!還有我警告你,我根本就不想摻和你的蠢調查,是你直接把我從學校抓過來硬要我做證的,我知道這是非法調查,現在放我走我還可以考慮不向警署檢舉你……」

  陳曉和朴子澤快被笑倒了,不過眼見行動就要展開,他們倆也準備好武器,穿上防彈背心,準備走向那薔薇館的大門。

  「看來一語成讖了,我們還真的又回來調查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西瓜不會長豬肉,我們自己立下的『因』,就由我們來收這個『果』囉。」

  「不過,走到今天我們還真是為了那場夢『改變』了不少。」

  「反正我們總會老去慢慢等死,比起那樣,『追求』當下的過程就好。」

  薔薇館金色的大門敞開,走出來的,是一名非常年輕,身材窈窕纖細的莊重女子。她身後跟著徐聖雨、蔣怡蘭、一名嬌小的助手還有安娜薇,所有人彷彿在迎接警方,不僅沒有半點害怕或敵意,甚至還敞開雙手,面上掛著美麗笑容地呼道:「警察大人們,歡迎來到高級招待會所──『薔薇館』。」

  黃律馬上氣得對著所有警察隊伍呼喊:「那是他們的首領,人稱『教母』的張櫻元!所有人馬,現在往薔薇館前進──」

  所有警察衝上去時,那名為張櫻元的女子才發現,人群中有那宋英,露出了些微疑惑的表情;

  被黃律硬拉著的宋英終於忍不住,他掏出了暗藏在皮衣外套裡的的甩棍要往他腦袋上敲下去;

  最後,陳曉和朴子澤相視而笑,他們倆一起走上前,準備加入這「警方」、「平民」、「黑道」,三方混亂之局面。




僅此致謝──在我人生最低潮時,帶給我勇氣、希望的貴人們。


走在昏暗的深林之中 雙手空空 什麼都沒有
我看不到盡頭 害怕我找不到出口
陽光穿越樹葉的隙縫 照耀進我內心的惶恐
那是你 讓我有勇氣願意做這場夢

不管要多久 路有多顛簸
若是為你 我不怕雨和風

不要忘記 我的朋友
夢終究會醒來
即便消逝 也曾經燦爛無比的煙火
一樣的夢不會重來
卻不會忘記有誰陪伴
閉上雙眼 浮現你的面容
謝謝你給我的感動
  

穿過雜草叢生的密林 站著小小的山丘之上
我才終於明白 我自己身在何方
回頭看曾經走過的路 眼淚忍不住奪出眼眶
原來我 和你走的路已經有這麼長
  
孤單的時間 艱苦的改變
流過的淚 原來不是白費

像枯萎又盛開的花
再一次綻放希望
即使忘卻 也會隱隱約約掛在心上
但是夢已經要消散
不知不覺 就要醒過來
最後 讓我們笑著揮揮手
銘刻在我的腦海中
  

我們終究會清醒
回到自己的屬於
走到這裡 已經很足夠

再見了


忘不了的那一場夢,不會永遠存在
我會清醒 你會找到你的森林出口
但為什麼當我做夢 那時候卻那麼的幸福
就算沉睡
也想露出笑容
只想要活在現在當下
  
朋友啊 不要讓淚落下
讓這甜美、充滿回憶的夢以歡笑告終

但是在你轉身之後
我卻忍不住聲淚俱下
不是悲傷 而是因為感謝

能做這場
有你的夢

 



《蜂群狂潮》.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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