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想變成花,在我活過的短暫時間裡
我想變成花,就算只有一個夜晚,那也足夠讓我幸福
我當然也想變成女孩子,並非是甚麼主義或性的理由
只單單的羨慕,羨慕美麗,羨慕那般柔軟又溫柔的複雜矛盾
我曾祈禱,我能變成花,在某片天空的注視下
隨風和光,跟這一切我愛的我痛恨的,跳支舞
然後我現在只想自殺,說不定我是真的想要自殺
沒什麼理由,也沒什麼問題,愛我的很多,我愛著的也當然得多
沒想過引人注目,不希望有人悲傷,還想去看更多的世界
令人掛心的事物還數不清,背負著的期待和責任還沒能完成
竹林裡晃著父母話語的殘光絮影,山頭另一邊吸入思緒湛藍
課堂間印著老師臉龐的白日夢,女孩還殘留淚痕的笑臉
球場上的笑聲,酒醉的夜幕,後山的貓咪,老家田邊的那支舞
全部,全部,這些怎麼可能放的了手
但是也沒什麼但是,我像個瘋子,我想的世界不是真的
我渴望著美好,就像歷史上每個弱者,我也只能想著美好
真實太過於可怕,我無法直視鏡中那微笑著地自己
過於支離破碎,臃腫,粗糙,那些謊言從嘴角滿溢而出
包覆住自己,成為我,成為你們看到著想死的我
真心在那裏?誰能了解我?誰來救救我?
那種問題僅是傲慢虛偽的一廂情願。
所以我的世界不是真的世界,而我是精神勝利的悲慘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