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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壓力大,卸下心防痛哭一場。

作者:黑熊托比│2020-10-19 00:24:41│巴幣:9│人氣:326
       昨天久違的痛苦一場,雖然從9月初搬來臺北的一個多月以來,也不時的大哭小哭一場,但是真正的哭到眼淚乾涸、哭的眼前一片模糊,到是已經有1年多的時間未有過。記得那時是畢業旅行第三天結束的夜晚回到學校宿舍後,傳了自己的感受給了那時喜愛的男孩子,但是我明瞭身為Gay的我是沒有資格愛上那個人,所以......哈哈~這件事還是爾後再來談談吧!

       昨天呀~我實在是有些情緒起伏過於頻繁,也不單昨天罷,或許從開學到現在,日復一日的變化與摧殘,我已經累了,卻又得需故作堅強:「即使一個人也要過得很好。」「我一點也不孤單!」「我想要的是真心的朋友,而不是純粹只為利益目的為前提的『人脈朋友』而已......」但是每每我已這些自以為是的言語包覆心臟,卻仍改變不了我目前的近況:「我好寂寞......」

       昨晚,等待著我高中最好的閨蜜下課後,遠在台中的她與身處在台北大環境的我,已經一個月以來時常有空沒空就打打電話、說說心事,因為我在台大裡,並未交到朋友,即使不是要求說得多麼感情深厚,但是我就連與室友聊天也是並未能卸下心房,所以其實與室友的交際情況也很糟糕(或許以後再談起吧!)總之,我在台大是既無能又邊緣的「超級邊」,當有什麼煩悶事我無從找到出口,便會依賴她,所以我們即使畢業到現在依然還有聯繫。

       我與她提起了課業的不順遂,與室友有些碰撞,以及我那有點不滿足的生理需求(等等!現在我沒打算要開車,不過你們有想聽的話,或許以後我可以來當公車司機)等,我呢......便將平日無法說話的力氣都用上了,正因許久與人交談(面碰面的)所以我很高興,至少還有人願意聽我道來,她也會與我分享她在校園、課業、宿舍的種種笑料。只是當我與她提起我的情緒起伏頗大:早上起床心情平靜;中午上課後心情變得活蹦亂跳(因為凌晨再看BL漫那時仍記憶猶新、感覺很快樂);下午上完大一我最討厭的英文課後心情又開始下滑(心情差不是因為課業太難或是多麼厭惡英文本身,而是與同學和老師的來往,因為自己本身的高敏感體質,所以對於一點細微的行為舉止都很容易注意與胡思亂想);直至晚上我無意間看到走廊上人來人往同是大一的男同學們都穿的得體或是帥氣,反觀我自己,上半身T-Shirt、下半身短運動褲,就像個老大四一樣,完全沒在乎外表似的,再加上有點懊悔自己最近有點「衝動購物(蝦皮逛太多)」所以開始思索自己太浪費錢、太糟糕等。

       (衝動購物買的東西不是一些廢物什麼的,只是因為它並非絕對需要,再加上其實是因為當下與室友碰撞時萌生的想法,所以才購買的,因此我懊悔的是「為何不再多想一點再買呢?」之類的,以及我從高二開始就已經漸漸經濟獨立,不再向家裡索取生活費,以及學貸等都自己扛,並非是什麼紈褲子弟或敗家子喔!因此我也極其明瞭自己要做好經濟管理與規劃,所以才有些懊悔自己不該衝動的……)

       回到主題,我和她傾訴近來我是不是有點情緒多變——甚至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情緒不穩定到要精神分裂(當然精神分裂的成因不是這樣,她在電話那頭也有和我提起PTSD之類等造成精神分裂,只是這是題外話暫且不提!)然後有提起因為晚上情緒很糟糕,還開始在買晚餐的時候邊逛邊小聲的喵喵叫:喵呀~喵呀~彷彿自己想要脫離身為人的繁雜,投胎當作一隻貓或狗還快活吧(開玩笑的而已,當然有很多流浪動物,所以人類要做的是「不棄養、多領養。」嚶嚶~又偏題了!)我覺得我怎麼會上了大學後變成這樣呢?怎麼會自甘墮落?怎麼會情緒不穩定到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許多焦慮、厭惡自我的感覺湧上心頭,我不知怎的,突然落淚。

       在提到這些之前,我都還有說有笑,或許是太久沒說話,我在宿舍頂樓放開枷鎖,笑的很大聲、笑的很用力,彷彿是「為笑而笑」、「為顯得我自己很堅強,把遇到的不順心、煩憂當作笑話帶過」,最後便開始覺得有些鼻酸。我開始抽噎,開始回想起自己的初衷:當初學習法律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幫助如同我有類似遭遇的孩子們,我想治本的方式來幫助弱勢,因此選擇了法律作為達成理想的方式,我放棄以社工的角度來幫助他們。這是我當初所做的選擇,但是如今我明瞭這只是我自不量力、癡人說夢,我高估我自己,我以為這樣較能更有效率、更有力量對社會有所貢獻,但是倘若我連起步——學好法律,並且畢業考到律師證等——都做不到,那麼我還算什麼,我還有什麼資格口口聲聲說:我想幫助人。

       我對她提起了這個來自於高三時的選擇,不僅是錯誤且是自作孽,但是她卻說:「你願意聽我說的嗎?你先深呼吸,來…吸氣…吐氣……」將當時泣不成聲的我,緩和下情緒。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事,你願意聽我說的建議嗎?你願意試著做我的建議嗎?你相信我的建議嗎?你相信我嗎?」對,我很意外,她並非是像我所想,只是灌一堆雞湯,說些很正面的話,因為有太多網路文章、youtube、身旁的人在面對一個正在哭的、請求幫助的人,總以「你要正面思考。」「你一定會成功的。」「你最棒。」「你已經很幸福了,想想看這世上還有多少人沒有辦法讀書、吃飯呀!」最後甚至演變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這麼聰明怎麼不懂調解自己的情緒。」「我們想要和你一樣都沒辦法,你還在那邊嫌!?」

       我當下所想到的:「我…就連我都不相信自己,每當我情緒不斷積累的時候,我只能告訴自己:『停,不要哭、這又沒什麼!』,我總在否定自己,我甚至還會嘲諷自己:『你有什麼哭的,還在裝可憐,你以為你是悲劇中的女主角嗎?』我真的已經不知道我是什麼?我是誰了?」

       她提起自己亦曾有過這樣的情況,只是她透過閱讀書籍,看相關的影片等,自己緩緩的從中學會檢視自己:「你知道為什麼你都覺得我們Tone調很和嗎?因為我也有過,可能你會覺得為什麼別人都不了解,或是他們的回饋並不符合你的期待,但是那是因為他們不曾經歷過,也是因為他們不是高敏感的人,所以其實沒關係的,你能找到和你想法很像的人不就夠了嗎?」

       我還哭著鼻子:「嗯…我又想哭了……我好幸運,因為我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我的眼淚真的沒停過,即使呼吸不再急促,但是眼角滑落的淚水卻像是隨著頻率,一秒低落一滴,哭的眼神迷離,哭的嗓子沙啞,哭的喉嚨乾而發疼,眼淚中不完全是水分的分泌物,在臉上乾掉而讓我感到緊繃,這些哭了許久所造成的癥狀,我告訴了她,我們……又一起笑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覺得她們A和B(我的另外兩位摯友?閨蜜?)兩個人從『閨蜜』變成了『朋友』嗎?因為我害怕,因為她們不再是我“一開始”認識的他們。不對,正確來說是,她們沒有變,而是我眼中所看到的『更多』的她們,讓我覺得變了,從認識她們國中的生活圈,到去A家烤肉認識A的家人等,我發現了更完整的她們,但是我們三個人……更正,我和她們兩個人的距離變遠了。」

       「我姐曾經告訴我:『你可以不要一直散播你的負能量嗎?別人也不想一直跟有負能量的人待在一起。(我猜我現在問她,她覺得不記得了!)』所以我變得很不敢告訴別人心裡話,自從畢旅結束那天我和A哭過後,喔對了!那時我和你還沒那麼好,所以才和A哭訴,但是自那以後,你就是我唯一會把心事告訴的人了!但是因為我姐的那一句話,我開始害怕告訴我珍視的人,因為我不想她們覺得我很難搞,為什麼成天都在哭,全身負能量等。」我提起了些往事。「我覺得我好好笑,竟然因為別人的一小句話便在意那麼久,我記得那是我小六還是國一時候的事了吧!哈哈(擤鼻子)我怎麼那麼敏感!」

       她:「其實你姐可以換句話說,別把話說的那麼直接,比如:『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事,只是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太會處理別人的情緒,但是如果你有需要你可以告訴我,我支持你……』之類的,所以別放心上,只是她無法懂得我們的心情而已。」

      「我突然覺得我其實是不是很自我以為,以為我隱藏心裡話不告訴A和B,是為了保護她們不受到我無止盡的陰鬱影響,但是是不是我自己以為我吞忍我崩潰的情緒,更可以把自己塑造的更可…憐…」

       她突然打斷了我的話:「不是這樣,那些都是你真正的感情,只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忍著,壓抑自己的心情,你才會錯亂或是誤以為那些都是自己在裝可憐,但是那些就是你明確的感情啊!所以別這樣想了,我知道那樣的感覺,因為我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行為,但是我後來才知道很多人還是愛我的,所以他們的體諒與包容都不是假的啊!你也不要太害怕。」

      「你知道我……其實到大學後很害怕與人說話嗎?我啊,就連與室友聊天都很簡短都很客套,我也還會發抖,說話都還會結巴。哈哈!我好沒用,我會不會這樣一躲起來就在也不敢探頭出來與人交際啊!我希望不要這樣,但是若我繼續強迫自己與人交際,我會不會活了1年就不想活了,那麼要是我躲起來可以活個10年,然後那時再試著踏出自己的舒適圈,會不會要來的好呢?哈哈,這個問題好怪……」

       「我想想,我其實有好多事想做,無論是原本的夢想,還是我藏在心裡的那些心結:『我第一個心結是我媽,我到現在仍然會感到疲憊,對於隱藏我的性向這件事,但是要是表明後,發生家庭革命要怎麼辦?』」

       「我覺得如果你覺得很難撐下去的話你就和你媽說了吧!因為如果真的事態變遭的話,最簡單的就是減少接觸,回到家的時候就盡量不提起這件事,像現在讀書,沒有很常回去,以後工作也是,所以如果你真的對於隱藏這件事真的累了的話,或許是可以說清了。」

       「嗯,我再考慮看看吧!我還有時間再慢慢想這件事。我第二個心結是:我想告訴我的心裡話、這三年多來的來龍去脈,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知道嗎?其實A有和我說如果有事可以告訴她。哈哈!我又違背她了,把自己搞成這樣才跑來找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們三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這次想要把存在心中的這個疙瘩解決掉,雖然我知道我們的關係絕對會變,無法回到從前了,只是不知道會變得更糟還是會變得更好,也只好這樣了......我第三個心結是他,哈哈哈!沒想到是他(先叫他C吧!)為什麼我會喜歡上C呢?他那個直男的我真的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他的個性還是他的星座(C是雙子座)啊!我真的好想要消除心裡對他的疙瘩喔!他…有覺得我們曾是好朋友嗎?他到底覺得我…怎麼樣?齁!我真的搞不懂啊!雖然心裡也不是到現在都還喜歡著他(明明我畢旅結束那晚哭的唏哩嘩啦都是他害的,但是我當時還差點輕生),但是我想弄清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以及後來我跟他冷戰,但他到底有沒有在乎過啊!喔對了,我在快畢業的時候還主動去找他搭話,想說都快畢業了,要不就說清楚好了!他YMD竟然沒鳥我,虧林北還想說要原諒…唉也沒什麼好原諒的,他說不定根本就不知道他傷害了我,或許全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也造就了這兩年的關係吧……」

       「你可以跟他約,然後問清楚吧!啊不過他齁就是超怕嚴肅的人,問的話他絕對不會認真回,傳訊息的話很有可能會官方回答,見面談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要不然還是打電話好了,跟他借1小時,然後也不要問的那麼直接.......(以下省略)」

       其實到後來,她陪我度過了我情緒崩潰的時候,也漸漸從悲傷中帶出我,到後來也是聊的太晚(記得是快凌晨1點)便催促趕緊睡,隔天就先休息一整天吧!別有壓力去做其他事。

       其中還有很多事我沒提到,有些對話的順序我在打字的時候可能也有跳動,所以這些也只是一部分的摘錄,畢竟我們都聊了三小時,所以有部分我也回想不太起來,不過總算發洩了心裡的壓力與懊悔,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在我生命裡出現,在我最痛苦的時候陪伴我且帶領我走出不停流淚與哽咽的那段情緒,今天我依然還活著。

P.S A和B是我高一時陪我度過的摯友,算然二三年紀分班,但是關係仍在。C的話,是我單戀的二三年級的同班同學,雖然有向他告白,不過也不是很正確的告白,畢竟有好一部分是當時生氣、想哭的時候所傳的訊息,因此我也沒有好好理解的感受與想法,我至今仍不理解他,雖然好像二年級剛開始我們關係不錯,但是二年級上學期末便與他冷戰(可能只有我單方面啦~),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說開,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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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疾尾
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在意到久久無法釋懷,不是因為「那只是一句話」,而是因為「那是足以動搖自己,並引起自我懷疑的一句當頭棒喝」。

10-23 18:42

黑熊托比
原來是那一句話的份量足以將我擊倒,而感到如此沉重的傷害。10-25 15:32
疾尾
你光是「還活著」就已經足夠厲害、足夠有能力了,「努力」、「繼續走下去」只是為了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更好的成果」。

10-23 18:45

黑熊托比
嗯,最近找到想做的事了,雖然日子還是很辛苦,但是撇除為那些課業、工作所應負的責任外,我會花更多時間來做喜歡的事與多愛自己一些。以追尋自己的希冀。
謝謝你的留言~10-25 15:35
醜神王葉家瑋
滾啦
課業壓力更大啦

03-17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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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喜歡★toby07161069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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