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很久沒跟大家閒聊了。本來想寫的書評或科普專欄總抓不出時間,就算有了時間還是惰性發作、懶得提筆。趁著稍稍有點空檔,就來跟大家聊聊近況,證明本帳號並不是只會發小說的機器人吧(?)
如果去翻我2020年上半年的文章,時不時會提到我在地球的另一端;那是因為伍德其實是個正在留學的研究生。也因此,當時常常出沒的時間從台灣看來相當詭異,也曾獲得不少神奇的稱號*1,而專欄伍德家今天的飯也是在國外的我不得不自己下廚而誕生的產物。到了夏天,即使是苦命(?)的研究生也有暑假*2,伍德總算是能返台享受一下不用天天下廚的悠哉生活。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間秋天和新學期已在轉角,伍德卻還是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台灣。表面上雖說國外政治和疫情都一團亂、機票又被漫天喊價,心底倒也挺享受這幾個月的便利:外食方便便宜是一回事,四處能走走逛逛紓壓的點很多也是事實(當然,該做的防疫還是要做)。於是,伍德做了個平時看來荒唐,但在更荒唐的現實下好像算是合理的決定:繼續留在台灣。
留下來當然是解決了吃住,甚至是育樂的問題,但不代表全無挑戰。在疫情未解(2020/10)下,連校方都寄信要求不准到校,所有的課程自然就是遠距教學了。若伍德人在跨越半個地球的異國倒還好,但既然留下來,時差就硬生生橫亙在我眼前。我還記得在課堂上跟教授聊到人在亞洲*3,聽到我是在午夜時分上課時,教授生動的「Wow」表情。(應該截下來做表情包)
伍德自認是夜行性動物,偶爾熬個夜不是難事。然而要是課程在凌晨四點,那就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是上課,但可不是鬧著玩的)。正因如此,所有的課程都被錄影下來。雖說可以事後看影片補課,但少了實時互動和討論,總覺得還是少了一味。而所有的進度得靠自己掌握,也很考驗自制力。
另一方面,研究生除了當學生,也是有工作要做的。作為助教,工作內容基本上隨課程而定。這學期恰好得跟課,還得帶領討論。課程的時間在早上八點,雖說要夜行的伍德這麼早爬起來很折磨,但已經在勉強能接受的範圍。有趣的是,知道伍德人在台灣的教授反而很開心:因為課程便能提供適合亞洲學生的Office Hour了。說到底,學生散布全球影響的本就不只學生,教授也會為了課程安排傷透腦筋。
和疫情無關的是,伍德上工得全英文。在台灣時雖也帶過英文討論課,但知道台下坐的是一群台灣同學,多少會相互體諒;現在面對的是世界各地的人,對於破英文可就不一定留情面了。授課的內容也不是伍德最熟悉的統計學,再怎麼說,還是有點緊張──不過著急也沒用,真上場時腦袋也會努力絞出字句,船到橋頭去做離子燙也得讓它自然直(X)。
而在助教工作外,就是怎麼讀都讀不完的論文山了。課程要求的文章是一回事,作為研究生本來就得了解前緣的研究究竟進展到什麼地步。雖說多閱讀對寫作有幫助,但伍德是很懷疑多閱讀論文對寫作小說是不是有幫助(X)。
我確實是沒預料到開學後會這麼忙碌,忙碌到小說的進度開始吃緊;而在時差下不論是工作或上課,常常都讓我對今天到底星期幾嚴重錯亂。但話說回來,也只有在這樣紛亂的世局中,才能讓「就地出國留學」這樣看來超現實的詞語成為現實。或許未來哪天,這樣荒謬的現實也終將成為過去,而我也會調侃起那位窩在家的留學生吧。
那麼我是伍德‧瓦懷特,我們下次有空再聊吧!
*1. 歡迎取名人自首。
*2. 不過還是有暑期研究要做,研究生就乖乖認命吧。
*3. 研究生的課人都不多,伍德提到這門大概12人,教授和大家講講話也不是太稀奇的事。相對地,大學部甚至有一堂課280人(例如伍德這學期的課),甚至更多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