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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域界—葬魂皇、閱天機中心)

海馥羽 | 2020-09-30 18:31:35 | 巴幣 0 | 人氣 112

域界同人(散篇)
資料夾簡介
新世紀布袋戲「域界之初」與「域界爭鋒」的同人二創文。

新世紀布袋戲(域界)—葬魂皇、閱天機中心。
其實靈感很早就出現了,且還是我家孝羽提供的……(錯棚啦XD)
但一直拖著沒寫,直至準備要開始寫另一系列的同人文後,才放在一起趕工的第一篇
正好也差不多快中秋節了,就當作應景文吧。


夜涼酒暖,外冷內熱的通體酣暢感受,此刻全煌軍共享。
若一波戰事方歇,天候許可、物資尚足的情形下,葬魂皇便會聽取建議,舉辦簡單晚宴慰勞軍士,抒解長時間征戰的疲勞,也讓下屬彼此同樂、聯絡感情。雖然對他本人而言,只是費時較長的晚餐罷了。

漆黑天幕萬里無雲,倒是遍灑點點白星。盈月高掛,卻沒太多人有心思欣賞。或把酒、或啖食,或閒談,或起鬨笑鬧;亦有武藝表演、拚酒挑戰、腕力較量等趣事。煌軍每位成員皆樂在其中,唯獨兩人例外——
未帶情緒地支頤側臥,觀察眾人動向的葬魂皇;以及不遠處涼亭香案前,仍專注執筆書寫的閱天機。

原欲出聲要謀師停止工作,投入放鬆行列,魂皇卻被閱天機的下個動作吸引目光:突然提筆離開竹簡,轉頭探身凝望天頂星象,空著的另一手時而掐指細算、喃喃自語,後又恢復原本坐姿,讓墨色重新滲入纖維。
——是在預卜未來吉凶吧?
「謹慎是好事,但寰塵布武沒弱到需要謀師如此操勞。」
未被魂皇的發言中斷,一身銀白、擁有文人秀雅容顏與纖細體態的閱天機,琥珀色瞳眸望向君主,平靜答:「為常保煌軍勝利、領地人民幸福,持續準備下一步是必然。」
「用了幾分心力?」魂皇換個方式問。
「三分。」沒有謊報。以沉域首智的才華,仍有七分餘裕能投入其他事項。
魂皇起身移步,手持兩個酒杯走往閱天機身邊,彎腰遞出其中一杯:「挪一分給這杯酒。」
「謝魂皇賜酒。」閱天機恭敬行禮,領命飲下溫熱酒液,暖得讓雙頰稍稍浮現紅潤。
未再多說些什麼,葬魂皇靜靜倚靠涼亭石柱,逕自啜飲杯中物,任謀師繼續觀察、記錄天象。



因前幾日已先行犒賞三軍,月圓節慶當天,寰塵布武一切運作如常:朝有將領稟報各地偵察狀況、轄區大小事、中域新資訊、諸勢力動向;午則由魂皇親自監督士兵操練,藉君主現身提振士氣;夕即進入戒備模式,加強巡邏邊境,提防任何外來力量入侵。

深夜,月光灑下鋪天蓋地的銀白晶輝,令葬魂皇紅若火焰的身影特別清晰。
完成「敲門並等裡面的人回應」這項基本禮儀後,王者便豪邁跨進瀰漫典雅淡香的書房,對仍舊在思考軍事策略、安排戰力及資源、以現有訊息判斷情勢的閱天機說:「隨吾來。」
後者僅遲疑片刻,迅速答:「領命。」
「戴上這個。」火紅袖袋裡冒出一條寬度適中的長布條,直接落入閱天機掌心。

布條接觸掌心剎那,數十種想法掠過智者腦海,最後留下早已知曉君主用意的唇角微揚。閱天機依言照辦,默默任魂皇為自己引路,信步離開書房。
即便精於卜算,也只是粗估推測近期趨勢而已。不管一個人再聰慧、再有神通,在漫漫未來跟前皆與目盲無異,令人前行之路戰戰兢兢。但閱天機相信魂皇這盞焰光,信得在黑暗裡亦能毫無遲疑地邁進。就算可能會有和君主暫別的日子,其光輝仍會於遠處照耀,供他辨認自身位置及方向。

足底感觸變得陡峭滑溜。閱天機很肯定兩人未曾走出鵷龍殿。依一路往上迂迴移動的過程推測,應該是來到屋頂斜坡之類的地方了吧?布條解開後,澄澈潔白的圓潤滿月證實他的想法,卻也奪去其視線焦點。
「吾認為,在這裡觀天象比任何地方都適宜。」
淡淡發表意見後,葬魂皇以熟練動作平穩坐下,朝後仰躺,為閱天機示範如何享受月圓美景。
「魂皇說得極是。」未將視線轉向君王,閱天機仍隻身佇立月下,沐浴銀白光輝。
葬魂皇並不打算以命令要求謀師順自己的意;用慣常的賞星視角觀察眼前人纖細的背影,倒也另有韻味。

寧靜祥和的時光彷彿停下了腳步,凝滯於深靛星空、潔淨月色下。
直至閱天機的背影因夜風吹拂而略微縮身,葬魂皇才驀然回神,伸手掏向腰間的軍用皮囊——裡面是酒不是水,但魂皇並不介意盛酒容器的外表會不會影響飲酒興致,只為方便行動才選擇它。
「挪一分心力給這壺酒。」
閱天機點頭道謝,接過皮囊,仰首喝了一口。有著文人的雅,卻也有一軍之師的剛。
皮囊旋即回到魂皇手上,他亦仰首痛飲,這才發現囊中酒早已涼去。正在思考該怎麼辦,謀師就又伸掌索取冷酒,不畏冰寒再啜一口,返還給魂皇——
「哈。」
火紅君王低笑一聲,忘懷罣礙,直率地繼續與眼前人共同品酒、賞月。

夜涼酒冷,但兩人內心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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