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兩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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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一片漆黑之中。唯一的光源是莫斯提馬背後法杖所散發出來的微弱藍光及紅光。
「呼......那開始吧。今天要問的事不少呢。」柏格吐了口氣。一改之前拘謹的言行，態度自然地跟莫斯提馬搭話。
「你還是一如往常地拘謹呢。如果你在外面也能像現在這樣跟我說話就好了。平常的你跟石像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嘛，這就是我自己的堅持了。為了我的形象跟目標，我必須讓自己維持那種狀態。我相信你也很清楚我的目標有多難，小莫。」
莫斯提馬露出落寞的笑容，用憐愛的眼神注視著柏格。「當然知道，但是你真的要繼續嗎？那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柏格咧嘴一笑，那英氣煥發的臉龐讓莫斯提馬的臉微微發紅，將視線別開。
「先別說這些了，先把事情辦完吧。」
「也對，咳咳。」莫斯提馬清了清喉嚨，抽出身後的紅色法杖，往地上一磴。
法杖與地面接觸的地方噴發出大量紅光，籠罩住莫斯提馬。她的雙瞳轉為金色，表情十分莊嚴，跟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迷途的羔羊喔，提出汝心中之疑問。吾將助你一臂之力。」
「在下柏格，想請索羅斯大人為在下的未來指點迷津。」
「未來是嗎⋯⋯」被稱作索羅斯的莫斯提馬閉上了雙眼。過了一段時間，她再次睜開了眼。
「首先，汝當尋找散落在泰拉的至純源石。至純源石與一般高價的源石不同，個個都經歷千年以上的自然洗鍊。當汝獲得這些源石，吾當指引汝其用途。
源石分別在：
極東之國其石無故火起接天處、
維多利亞前人學者鞠躬盡瘁處、
哥倫比亞中庫爾特的地獄、
敘拉古的海底聖泉、
及炎國萬物皆白之地。」
「好的。謝大人提點。」
「再來，汝需消除和羽翼下雛鳥之矛盾。此人將成汝之助力。另外，當汝之愛徒走出其迷惘後，汝的計畫方能成功。」
「......在下會謹記在心。」
「現在能夠告訴你的就只有這些了。還有......謹慎對待汝之摯友，唯獨其周圍吾看不透，彷彿伊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彼究竟是敵是友只有汝能判斷。吾言至此，願汝終將達成宿命。」
語罷，莫斯提馬閉上了雙眼。當她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變回原本藍瞳的莫斯提馬。
她將法杖收至背後。「如何？剛剛索羅斯說了什麼？」
柏格將剛剛索羅斯與他的對話一一複述。
「……計畫才有可能成功。以上。地點的部分我原本打算明天再跟東律討論，畢竟這是他的專長。但是……」
「你覺得他就是索羅斯提到的摯友？確實是個很怪異的人，雖然看起來不是壞人，但是以貌取人的準確度本來就不高……你之前有說過你是怎麼遇到他的嗎？」
「我說過，應該是你忘了吧。幾年前我在高砂的最高峰恰巧救到遭遇山難的他，之後我們一見如故，糊裡糊塗的就變成朋友了。後來他跟我回到維多利亞，沒過多久他就考上教師的資格了。從那時候他就一直跟著我到現在了。」
「雖然是跟你很好，但你怎麼就這麼相信他？不論是我、索羅斯的詛咒、還是你的計劃，他全都知道吧？」
「沒錯。不過我到現在還是認為他是值得信賴的。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這方面我看人還是挺準的。」
「……」莫斯提馬突然沉默不語。
柏格微微一笑。「好啦，目前也只能相信他了。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對這件事插手不管的。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妳來救我不就得了。」
莫斯提馬以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盯著柏格。「我真是服了你。上次那真是千鈞一髮。要不是菲尼克斯出手快，你早就成那位薩卡茲百夫長的刀下亡魂了。再上一次也是……」
「好了好了，確實那時我也有不對，但是妳都趕過來救我了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剛好在用源石技藝看你的狀況阿！」
「哎呀，每次都這麼剛好嗎，應該有別的原因對吧小莫~」柏格向莫斯提馬拋了個媚眼。
「！！！」莫斯提馬的臉唰地變紅，雙手劇烈揮動。「你你你你說什麼呢！我才不是因為想看你而看的呢！是因為剛好那個城市有我想吃的東西，才不小心看到你遇難的啦！」
「好，好。就信你的。」柏格將此話題帶過。莫斯提馬在情緒平定下來後，重新面向柏格。
「話說為什麼需要至純源石呢？你的宿命：導正並復興謝拉格，感覺與至純源石完全沒有關係。要嘛就是源石會用在間接的用途，要嘛……你的宿命不只這項？你還有別的任務要達成？」
「不要去過度臆測。求助於預言家的人們有個大忌，就是去猜想預言背後的引申或預言家的意圖。別在還沒達成預言前就已經被預言搞瘋了。既然索羅斯都這麼說了，就先照做吧。」說罷，柏格轉身背對莫斯提馬。「差不多該出去了。這次因為預言比較長，加上剛剛的討論，妳的體力應該已經快撐不住這個空間了。我不想再因為空間塌縮而被傳到東國外海的不知名小島上了。」
莫斯提馬見柏格不願再說，便放棄追問，製作空間的出口。出口出現後，莫斯提馬站在出口轉身面對柏格。
「因為索羅斯的詛咒，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觀測跟守護……可以答應我不亂來嗎？我不希望你因為一時衝動而後悔終生。」
柏格笑了。「放心吧。我做事都是基於某些原因的。我也不希望做無謂的犧牲。」
「無謂的犧牲……嗎。」望著走出空間的柏格，她喃喃自語道。「那如果是必需的犧牲，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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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花了10分鐘。」東律向走出空間的兩人道。「挺久的呢。」
「恩。因為這次算是發揮了索羅斯真正的力量了吧。之前的問題跟這次比起來都是兒戲。」柏格伸了伸懶腰。「莫斯提馬小姐，按照慣例您等等應該會昏睡10小時，要不要今天在敝居留宿？」
「今天就罷了。有新的孩子來了吧，多陪陪她如何？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應該跟她好好相處才是。」莫斯提馬向菲尼克斯招招手，她立刻拾起桌上的霰彈槍收進槍托並站起來。
如同一開始她們出現的方式一樣，兩人一同消失於圓形魔法陣之中。
東律及柏格兩人待在天台望著夜空。
「東律，我打算開始計劃了。這次跟索羅斯求助也是因為這件事。」
「……這樣啊。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還真是自動啊。我什麼都還沒說就決定幫我了嗎？」柏格苦笑著。
「算是吧。也沒什麼理由不幫。」東律的眼神一如往常的筆直，盯著天空的繁星。
「真不愧是我的摯友。不過要拜託你的事就明天早上再說吧。晚上我們先去哪裡喝一杯好嗎？開始前想先好好放鬆一下。」平時常常因為事務或研究而三餐不繼的伯格，竟然主動為了休息而提出邀請。就算是人稱「酒會拒絕王」的東律這下也不得不答應了。
「……只要是安靜的室外就好，然後我只陪。」
「當然好，那我們先去城裡一趟，等等再回來這裡吧。」
兩人走向樓梯，離開了天台。
to be continued......
後記
這應該是我開學前的最後一篇小說了。之後可能在課間時間嘗試寫一些。總而言之是不會放棄這部的，完結是時間問題。
這集波西傑克森的既視感有點重，但是這純屬巧合，請鞭小力點。
之後就差不多結束序章的情節開始進入各地尋訪。下一章將會將視角切回小羊，敬請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