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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懷疑有人在你的食物下毒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有人在你的衣服裝上GPS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有人在你的租屋處裝上竊聽設備和炸彈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有人在你常搭的公車上切斷公車的煞車系統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別人的包包裡面裝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有人因為與自己有一丁點關係而被滅口或是被利用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輛轎車裡面裝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輛休旅車裡面裝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輛貨車裡面裝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箱貨櫃裡面裝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輛貨船裡面運什麼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兒童被拐的目的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將兒童訓練成殺手的實際用處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個小孩有辦法拿槍並且承受後座力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當兒童沒辦法通過殺手訓練會被如何被處理掉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個小孩有辦法承受殺人的壓力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兒童沒辦法向社會安全網求救的原因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個小學生是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個國中生是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一個高中生是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其他同學是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其他老師是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旁邊的人都是接到懸賞單的殺手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有人接到懸賞單從遠處盯著自己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你會懷疑我的腦袋有問題嗎?其他人不會,我會
最後一個問題:
假設我說上述的問題都是實際發生過的,你會懷疑「我是現役殺手」嗎?
還是會當成這只是一個「小孩子的幻想」,全部都沒有或是完全不可能發生過?
如果你相信並覺得「我是現役殺手」,我要說聲恭喜和感謝,假設不相信也不覺得「我是現役殺手」,並且認為我所說的話都是「小孩子的幻想」,那我只能這麼說和這麼做───
我會在你面前拿出一把我殺人時常用的手槍,在你面前拉滑套將子彈上膛,然後扣下板機讓一發很燙的子彈從你耳邊擦過去,然後說:「『你們』的自大和無知就是『我們』無法脫離這鬧劇的原因,去死......」
從我有記事以來,我家就是個標準的小家庭,父母俱在,好像還有一位動作有點色氣的姐姐、一對很可愛的弟妹和其他和我當朋友的同學,但是......我全都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了,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腦袋摔了太多次還是怎樣,但我知道我原本的名字也知道利用情報商找人的方法,但我的敵人也知道。
當我被3、4個很壯的壯漢塞住嘴巴拉上一台廂型車時,車上已經有1個和我一樣是國小的男孩了,和我一樣,嘴巴裡塞布在用黃色膠帶將嘴貼起來,雙手被強押到背後用手銬銬起來,雙腳則用白色童軍繩捆得痕跡都出現了。
到了深山,扔下車,被叫做總教官的垃圾訓斥了一頓被綁來的小朋友,並且斃了幾個不聽話的當作下馬威,就不由分說地開始進行訓練,到目前為止,都還在台灣,因為後來有幾個外地來、休假中的警察因為迷路而發現這邊,後來才知道,這是警方誤打誤撞的所達成的放長線釣大魚之計。
人多,鎖在經過隔音、通風改裝的貨櫃再給點食物不會死的,順便再斃幾個想趁機逃走的。
只要和當地人談好了,基地重建從來就沒問題,說是殺手嗎......我的第一個實戰目標好像是個誤入鄰國國界、又累又渴的八一人,之後越來越上手了,像貓一樣玩死獵物也是個生活樂趣之一,因為人生太單調了。
春去冬來,又回到了故土,拿到了新的姓和名,但我只記得總教官和其他幾個垃圾的臉,以及同期有順利畢業的,過了不知多久,殺了不知道多少人,收到了一個命令。
「明天起3天內立刻到台北。」2026年10月7日,手機加密通訊軟體所傳出的訊息這麼顯示,我會記得只是因為我事後才發現我老早就被那三間PMC的老闆的老闆監視了。
當我到指定地點時,我被告知在場的都是敵人,於是我身體動了起來......
當時其他PMC的人們透過各種方式登陸台灣北部,我收到了組成3人小隊的通知,過程不值一提,只是精準打擊實在是很耗精力,街上到處都是警察和軍人,黑道和PMC沒有襲擊他們,因為這是政府的底線、雷池;台灣政府只實施了夜間宵禁,白天是和平的時間,晚上則是我們和PMC對幹的時間,台灣政府很懂漁翁得利的道理,所以除非傷到一般人、警察和軍人,否則軍警是被嚴令禁止介入的。
一些黑道據點和幾間PMC附近的居民被以各種理由請到比較安全的地方暫時居住,至少我衝進去掃射之前,PMC周遭住戶的電表轉的超級慢。
過程不值一提,但多做幾次總會踢到鐵板,我們的睡覺的黑道據點和其他據點被襲,多人輕重傷,政府因為發動「四清專案」,所以早在會外遠遠就架好了槍,路總是會有的,所有人又轉移到了新的黑道據點。
重傷的人並不包含我的同期們,我和同期們被派到一個PMC的安全屋大樓外,布置好一切,正當我成功摸進去,就要進到10樓時,我被發現了,一群壯碩的男女湧了上來,等到好不容易突破時,我的右腹突然傳來了疼痛,我後來才知道,我們的計策從一開始就被人家分析個透了
「塔金!我操你媽的咧──────!」
我們許多人當場投降,所以PMC放了生路,其他黑道很是震怒,但也莫可奈何。
在夢中向我索命的人又增加了,他們拿著各種東西往我身上砍射捅等等......
「匡噹───」「碰!」「呼~哈~呼~哈~呼~哈~呼~哈~」
從夢中驚醒的張雅婷快速的從鐵架床上坐起,並且慌忙地將右手向床頭櫃那拍去,她沒有摸到手槍,夢中與現實的不協調感讓她開始大口的呼吸。
「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呼~~~~哈~~~」
因為吸起來的感覺不一樣,她這才發現自己戴了氧氣罩,旁邊還有一台正開著的心電圖監測儀,那上面的線連接到自己的被解開襯衫和內衣、充滿冷汗的胸口,依據被同一個人在3年多前暗算的經驗,看來是久違的走了鬼門關一趟呢............
一個穿著黑色T恤和灰色迷彩褲的黃種男人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平板,看來是醫務官,張雅婷猜。
「哎呀呀~看來醒了,身體如何?這是什麼?」醫務官伸出了右手食指問。
「1根手指頭。」
「這個呢?」接著又伸出了右手中指和無名指。
「3根手指頭。」
「看來是沒問題了。」醫務官放心的點點頭。
「............我的裝備呢?」
「你去問躺在隔壁的笨蛋,然後呢......過了幾年,還是如此恐怖呢......死亡獵手。」醫務官用著輕鬆的語氣這麼說。
「......整間分公司都知道了?」張雅婷打量了周遭,知道了這是台中分公司的醫療室。
「不想知道也被迫知道了,你和其他中海會培訓的殺手在當時基本上是我們各部隊的噩夢之一,當然,還有其他的。」醫務官懷念的說,但這讓張雅婷的心裡不太舒服。
「......我的裝備呢?我要走了。」
「別這麼急嘛......張雅婷......」一道聲音勸住了她,分隔病床的布簾被「唰───」的一聲打開來,有一個半裸的女人全身各處包著紗布,雙手還滑著手機,運動內衣和露指護腕早被放在床頭,旁邊與鐵架床連接的支架上也有一台正在運作的心電圖監測儀。
「啊............」看到這模樣,張雅婷頓時語塞了起來。
「現在這樣,看起有人味多了......」胸部以繃帶纏胸的方式纏起的副經理將手機鏡頭正對著張雅婷,拍了幾張照,張雅婷不擋不閃更不躲。她只是仔細打量副經理身上的紗布。
「............」
「你的裝備等下就送來了,但是我想塔金應該有話要說。」副經理又繼續拍了幾張照片,張雅婷還是不擋不閃不躲。
「............」
「哲偉,你不覺得你包紮得有點誇張嗎?」拍完照片的副經理喊著醫務官的名並且抱怨她自己身上的紗布實在是包得太誇張了
「哎呀呀~一個在鬼門關逛大街的人沒資格這麼說。」醫務官露出一臉「少來了」的表情說。
「........................抱歉......」張雅婷把卡在嘴裡的話說了出來,但副經理對此搖了搖頭。
「不用道歉,也不需要道歉。」
「但是───」
副經理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射穿張雅婷似的。
「戰場廝殺是不需要道歉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而且...」
被這突如其來的斷句勾起了好奇心,隨後暴露的是副經理的本性,應該啦!
「而且?」
「而且偶爾來一次也不錯啊......」副經理邊回味邊興奮的雙手抱胸扭來扭去。
「......額............」這回答弄得張雅婷不知如何回話才好,但這時剛好有人推開醫療室的門跳了出來解決了這問題。
「那我來當你的對手好了!」
「不要!閃一邊去!」副經理對著上司厭惡的大喊。
應付著下屬的大喊,塔金將談話對象轉至了「死亡獵手」身上。
「好好好,妳身體覺得如何了?」
「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中了同一招2次讓我不太舒服。」張雅婷諷刺地說。
「這就是市場的自我調節機制。」
「少來了,到底誰躲得的過啊!?」
「這間公司的大股東兼深淵之水聯盟執行委員會主席,我從她背後暗算沒一次成功。」
提到那個人,現場的氣氛就詭異了起來,起因是在場5人中的3人,經理、副經理和醫務官那有些微妙的臉。
「那位有像日本人外貌的『上校』嗎...?」張雅婷想起以前在警戒名單上見到過的照片。
「是的,還好你沒有遇到她,要不然你可能會連渣都不剩。」塔金一臉輕鬆地說。
「此話怎講......」
「她是多重專業......對我們來說是這樣。」
這句話引起了張雅婷的注意,因此她這麼推測───
「專才和通才是吧?」
「應該啦~但這件事並不是重點,妳懂得吧?『死亡獵手』」
「我已經因為你們被迫推遲了計畫,武器也被扣住了,妳們還要幹嘛?」
「那個───」
隨著某位女邊緣人的出聲,在場的4人做出了很平常的反應。
「恩...」
「來了...」
「喔...」
「!!!」「碰!」「啊幹!」張雅婷下意識地往床頭櫃拍去,她忘了那邊沒有手槍。
「雅婷,妳的槍全都在這邊喔......」身著普通T恤、短褲和內搭褲的女生有點沒膽地說,這女生現在實在是很想從這邊逃跑,因為殺手很可怕。
「喔......謝謝......」
張雅婷從那健身時與他聊天的女人手中接過好幾袋沉甸甸的手提運動背包,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把手槍,裝上彈匣但沒有上膛可是保險也沒鎖。
「我之後還有事,所以就先走了......」那女生這麼說,但卻被塔金硬是留了下來。
「等一下有事情要說,所以不用走。」
「但是......」
「不.用.走。」
「可是......」
「不──用──走──」
「哎............」
在上司的壓力下,她被迫放棄了離開這裡的念頭,並且在心中發著牢騷,為什麼你們3個可以在她面前心平氣和地說話啊!?尤其是那位以前差點被捅個透心涼的醫官!?還有差點吸不到氣死在她手上那位!?
「我不會質疑妳的決心和妳的計畫,但妳有信心全身而退嗎?」塔金以一個同行的角度問。
「有。」死亡獵手堅定地回答。
「不,妳沒有,妳就是打算去自殺順便拉幾個人陪葬。」塔金以自己的經驗推測出她打算要幹的事,但死亡獵手出聲反駁。
「不對!我只是想把他們殺光而已,退路什麼的我很清楚。」
「『他們』是包括警察嘛!把來的黑白兩道全部清個乾淨或是被鴿子射成篩子就是妳所想的退路嘛!」塔金對照了3年多前她的戰鬥方式,和中海會總部的兵力規模再加上台中市大部分的警察,還好昨天有攔下來,塔金在心裡這麼想。
「以結果來說,的確會變成這樣。」死亡獵手以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輕鬆的說。
「這樣妳全世界大部分的地方都會沒有妳的容身之處喔。」
「改名換姓再去整形就沒事了,有人來殺光就好了。」簡單暴力,但卻是可行的方法,可是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
塔金和另一個女人移動著位置,一起坐到副經理和張雅婷的鐵架病床中間,塔金繼續說───
「妳這樣活不久的。」
「爛命一條,不要也罷。」
「雖說我能理解妳,但這神風式的做事方式實在是慘不忍睹啊───」被特定組織訓練出來的殺手還真的是───唉───,塔金嘆氣道。
「那不要看就行了,就像你現在的眼睛一樣。」張雅婷回嘴道,同時塔金的瞇瞇眼也被拿來作了文章。
「............我的瞇瞇眼不是重點,話說妳好像特別討厭警察?」
聽到塔金這麼問,張雅婷的臉上好像冒出很多問號似的懷疑的回答:「只要是殺手都會討厭的吧~」她之後看了在場的4人冒出了下一句:「至於你們我可不知道。」
「我們是獨立的第三方,至少表面上的定位是這樣。」塔金想了想「紙牌」的定位,之後肯定的回答。
「假中立。」張雅婷用了一個詞來形容她的看法,塔金開始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知道就好,基於這情況,我們公司也拿到了不少情報,包括警政署打算再來一次『四清』和台中警察局被排除在外等等。」
「欸?那學校被駭的案子和擄人案現在是刑事局在查?」張雅婷驚奇的問。
「對,我必須跟妳說,妳很強,而且現在不是個爛時機也沒錯,但你有99%會被其他單位抓走或是被處理掉,我說的有理吧?」
「很有道理,但對於現況是毫無幫助的,不管警政署有沒有介入,跨縣、市黑道本來就不是一個縣市的警察局壓得住的,啊!」聽到這,死亡獵手張雅婷好像發現了什麼。
「看來妳已經很懂她非得要攔住妳的理由了。」塔金用右手提起了副經理放在病床上的右手,仔細觀察了一下。
「............沒考慮到後果麼......」
「不怪妳,畢竟殺手本就是接單殺人的,所造成的後續效果並不是我們該想的,但是業界總會秘而不宣的流傳著一句話:『想多一點,你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塔金以前輩的身分扔出了在殺手業界中祕而不宣的秘密。
「想多一點麼......這句受用了......」死亡獵手點點頭表示了感謝。
「就我的經驗來說,有對其弟子或是同行宣導這句話的,才是有考量業界的人。」
「恩......那其他人呢?」
「就垃圾啊!」
塔金一說完,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回答而笑了起來,而其中,張雅婷和塔金是笑得最大聲的。
「那......」張雅婷伸出了右手。
「就現在來說,隨手撿垃圾是很有公德心的事呢。」塔金伸出了右手。
2人友善的握了手,因為目標相同而暫時合作了起來,但張雅婷沒預料到───
「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也該進來了吧,顏昱啟老~師~」
塔金喚了喚那位在張雅婷所在的高中教歷史的台中顏家人。
巴哈姆特和新冒險者天堂首發 故事純屬虛構 不定期更新 作者:Player_System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