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本書叫「人類這個不良品:從沒用的骨頭到脆弱的基因( Human Errors:A Panorama of Our Glitches, from Pointless Bones to Broken Genes)」。作者是納森‧蘭特。在眾多歌頌人體美好的作品中,作者特立獨行地為大家指出了眾多人體的設計不良之處。
這些設計不良,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天擇這玩意,從來不做長遠的規劃。比如說,很多動物,並不需要食用含有維生素C的食物,因為牠們體內會自行產生。但我們的祖先呢,可能在某個時間點,因為當時的環境資源豐富,隨手可得富含維生素C的食物。所以演化認為我們不再需要自己製造這些維生素C,於是我們的祖先漸漸無法自行製造。在環境改變,食物匱乏的年代出現之後,立刻就帶來了麻煩。其他還有種種類似的情形,但我們的祖先一次又一次撐過來了。
我們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充滿了設計不良,比如說多餘的骨頭讓我們更容易受傷、呼吸道的方向錯誤讓我們更容易感冒、差勁的生殖系統讓人不易繁衍後代並且有極高的妊娠風險。各種讓人不解的奇怪設計使得人類比動物更容易生病或受傷。還有多數的DNA片段,都是無用,甚至有害的,當中還有病毒存在過的痕跡。
這些奇怪的構成,也證明了人並不是精心打造而成,因為如果人類是有意為之的生命,不應該出現這麼多不合理的設計,這純粹是偶然的產物。或許以前有各式各樣有機會發展成高智慧生命的物種,但就只有人類存活下來了。我甚至在想,難道這真是人類為了得到智慧所付出的代價?
除了身體的設計不良,人腦也很容易出錯,像是心理學上稱為「偏誤」或「謬誤」的現象,這其中有些可能是古代生存所需,但到了現代卻反而帶來了困擾。某些心理現象,看起來是個錯誤,但有時也會帶來幫助,我想到一句工程師之間流傳的話「It's Not a Bug, It's a Feature( 這不是錯誤,這是產品功能)」。
人類靠著聰明的頭腦,解決了很多自然和天擇帶給我們的麻煩,但也帶來新的麻煩。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在於環境污染、氣候變遷、人口過剩、資源不足,希望人類能在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以前,想出解決的辦法,但我也相信,除非地球毀滅,否則人是不會完全滅絕的,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的祖先都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