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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第十六章-葉冰的致命襲擊 Leafice’s Strike

作者:K.I│2020-06-26 22:40:00│巴幣:4│人氣:160

  十一樓,是層規劃雜亂無章的廢棄商街,從尚未拆除、懸吊一半的招牌看來,這裡也曾是對外開放過的,只不過那些不再亮燈的糕點與服飾品牌名稱的確不有名,有些甚至是抄襲當年流行名牌的山寨貨,也不難理解為何這裡最後被荒廢遺棄了。

  「羅奈想起來了,小時候我有和我姊姊一起來過這耶!」羅奈在一間已面目全非的兒童餐廳前,看著門口仍未撤走的皺褶菜單,童年記憶湧上心頭:「那時候我還不住在這城市,在鄉下,還以為這裡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呢!」

  周楚琳諷刺的半玩笑:「的確充滿機會,充滿犯罪和被逼良為娼的機會。」

  張小圓看見前方不遠處有疑似是電梯的設施,便產生了疑問:「如果這裡是後來才荒廢的,那這電梯也是後來才蓋的嗎?」

  「有道理耶……如果一開始電梯就不通達這,那一般人怎麼知道這裡還有店家呀?」徐聖雨也好奇了起來。「羅奈姊,妳有印象小時候妳是怎麼上來的嗎?是電梯通達,還是也像我們這樣走樓梯呢?」

  空氣陷入沉默,鴉雀無聲,安靜的能聽見老鼠吱吱叫的聲音。

  徐聖雨怕是自己說錯話惹得羅奈不想回答,馬上致歉:「抱歉啊!這種時候我不該閒聊的,對不起、對不起……」

  但羅奈沒有表示接受或拒絕,周楚琳覺得有些奇怪,邊伸懶腰邊說:「喂,不管怎樣都回應一下吧,人家在跟妳說話不是嗎?」

  氣氛依舊安靜,還是羅奈還是不予回應或發話。

  「真的生氣了嗎?抱歉,不該讓妳回想小時候那些事的,我也向妳道歉吧,羅奈姊姊……」卻說張小圓回過頭也要致歉時,她立刻雙眼瞪大,因為羅奈並不是生氣或回想起悲傷往事而保持靜默,而是──她整個人都不見了。「這、這怎麼回事!」

  徐聖雨和周楚琳見況如此也回頭,確實的,羅奈完全消失在這層樓了。

  「果然是可怕的護衛隊……羅奈姊──」徐聖雨害怕了起來,她連退好幾步。此時,她發現有疑似羅奈平常戴的雪地毛帽掉在一間廢棄玩具店門邊,出於想探索羅奈下落的心,她克服心中恐懼,顫抖地朝那緩緩步去。「小圓、楚琳姊,麻煩妳們看著後方,如果待會有人來了或我尖叫一定要過來幫我哦!」

  「好──」兩人不約而同地答應。

  但,半分鐘過去,徐聖雨卻沒再給予半點回應。

  張小圓心生不妙猜想,她牽起周楚琳的手就往剛才聖雨去的店面奔去,卻發現不論是羅奈的帽子、或者徐聖雨本人,全都也不見了。

  「怎麼可能!我們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耶?」周楚琳都被嚇出一身汗。

  「對方可是身經百戰,且完成過無數重要差事的首領護衛隊……」張小圓也緊張了起來。此時,她看見不遠處的那電梯正要往上,而電梯關門前,她看見了激似聖雨穿著的大地色長褲,立刻就拔腿狂奔去並連喊:「聖雨姊姊、羅奈姊姊!」

  「這種時候就不要跑了,萬一落單只會跟著沒命……嗚啊!」話才說一半,周楚琳便被地上的一塊廢柴絆倒,她和小圓原本牽著的手也就自然鬆開。

  倒地瞬間,她似乎聽到了「咻」的一聲,並瞥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迅速的閃過。可當她起身並抬頭,不只是黑影,連小圓都不見了。

  此時此刻,整棟荒廢商街十一樓,能夠呼吸的、能夠說話的、能夠感到害怕的,只剩下周楚琳一人。

  她立刻掏出手槍,在只有她的空蕩的之處繞圈大吼著:「出來、給我出來!你他媽的,不要躲躲藏藏的像個公主病的臭婆娘,有本事出來和我正面對幹啊!」

  想當然耳,沒有人回應她,連老鼠的吱吱聲都消失。

  空氣沉默的如此恐懼,周楚琳受不了,她拔腿狂奔,一邊朝天花板瘋狂開槍示警,朝十二樓的方向直去。


  撞開逃生門,繼續保持開槍往上跑,直達十二樓再次撞開逃生門,此刻的她才發現,這層樓的布景,居然和樓下一模一樣。

  一樣的廢棄兒童餐館,一樣的山寨糕點鋪,一樣的假服飾店,一樣的電梯門,甚至,方才絆倒她的那塊廢柴位置都完全一致。

  鬼打牆,這是周楚琳能想到的了。握槍的手已經全是冷汗。但她仍想到一辦法,她往其中一間廢棄酒吧的窗外探去,的確這裡的景色比剛才還高那麼一點,這說明她的確上樓了,而這一切無非是敵人刻意營造的心理恐懼。當她想著這種只敢暗暗來的對手什麼時後才敢露面時……眼前的窗面,反照出背後一道身影,正持球棒高速逼近自己。

  周楚琳瞪大雙眼,頭都沒有回便反射性蹲下,那球棒揮來便狠狠將大樓的厚實玻璃打出一片萬花筒般的裂痕。

  她隨即轉身開槍,對方宛若早就料到一樣的側身躲開,隨後又神速的飛身過來往楚琳腹部狠狠一擊,「唔哇……」她當場爆出一口鮮血,感覺強酸的胃液都要湧上喉嚨了。見對方又舉起球棒要往自己頭上劈下,舉槍就往對方手肘一開。

  「哼……」她果然因劇烈疼痛而掉了球棒並退後幾步。楚琳欲乘勝進擊,想再開槍卻發現已無子彈,可她沒有急著換彈,反而拔出小刀,滑步去刺進對方腳踝,當場把對方刺的寸步難行。

  「我看到妳腰間掛的白梨花徽章了,妳叫葉冰,是護衛隊的傢伙對吧?」

  眼前的這人,是名身穿黑綠混搭連身戰鬥衣的女人,表情冷酷,一頭俐落的遮左眼瀏海短髮,即便腳都被刀刺進來了也不露出一點痛苦。

  「很沉默是吧?也難怪妳叫做『冰』,但妳這塊冰,就要被我這火熱辣妹融化然後蒸發啦!」

  不料葉冰完全無所畏懼,她不顧自己腳被刺穿,直接又用另一腳把周楚琳踢飛,她吭都不再吭一聲,竟將刀直接從腳踝拔出,隨後拾起地上的粗木條,箭步一躍去,從空中一棒打在周楚琳頭上,壓倒她,狠狠的以粗木條不斷暴打。

  楚琳試著用手擋頭,但細嫩的手臂肌膚沒一會便被打的破皮流血,被壓制的她完全抓不到反擊機會,只能任由葉冰凌虐似的木條狂抽。

  當她手臂已無法再出力遮擋時,葉冰抓住這僅有一瞬的機會,直持木條往楚琳哀號的嘴塞入,「嗚哦──嗚……」不僅如此,她還不斷施加壓力,往下猛壓。

  周楚琳已經用上全力在抵抗她的木條插入,可姿勢上與力道上根本無法和葉冰匹敵,口腔都已經被破碎木條插的流出更多血,粗糙的木頭緊壓喉嚨與垂囊,一股極度想要嘔吐的噁心感更愈加強烈。

  僵持數秒,葉冰仍不發一語也面無表情,她滿懷殺意的持續施壓,力道只有越來越大,楚琳更迫切的感受嘴內要被貫穿的痛,她已經無法呼吸,絕望與痛楚充斥她滿腦子,白眼都已經翻過去,原本阻擋的手,也漸漸失去力量。再過幾秒,木條會從嘴穿過她的腦袋。

  此刻,她迷茫的眼前閃過了一生的走馬燈──



  十七歲時,周楚琳是個身高161公分,體重77公斤的圓潤女孩。她時常被人恥笑肥胖,這些屈辱與挫折,使得她在當年下定決心要減肥,嚴格控制自己的飲食,不論生病或颳風下雨,每天都堅持要慢跑一小時半並跳韻律舞蹈以燃燒脂肪,這是她「改變」的決心,不過在她改變前,其實就有人已經願意接納她──那是她的大學同學,更正確地說,是她的初戀男友。

  從周楚琳還是個被人稱「小胖妹」時便常和她互動。後來周楚琳成功減重,她原本浮腫的身軀去掉肥肉,變得健美有致,腰身纖細而腿有線條,身上該有肉的地方仍然豐滿,自然顯得比單純柴瘦的身材更加性感撩人,也從此之後,她的男友才正式和她交往,與她的親密互動也才更多,甚至,他們有時會在校園裡的各個角落幽會,甚至大膽的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從事性行為。就這樣,他們親密的情感一路持續到了大學畢業,兩人也考上了同一間研究所,他們是如此的相愛,也如此的相伴彼此,令周圍的人羨慕不已。

  可這美好的故事並非真實全貌,事實上,他們交往的四年來,不斷有人告訴周楚琳,她的男友是個到處留情的負心漢,不只在交往期間背著她和其他女人暗度陳倉,還會騙她去和朋友聚會,其實是去聲色場所花天酒地,甚至,有傳言他和一些系上的女教授也有一腿,還有說他和黑道流氓有掛鉤的,即便有那麼幾次楚琳確實感到懷疑和擔心了,但當她男友拍胸脯的向她保證時,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畢業後,一個鳳凰花開的日子。她和許久沒見的男友終於約上了,男友顯得有些憔悴,楚琳問他怎麼了,他也只草草回答最近比較忙,並說有件「小事」需要她幫忙,讓她去把一個包裹送給另一人,且交代是教授的秘密物件,絕對不能私自竊窺,楚琳想到能夠幫心愛的男友變開心,興高采烈的答應了。可沒想到,她滿懷赤誠的抵達現場時,警笛驟然響起,當她被埋伏已久的警察銬上手銬時,她才知道,那牛皮紙袋裡面裝的是一大綑包裝海洛因……她被男友利用了。這是一樁早已有暴露危機的毒品交易,而她的男友利用她做替死鬼,讓她來冒這個他自己不敢冒的險。

  百口莫辯的楚琳被法官認為毫無悔意而加重刑期,那瞬間,楚琳的信任頓時完全被摧毀,被最心愛的人背叛的她已經沒有人能再相信,她的性格頓時驟變,從一個真誠的女孩變得高傲又喪失道德。假釋後,她開始誘惑路上遇到的男性,特別喜歡找有婦之夫發生關係,她每日每夜放不下仇恨,一心想殺死他以解心頭之恨。她也曾試著放下這段仇恨過,想催眠自己這一切是能夠忘記的,而且自己做得到,但,當她偶然遇見出賣她的男友已經成家立業,碩士畢業後在工作上也非常得意後,她的恨意與不滿只有越加越深,像是逐漸腐蝕理智的毒藥一樣將她徹底灌醉,她終於受不了,某日她決定透過一個與黑道有掛勾的性伴侶接觸組織,想加入黑道並對男友執行復仇。

  面試她的幹部是權筱風,組織聽聞周楚琳美艷無比,而請她來邀請楚琳成為薔薇館的一員,但在周楚琳高傲的說出她加入的動機只是單純想殺人,把討厭的前男友幹掉後,她立馬被權筱風痛打了一頓並扔出大門。她說:「單純為了害人而踏入這條無法回頭的路,是在侮辱所有出不去的女孩,妳敢再來,我就再揍妳一次!」但被拒絕的周楚琳卻陷入更絕望,她不僅沒有人可以相信,道德也捨棄了,現在連簡單的復仇都做不到,難道她就只能在世上受命運踢來踢去的屈辱活下去嗎?不,她已經不想再忍受了,走頭無路的她,決定了結自己──

  當她站在旅館屋頂,準備跳樓自盡時,權筱風又出現了。她私下調查過周楚琳的事,明白了她的過往,理解到她的理由不無苦衷,但筱風只輕輕的說:「比起復仇,還是饒恕吧。」,周楚琳聽了是氣得大罵她,認為筱風根本不懂她這種被愛人背叛,信任徹底被毀的痛苦。但筱風只有搖頭:「不是饒恕他,是饒恕妳自己。他是個人渣,不會感受到妳的痛苦,要他為妳感到愧疚是不可能的,所以妳能做的,只有減少自己心中的苦,為自己做出『改變』。」並她正式邀請她進入她旗下的薔薇館,希望以她發揮她的暴力性格與美豔能力,成為一名出色的流氓娼妓。

  最後,周楚琳雖說答應了她,但一開始還是無法忘記那股恨與破碎的信任。隨著時間流逝,她認識了館裡的患難姊妹羅奈、導師一般的蔣怡蘭、年幼卻經歷同樣殘酷的張小圓,她意識到,或許這世上還有比仇恨更值得注入生命的事,這些人也有不簡單的過去,而她們也都像權筱風說的那樣,在為了讓自己「改變」而努力的和命運戰鬥著,因此,她為了讓自己不再受迷惘和憎恨所困,勇敢的將過去掛念於心,並不再做那朵代表復仇的帶刺玫瑰。而是像當時為讓自己不再受羞辱一樣,這次是為了讓自己走出壟罩心頭已久的憎恨,像權筱風說的「饒恕自己」,進入為讓自己改變而走進黑暗的隧道。

  期待有朝一日,能看見屬於她光明的出口,成為一朵代表「熱情」的鳳凰紅花。



  「嗚喔喔喔喔──!」

  嘔吐的聲音從周楚琳口中發出,再不到三秒,她喉嚨到腦都要被木條插穿。

  胡亂拍地的手摸到碎酒瓶,楚琳急中生智,抓緊酒瓶便往葉冰的腳猛然刺入。沒想到葉冰仍不為所動,頂多眨了一下眼,但楚琳仍用最後的力量不斷狂刺,都要刺進她骨子了,葉冰才終於抬起腳躲開。

  就在葉冰抬起腳的瞬間,周楚琳馬上挺身抬腿將她踢開至一旁,隨後爬去撿起剛才掉落的球棒,往葉冰的腦袋直接就打去,「喀啦!」的一聲,是葉冰頭骨碎裂的聲響。

  終於脫困的楚琳緩緩起身,她拔出了口中被塞的木條,吐出一口血和胃液混雜的噁心液體,狠狠的瞪著葉冰:「妳……妳把她們帶去哪了……」她連說話都有些困難,破碎的木屑似乎還卡在她喉嚨,但她卻仍忽視一切肉體痛楚,憤怒的對葉冰狂吼:「妳他媽的把羅奈她們帶去哪了──!」

  「毫無意義。」葉冰也被那下打得吐血了,可她仍保持冷靜的凝視楚琳:「妳們全都得死。」

  知道講道理行不通,周楚琳重拾小刀又衝上去,可她區區一名流氓哪能是護衛隊的對手?葉冰比她更快的拔刀,在她揮來的同時把她的手臂刺穿又進擊,直接刮出幾近見骨的深度傷痕。

  這一刻,葉冰確信了自己的勝利,她憑多年的暗殺經驗推測,周楚琳會痛得把手抽回,並嘗試用腳踢開自己,連防禦的動作都架好了。

  「妳以為這點痛我就怕了嗎……」沒想到,周楚琳反過來料到葉冰對自己的推測,看著她對自己被割破的手臂鬆懈,低沉而冷酷的嘲諷:「我這隻手就算送給妳也無妨,妳真她媽以為,這點痛我就會怕了嗎──!」

  葉冰失算了!周楚琳不僅沒有逃開,反而用那滿是鮮血又皮開肉綻的手,堅定無比的往其肩膀刺進。但葉冰仍只稍微面露痛楚,完全沒有發出哀號,並把周楚琳推開,迅速的迴旋一踢就將她踹開以拉開距離。

  被踢至一旁周楚琳立即撿起掉落的手槍,但葉冰也有察覺,她比她更快拔槍並連開三發,不中,周楚琳往門口方向奔去,跳進一個破爛的櫃台後方。

  葉冰知道她躲在櫃台是當掩護,於是沒有猶豫,便把另一把槍也掏出,雙槍開始無情掃射,把那已經腐朽又被蛀蟲啃食的木櫃給打出好幾個洞。

  但周楚琳卻不再有聲音、也不再有任何動作,好像已經被亂槍打死在櫃台後一樣。

  葉冰必須確認她的確死亡,於是邁開嚴重受傷的腳,往門邊走去,卻在即將觸及櫃台前,周楚琳跳起來朝她猛槍連開,子彈打完又換彈、換彈裝完又打完,但葉冰卻早就蹲下躲過,那十幾發子彈完全都只打在她身後的玻璃窗面上。

  「果然,毫無意義。」

  葉冰更確信面前的這女人是個花瓶垃圾,她想快速解決以免浪費時間,卻起身時,櫃台突然像看見紅布的鬥牛一樣,朝她橫衝直撞而來,同時推著櫃檯的周楚琳發出響徹樓層的怒吼:「呃啊啊啊──!」

  葉冰想跳開,但她重傷的腳已無法使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櫃台撞上。但即便已經撞到她,楚琳仍沒有停止推進,反而更加用力,把葉冰整個人頂了起來。

  「妳以為我剛才的子彈是要打妳嗎?給我看看妳的背後啊!」

  持續被頂著往後推的葉冰轉頭,才驚覺那玻璃窗面從一開始就被自己敲出大裂痕、又加上剛才好幾發子彈打在上面,現在早已碎裂的像一層湖面薄冰一樣,輕輕一碰都會粉碎化開。

  「妳……」果然,當葉冰撞上比蜘蛛網更密集的裂痕玻璃時,窗面立刻破碎──

  此刻,葉冰宛若被上帝放逐的墮落天使,伴隨晶瑩剔透的雪花雨,從上天高高的直墜落入人間。


  就這樣,葉冰從十一樓直接破出窗外,最終摔在一台計程車上。重力加速度當場把車頂撞凹,並震碎了車窗,她七竅流血,死狀相當悽慘,但即便如此,從墜落直到斷氣前,葉冰仍是一聲痛嚎都不曾發出,她是這樣的保持一名殺手的靜默尊嚴,靜靜的闔上雙眼,失去生息。

  於車輛嗡嗡作響的警報聲中,周圍的百姓陷入百倍吵雜的恐慌吵雜與驚聲尖叫。


  終於能喘氣,周楚琳才開始感到疼痛。她先是嘔吐不斷,吐得淚水不止,胃液焚燒的她喉嚨都快腐蝕,隨後才感到手臂被嚴重割破的劇烈疼痛。

  「妳真的是個,很冷靜的殺手……」她看著遙遠渺小的像米粒一樣的葉冰。「好樣的……」

  但她沒有停下太久,她步出那間荒廢酒吧,往同一層樓的其他店面看去。幸好,事情如她所想,羅奈、徐聖雨、和張小圓都只是被綁在這,口也被塞抹布才發不出聲音,她們身上有些傷,但都還具有良好意識,周楚琳隨即替她們解困,緊緊的抱住她們。

  「妳們沒事吧──」楚琳閉緊雙眼,真情的擁抱懷中的人,不論是神情或是語氣都是真摯無比。只是,小圓和聖雨覺得有些奇怪,周楚琳這也才聽見她胸口傳來的悶聲。「嗯?」低頭一看,原來她只抱住羅奈一人。

  她馬上將羅奈推開,恢復得像之前打鬧的模樣故作不在意。而羅奈則喘了口氣,露出賊笑的說:「妳是不是很喜歡羅奈呀?抱得這麼緊,剛剛還喊我的名字,明明對我愛在心裡口難開。」

  周楚琳立刻脹紅了臉,「誰……誰喜歡妳了!一個老愛賣萌還用第三人稱的矮子,滾一邊去──」

  一邊的小圓和聖雨則是相視而笑,默默幫楚琳包紮傷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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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塵結
幫冰上香|// 雖然只有出現這一篇,但這個殺手真讓我印象深刻,兩人的打戲好刺激!

06-27 14:28

K.I
天天上香,好人有好報 XD06-2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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