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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輕浮的獅子_07

作者:✚悅 洸│2020-05-30 05:12:25│巴幣:2│人氣:128
  所謂的『不得其門而入』大概就是指現下這令人氣結的處境。鐘文宇站在自家門口,手中的鑰匙卻怎麼戳都戳不進大門的鎖孔內。

  誰會偷換他家的門鎖,鍾文宇想都不用想就能篤定是前幾天假藉慶生之名,行打砲之實的混蛋臭獅子。

  姑且不論洪永瑡有沒有聽進他的建言,改正沒品的作愛方式,他年輕氣盛加上血性方剛,變得十分纏人,想到之後不時要跟他在床上見面就一陣煩躁。

  鐘文宇拿出手機,管他現在是不是上課時間,幸虧洪永瑡沒讓他失望,響個幾聲就接了。

  「喂!你是吃飽沒事幹嗎?」他惡氣地質問害他進不了門的罪魁禍首。

  對他的怒火有備而來的洪永瑡,僅平淡地表示自己的無奈。『誰叫你不給我你家的鑰匙。』

  他對於未經同意就更換鐘文宇家的門鎖這件事,完全,沒有,要解釋或道歉的意思。

  『我正要開車,大概再半小時就到了。』

  「原來你還知道這是我家啊。」鐘文宇忽然覺得對他生氣簡直是在虐待自己,他悶頭坐到家門前的小台階上。

  「你也知道我吃飽沒事就『幹』啊。」他特意在某字上加重音,氣氛瞬間變得曖昧了。

  洪永瑡這傢伙的嘴巴有時候和他是不分上下的……賤。鐘文宇到現在還是無法適應他在洪家時與私下的兩種面貌,在親人面前就是乖順小貓,本性卻跟小流氓沒兩樣,說錯了……他本來就是流氓。

  「誰管你,我要找鎖匠開門了。」

  『勸你最好聽話,乖乖等我。』洪永瑡發動車子,咆哮的引擎聲透過聽筒傳進鐘文宇的耳中,吵人。

  「你他媽的是哪根筋抽風,誰准你對別人家亂來的?懶得跟你說,掛了。」鐘文宇來氣地切斷通話,開始查找鎖匠的電話。

  此時訊息通知跳了出來,鐘文宇看完後,整張臉都黑了。就說大學生真的很閒,竟威脅他要是敢換門鎖,之後同樣的情況將會再度發生,如果文宇哥喜歡找鎖匠聊天的話,請便。

  「幼稚……。」鐘文宇關掉手機前,只吐出這句感想。



  鐘文宇懶散地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療癒的動物影片,他眼角瞄著不坐在辦公桌前算帳本,硬要在會客桌上彎腰對帳目的得力下屬。

  「我說了,辦公室就你跟我兩個,我根本就不在意你坐我的位置,看你這樣算,我腰背都疼了。」何況一個在偷閒,一個在認真做事,這對比害他有點愧疚。

  黑眼蛙搖頭。「就算您不在,我也不會坐那位置,對您太不尊敬了。」

  唉呀呀,為何我會養出這麼死腦筋的孩子?鐘文宇坐起身,有點來氣地將手掌伸進翻開的帳本封面底下,啪的一聲將帳本闔起。

  「所以你是要我把桌上的名牌改成你的名字才肯坐?」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就給我好好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我丟給你的雜務。」鐘文宇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用手指彈倒桌牌。「還不過來坐好。」

  不敢再惹經理生氣,黑眼蛙將桌上的文件收攏,乖乖地坐上舒適的辦公椅。

  鐘文宇沒回到耍懶用的沙發上,他走到黑眼蛙身後,雙手放在他的肩上,頓時令他起了一股顫慄。

  「謹勛,你還記得我跟你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

  那時他高中輟學,除了打工就是待在遊藝場內的限制級機台區,靠賭博電玩贏來的錢補貼微薄的生活費。

  他們家的經濟本來就不富裕,一直以為老實敦厚的父親跟新聞上報的小三騙財沒啥關係,豈料一張法院通知書寄來,他跟母親才知道父親在外養女人,那女人還用父親的名義貸款買了棟房子,現在貸款繳不出來,法院要強制法拍。

  父親瞞不住,只好全盤托出,不光是貸款,他甚至為那女人欠債百萬,然後更扯的是……那女的竟幫父親生了個女兒,自己突然就多了妹妹。

  八點檔的戲碼活生生在他家上演,母親當然是無法接受,立刻要辦離婚,但母親沒要帶自己走的意思,畢竟他們夫妻之間究竟還有沒有愛都不曉得,反正孩子大了,能自己想辦法了。

  他其實腦子亂得很,父親卻一派輕鬆地安慰自己沒事,隔天一早人就不見了,消息傳得很快,親朋好友都知道了,他還算幸運……叔叔先幫他租了一間雅房,當他暫時的法定代理人,但也只能幫到這,成年後就得靠自己了。

  他在網咖打工,因緣際會下知道遊藝場內的代幣可以換現金,他抽空會去試試運氣,結果玩著玩著竟玩出心得,一天下來比他在網咖打工的日薪還多,可他沒把這當成謀生的工具,做人要低調這道理他懂,所以不在同個遊藝場連續幾天出現,偶爾會跑遠去玩。

  上夜班跟盯機台的關係,他的黑眼圈一直消不下來,不過也沒人會在意,況且還能讓他更像『大人』,除此之外他學會了抽菸,會故意放瓶啤酒在手邊,不想給叔叔伯伯搭話,他都會裝得全神貫注,教人不好打擾,就算有人不識相,他頂多回個『嗯』、『是啊』,幾次後對話就會在無形中畫上句點。

  在這違法的區域,充斥著混雜的異味,來此的客人外表都形似頹喪,就跟沒日沒夜泡在網咖的客人雷同,長期坐在這,也不知有沒有洗澡,最初沒法久待,漸漸地習慣了,他有時也會驕傲地想著,自己也是製造菸臭味的一員。

  但更多時候是他茫然地盯著機台,悲觀地思考未來……他高中沒畢業,之後能找什麼工作?更怕討債的人會不會因為找不到父親,就跑來找他,諸多煩惱讓他更常往遊藝場跑,想透氣時也可以到外面玩夾娃娃機,發洩壓力,至於娃娃就送給櫃檯小妹或網咖的女同事,順便把童貞給送掉了。

  這就是墮落?他在日常沉思後,對著發光的機台螢幕吐出一口白霧,表達他的感悟。

  只是今天特別不一樣,怎麼說呢?空氣中好像飄著不該出現於此的清新香氣,那跟女同事或櫃檯妹身上,富有攻擊性的香味完全不同,就淡淡的,隱約地輕搔你的鼻尖,想更靠近,想知道那香氣從哪而來?你得細聞,不然就會失去它的蹤影。

  他挪動視線,想尋找香氣的來源,這一轉頭,看見不該出現於此的人,腦中僅有一句感想:蓮出淤泥而不染。

  感謝當時的自己有好好學國文,才得以貼切地形容此人在自身眼中的形象。

  對陌生人上心的這事,他想應該是偶爾在茫茫人海中,不管是男是女,總會突然冒出一個令人在意的傢伙,不會想認識,因為自己不是積極的人,何況他們只是同時間出現在同地點的陌生人,並無交集。

  他眼角偷瞄著陌生人打理得乾淨的面貌,整潔的儀容,應該是一時興起進來玩看看的,等會出去就滿身怪味,加上連輸也得不到樂趣,沒什麼值得再光顧的點。

  自己從早上坐到下午,其實差不多該走了,可是現在卻改變主意,不想離開了,也許以後沒機會再見到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人了。因為他覺得這人不適合出現在此,他更適合出現在酒吧或是高級的娛樂場合,他會顯得更有魅力。

  正當他以為陌生男子不會久待,可一小時後,男子仍在,他偶爾歪頭,像在疑惑自己怎還沒贏錢。這些情況是在自己跑去上廁所回來偷看到的,他趁機換到男子的另一邊座位,這才發現他腳邊竟擺著堆疊的代幣空盒,最上層的盒子剩不到一半的代幣,敢情是鐵了心來豪賭的?

  環境吵雜,可他還是忍不住專心聽起隔壁機台的音效來判斷勝負,連輸的慘況下,男人抽起了菸,菸草燃燒的味道竄進他的鼻腔,腦中立刻浮現『好甜』二字。

  等等,要是他沒聞錯,這是女生在抽的涼菸吧。

  當他還在偷聞即將消散的甜味時,男人突然看過來,主動搭話了。

  「你好像也一直輸,運氣真不好。」

  『我一直輸是因為沒在看台』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口,簡單地應和對方。「的確不好。」他知道自己不專心,所以有節制地在投幣加注,他感覺玩了很久,實際上袋子裡的代幣沒動太多。

  「我聽說有個年輕人很厲害,很會看台進場,不像我要換幾千的代幣才能吃點甜頭,想跟他討教一下。」男子裝可憐地看著快空的代幣盒。「剩不到一百枚了。」

  誰叫你不怕死地一直投錢加注,店主就喜歡你這肥羊。「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沉迷賭博的人。」話出口,他覺得自己成了傻蛋,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有他沉迷與自己何干?

  男子笑了笑,「以後不沉迷也不行吧,哈哈。」

  看他說完又繼續加注,超像賭徒在最後時刻,硬要一次定生死的執念,只不過他的表情依舊輕鬆,而非緊張到猙獰。

  「你很常來這玩?是不是真的有那名年輕人?」

  面對男子的探問,他起了戒心。「我是玩休閒的。」虧他今天還特地跨區到此地,名聲真有傳這麼遠?還是早被人盯上了。「而且並不會特別注意誰,所以我不清楚。」他不作聲地拿起錢袋,打算要離開的樣子。

  真慘,他得暫時消失一陣子了,他可不想玩到一半被不良份子抓走。

  「那你能給我點意見嗎?」男子伸手擋住他的去路。「第一次玩,不是很懂。」

  第一次玩就下重本,該說有勇無謀還是有錢無處花?他無力吐槽,想著以後也不會碰面,看男人輸得這麼慘也有點不忍。「如果不會玩,勸你少來,錢是很難賺的。你再下個幾注,台子看你可憐應該就會開獎了,雖然那也補不了你虧的錢,見好就收。」詳情他不想說太多,免得被人拆穿。「先走了。」

  男子微笑,這回是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別急著走,等會我請你吃個飯。」他不看螢幕,用空出的手直接按了機台上的按鈕,不久機台便傳出中大獎的歡樂音效伴隨代幣掉在集錢盒的聲音,叮叮咚咚的。「我運氣真好,找到你了。」

  眼前的陌生男子雖笑得親切,可眼尾的狡黠加上一句『找到你』,他悚然地青了臉色,本想趕緊抽回手,那人卻先鬆手了,可人被他瞅著不放,腳活生生地被釘在原地。

  「錢的確很難賺,所以你想不想輕鬆賺錢?」男子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大衣,眼睛沒離開他身上半秒。「要不要跟我走?」

  再裝下去沒意思,他放膽地問了。「跟你走有什麼好處?」

  「可以認識我,算不算好處?」男子穿好大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抄有地址的便條紙遞給充滿戒心的小動物。「你要不要賭賭看?賭我會不會害你,決定好的話就來找我,彼此的自我介紹就等下次見面再說吧。」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沒要跟隨的話,等走出限制級區域的門口,彼此就是不相關的人了。

  「那代幣拿去換現金夠吃一頓好料的吧。對了,你需要考慮時間嗎?」

  「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覆。」

  對陌生人心動之餘,多了可以『認識』的機會,看看自己,有什麼好失去的?不如賭一把。

  「我叫李謹勛。」

  「我叫鐘文宇。」他本來想抽菸,但想到什麼似地將菸盒扔給李謹勛。「女人給我的,我抽不習慣,看你要不要抽,不抽丟掉也行。」

  原來這不是他常抽的牌子……,差點就要去問超商問店員有哪個牌子是聞起來很甜的涼菸。

  等李謹勛將所有的代幣收好,跟櫃臺大姊換成紙卡後他們才出遊藝場,然後走到大街上招輛計程車,準備前往便條紙上的地點。

  「我想請問一下,鐘先生是怎麼知道我的?」李謹勛心裡多少不安地問了,好歹讓他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找上的,找他的原因又是什麼?鐘先生看起來並非在混的人,應該不是哪個場子派來修理他的吧……。

  「鐘先生?聽不習慣,你可以直接叫我文宇哥。」鐘文宇對敬稱感到不太自在,修正完他的叫法後才回答他的問題。「櫃檯大姊跟我說的,說有個年輕人剛進場時都只換少量代幣,出來時卻可以換個幾千離開,以他們的經驗來說,這算很厲害了。畢竟賭博機台都吃人不吐骨頭,但你卻可以撿到渣來吃,遲早被人盯上。」

  「你不就是盯上我的人嗎?」

  「也是。不過我說了,不會害你的。」

  計程車在一間拉下鐵捲門的店門前停下,他們下車後就站在店門前。李謹勛看著有鏽斑的灰色鐵捲門上貼著轉讓的紅紙,身旁的文宇哥指著店面對他說。

  「有天,這會是你的,所以別讓我失望。」

  那時的他不懂文宇哥的意思,傻傻地跟他進去,這才知道店面是拿來掩人耳目用的,地下一樓藏著久未整理的賭間,不久後被整理成文宇哥想要的樣子,沒到宛如賭城般的紙醉金迷,可也稱得上典雅大方,比原先的破舊髒亂好上很多,賭場正式開張的那天起,他改叫文宇哥為經理,他們服務的客群不是一般人,至少是出門會帶小弟的那種身分,此處也是個道上交流情勢的地方。

  他常被經理帶著做定期巡視小據點,要去拜訪重要客人時,經理會替他挑選端莊的衣物,陪他一塊進理容院,老實說他從沒想過男生要是想認真打理時,過程也是繁複得跟女生不相上下。

  他因為戴眼鏡又有嚴重的黑眼圈,被年長的人取笑是隻睡不飽的田蛙,他後來賭氣改戴隱形眼鏡,但為時已晚,『黑眼蛙』已經是他的諢名,要不是經理口中的親暱稱呼稍稍地安慰到他,不然他真想去做醫美,看能不能弄掉黑眼圈。

  經理底下的人,最下至服務生,儀容都被要求過,場內的荷官更是經理親自挑選,有些貌美如花,有些氣質特殊,各路美女應有盡有,被哪個大人物看上了,經理倒也不心疼,說了她們想去就去吧,人各有志,當情婦比當老被客人毛手毛腳的荷官好吧。

  大家都謠傳由經理經手的女子都被驗過貨了,經理漸漸地『色』字扯上關係,雖說經理沒要澄清的意思,任人誤會,但他比誰都清楚,經理只是給了相對應的報酬才使那些女人聽話,有沒有用上『感情』這路子,他不好說。

  喜歡流連花叢,單純在找適合的工具,可黑眼蛙也不明白那些女人明知經理的底細,卻仍願意與之來往,就跟他一樣。

  隨著時間的更迭,他從只想改變窘境到願意跟隨經理的腳步,努力學習是為了不讓經理失望,盡忠職守是為了掩藏真心。

  他曾問過經理為什麼會選擇自己?比自己厲害的人更多吧,就沒想過他可能就運氣好,一直歪打正著這樣?

  「你知道何謂見好就收,這就是你跟別人最大的不同吧。不過你也可以想成,我在需要人的時候正巧遇見你,你需要改變時正巧遇見我,我們就是這麼有緣!」

  不正經的回答使他洩氣,可他們之間也不適合複雜的解釋,簡單一句『有緣』足以說明。

  可是有天他心血來潮去當時的遊藝場,櫃檯大姊看見他就主動打招呼,問經理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那時他才知道當天是經理刻意搭訕的原因,只因大姊提了有關他的事。

  「上次小子錢包忘了拿,被我撿起來,看裡頭的證件,嚇死我了,小伙子竟然沒滿十八,瞧他黑眼圈這麼重,看來是上大夜班的,假日沒事還跑來這邊玩機台,上次贏了兩袋,被其他客人給關心,他不怎麼跟人搭話就跑了,要是被人看不爽很危險吶。」

  「妳知道他沒滿十八還放他進去?」鐘文宇乾笑兩聲。

  「不是啊,他衝回來拿錢包時,我說我沒打開看,下次他來就阻止他進場,這不是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櫃檯大姊替自己小小地辯解。「他今天又來了,我好怕被臨檢……。」

  「幫我換三盒的代幣。」

  櫃檯大姊說他就這樣把自己撈走了,黑眼蛙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單純,經理到底是抱持何種心情接近他的?再跟他詢問一遍的話,會不會依然是玩笑般的回答:想這麼多幹嘛?要不是我聽見大姊說你的事,我也不會想去找你,不管怎麼想,不就有緣?

  回憶嘎然停止,黑眼蛙抓住搭在肩上的手。

  「文宇哥,就老實地告訴我,為什麼會選擇我?」

  沒抽開手,鐘文宇感受得到他的手在顫抖,不用特意去看也知道,這孩子鬧彆扭了。「如果要墮落,不如到我這墮落,起碼我能拉拔你。」他彎下腰去親吻李謹勛的嘴角。「我賭贏了,你沒讓我失望,各方面都非常優秀。」

  面對敬愛之人的誇獎,他並無喜悅之情。

  他黑眼蛙是色鬼一手栽培出來的接班人,當色鬼越來無心於此時,代表什麼?

  李謹勛心痛地起身回吻,一把將人壓在桌面上,扯開他的領結,想做什麼的心情一目了然。鐘文宇任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皮帶被解開的聲音,褲子落地的聲音都激不起他反抗的心,沒多說什麼,僅一句:別留下痕跡。

  襯衫下的肌膚有著未消的淺色吻痕,嫉意酸得他全身發抖,他也想肆無忌憚地在文宇哥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可是他得壓抑,只好把難耐的嘴癢發洩在老愛命令自己的唇上。

  進入熟悉的體內,每次的撞擊都讓自己顯得更悲哀。文宇哥的心不在這,默默地守在遙不可及的人身邊,另一半的肉體被咬在驕傲自大的獅子嘴上,他呢?

  『有天,這會是你的,所以別讓我失望。』深刻在腦海的輕快話語在耳邊響起。李謹勛卻想崩潰地大喊:但不包含在賭場間談笑的您啊!

  鐘文宇輕喘著,見他低頭,咬著嘴唇在忍耐,最後像是掉齒輪的人偶,動也不動,眼淚卻是一滴又一滴打在自己胸上。

  「謹勛,我這人真是太壞了。」鐘文宇伸手撫摸他的頭髮,像在安慰受委屈的小孩。「抱歉……。」

  李謹勛搖搖頭。「是我傻啦,我早知道文宇哥是這樣的人,還不當心。」他倔強地駁回他的歉意。「只是我拜託你……不要不告而別。」

  「我還有很多事沒教你,別擔心我會突然不見。」鐘文宇的雙腳環上他的腰。「也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嗯?」

  瞧經理一臉得意,百分百肯定自己會順從地點頭似的,不想合經理的意,卻也無法任性,黑眼蛙唯一能表示不滿的手段僅剩沉默。

  沒得到回應,他也只是笑笑地問。「你後悔了嗎?」

  「沒有。」黑眼蛙埋怨經理的卑鄙,更恨自己不中用。

  果然不管怎樣,他黑眼蛙依舊會朝色鬼的方向,義無反顧地走去。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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