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的種族,我似乎是一個叫「可能性之子」的種族。
就算是僧眾們也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確認我是這個傳說中的種族。
比起「傳說」這個詞,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只口頭傳授中存在」、被當作民間傳說一般的種族。
最開始的跡象,好像是在我被遺棄在草原上時已經顯現了。
當僧眾們發現我時,據說我是在草原上舒舒服服、安靜地躺著。
在炎熱、烈日當日之下的草原,平常嬰兒早就已經在大哭大鬧了。
但我那時似乎已經適應了草原的環境,聽說好像還在啜著自己的手指。
更重要的是我那時的嬰兒頭毛的顏色,是藍綠混雜—就像草原上的青草跟我頭上的藍天的顏色。
但就在我被拾回去之後的當晚,隨著天色變黑,我的毛髮就變成了如暗夜一般的黑色。
就像我的毛髮顏色會隨環境變化一樣。
不過當時僧眾們並沒有多想,想必西行多年各種奇人異士已經多少令他們麻木了吧,是說他們自己本身也能算得上是奇人異士了。
更進一步的跡象,就是當我繼續長大到開始擁有一定程度的智能時,我的毛髮顏色就維持在了跟僧眾一樣的黑色。
當時僧眾還以為毛髮顏色的隨時變換是我的種族在幼年時的特徵。
但跡象並不止於此,當我的年齡到了足以開始佛門修行的時候,大爺跟阿伯曾多次嘗試把我的頭剃光。
但我的頭髮總是會在一天之內長回來,剃著剃著連大爺都放棄了。
便先擱置剃頭一事,開始訓練我進行修行了。
令大爺高興的是,年幼的我很快就適應了對同齡孩子而言極度艱辛的修行。
我的極限似乎是能承受超越年齡好幾歲程度的修行。
僧眾中好像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麼耐操的年幼弟子了。
所以慢慢我的頭髮問題就不了了之了,大爺的注意力也放在了我的修行當中,而理所當然地不會注意到我的頭髮。
但當時只有阿伯注意到,當我的頭髮長到一定程度之後,無論過了多少時間都不會再變長也不會變短。
就好像這個長度是被決定好了一般。
這些都是證明我種族的早期跡象,但最決定性的證據,出現在我的佛心被大爺放棄,我開始接受全方面思維訓練的時候。
那天,大爺帶著我跟阿哥遠離了僧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今天要跟長期生活於僧眾之中,沒怎麼跟女性接觸過的你們,說說關於『女性』這個性別。」大爺說道。
似乎是要為了避免當某些不可抗力的情況發生時,未經世事的我們也能夠克制自己,不會因本能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而預先準備。
然後大爺便把「女性」這回事,從生理到心理到社會男女比例到相處手法,甚至將人類的誕生方式都巨細無遺地教給了我們。
那時阿哥的表情可精彩了,但我倒是比較在意女性的身體結構。
摸著自己的頭髮跟胸口,在腦中慢慢構築想像剛才大爺教授的結構。
摸著摸著一段時間過去了,我的頭髮居然開始慢慢變長,胸前也開始慢慢隆起。
沉浸在思考中的阿哥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身體正在發生的變化,但大爺倒是慢慢注意到我身體的異常了。
「剛才大爺所說的女性身體...是這樣的嗎?」說時遲那時快,在話出口的瞬間我就把僧袍脫下,露出了年輕女性的無瑕玉體,一把長髮散落在肩上,可謂引人犯罪。
當然,我本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回事。
誰在小時候會避忌在長年相處、親手把自己養大的同性親人面前露出裸體啊。
【雜談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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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篇比起上篇有更能娛樂到大家。
因為太長了就分開兩篇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