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弗雷迪‧萊利想到那個地方的傳聞並且已經摸清了這張地圖的結構時,進入遊戲地點的大門恰巧開啟。
律師聽到機械的聲音抬眸,見面前的門開了,神色淡定的把地圖束在腰帶旁,邁起出去的腳步,向三人點了點頭,“記住,先把場景裡的密碼全破譯完再去教堂碰面!"
畢竟破譯完密碼的時間是固定的,但婚禮流程會不會出現變數也說不定,早舉行完早出去對他而言才是好的。
他這麼想著,然後頭也不回的跑走,消失在門後的那片濃霧之中。
克利切看到弗雷迪跑掉的背影,臉上一時寫滿了大寫的懵逼,呆滯的往大門望了望,然後又拍了拍坐在他旁邊艾瑪的肩膀,湊在她耳邊小心的問著:
“伍茲小姐,克利切和妳該跟著他過去嗎?"
“當然!"
園丁微笑著讓慈善家放下了他附在自己耳旁的手,然後起身拿起自己的工具箱,往大門內的場景跑了過去,留下了一句話:
“我們趕快一起走吧,皮爾森先生!可不要讓「其他人」等慢了。"
慈善家見園丁快速的跑過去,愣了一下,急忙動用靈敏的身子跟上腳步,像怕眼前的人消失一般,說了一句話:“好、好的,伍茲小姐!克利切全聽妳的!"
傭兵不知從何時起就站在門邊,目送著他們一個一個跑進去的背影,同時藏在連衣帽下的神情被陰影所覆蓋,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
他把連衣帽拉了下來,露出苦苦皺著眉、嘴角下彎的臉龐,接著雙手抱臂,背部的施力點全靠著牆,無力地從站著變成了坐下,同時瞇起了他的眼睛,一個人沉默地思考著什麼,而突然出現的霧霾也默默地纏繞在他身旁。
奈布‧薩貝達看了眼白茫茫的霧,莫名有了一股安全感,表情逐漸放鬆,低低的輕笑了一聲。
但幾天沒休息的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感湧上,這種壓迫感迫使自己閉上了幾天來沒有休息的雙眼,那種感覺消失好一會兒後,他才勉勉強強的睜開了碧藍卻無神韻在其中的瞳孔,疲倦的站了起來。
他環顧著身旁的白霧,疲累的揉了揉已經僵直的太陽穴,默默拉低帽沿遮住表情,拂起身上灰塵漫步走出,披肩隨著風勢高高飛揚。
臨走前,他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是在提醒誰的說著:“還是別讓他們等的太久了。"
…… ……
此時,弗雷迪‧萊利這邊的三個人早已到達了遊戲現場,即便見過其他場景的恐怖陰森,但這個地方令他們有些訝異--
整個場景的中央處矗立著一座雄偉的非標準式西方教堂,它的前面有一座供來到此地的遊客休息的花園,後面有一小棟不知是不是小型磚屋的建築。
但此地的外觀,與莊園的其他地方相同,依舊是破損不堪。
教堂華美的玫瑰窗被打的支離破碎、石雕的石頭宛如粉末一天一天逐漸灑下,教堂裡的各個所在都長著形狀詭異的樹木、石磚牆斑駁累累,連花園倒塌的路燈和擺放的歪七扭八的長椅都像是在特意昭示著經歷過的什麼。
但卻因為如此,這個地方的存在,比莊園裡其他遊戲的場地多了一份淒美動人的詭異感。
“這就是「紅教堂」?"慈善家拍了拍教堂外側的石磚,看著上面一些粉末掉下,感到有些無趣,“克利切還以為這裡會有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