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紅楓
黑衣男子漫步於雨中，笛聲籠罩了整個庭院。
＊
「哈……哈、哈哈。」月楓努力的向前跑，而身後的蛇群緊緊的跟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布滿水漬的長廊上奔馳，她茫然的想著。
「就在這種重要的時候，父親和叔叔居然剛好不在……」
突然，她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糟了！
努力想爬起來，但是長廊那濕透的地板卻讓她再次滑了兩次。
「唔……」再次摔倒在地，她還來不及反應，身後的一條蛇就直接咬上了她白皙的腳踝。
「啊！」明明是和手指差不多長的小蛇，咬下去的痛楚卻像是被什麼猛獸咬住一樣。
大力的扯掉小蛇，月楓只感覺到一陣暈眩。
「有毒嗎？」努力支撐起身體，再次用著蹣跚的腳步往前走。
她能感受到眼前一陣模糊，似乎視力被蛇毒給影響了。
不過也只能往前了。
蛇群依舊追著，不過和之前不同，牠們的獵物已經陷入了包圍。
「轟隆──」
一條小蛇沒有跟上蛇群，而是用著蛇信舔食著血液和些微殘留的肉。
「嘶──」
＊
長廊很濕滑，至少我在上面快速奔跑就不下十次快摔倒。
蛇還在前行，在濕潤的木質地板上，牠似乎比人類還要輕鬆。
嘛，畢竟是蛇嘛。
遠方傳來了驚呼，讓他下意識加快的腳步。
為什麼呢？為什麼加速也不知道，甚至為什麼往這裡走也不知道，但是本能在引導著他。
前方的蛇突然停下，牠轉過頭來，細長的蛇軀劇烈顫抖著，像是在恐懼什麼。
轉過頭，身後一名戴著憤怒面具的男子正吹著笛，而我卻連笛聲都沒有聽到。
四目相對。
「你……是誰？」
「我是誰？」我疑惑的問。
「你渴望什麼？又在追尋著什麼？」
「你是誰？」
「我……是誰？」男子聽到我的問題突然用著茫然的語氣說著話。
蛇在徬徨。
背後的腳步聲響起，我猛然的轉過頭。
月楓撲倒了我。
「喂！」我疑惑的抱著她，將視線向下才發現她的臉蒼白無比。
「快逃……快……」月楓用著細微而虛弱的聲音說道，而身後的男子再次問了問題。
「神是什麼？」
「神？」我看向他，憤怒的面具不知何時消失，俊美的臉卻帶著鱗片……蛇的鱗片。
無數的蛇包圍了兩人。
「什麼是神？」
「誰知道。」
「……」男子向我伸出了手，像是要觸碰我一樣。
一抹楓紅落下。
「楓葉？」我看著飄到月楓肩上的楓葉茫然的說。
風雨突兀消失，四周是一片楓紅。
巨大的楓樹矗立在他身後，河川從它的身軀流淌而出。
而他坐在一艘小船上。
船頭的少女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月楓？」
「明月？」
什麼情況？我想起身，但是就是起身的讓我馬上坐了回去。
船在搖晃著，站著的月楓慌張的想做什麼穩住小船，卻一個不穩直接撲到我的身上。
「明……神？明神明月？」男子詭異的站在水面上，快速的走向小船。
「啥意思？」我看向男子，只見男子滿臉猙獰的走向他。
我馬上拿起一旁的長桿點向水面，將長桿伸入水裡才發現水很深很深，甚至像是沒有底一樣。
「明神……明月！！！」男子猛然的躍起，數以千計的蛇從他的身軀衝出。
「給我。」月楓突然出聲。
「蛤？」我還在思考要給什麼的時候，月楓直接搶走了我手中的長桿。
失重感襲來。
不知何時出現在月楓手上的長弓被拉至滿月，箭矢瞄準了男子。
「巫……女？明神的巫女？」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月楓面前，完全無視箭矢的威脅往我走來。
箭矢劃破空氣，到了男子面前卻被一條血色小蛇給擋了下來。
「……」月楓大力的揮舞長弓，解開的弓弦快速掃死十幾頭透明的蛇，但是在死亡的瞬間透明的蛇再次聚攏，化作一條巨蛇。
「神……我……吾即為神……吾為……吾為……」他痛苦的捂著額頭，為什麼？他無法說出自己的名諱，明明只要說出自己的名諱眼前的人類就會告訴他……告訴他什麼？
巨蛇無聲的咆嘯著，頭顱突兀炸開，原先頭顱的地方延伸出四五個相同頭顱。
月楓再次舉起弓，身體卻發出了哀鳴。
「中毒了嗎？這個身體。」『月楓』無奈的嘆息，眼神迅速潰散，最終她雙眼無神，像個斷線人偶一般癱倒。
＊
「一個靠著四五個事蹟融合才能苟命的神，一個只有意識沒有能力的巫者意識，天殘地缺也能打成這樣……也真的是……」虛妄看著遠方的楓紅空間面無表情的說。
「畢竟是近乎沒有信仰的時代，而且那傢伙也不是真人。」影仙看著手掌裡逐漸淡去的楓葉，隨手一扔。
「會醒嗎？」
「依他來說，應該會吧？」影仙看著天空。
那裡依舊佈滿烏雲。
創作內容
僅觀明月 第十三章 紅楓
有生之年系列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