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畔的蘆荻中,摩西的箱子,搖醒了多年的埃及歷史;獅身人面像,伴隨著歷代的太陽神之子走過一遍又一遍輝煌的榮耀;古墓中沉睡的統治者,與阿努比斯斡旋著,卻讓時間逐漸斑駁了壁畫中的輪廓,刻劃出深埋於胡狼神雕像裡史詩般經典巨作的篇幅。
一隻在古夫金字塔不遠處的鱷魚,甩動了碧波盪漾中的巨剪,掀起的浪花,被烈日瞬間蒸發成縷縷白煙,向東望出,朦朧之感不復在,而吸入口中,但卻迷迷糊糊地,揭開了序章。
駱駝清澈的雙眸,透出了泉水中自身的倒影;濃密的駝毛,藏著旅行者不為人知的傳說;高聳的駝峰訴說了歷經大漠風霜的歷史。矗立在綠洲彼端的仙人掌,引領著人們,走向漫無邊際的未知領域。
大漠的風不分晝夜侵擾著我的思緒,隨著風捲進了漫漫黃沙中,自我意識沉默地像是被一抹殘月映出的骨骸,靜靜地,有些凌亂地,排列出狐濛的身形。
究竟,築夢者所做的,是不願醒來的夢竟有如此勾魂攝魄般的魅力還是從深入沙漠裡的綠洲中傳出的一點嘆息呢?或者,是奧賽列斯在陰世審判法老王時,來自搖擺不已的天秤兩端所發出的空蕩回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