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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刀劍亂舞─刀女審】流月篇_#08 疑惑(下)

作者:白泠│2020-01-22 10:12:50│巴幣:4│人氣: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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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陣一行人回來,隊長獅子王便興沖沖的直接往審神者的職務室走去,才要開口可在拉開障子時微微愣住。

  其實自從顯現以來,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前任審神者在的時候不會看見他出現在這裡,堆積如山的所有報告書都由刀劍完成,導致每個刀劍都疲憊不堪,而現在──

  碩大的職務室內審神者坐在主桌上,桌子擺滿整齊的文件,她則是盤起長如瀑的黑髮專注在手中的文件上頭,見他出陣回來抬起頭,略點了點頭。

  「辛苦了,還好嗎?」清冷的嗓音覆蓋過了振筆疾書的沙沙聲,朝獅子王傳去,那雙如血黑眸中映微微的擔憂和疑問。

  她不是無法感應刀劍們的疲憊和受傷,但還是這樣問了。

  「啊,沒有,大家都很好。」獅子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頰,馬上拋去腦海中前任審神者的回想,對於眼前主人的詢問,心中滿滿的是無法言語的溫暖。

  其他本丸怎麼樣,他是不知道,可是對於現在的一切,他們很珍惜。

  可他沒有忘記方才出陣時的討論,才要說什麼,便被長谷部先行打斷。

  「你是來寫戰報的吧,一期一振身邊有位子,你去那邊寫吧。」長谷部頭也不抬的繼續整理手上已經由審神者審閱過的文件,而他的旁邊是藥研,他也正埋頭處理著手上關於藥物統整的資料。

  「辛苦了。」另一張桌子,則是坐了兩位山姥切,當他們異口同聲開口後,長義有些不悅的抿唇看了山姥切國廣一眼,對方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回視後,又繼續專注在手上的資料。

  看起來,好像不太適合現在問。

  獅子王有些苦惱,回頭朝著外頭的加州等人拋去歉意的一眼,用口型說著:「我先把戰報寫完。」後,便在長谷部的催促下將障子給拉上,默默地走到一期一振身邊坐下,開始寫起縱然不想寫還是得完成的戰報。

  寫的途中,獅子王想起最近這一陣子的出陣,停下書寫的動作百無聊賴地轉著手上的筆,一手撐著頭看著面前的文件,不由得無奈感嘆。「最近政府給我們的指派比起以前是不是太多了,除了一般出陣討伐溯行軍外,還有聯隊戰、地下城……就連演練也催促所有本丸積極參加……」可以出陣活動是很好,只是最近的任務似乎比往常的頻率還要來的多。

  而獅子王所說的對比,是紅蓮事件,包含了流月還沒接管他們本丸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縱然被前任審神者折磨的不成刀樣,但好在除了一般出陣外其他任務沒有太過頻繁,所以縱然身上都帶著傷勉強還應付得來,要是這樣的頻率在那時候,恐怕身邊的同僚早就斷刀的斷刀了。

  現在,換了審神者,雖然在出陣的途中偶爾也會重傷,但審神者並不會在已經重傷的情況下再度讓他們出陣,縱然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配有御守守護著,但她不曾這樣過,而是選擇緊急召回,並且在受傷之後精心為他們保養修復。

  同樣的出陣,以往只感覺到的無力與疲憊,可現在卻完全相反,反而因為這樣頻繁的出陣讓他們戰意高昂……也許有部分是因為審神者的細心保養,以及那雙會專注著注視他們的雙眼。

  對於頻繁的出陣他們是無所謂,畢竟他們生來就是要被使用,而被審神者使用,他們很開心,只是,審神者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縱然有人身,本質卻是器物,而他們的主人……

  是會感到疲憊,且生命短暫的人類。

  偷偷瞅著自家主人,確認審神者沒有勉強自己後,又看了看其他忙於文件的同僚,獅子王按耐下好奇心,拿起文具用品開始專注的寫了起來。

  職務室再度歸於平靜,遠處偶爾會傳來刀劍們嬉鬧的聲音,可卻不覺得嘈雜,反而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時間又往前前進了一些,陸陸續續出陣以及遠征部隊都已經回來,職務室處理公文的身影也越來越多,可卻沒有凌亂吵雜的感覺,一個個埋頭在戰報和公文之中,明明是乏味的事情,可待在這裡,待在審神者身邊,感受著空氣中屬於她的靈力,就有種很安心且享受的感覺。

  審神者──流月放下手中的筆,歛眼細看著手中剛剛分配的遠征預定出征表,確認沒有問題後,便開口了。

  「長谷部。」

  「主,有什麼吩咐嗎?」聽見來自於審神者的呼喚,長谷部立即放下手中的筆,抬頭專注凝視著她,而其他刀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編派這些人遠征,明早出發。」審神者站了起來,將手上的遠征表拿過去,而長谷部見狀連忙站起快步迎上接過審神者遞過來的紙張,「好,我現在立──咦?」長谷部看了一眼紙張上被寫上的刀劍以及目標地,因為實在太過詫異了,不由得發出了訝異的單音。

  審神者掃了他一眼,不解於他的反應。「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我現在去。」長谷部瞬間收斂起剛剛因為太過訝異而變化的神色,將紙張小心的收起,正要邁開腳步時又被審神者給叫住。

  「長谷部,你已經幫我整理公文一整天,也該休息了,還有其他人也是,不要太勉強,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就休息吧。」審神者輕聲說著,然後越過長谷部便率先離開職務室,而在踏出房間前,又續道。

  「對了國廣,等等你手上的事情結束後幫我去和三日月說一聲,請他在晚飯過後來我房裡。」審神者回過頭,看著坐在其中的大典太。「大典太,你也是,稍晚也一起來。」

  而這裡的國廣,指的是山姥切國廣,在她接手本丸時長義早已經到來,而為了區分他與長義,流月便分別呼喚他們為長義以及國廣,不稱呼任何一位為山姥切,偶爾要同時找兩把刀時才會直接叫山姥切,至於其他兩位同有國廣之名的,流月則是稱呼他們為堀川,以及山伏。

  原本山姥切國廣還在疑惑為何審神者不是要這周擔任近侍的他去宣布遠征部隊,這時才明白原來審神者是有其他事情要自己去做。

  雖然疑惑,可山姥切國廣也沒拒絕,回應了一聲後就看見審神者的身影離開障子前,而長谷部則是看著手上的遠征表,若有所思。

  「長谷部殿,遠征部隊有什麼問題嗎?」沒有錯過對方剛才的不對,一期一振出聲詢問。

  原本出神看著遠征表的長谷部因此回神,神情有些不自在,他乾咳了一聲,「也不是,隊伍內容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將手上的遠征表遞出,給好奇湊過來的獅子王看。

  獅子王看著紙上審神者的字跡,逐一唸出上頭欲遠征的刀劍。「小夜左文字、宗三左文字、瀧手切江、石切丸、日本號,隊長江雪左文字,遠征地奧州……咦?」這下連獅子王也詫異地驚呼出聲,而所有聽見遠征地的刀們無一不訝異。

  奧州這遠征地,他們不是沒有去過,但那都是在流月上任以前的事情了,之後她取代曾經的審神者,因為初上任其實很多地方不了解,再加上那時剛接手這些已經不太信任審神者的刀劍,為了瞭解實際情況,所以當初雖然耗時耗力,但每個有溯行軍出現的時代,以及遠征地點都和他們走過一次。

  而奧州這個地方因為路途過於遙遠,耗費時間比起其他地方來說都較長,再加上曾經去過那不少次的刀劍們委婉地告知很難預估該地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所以在刀劍們的配置都須以完全不同的刀種出征以利排除各項可能遇到的狀況,不然很有可能會在途中遭遇危險進而前功盡棄。

  綜合上述,流月自陪同遠征至奧州一次過後,就未曾派遣他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況且只是為了蒐集資源,以效率來說那邊也不見得會比較高,所以從那次開始便沒有再去過。
  
  而如今,流月下達了這樣的指令,無一不讓眾人訝異。不是應付不來,畢竟,當初她是直接挑明了說除非必要,她不會派遣他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而這段時間內,的確沒有讓他們去過,所以現在的主命,就是她曾說過的「必要」嗎?

  「喂,贗品。」聽到陣容以及遠征地,一直坐著沒有起身仍舊進行手上動作的長義開口了,而山姥切國廣下意識地看向他。

  「你是近侍。」他淡淡地說,像是提醒,又像是在暗示什麼。

  「啊,我知道。」收回視線,國廣低頭加快速度處理手中的文件,他率領了第一部隊出陣一上午,近中午才回到本丸,手上一疊的報告寫到這時也快書寫完畢,只差最後一些。

  頓了下,還不忘補充了句:「仿品不是贗品。」他忙碌的同時不忘丟出話,然後無視了長義投來的瞪視。

  動作的同時,國廣也不免陷入沉思。

  與這審神者相處未達一年,他們不算特別了解,但對於同僚,可不是這樣。

  其他本丸他們不清楚,但因為曾經經歷過,所以他們更加珍惜彼此,再加上顯現以來對於同僚的過往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曾經的嫌隙,也會因為各項因素而緩解。

  本科長義怎麼想他不知道,但他能夠從他的話語間聽出他的意思。

  他擔憂主上,而自己也一樣。

  另一方面,這次意外的遠征部隊,讓獅子王一時也忘了詢問審神者關於項鍊的來歷,一門心思落在這次的遠征部隊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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