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後記:關於山上的事
哈!我總算是把這本書給寫完了!雖然說沒有催稿壓力,但這樣不斷增加篇幅真不是個好習慣,原本想著要三到六萬字做收的中篇小說到最後卻以二十九萬字的長篇做結,故事內容不知不覺間也有些拖沓了。
關於《黑山》這個主題命名,其實並沒有特別的由來,純粹是跟別人聊天時偶然冒出頭的詞彙,由於土耳其語的Karakaya念起來實在令人印象深刻,作為紀念也頗有意思,所以就拿它來當故事的題眼。
盡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厄米特.墨勒特都是本作的主人翁,但最初我本只想用麥傑.波特去側寫厄米特的人格特質,中間可能在穿插一點全知觀視角來告訴大家厄米特還在燃燒、暫時沒燒死之類的。當然,這也只是剛開始想這麼做,後來我還是乖乖採用了雙視角的模式同時寫了厄米特與麥傑的所見所聞,因為這樣比較有趣、也比較能拓展描述空間。
另一方面,薩拉赫中央廚房小隊的支線劇情也在逐漸加長的篇幅中存在又消失。『薩拉赫小隊受桑祐政府委託前去破壞狄林蘇叛軍的重要設施,並且從中發現與補充關於狄林蘇想在卡拉卡亞山脈中實行的計畫』,簡單來講就是如此的一個梗概,可是我發現這樣寫下去實在沒完沒了,而且也和卡亞嶺臨時基地的莫瑞博士、回歸特工等陣營的劇情嚴重重疊到了,於是我就把薩拉赫的聯繫簡化為幾個插曲,順便交代一下索倫門的狀況,剩餘的部分就全部鎖定在卡亞嶺與卡拉卡亞山脈上頭了。
本書的小花絮還很多、也相當龐雜,所以剩下的我就不再贅述了。那麼現在來談談關於幾個人物與主軸的基礎設定吧。
本作的第一男主角厄米特.墨勒特,硬漢紳士、能變身成半牛人、會使用魔法、擁有靈媒天賦、曾經度過黑歷史般的青春期,最早我曾想過要寫《厄米特與十二怒魂》之類的謎樣主題,當時的他設定上與其說是巫師,不如說是擁有一點魔法天賦的化身者,而且沒有靈感能力卻飽受鬼魅糾纏(父親是靈媒母親是女巫的設定倒是始終如一),如今我把厄米特正式把定位成一名通靈巫師,然後給了他一個不可控制的化身能力讓厄米特的輝煌人生爛成一坨屎。
擁有火焰能力的主角還真的是滿通俗的設定的,那種少年英雄式的、充滿熱情與衝勁的元素,又或者滿滿的破壞欲與支配力的展現,但我比較喜歡憂鬱一點的東西,所以厄米特的火焰處處壓抑,他是個性格非常抑鬱的學者型人物,為了讓自己可控制又不至於缺乏溝通能力,因此日常生活中沉溺在一種微妙幽默態度裡,其中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在自嘲,百分之一是吐槽。作為互補,副隊長薩拉赫心直口快,是個喜怒形于色的大黑臉,厄米特沒能表現出的情緒全都由他來呈現了。
管隊的是厄米特、罵人的是薩拉赫,兩人各司其職,帶得一隊好士兵。
第二主角麥傑.波特是個沒啥特別背景的青年,因學習障礙而留級過,但他的父母以相當軟性的方式拒絕接受這件事,此外他上有兩姊下有一妹、各個學有所成,這種種因素最終導致了麥傑選擇後來肆業並進入卡登斯工作,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他的父母自己去當了傭兵,自從進卡登斯之後麥傑就也沒再回家了。(不過有還是有持續與家人聯絡,只是待在家裡太尷尬了,所以麥傑不敢回家)
麥傑是我為了對比出厄米特的特質而設計的角色,代號雖然是貓步,實質上卻是狗派人士。儘管說是要營造對比,不過麥傑在故事中一直都是很忠心的士兵,頂多只是喜歡講沒營養的垃圾話,作為一名旁觀者,他也負責帶領讀者去理解書中的設定,結果最終呈現上的麥傑比較像是劇情的調和劑,偶爾負扮演厄米特的拉煞車踏板。
第三主角鈞安.吳,麥傑的好友,是一個跟著大學朋友糾團來參軍賺錢沒想到朋友先戰死了自己卻還活到現在的倒楣鬼。鈞安要帶出的是阿穆特與蜘蛛女士的故事,這裡原來也有相當大的篇幅,不過這裡寫了真的太離題了,所以我只安排了幾個橋段帶出做為普通人的鈞安在這場超自然災難中的反應,這樣的刪減讓他的戲份變得很少,好在最後還有發揮到了他應有的功能:用鐵齒的精神力去克服超自然的危害。
鈞安經常受到超自然生物的寵愛,然而戰場經歷讓他本人的意志異常抗拒所謂的反常,所以與超自然一事一直毫無交集,厄米特也是基於這點才會讓鈞安留在地窖中待命。某種程度上來講,鈞安可說是超自然與異自然的剋星,和漫不經心的麥傑相反,他擁有高度的集中力,缺點是過於在乎周遭的評價。
這三位角色在設定上與劇情上的表現多少有些不同,長篇寫下來偶爾也會發生"這樣也不錯"的狀況,好在大抵沒有出入。
直到小說完結前我都一直在想,如果有機會能在寫寫關於厄米特小隊的其他人就好了,結果到完結時依舊沒能寫出來,我想我該寫的番外篇當人物介紹才對。而沒了其他七人的深入描寫,倒是有了班尼楊、莫瑞與奈格圖組成的老人軍團,這些人的加入使得厄米特的隊伍時常處於超高齡的狀態。
《黑山》並沒有特別要深談什麼概念,本書總歸事一則冒險故事,雖然寫到後來有點混亂了。剛開始它有點像是軍事小說,後來變成了SCP傳奇,到了後半段它無預警地成了奇幻冒險故事,老實說我是這三個東西都想寫,但表現上恐怕還有待加強吧。
書中的三大勢力,狄林蘇、回歸組織與桑祐常規局之間的關係也沒講得很清楚,只是就故事邏輯而言,我覺得沒深講也是好事,畢竟我把劇情都抓在卡拉卡亞儀式上頭,談的是儀式的象徵與它造成的影響,若深談三大勢力的話已經模糊的焦點肯定會更加曖昧,所以就當作背景要素稍微點題一下就帶過了。
儀式本身是神話的傳承,書中也沒明確地說明到底當初的神明都扮演了什麼角色,明星與大地為何紛爭、卡拉卡亞之神是否擁有除了獄卒之外的另一種身分,這些都只提出了是隱約暗示,儘管這些都有明確的答案,但明講就失去韻味了,所以我終究還是沒把它直接提出來。
作為後記,我想要談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每一部長篇皆是如此,如果要全部講完,恐怕都能再寫一本書了,總而言之,我要在此感謝各位讀者的耐心等待與閱讀!也謝謝你們把這篇後記看到最後!
那麼我們就下篇故事再見吧!
2020.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