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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轄下佔領區人類執政官-吾友、我的兄弟(下)

kóng-kóo sing-sai | 2019-08-03 23:22:31 | 巴幣 2 | 人氣 183


十二、冤咒

  冒險者公會內亂成一團,有空的人都來幫助這群重傷的冒險者。

  米德直接撿起那封沾血的信打開來看,「嗯,委託人直接指名光之騎士了。」

  「到底什麼事情?」蘭斯洛特仔細觀察重傷冒險者的傷勢,「這些傷口看起來像是怪物造成的。」

  「我們先去找委託人吧。」米德看了一下目前情況很亂,看來向公會報備沒什麼意義。

  「你已經聽說消息了?」

  「走吧!有更需要我們的地方。」

  兩人一起來到了委託人指定的地點,在城外一處頗有名氣的古代墓穴,這裡已經搭建起了臨時帳棚,帳篷周圍一些應該是學會、法師與冒險者組織的人在忙碌。但是當蘭斯洛特被帶入帳棚時卻驚訝地發現居然是國王本人現身,不只是國王還有國王專屬的法術顧問、學會、煉金術士會的法師跟一些等級很高的冒險者都在。

  國王顯得面容憔悴,不付前些日子神采奕奕的模樣。
  
  「蘭斯洛特卿,不,光之騎士。」國王雖然坐在豪華帳篷的王位上卻低著頭:「救救我的女兒。」

  「陛下?!」蘭斯洛特屈膝。

  國王的法術顧問解釋完詳情後領著蘭斯洛特與米德來到古代地下墓穴中的其中一間墓室,而公主也在此處,她蜷曲在墓室中央的空棺材裏手腳都被鐵鍊綁著,法術顧問利用光亮術點亮了放置在牆上的用來充當照明的水晶球。

  「詳細內容我知道了,回去吧。」蘭斯洛特遣走顧問,顧問立刻拔腿逃跑。

  「我事前知道此事關乎公主,為了避免成為社交界公關災難國王靠冒險者傳遞訊息和聯絡,這算是賣給冒險者公會一個人情嗎?那詳情呢?」眼見四下無人米德也收起恭敬的態度。

  蘭斯洛特開始說明在帳棚裡聽聞的消息:前些日子透過賽羅的情報查出為騎士團設置法陣的是帝國外交官,國王已經透過秘密的手法把他除掉了,沒想到設置法陣的人卻留了一個作用在公主身上的詛咒,只要外交官一死詛咒就會作用,因為是用命換的詛咒效用非常強烈。

  「解咒的條件是什麼?」米德把背包放到角落,「該不會是那個老梗的陪變成怪物的公主相伴相愛度過一整個夜晚吧?!」

  「殺了她。」蘭斯洛特堅定地說:「詛咒太強了不論是國王的顧問,還是冒險者公會都沒有法師能破除,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滿足詛咒自身的條件,我必須殺了她總共七次。」

  「喂喂,你沒搞錯吧?」米德一頭霧水:「國王的顧問告訴你的?我們要如何殺死一個人七次?」

  「詛咒代表七項罪孽,當詛咒發作的時候動手,每殺死她一次就能破除一項詛咒,然後就會復活蘇生成為下一項詛咒,總共要殺她七次。」

  「那她已經死幾次了?前面的冒險者應該有揮發一些作用吧!」米德看著公主問。

  「沒有。」蘭斯洛特拿著劍說。

  「有這麼困難嗎?」米德觀察了一下地下墓室狀態很詭異,看起來這裡似乎有好幾場大戰,爪痕和血跡到處都是。

  「因為解咒要等到詛咒發作的時候才能開始,而詛咒發作的時候…」

  米德不等兄弟把話說完,當機立斷把繫手臂上的小圓盾調整位置用左手握住並且抽出短劍,公主的外觀與身形開始產生變化,如同野獸般咆嘯著扯斷了身上的鎖鏈,變成一頭全身金色長毛、牙尖嘴長、張牙舞爪的半狼半人怪物。

  「對應一項罪孽就會變成一種怪物的詛咒,居然可以重複施加在同一個人身上七次,看來這位公主真的如同傳聞的那樣個性惡劣到極點。」蘭斯洛特擺出架式。

  「狼人?銀劑!」米德伸手拿出腰包裡的液態銀。

  「諸神黃昏的分里爾!噬神的野獸,傲慢的象徵!」蘭斯洛特拿著劍讓米德塗上銀。

  「你真的要下手嗎?難保這樣不會把她殺了?」米德懷疑著。

  「那就讓這位可悲的少女安息吧!」蘭斯洛特大步向前砍了過去。

  米德靈巧地隨著蘭斯洛特的位置從旁側擊野獸吸引野獸的注意,很快地野獸轉身朝米德撲了過去,米德用圓盾擋住攻擊短劍反擊刺入野獸的喉嚨之中,「得手啦!簡單!」但野獸爪子一揮割傷了米德的肩膀。

  「危險!」蘭斯洛特衝上前踹開野獸。

  「怎麼回事?」米德抱著受傷的右肩,野獸重新站穩腳步此時插在喉嚨上的短劍掉了下來,「我的劍也有上銀才是。」

  「他的毛皮太厚了,刀刃砍得不夠深。」蘭斯洛特把劍收入鞘內扣住把劍當成棍棒與野獸戰鬥。

  米德退到一旁用腰包裡的療傷藥,雖然效果很有限但是也只好這樣了。

  當蘭斯洛特一陣毆打之後把野獸逼到牆角,此時米德丟了一瓶東西過來剛好砸在野獸的身上。

  蘭斯洛特一聞就知道那是什麼,舉起劍讓力量附著在他的劍上,劈砍出的劍風點燃空氣炸出一道火焰燒遍怪物全身的毛皮,米德撿起地上的短劍刺了過去。

  「第一殺!」米德得意地拿下這一回,「一開始就把酒精用掉了,真虧。」

  「下一個,要來了!」

  屍體再度變化傷口跟燒傷迅速復原然後,接下來的是噴火龍,但是體型並沒有很巨大,雖然外表具備龍的模樣但是大小就是一般人的身高。

  「火焰?這是憤怒的象徵!」蘭斯洛特重新解開劍鞘。

  「還好是狹小空間她飛不了!但不好這裡空間狹小…」米德準備好東西。

  「她要是噴火,我們沒被燒死也會窒息而死!」蘭斯洛特擺出架式,烈焰守護領域!青色的光圍繞在蘭斯洛特身邊。

  「趁她噴火的瞬間,火龍在噴火時很難看清楚前方。」米德站到兄弟的側邊在守護的範圍內,將手放到腰包裏面做好準備。

  噴火龍一現身就立刻對蘭斯洛特噴火,光之騎士憑著守護的領域抵擋火焰的攻擊一劍斬斷了噴火龍的脖子。

  米德從腰包裡面拿出一顆青綠色的彈珠丟地上摔碎,破碎的彈珠瞬間噴出大量的空氣將炙熱且缺氧的空氣吹散。

  「就這樣把風元素能量寶珠用掉了!我們遲早會破產。」米德無奈地坐在地上,「希望賞金足夠支付開銷。」

  「剛撿回一條命卻抱怨這個?我還以為你會丟水元素的。」

  「那會淹死我們的。」米德扯著領子在碎掉的寶珠旁邊讓清涼的空氣吹散身上的炙熱。

  接著出現的是石像怪,而且是不會動的石像怪。

  「你要怎麼對付這東西?」米德敲了敲石像,「真是夠怠惰的。」

  「這是拖延時間啊。」蘭斯洛特看著手中的劍,接著凝神一擊,石像應聲脆裂。

  碎掉的石像再度合攏,變成一隻無法名狀的怪物,一個臃腫內臟與體腔不斷翻攪的身體、看不出四肢卻有著七、八張嘴和無數的觸手。

  「貪婪與暴食!」蘭斯洛特看,「詛咒是雙份出現的。」

  「公主美成這樣怎麼說也不可能是暴食吧!」米德打趣說。

  「不,她吃過之後又催吐出來,社交界的傳聞。」蘭斯洛特斬斷來襲的觸手,而觸手的斷裂面卻噴出奇怪的液體。

  米德替蘭斯洛特擋住噴出來的液體,「酸蝕!」立刻把被腐蝕的盾牌丟掉,「沒辦法了,備用品,給你!」米德將背包裏面的折疊盾牌交給了蘭斯洛特,摺疊盾牌只能勉強遮擋零碎的攻擊。

  蘭斯洛特勉強地斬斷觸手同時逼近怪物,但是越靠近就越因為噴灑的體液而無法攻擊,勉強嘗試卻讓劍被腐蝕了,逼不得已只好暫時退開。

  「換一把。」米德跑到角落從背包裡面另外拿出劍。

  「有策略嗎?」

  「如果我不拿武器的話就還有三把劍,她就算變成怪物但是這樣持續受傷失去體液應該也不會說毫無耗損,打消耗戰就看剩下多少體力。」米德提出一個穩當的策略。

  「但是接下來的兩個詛咒呢?」

  「也是,雖然我們在消耗他但是他也在消耗我們。」米德問:「公主有不喜歡的食物嗎?」

  「我不知道…嗯!等等,我知道!」蘭斯洛特想到些什麼:「我知道公主喜歡吃的東西!」蘭斯洛特一個側身躲過觸手。

  「啊?莫名其妙,我不是問這個啊!」米德一個翻滾閃過觸手的攻擊。

  「你才莫名其妙,這關頭問這個,算了!大概又是策略。」蘭斯洛特又砍斷一隻觸手,「公主喜歡吃的東西同時也是她不喜歡的東西。」

  「這個挺八卦的。」米德翻過墓室中央的空棺材,「說來聽聽。」

  「公主喜歡口味重的調味料。」蘭斯洛特掐住觸手之後再用劍砍斷,「但是她同時也不喜歡調味料,因為公主會為了配調味料吃下太多食物。」

  「所以她才會吃調味料吃下太多配的食物又催吐!真是折磨。」米德一個翻滾閃過酸液,從角落的背包裡面拿出調味料的罐子,胡椒、茴香、辣椒、薑黃等等五顏六色的調味料,直接朝怪物灑過去,一下子怪物就突然激烈地翻攪並且開始亂吐出奇怪身體組織。

  「怪物退縮了?」蘭斯洛特見到機不可失,上前大跨步斬擊,這一次是確確實實地將無以名狀的怪物砍成兩半。

  「既然是暴食的怪物,肯定對食物非常敏感,於是睹這把沒想到成功了。」米德鬆了口氣:「這一次算是運氣好吧,剛好東西都配得上。」

  「我沒想過你居然攜帶調味料。」蘭斯洛特拍拍米德的肩膀。

  「我想過需要野營的可能性所以東西都帶了。但我也想抱怨一下就是了,下墓穴之前應該先告訴我會馬上開戰的,不然我實在不想把背包帶到墓穴。」

  「但也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把擊退怪物的物品帶在身上不是嗎?」蘭斯洛特笑著說。

  「也對啦。」米德從包包裡面拿出乾糧和簡單的飲水瓶:「趁現在吃一點補充一下如何。」

  「現在?!等等可能來不及!」蘭斯洛特發現似乎等不及了,被砍成兩半的怪物重新融合回去重新變回人樣。

  米德愣了一下,公主變回原本的模樣卻是昏迷不醒而且還是全裸的樣貌,「解咒了?」

  「不,這是色慾的詛咒。」蘭斯洛特搖搖頭轉過身背對公主然後接過米德手中的乾糧和水瓶子補充體力。

  「公主美若天仙,本身就是擁有罪孽深重的魅力。」米德也拿出乾糧食用,「可是我怎麼感受不到有什麼威脅。」

  「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我現在不敢看她。」蘭斯洛特緊張地說:「她現在肯定正在散發著詛咒誘惑男人發瘋。」

  米德從背包裡面拿出毯子:「那我就幫她遮一下好了,免得哪天國王還是未來公主的夫婿想不開決定挖掉我們的眼睛。」

  「等等!別靠過去!」蘭斯洛特來不及制止,米德已經靠過去了。

  「咿,我中了⋯」米德拿出刀子。

  「大部分的時候我的兄弟都很聰明,但吾友笨的時候簡直是史詩級的失敗。」蘭斯洛特機警地奪住米德的刀子一拳將他打昏。

  不知道過了多久,米德痛苦地醒過來,發現公主已經蓋上毯子且胸口被插上一刀了。

  「我的兄弟,你幹了?各種意義的!」米德問。

  「我是一刀直接殺了她,但公主還是冰清玉潔的好嘛。」蘭斯洛特依附懊悔的口吻說。

  「看來是解決了。」米德伸直了腰問:「我暈倒多久了。」

  蘭斯洛特拿出懷錶說:「外面已經天亮了大概中午吧。」

  「中午?那最後忌妒的詛咒呢?」

  「忌妒沒有出現,我可能誤殺了公主。」蘭斯洛特懊悔說。

  米德不可置信嘗試著看了一下公主的狀態,感覺很奇怪雖然胸口被插了把刀但是卻依然保持著生命跡象,「等等!這個是!因為刀設計成難以拔出的形狀,所以一直卡在蘇生未完成的狀態!」

  「公主還活著!」蘭斯洛特大吃一驚!

  「我的兄弟,要是你休息夠了就把劍準備好。」米德說:「只要我一拔出這把刀公主就會蘇生成為最後的野獸!」

  蘭斯洛特拿好劍點點頭:「動手吧!吾友!」

  「等等!不!不要拔出來!」公主突然睜開眼睛抓住米德,「不能拔出來。」

  蘭斯洛特大吃一驚,「公主醒來了?」

  「公主不是昏迷的,受詛咒期間一直有意識。」米德看出問題。

  蘭斯洛特恍然大悟:「公主一直在壓抑這些詛咒嗎?」

  「忌妒,是最強大的罪惡。」公主按住胸口的刀說:「不能!不能讓忌妒的野獸出現!」

  「這到底是?等等!」蘭斯洛特搞不清楚狀況,「難道公主不想解除詛咒嗎?」

  「不,不是,我當然希望解咒。」公主不願直視蘭斯洛特。

  「那就不用擔心了!不論是多強大的怪物我們都有辦法對付。」

  「但是…」

  米德按著插在公主胸口上的刀說:「我知道,因為很醜陋,忌妒真的非常醜陋。但是正因為我們知道這醜陋的一面熟知自己的弱點,所以我們才可以排除困難。沒錯吧!吾友,我的兄弟。」

  「你…」公主看著米德。

  「公主殿下,請放心吧,我跟我的兄弟絕對守口如瓶,以聖劍的光輝發誓!」

  「嗯,好吧,但是在這裡不安全,到寬闊的地方去。」

  米德說:「地下墓穴有個因為崩塌意外而連結到一個地底深處空間的隧道,我們到哪裡去,我大概猜得出來忌妒的野獸是什麼。」

  「也好,帶路吧!」蘭斯洛特點頭同意。

  米德收拾背包拿了照明水晶,指了公主然後再指向蘭斯洛特:「騎士的特權,不!騎士的責任!公主抱!」

  「如你所願,我的兄弟!」蘭斯洛特聳聳肩膀將公主抱起來。

  米德領在前頭順著熟悉的通道往深處前進,此處本來是個熱門冒險者探索地點,後來祕密被挖光了,幾乎沒有探索的價值了,所以此處後來成為新手和練習的冒險者才會來的地點。

  「蘭斯洛特卿。」公主開口。

  「是,公主。」

  「你跟你的隨從似乎關係很親密,平時在公開場合畢恭畢敬的,沒想到你們在私下卻…互稱兄弟。」

  米德突然插嘴說:「的確跟兄弟沒兩樣。」

  「真好,我也想要有一位這樣的好友。」公主說,「這就是忌妒吧。」

  「我不認為那是罪惡。」米德說:「雖說世界無完人,但是沒必要連這點感情都要被打成罪惡。詛咒本身就是不正確的扭曲,會使用這種扭曲的施咒者本身也不是好東西,不用因為施咒者自身的扭曲就覺得自己有罪,這是冤枉的。」

  「覺得這樣很諷刺,一直看著你們合作無間拼命地解除我的詛咒,反倒讓我羨慕你們的友情最後產生出了這麼強大的忌妒。」

  米德說:「如果公主殿下很羨慕的話,可以多與蘭斯洛特接觸,時常來找光之騎士大人互動關係。」

  「可以考慮。」公主說。

  「欸!」蘭斯洛特抗議。

  「少爺該考慮一下吧!」米德說:「我覺得公主很不錯,作為一個對象來說。」

  「少來那套,你只是想看一個公主嫁勇者的喜劇而已。」

  來到地下洞穴,此處是一個非常廣大地下水路侵蝕出來的空間,頭頂上是鐘乳石,腳下大約十公分深流動緩慢的水流。

  「要說到忌妒的野獸,利維坦嗎?」蘭斯洛特推測。

  「利維坦是海中巨獸帥得很,有些人會拿來當作小孩的名字,嫉妒的野獸肯定是公主害怕被人知道的本質。」米德拿灌藥水給公主:「這是止痛、鎮定和安眠用的藥水,公主這段時間就好好放鬆一下吧,刀子拔起來的時候會很痛的。」

  蘭斯洛特拿好武器,米德確認公主喝下藥水陷入沉睡之後解咒開始。

  「忌妒的野獸是二重幻影!」米德立刻跳開公主身邊,許多白色的幻影從傷口直接湧出。

  蘭斯洛特轉身對抗另外一面襲來的攻擊,「這裡也有!」

  「有夠多的!」米德與蘭斯洛特背靠背面對排山倒海的二重幻影怪物。

  「公主忌妒的人還真多啊!」國王、女僕、平民、一些有名的貴族、還有一些是史詩傳奇中的英雄人物還有女神與女武神。

  「畢竟註定要成為政治聯姻的籌碼,她不嫉妒的話那前面的罪孽也不會這麼簡單。」蘭斯洛特持劍朝幻影砍過去,一劍將一個形象類似英雄的幻影砍成兩半。

  「簡單?喔是啊!簡單!剛剛砍倒齊格飛的傢伙說前面的簡單也是啦!」米德則是拼命地周旋在幻影邊閃躲攻擊。

  「那頂多是公主想像中的英雄罷了!」蘭斯洛特繼續砍到幻影。

  「我的兄弟,你知道嗎!通常傳說和幻想的會比較強啊!」米德忙碌地裝填弩矢攻擊,「尤其是!這個是搭配詛咒與罪孽所拼湊出來的幻影!」

  蘭斯洛特決定要使用聖劍恩賜的威能,「米德!蹲下!」蘭斯洛特大揮劍劈出一道強力的光刃砍倒了許多幻影。

  「帥啊,兄弟!多用幾次!」

  「喝!啊!讓開!」蘭斯洛特呼喚出坐騎配合著兩把長劍在幻影怪物中砍殺,終於剩下最後一個二重幻影。

  「嘿,那是我吧?」米德指著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幻影,「別告訴我你下不了手啊!」

  「早就想揍你一頓很久!」蘭斯洛特駕著馬衝過去準備了結最後一個幻影,只見幻影不如預期地往前衝在最接近蘭斯洛的瞬間突然凌空跳躍,一個大空翻到蘭斯洛特的正上方,雙持連發單手弩對著蘭斯洛特掃射,蘭斯洛特一時不妨連中好幾隻矢。

  米德喊叫著,「啊!有這麼快嗎!小心!」

  「沒什麼,這麼弱的箭矢射不出我的盔甲。」蘭斯洛特看了一下雖然白駒也中了幾箭但是傷得都不深。

  「不,我是說那個是會爆的!」

  「什麼?」蘭斯洛特的盔甲瞬間爆開,召喚的坐騎也被解除,「吾友,你居然陰自己的兄弟!」

  「啊,不是,我是說…」米德立刻上前去將治療藥水淋在蘭斯洛特身上,「小心啊。」

  「那個強得亂七八糟的你,是你哪裡瞎掰來的小說把自己吹得這麼強然後被公主看到的!」蘭斯洛特不悅地抓著米德的領子問。

  「也沒有啦,估計是剛剛殺的那些只是分身,現在只剩下這隻二重幻影,等於是把剛剛那些分身的力量重新集中在單一幻影上。」

  幻影朝米德殺了過去,蘭斯洛特推開米德擋住幻影的攻擊,但是卻感覺措手不及,好似攻擊一口氣由各種方向殺來。

  「八向斬加刺擊!」蘭斯洛特問:「你真的會這招嗎?別開玩笑了!」

  「會啊!但是攻擊力跟蚊子一樣就是了!」米德開始閃躲二重幻影的攻擊。

  「原來如此啊!那你就先跑一會兒好了。」蘭斯洛特看明白了,二重幻影會優先攻擊形象來源,「我先去喝個水,吃點東西。」

  「騎士大人,別這樣啊!」米德窮於抵擋自己的攻勢。

  「等我復原一下。」蘭斯洛特從米德帶來的背包拿出藥水、飲料和乾糧,「或者你自己搞定這個。」

  米德拿著圓盾與短劍抵擋來自於另一個自己的攻擊,平時感覺嘻笑怒罵的沒想到自己對硬起來這麼棘手。攻擊一路追趕來到了一座石柱旁邊,米德用單手弩連發箭矢攻擊石柱頂端引發爆炸使石柱崩塌。

  崩塌的石柱壓住了二重幻影。

  「這裡是冒險者(新手時)的主場!」米德重新填裝箭矢說:「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隨後立刻擊斃了二重幻影。

  「幹得好吾友!」蘭斯洛特誇讚說:「你也不弱嘛!」

  米德抱起公主說:「我有對你示弱過嗎?別傻了!來吧!騎士的責任,公主抱!」

  「救公主的人是你,你扛吧!」蘭斯洛特抓起地上的背包和照明水晶,「我們出去吧!」



十三、競技

  隔年蘭斯洛特照行程參加了國際間的騎士競技大賽,這是由主要三個人類國家聖教帝國、鐵騎共和與盧恩王國舉辦的大賽,每個國家派出騎士團代表參賽,表面上是禮儀交好的儀式但是實際上卻是政治關係的明爭暗鬥。

  為此米德特地寫信給夫人,請她將家傳的鎧甲交付給蘭斯洛特讓他在大賽上使用。

  「光之騎士,兄弟,全世界就這件鎧甲配得上你。」在休息室裡米德協助好蘭斯洛特穿上盔甲。

  「還蠻緊張的,第一次面對各國的騎士。」

  「有公主與你約會時緊張嗎?」

  在大賽展開之前,公主就已經很頻繁地跟蘭斯洛特書信往來和約會,雖然米德主張男女約會應該私密一點慫恿自己的兄弟與公主私會才浪漫,但王室讓兩人攜帶著隨從在公開場合約會,這是為了向權力階級展示王國內首屈一指的騎士,蘭斯洛特是內定的女婿且效忠於國王的意味。

  「我的兄弟,我同意你對約會的看法,那樣的彰顯權力令我很不自在。」蘭斯洛特尷尬地承認這件事情。

  「但是公主似乎挺樂的!看到情人就高興地把旁邊的庶民當成庭院的花草蟲鳥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蘭斯洛特拍了拍米德的肩膀說:「你知道我不喜歡公主。」

  「啊……等等,難道你喜歡男人?」

  「才沒有呢,說什麼蠢話。」

  「光之騎士的眼光還真高啊!」

  這時候公主直接進來休息室。

  米德這時候識趣地行禮:「蘭斯洛特爵士已經著裝完畢,小人暫退。」

  「等等,只是來說句話而已。」公主說,「相約稍後。」

  公主要求蘭斯洛特於場中比賽時將米德借給公主,讓米德陪同公主在包廂裡觀看比賽時替公主講解蘭斯洛特的武藝。

  「請公主原諒,小人自幼服侍於爵士身旁,所並不清楚服侍公主殿下的禮儀。」米德站在公主的席位身旁鞠躬致歉。

  「無所謂,你只需要講解比賽即可。」

  「是,那小人開始了。」米德開始講解,「騎士競技分常三項,騎乘、射箭和對決比武。」

  「騎乘是賽馬吧?」公主語帶諷刺地說,「有下注嗎?」

  「的確,騎乘競技剛開始比的是速度而後衍生賭博問題,畢竟跟賽馬太像了,所以騎士的騎乘比賽跟普通的賽馬有點出入。」米德指向場中,騎士們一樣是在起跑線就位,但卻是全副武裝,「在抵達終點前可以發動攻擊。」

  「喔,蘭斯洛特有機會贏嗎?這麼鋒芒畢露的人會被大家集中攻擊吧?」

  「公主英明。」米德笑著說:「我的兄弟會輸,但是眾人會為他奉上勝利的喝采。」

  「看來足智多謀的隨從已經替光之騎士準備好策略了。」

  「公主殿下說得沒錯,大致就是一群人圍著蘭斯洛特爵士,然後讓其中一個人跑贏比賽。」

  「嗯,很粗淺的策略。」公主拿起扇子遮著嘴說:「說說看,其他參賽者的事情吧,你覺得誰會是蘭斯洛特卿看得上眼的對手?」

  「是的,在蘭斯洛特眼中唯一會注目的對手可能只有一位。」米德指向其中一位女騎士,「她是鐵騎共和底下學園的一位女學生。」

  「學生?連見習都不是?」

  「鐵騎國在改制後騎士團有諸多變革,但是一名女學生卻能參加這種大賽能力應該不容小覷,爵士大人相當重視這名對手。」

  「能讓光之騎士重視的女人。」公主用遮著嘴說:「真是令人忌妒。」

  米德心中忍不住揪了一下,「比賽就要開始了。」

  蘭斯洛特沒有騎馬孤身一人站在起跑線上,就在比賽開始的鐘聲響起後,不出所料所有的對手除了女騎士以外全部朝蘭斯洛特攻擊。

  蘭斯洛特也不囉嗦直接揮劍迎戰,不少騎士們紛紛被他斬下落馬,此時女騎士則是騎在馬背上冷眼旁觀一切。

  「小姐不先起跑嗎?」蘭斯洛特注意到了女騎士,一邊戰鬥一邊問,隨後又砍倒一個騎士,「那麼多人為你製造機會。」

  「原本正期待著。」女騎士突然駕馬衝了過去砍倒好幾個圍毆蘭斯洛特的騎士說,「這群傢伙簡直笑死人了!」

  「缺乏精神跟美德?」蘭斯洛特問,然後轉身跳躍凌空刺擊打倒最後一名對手。

  「各種權利交換與對價條件後促成了圍毆蘭斯洛特的決定,卻還是迎來打不倒蘭斯洛特的結局,那麼這些卑鄙的手段又有什麼意義!」女騎士上前繞著蘭斯洛特。

  「小姐這番話意義深遠。」

  「帝國那幫人怕你去拿聖劍,算了我的目的不在此,聽聞冒險者公會的詩人傳唱,蘭斯洛特能召喚光耀白駒,讓我見識一下。」女騎士拍拍自己的坐騎:「薔薇需要一個好對手。」

  「有何困難?」蘭斯洛特召喚出魔法坐騎上前跟女騎士並列,「小姐想怎麼比?」

  女騎士卸下頭盔、拋棄武器、解開盔甲,「純粹比速度,不能攻擊對手,鍾聲響起之後起跑,我來負責打響鍾聲你只需要跑就對了。」女騎士拿出最後腰間的十字弓對準比賽的鍾。

  「不用了!你也專心起跑吧。」蘭斯洛特示意要女騎士放下武器,接著對包廂大喊:「米德!敲響賽鍾!時機由你決定!」

  「是的!」米德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彈珠和彈弓,「準備好了,請兩位騎士大人就位!」

  兩位騎士並列,米德敲響賽鍾,兩人開始加速奔馳,過程女騎士一路領先一個馬身,最後終點之前蘭斯洛特的白駒一個大跳躍在空中幾乎與女騎士同時抵達終點。

  「真是場不錯的對決。」女騎士率先向蘭斯洛特道賀說:「你贏了,恭喜。」此舉代表女騎士搶先在裁決出爐前主動認輸了。

  光之騎士不發一語只是點頭騎著馬離場。


十四、分道

  「吾友心動了?」在休息室裡一眼看穿蘭斯洛特心思的米德說,「蘇菲亞,鐵騎國騎士名門的大小姐,純潔百合騎士團學園騎士科首席,雖然在鐵騎國編制下只個學生,但她應該是本次大賽中的強者,實力僅次於我的兄弟。」

  「你知道她是誰?」蘭斯洛特笑了一下:「也對,想必參賽者的名單你早就熟記了。」

  「女騎士哪一點打動了我這位連公主都看不上眼的兄弟?」

  「全部,她的果敢、道義、精神和那頭隨風飄逸的金髮,以及她豪氣干雲的態度。」

  「她的休息室在樓上東側。」

  「嗯,我該…」

  「帶一束花去就行了,表達愛慕之意的花語。」

  「這樣會不會太俗氣?你有沒有情報知道她喜歡什麼?」

  「初見面照規矩走傳統路線最好,如果太投其所好的話,看起來豈不是跟蹤狂了嗎?」

  蘭斯洛特聽從米德的建議買了一束花準備去見蘇菲亞,但是來到休息室時發現門沒有關上而裡面早就堆滿了許多愛慕者贈送的花束。

  「就這樣把花放在這裡嗎?」蘭斯洛特思考了一下,「不,還是去找她吧,既然都動了不能落空。」想起女騎士似乎很珍愛自己的坐騎,還卸下盔甲減輕重量,這樣比賽結束的話肯定是在馬廄裡照看馬匹的。

  蘭斯洛特騎著光耀白駒在競技場外繞了一圈最後才走入鐵騎代表團隊的馬廄,馬廄幾乎空空蕩蕩的只有女騎士的坐騎薔薇在此處,「大概是因為騎士們落馬受傷了吧?我自己覺得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就在蘭斯洛特東張西望的時候聽到一段甜言蜜語的對話。

  「姊姊大人,沒受傷吧?利維坦好想你喔!」

  「我也很想你,利維坦…啊,等等,就在這裡?」

  「我已經下了法陣,沒有人會靠近這裡。還是姐姐覺得馬廄的味道不好?」

  「只要有你在哪裡都可以,只是那個我還沒洗澡…」

  「姊姊大人的身體很潔白很純淨,一點也不髒。」

  「真是拿你沒辦法,來吧利維坦,過來姊姊也抱抱你,叫我的名字。」

  「蘇菲亞…」

  「利維坦…」

  「我愛你。」兩人一口同聲。

  就在女騎士與利維坦激情纏綿的時候,突然在馬廄的味道裡聞到一股不尋常的花香氣息。

  「是誰!」蘇菲亞迅速地用衣服將情人蓋了起來,不顧自己還裸著身體提著劍追出馬廄,只看到光耀白駒離去的背影還有被丟在地上的一束鮮花。

  「姊姊大人?」利維坦追了出來替蘇菲亞披上衣服,「是誰?利維坦立刻去找出來挖掉他的眼珠。」

  「算了。」蘇菲亞撿起地上的鮮花,「那傢伙,無所謂的。」

  晚餐時間只見蘭斯洛特在餐桌上垂頭喪氣的模樣,拿著餐具卻也一動也不動。

  「我還以為有好消息。」一同用餐的米德好奇地問,「是怎樣的女人能讓我的兄弟垂頭?」

  「晚了一步,不,不只一步了。」

  米德好奇地問:「如果要橫刀奪愛,兄弟我幫你想個法子嗎?」

  「說什麼鬼話?」

  「名門大小姐多半已經被門當戶對地訂下子宮了,以光之騎士蘭斯洛特的精神與態度,面對那種對手即使把她搶過來占為己有,也不一定就是件難堪的事情。」米德詭異地上揚嘴角說:「只需要一點詩人的渲染,反而成為了一段佳話,就跟崔斯坦一樣。」

  「原來你以為是這樣啊?若只是那種貨色,我也不會放棄。」蘭斯洛特嘆氣地說:「只是我能感受到她們是真心的。」

  「這樣啊。」米德說。

  「光之騎士就一個人用膳嗎?」公主突然出現走進房間,華麗洋裝、精緻裝飾、亮麗裝容,一個人走到蘭斯洛特的桌子,「不用行禮了,與其參加無聊宴會,不如來跟有趣的傢伙交流。」

  「還有米德呢。」蘭斯洛特:「公主殿下,請坐。」

  「我來警告你們的,比武第一場對決已經定了要上演平民對騎士,上場的人就是蘭斯洛特。」

  「喔!是那個啊!五戰四勝,騎士要輸第一場那個。」米德說。

  蘭斯洛特點頭:「我們已經聽過消息了,重現歷史上聖教軍屠殺中部諸國起義農民的歷史。」

  「這樣嗎?我沒聽說過。」公主懷疑。

  米德補充說:「大概是六十年前,當時聖教帝國還沒建立,大陸中部小國林立彼此征伐,但最後只是虛耗國力勞民傷財,人民受不了了起義反抗。總共打了五場大規模的戰爭,第一場革命軍大勝連續斬殺了數個國家的國王,但後來聖教軍崛起反擊,接下來四場大戰革命軍兵敗如山倒,聖教軍大屠殺結束後建立起聖教帝國。」

  「所以內定上,我必須跟平民對戰,第一場不論結果我都必須輸,不論是打不贏的輸還是打贏了認輸的輸。」蘭斯洛特說,「聖教帝國想把我當猴子耍。」

  「那你們有對策嗎?」公主問。

  「有,我跟米德打。」蘭斯洛特說。

  「你沒問題吧?」公主問米德。

  「公主殿下,米德可是很強的喔!」蘭斯洛特保證說。

  翌日的射擊比賽總共三項,除了一般的定靶比準度以外,還有飛靶射擊跟障礙賽,同樣米德待在公主的包廂裡面解釋比賽過程。

  「你覺得蘭斯洛特卿會有怎樣的表現?」公主聽完米德解釋賽程之後直接問。

  「他會用最無聊的方式結束比賽,但是為了避免壞了大家的興致,我安排我的兄弟在最後一個順位出賽。」米德東張西望了一下覺得包廂怪怪的。

  「你發現了嗎?不知不覺中,包廂裡只剩下你跟我而已。」公主拉下包廂的簾幕根本不在意比賽,直接起身靠到米德的胸膛上。

  「公主殿下,這樣不好吧?」米德努力冷靜地說。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其實救我的人是你。」公主環抱住米德。

  「那只是冒險者都會做的事情。」米德勸說,他明白公主的意思但是當下這桃花運可不妙。

  「沒錯,對你來說那是最普通不過的事,但是那一次卻是讓我感到自己真正有機會。」公主興奮地說:「我想要跟你一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冒險者。」

  「喔,那真是抱歉了公主殿下。」米德推開公主並且深深地彎腰鞠躬說:「其實對冒險者來說真正能拯救公主的機會是零。大部分的冒險者都是在地坑裡與怪物廝殺,弄得全身臭汙泥與糞尿味的血汗工作。我這體面的行頭跟工作都是因為侍奉騎士貴族才有的。」

  「沒關係!那些我可以忍受!我知道身為公主的命運到最後都只是出嫁的政治籌碼,但是那是因為我把這些事情當成是我衣食無缺、生活不愁和有傭人使喚的代價,可是說到底那是因為我沒得選擇,如果可以選的話我可以拋棄這些!」公主抱住米德:「求求你,帶我走,我受夠了這個煩心的地方。」

  「公主誤會了。」米德深深地嘆口氣說:「我們本來就沒得選,我並非自由自在,雖然我在兄弟身邊看起來輕鬆愜意但是那不是自由。」

  「你不是自願的?」

  「沒有人是自願當一個僕從,只是命運走到這裡也就只好這樣。」米德告訴公主說:「雖然我跟蘭斯洛特爵士是好友兼兄弟,但我不會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此時競技場內的觀眾發出驚呼,紛紛讚嘆蘭斯洛特的武技。

  「看來就到這裡了。」米德請公主坐好,然後揭開包廂的簾子,讓公主露臉對著場內的競技者揮手。

  翌日終於到了比武競技的時刻。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蘭斯洛特的笑話,不論他是不是認真的比武要是正面迎擊大家就笑他欺負弱小,要是故意放水每個人就嘲笑他的強大是虛假的。蘭斯洛特拿著長劍,與持用刺劍和匕首的米德在場上比武。

  「兄弟,如果我贏了,答應我件事。」米德說。

  「可以,你想要什麼都行!」

  「我要自己去旅行,到處走走看看、四處闖蕩、歷遊世界,我自己一個人去。」

  「你要離開嗎?」

  「你已經決定了你的道路,但我還沒有,這次結束之後你已經是真正的騎士了,我也該離開了。」

「那也要打贏我才行!」

  「還有,我要用暱稱叫你,小洛。」

  「幹嘛幫我取這麼可愛的名字。」

  「因為我們不再是主從關係,此從此以後不管任何場合我都不會稱你為蘭斯洛特爵士。」米德拿出一罐小藥水喝下,「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吧!只比一場就好。」

  蘭斯洛特突擊卻被米德反擊攻勢遭到攔阻,「怎麼?這麼快!」蘭斯洛特被米德的速度驚訝到。

  米德壓低身體然後加速刺擊,蘭斯洛特勉強側身抵擋攻擊肩膀被米德命中。

  那個藥水有這麼厲害嗎?蘭斯洛特懷疑著,居然被米德的速度壓制,幸好米德下手的力道不強…但察看被擊中的部位時驚訝地發現盔甲的肩膀處被打缺了一角?!

  面對米德再次使用速度優勢突襲,蘭斯洛特早有準備舉起膝蓋讓米德自己撞上來,雖然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已熟悉米德的動作,雖然米德撞了上去卻看起來不受損地退開。

  他用手推開了嗎?蘭斯洛特改成主動出擊,大開大合的動作,使用力量去攻擊對手,雖然攻擊屢屢被米德閃過但是彼此消耗耐力的話蘭斯洛特有自信不會落於下風。

  米德迴避攻擊之後隨然有做出零星的反擊,但是卻沒有造成效果,不是打在護甲上不然就是力道太淺。

  就在米德一個轉身的時候,蘭斯洛特逮到機會大動作揮砍,米德雖然勉強用副手匕首擋住攻擊卻還是被打退數十公尺。

  蘭斯洛特嘗試評估了一下米德的戰術,米德貌似準備什麼詭計,左腰包似乎有攜帶暗器或魔法物品,還有就是他手中拿的刺劍和匕首比他平常用的還要堅固一些。

  只要米德使不了詭計,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持久,持續周旋後逮他破綻一口氣把他打敗!放棄長劍的距離優勢,上前貼身糾纏,連續的揮砍招架招式相對後,防備就會因為疲勞出現鬆懈。

  終於看到米德騰出左手小指和無名指準備拿腰包的東西,匕首會拿不住無法格擋!朝那裡攻過去!蘭斯洛特橫向劈砍,米德防備不及倒地!沒有!蘭斯洛特感覺不到有砍到東西,但是米德確實倒地了。

  米德並沒有倒地而是屈膝伏身迴避了攻擊,刺劍反擊!這一刺將蘭斯洛特的頭盔打飛。

 「這次我贏了,小洛。」米德拉起蘭斯洛特。

  「果然你才是最強的。」

  「別謙虛了,那藥還真烈我需要休息一下。」米德不顧觀眾的熱烈歡呼,自己拐著腳離開競技場。五戰四勝,接著蘭斯洛特有得忙了,先枯等四場比賽的時間,然後才開始淘汰賽。

  公主來到休息室探望米德,「真是精妙的戰術。」

  「公主懂武術?」米德躺在床上:「抱歉了公主殿下。我現在因為藥物副作用不能起身。」

  「武術是一竅不通,但騙人這點事還算懂。假裝會使用詭計,露出破綻伺機反擊。」公主壓到米德身上:「你故意在對手面前喝下藥水,是讓蘭斯洛特深信你會使詐。那個藥水恐怕只是普通的飲料吧!」

  「喔呵?公主有證據嗎?」

  「我的侍女都在外面如果我尖叫的話你想會怎樣?」

  「輸了!」米德立刻起身:「看來我要早點啟程了。」

  「我知道你要走了。但這樣好嗎?不好好的道別?」
 
  「我不習慣那種場面。」米德提前早先收拾好的行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寄信給公主殿下的,告辭了。」米德離開休息室無視路人自顧自的離開競技場。

  小洛,你已經不需要我留在身邊輔佐了,現在我也該啟程覓尋自己的道路了,但這不是分道揚鑣,我們也不會從此毫無音訊,你的武勇隨著詩歌傳唱散播在各地,在冒險者的旅店中,在詩人吟唱的酒館裡,在驛馬車的旅人耳語間,我永遠關注你的消息。



尾聲、歸還

  此刻夜雨停歇烏雲散去,望著滿天星斗的夜空,「我的兄弟,永成英靈,化作天星,也一直注視著我。」如今何去何從執政官已經找到了答案,他將靈魂的記憶埋入聖劍的光輝之中。

  執政官雙手捧著聖劍高舉著,對天上的星光下跪。

  「知識的英靈們啊!請接受吧!我願聖劍的光輝以及所有一切都回歸於天星!來世當聖劍的光輝再度降臨到勇者手中時,英靈的事蹟將會永恆的傳唱!」

  天上的星光射下無數光芒,聖劍成為耀眼的光柱朝天上飛去。

  執政官望著空蕩的雙手,結束了,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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