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責任,是忠於自己的渴望。』
水神殿位於西部海拔地勢低的沼澤島
沼澤的水所屬海水,與海連成一體。
島上有密集紅樹林植被。神殿高聳,內部空間廣大,同樣有豐富植被。
站在MRAD所提供的布利茲級輕型調查艇上,艾伊絲在海上巡迴整座島的途中,看到了位於其中的神殿時,又再次想起了他人對於這座神殿與其周圍的敘述。
該說是所言甚是嘛?少女心想。對於這一片大片的紅樹林及其難攻沼澤地帶,必然有其難攻之處,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感受著海風,有些鹹濕的氣味迎面佛來,但是還能從中感受到一點太陽的味道,但是在過不久,只會充斥著屍臭味跟血腥味。
「艾伊絲醬,在這樣會感冒的哦?」駕駛著船艦的駕駛員稍微關心的說道。
醬?
這是隨著申請租借船艦時,所配給的一名駕駛員。要說的話,就是一般的平凡人,可謂是路人中的路人。雖然是因為船艦所配給的人員,但艾伊絲也給了對方不用勉強跟著自己來到這個戰火之地的權利。
但對方卻擺出了怎麼可以放任一個小女孩獨自來到這種地方以及這個小女孩一定是因為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來到這裡的表情。並說了:「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陪著艾伊絲妹妹去的呀!」
...
「…很舒服。」不想多作解釋的艾伊絲,只丟下來這句話,便繼續觀察著附近的地形形式,並一一在自己的腦內坐上了紀錄。
「舒服歸舒服呀!身體還是要顧的。」駕駛員擔心的說著,並在此時拿起了一件毛毯打算讓艾伊絲蓋上。看到這個情形的艾伊絲,先是頓了一頓,隨後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少女知道對方的顧慮,畢竟按常識來說,少女是由機械所組成的,裡應討厭這種夾帶過多鹽成份的水或是風才對。
真是溫柔的人呢。
「駕駛員先生。」聽到少女的呼喊後,駕駛員用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而少女眼神的方向依舊看向海的遠方。
「你覺得這場戰爭有什麼意義呢?」
有些認真的語氣,不,或許也只是像平時一樣的面無表情而已吧。但是至少能好好的講出話來了,都得感謝那個人呢,讓自己能夠前進。
可惜沒能跟著他一起前進。
帶著難看的帽子、頂著拉塌鬍鬚、感覺像無業遊名、卻又意外可靠的男人。
稍縱即逝的畫面,在艾伊絲的腦中響起,或許是與眼前的人重疊也說不定?
這樣也未免太失禮了,畢竟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人。心底一笑後,艾伊絲又回到眼前正視現在自己所提出的問題。
「恩~~~?」大力的大動作思考後,閉上眼的駕駛員,就像靈光乍現一般,再度睜開眼了。
「對祭團方來說,是守住領土吧?
對王國方來說,是奪回領土吧?
對冒險者方來說,就有各種理由了呢」
稍微躺在椅背上,將手撐在頭後方,同樣悠然自得享受海風的他,笑笑說著。
「這是理由,並不是意義。」少女又再度重申了一次。顯然是對於這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十分不滿意。
「誰知道呢?」駕駛員聳肩說道。「還有太多理不清的事情等待發掘了。祭團與王國真正的想法、珊瑚人的秘密、遺跡、這些島中過去發生什麼事….叭拉叭拉…等的。」
…
聽著這些話,無法去挑剔反駁的艾伊絲,只是靜靜的聽著而已。
「嘖…太陽好大。」小小抱怨一聲後,駕駛員拿起了隨手的草帽,就這樣蓋在臉上。
而本想從這個人類的意見去參考的,在去試著調整自己的中樞想法的艾伊絲,頓時間也沒了什麼頭緒。
「那艾伊絲醬的想法又是什麼呢?」駕駛員又隨口的將問題拋回來給艾伊絲。
「小女…沒什麼想法。」
雖然語氣依舊平穩,但可以略為感受到其中的落寞,彷彿在述說著,自己沒辦法像人類一樣,禪述出自己的想法,只能像機器,按本操課。
「蛤?那當初怎麼會選擇要加入祭團這方呢?」
「因為….」
重新深呼吸後,作好可能會被打槍的準備,艾伊絲說出口了。
「…伊薇菈…感覺很有趣…還有祭團好像有藏著的事情….」
「撲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下意識的,艾伊絲將手臂變形成刀刃,一把就往對方砍過去,不過當然沒有砍中,只是嚇阻作用而已。
「嗚哇!好危險!」
「不小心手滑了。」
「砍人是手滑?!」
「沒砍中才是手滑。」
見證到艾伊絲的恐怖(?)之處,駕駛員又重新坐正,並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地位與價值,並心中暗想著不敢亂開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玩笑了。
「所以我說,這不是跟人類沒什麼兩樣的嗎?
會沒有想法、會單純的因為很簡單的理由就行動。
很有趣!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說到底,MARD不也是對這片海域起了興趣才來的嗎?」
駕駛員笑笑說著,並重新指了指那數個島嶼。而這時,海風也像是呼應著他所說的話一樣,將風,吹向了這些島嶼。
或許這些話,僅僅只是單純的一派胡言而已,畢竟一個單純的基層人員,又能正卻明白的去了解什麼呢?
但是卻對艾伊絲的心中的想法起了巨大的漣漪,也算是說破了自己不斷對自己抱持著遲疑的想法,解開了一部分的心結。
「說的也是。」艾伊絲輕輕的露出笑容,並再次將因海風吹亂的頭法,撥向了耳後。
「該回去了。」艾伊絲向駕駛員下了指令,而駕駛員則是一副還能繼續這場約會(?)的表情。
「駕駛員先生,您好像快中暑了,都開始胡言亂語。」艾伊絲提點了對方似乎有些失言的態度,並指了指這個大太陽。
「胡說!我還精神很好呢!咦…艾伊絲醬怎麼分身成3個了…?」
邊說邊搖晃的駕駛員,就這樣經不起太陽所帶來的熱潮,逕自的倒下了,而嘴巴還一直說著自己還可以、好多艾伊絲醬…等之類的話。
「接下來…我先把駕駛員先生帶回作戰營地休息,在去紅樹林勘察地形。」
作為本來充當回應角色的駕駛員先生,也在此時安份的躺下來休息。
而接下來則由艾伊絲掌舵,藉由剛剛記住駕駛員先生操作的技巧,艾伊絲精巧的重新呈現了。
此時,艾伊絲讓自己的頭髮掛入海中,並變形成螺旋槳的姿態,加速前行,為的就是希望盡快將駕駛員先生送往作戰營地休息。
這段路程中,艾伊絲咀嚼著,駕駛員先生的話,並重新確立自己的想法。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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