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應該是個平靜的一天,鍾葉菊現在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感到無奈,原因是有人突然闖來突襲,無奈之下隨便Call了一個不用上課的大學生來當小孩的保母,接著還要來應付那個大的。
「小星雲辛苦囉!還有……去玩吧孩子,不可以欺負葛格解接喔~」這是永遠留著一頭黑長直的髮型,時常被人以日本人偶來形容的季妍真小姐,她就是閒到發慌,才會帶著自己以及別人家的小朋友過來打擾。
「沒事沒事,不會很辛苦。」這位大學生連交往經驗都沒有,卻能熟練地抱著小嬰兒,在她腳邊還有兩個一歲的的小朋友在吵鬧,接著就被這位妍真小姐,請到旁邊的地毯上去了……
所以說,這裡到底是誰家啊?
一連串的問號過後,晚了點才出現的倪依蘭也在沙發坐下,現在就要看這位妍真小姐突然的來訪,除了閒到發慌以外還有什麼目的了。
「那麼兩位,我就直接說了,這裡有一份問卷調查,我會一邊訪問一邊做紀錄,請務必配合接下來的每一個問題,那麼我就開始了喔!」妍真認真地拿起紙與筆,準備開始問問題。
「等等,我好像沒有同意啊?」葉菊必定會有的吐嘲,同時也偷瞥了眼坐在旁邊的依蘭,在想她怎麼沒跟著抗議,嗯……她那表情是,原來是已經放棄掙扎了啊。
對方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開始了第一個問題。「畢竟這是問卷調查嘛,一定會有些最基礎的問題,第1個問題,請問兩位的名字是?」
「好吧,我的名字是鍾葉菊,金旁邊是重,不是時鐘的鐘,名字來自某一種植物,至於我旁邊這位,我覺得她會懶得說,那我來幫她說吧,她是倪依蘭……」葉菊開始回答,然後被打斷。
「嗯,我是很清楚我妹妹的名字啦!話說小葉你的名字啊……為什麼這麼的像是草屬性的呢?所以說是真的用花來命名囉?」另外這只是個人覺得好奇,並不在問卷範圍內。
「聽說是我媽在生產完,睡醒後第一個看到的東西,就這樣命名了。」聽起來很隨便是不是,沒錯就是這麼隨便。
「我聽說老一輩的人會認為,孩子的名字取的隨便一點才會平平安安長大,說不定就是這樣喔!」妍真拿著筆快速紀錄,換問了另一個人,「如果小巧也是照著樣的邏輯,會變成什麼樣的名字啊?應該說妳那時第一個看到的是什麼。」這邊就是在問依蘭。
被問的這人,做出沉思的樣子,有可能已經不記得一年多前發生的事,也可能真的只是在花時間回想,終於她說:
「葉菊。」
「什麼?」他以為是在叫自己,然後想到,「我記得病房裡沒有放那種花啊?」又過了一小段的思考時間,「喔,是我?」
「感覺就是個噩夢啊,一醒來就看到小葉什麼的。」妍真在那裡笑,笑得很開心,很有在看戲的感覺,這種好戲真的不是天天能看到的,「幸好不是按照那種命名方式呢!」
「嗯,不然小孩名叫丈夫,或老公,很奇怪。」聽了妍真的說法,依蘭也很認同的回應,讓他旁邊的人現在是一臉尷尬。
「能按照妳家的命名方式真是太好了呢~」妍真這時忽略了某個「咦?是這樣嗎?」的疑問聲,來到下一個問題,「第2個問題,兩位今年的年齡是?」
「我今年二十九,她今年二十六。」
「嗯……好老。」
「哪裡老,妳老公不是更老?」回應一句,而這種話,千萬不能讓當事人聽到啊,被問過年齡後,接著進入第三題。
「第三個問題嘛,因為我用看的就知道了,那我來幫你們寫,接著來問下一題吧!」妍真如此說著,快速的在紀錄紙上寫下幾個字。
「所以到底是什麼問題,妳應該不會亂寫吧?」在沒看過問卷的情況下,雖然對方的用意是在節省時間,但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實在可疑。
「第3個問題,性別是?」把內容說出來,對著受訪者兩手一攤,「這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嗎?放心吧,我不像季虹揚那麼無聊會亂寫。」
受訪者知道後表示,嗯,合理。
「第4個問題,請問你自己的性格是怎樣的?只要簡單描述一下就好,不用想太多。」訪問的妍真又一次的攤手,交給受訪者兩位自由發揮,「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是依蘭先回答喔!」
聽到被點了名,依蘭指著自己,微偏著頭,然後將頭轉回正確的位置,慢慢的給出簡單的答案,「我不知道。」四個字。
換到下一個,葉菊說,「簡單的說就是很優秀。」
「我明白了,一個是無話可說,一個是一言難盡。」手上的筆,敲了敲另一隻手,「如果是這樣的答案也不是有什麼問題,那麼下一題,第5題,對方的性格呢?」
「我先說吧,我覺得依蘭她呢……就是個笨蛋。」葉菊說完,立刻接收到旁邊傳來「你說什麼」的視線,但他還是要繼續說,「有時候會覺得,她真是個冷漠的人啊,其實只是不擅長表達的笨蛋,還有,嘴上明明說怕麻煩……」
「好啦小葉,我也知道她很笨,但你現在的回答,可是關係到你今天晚上以及接下來一周晚上睡覺的地點喔!」妍真出來制止,「妳呢?覺得小葉怎麼樣?」
「很煩。」
「What?」
「哈哈哈,這說的不錯,但是啊小葉,你這個這麼煩的人,到現在都還留在這個怕麻煩的人身邊沒辦趕走,你這麼聰明,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拿出問卷的人正在發揮她的功用,開導。
「我知道了,代表她愛我愛到沒有我不行。」這話一說,立刻被隔壁身來的手封住嘴,這一抓真的頗用力,果然是火焰雞。
「下一題。」保持著面無表情的依蘭說,很有在催促的意思。
看這兩位的互動看得很愉快的妍真,拿起問卷開始下一題,「第6題,兩個人是什麽時候相遇的?在哪裡?」
「十二年前,在英國,我的養父開的酒吧。」能開口的依蘭說,現在手還是抓著沒放,讓那個不能說話的人只能點頭表示認同。
「好啦,依蘭先把你的爪子拿開,小葉都不能說話了。」妍真出面救人,聽了話手放開,仔細一看這傢伙的臉,「嗯,沒有破相,還是很帥~」
「哈,這話千萬不能讓雷錚聽到。」雖然臉的外觀沒事,其實還是有點痛啊。
「下一題囉,第7題,對對方的第一印象是?」妍真抬頭,也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我這邊的話,第一次見到依蘭真的覺得非常的可愛喔,然後小葉的話,感覺就是個輕浮到會飄起來的人。」
「輕浮到會飄起來是什麼鬼?」針對妍真看法的吐嘲,葉菊開始回答,「感覺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另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這麼適合綁馬尾。」
「原來染髮退色真的會變成布丁頭。」這也是誠實的第一印象,葉菊的頭髮顏色剛好是金色和黑色,就像是那個Q了四十年以上的布丁。
「親愛的,這真的不是染的。」說的有點哀怨,在下一個瞬間,他的注意力突然引開,地點就在旁邊,「喂,那邊的小子,離開我女兒。」音量不會太超過,也聽得出這是一個警告。
旁邊的小朋友玩的很開心,只是不小心的抱了一下,這位父親非常介意,過去排除一切狀況,保母姊姊表示尷尬,對於才一歲多的小朋又,不用那麼嚴厲吧?
「剛好小葉暫時離開了,真是太好了呢,因為我覺得有他在妳不會給出真正的答案……第8題,你喜歡對方的哪一點呢?」妍真說完題目,接著再說,「是不是不想讓他知道呢?」
「是啊,要是讓那個人聽到,感覺會讓他非常得意的樣子,很煩。」
「可是妳也不討厭吧?看到他一臉得意而且充滿自信的樣子~其實有點可愛呢!」妍真這樣算是一臉賊笑,像是讓她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這些話千萬不能讓妳老公聽到。」依蘭還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但說話的語氣非常嚴肅且認真,似乎又有一種正在轉移話題的感覺。
「好喔,我想小葉應該不用問吧,想也知道妳的全部他都很喜歡的。」說著還看了一下另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當事人,「事不宜遲,快點來下一題,第9題,你討厭對方哪一點?」
「白目。」
「我懂。」
「什麼?」出現第三人的聲音,是調解完畢的葉菊,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好,回到問卷調查的行列之中,所以他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
「喔沒事,我們是在說第10題,你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嗎?」中間還有葉菊那「怎麼少了兩題?」的疑問,但是被忽略了,「我覺得你們的相性是好的,因為你們居然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呢!」
「是啊,當然好的。」
「對呢,不然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離婚。」妍真補充了一個奇怪的看法,「第11題,你怎麽稱呼對方?」
「依蘭,叫名字比較多。」這邊葉菊可能是,用過的稱呼太多了,就提一個比較常用的。
「沒有特別想過。」這邊則是,只要對方知道是在叫自己就好了。
「第12題,你希望被對方怎樣稱呼呢?」有了自己如何稱呼對方,下一個就是許願池時間,可以用這樣的概念來思考題目設計的邏輯。
「知道是在叫我就可以了。」葉菊說這話時,旁邊的點頭,也是認同這樣的說法。
「真的嗎?難得有個許願池,不把自己的真話說出來吧?」然後她得到了一陣沉默,「好吧,第13題,如果以動物比喻的話,你覺得對方是?」
「菊草葉。」
「為什麼是神奇寶貝?」葉菊這一生都無法擺脫菊草葉的稱號,「她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貓一樣,最近覺得應該是老虎才對。」想到還會發抖,都是貓科的,貓科一家親。
「都可以啦,第14題,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你會選擇?」
「我都是隨便送的。」依蘭非常爽快的表示。
「奇怪了?上次拉著我到百貨公司挑禮物挑了半天的人到底是誰呢?好像還說是要送給親愛的老公的生日禮物呢?還一直擔心收到禮物的人會不喜歡呢?」被妍真出賣得很徹底。
依蘭那邊立刻發來一道像是要殺人的視線,很有「妳再多說一句試看看」的氣勢。
於是,葉菊必須謹慎發言,「說到禮物的話,我會看是為了什麼而送來決定送禮內容,例如今天……」他還在發言,妍真又開開心心的打斷。
「小巧,過來姨姨這邊。」這樣一喊,原本還坐在保母姊姊旁聽故事的小朋友,立刻乖巧的跑過來,「來告訴姨姨,把拔今天有沒有送妳禮物?」
小朋友安靜思考時,和她的媽媽有幾分神似,「玩具!」說的很開心。
「好棒喔,那妳回去繼續和星星姊姊玩好不好。」這麼一說完,小朋友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跑掉了,是個非常快樂的孩子。
「你又買玩具?」
「咳,這位太太,請不要握緊拳頭,這樣會讓人搞不懂妳是在生氣還是在吃醋。」妍真現在,就像是在火上加油那樣,笑的很歡樂。
「是啊,我也是有準備妳的禮物的。」像是要補救一樣,葉菊說,「我就是禮物喔♡」
「……」是在看白癡的眼神。
「那個,小葉啊,我現在是不是坐在妳今天晚上睡覺的位置上?」妍真也感到汗顏了,她接著說,「第15題,自己想要什麽禮物呢?」
「我什麼都可以喔!真的不用煩惱那麼久。」葉菊哈哈哈的說著。
「我希望是實用的東西。」
「唉?我不夠實用嗎?」
「好了啦小葉,再這樣下去,你可能要睡到陽台去了。」再換對另一個人說,「還有啊,其實小葉說的也對啊,妳就當自己得到了一個僕人就沒問題了。」低頭看了眼問卷,「第16題,對對方有哪裏不滿嗎?一般是怎樣的事情?」
「暫時想不到。」依蘭說,突然聽到這樣的問題,一時間真的會想不出來,也許在事件發生的當下會感到不滿,但過去後就忘了。
「她啊,心情不好就想把我趕下床。」抱怨。
「啊你就白目嘛!」這是妍真說的,「第17題,你的毛病是?」
「我沒有毛病。」
「……」
「好我知道了,就和前面一樣,一個是無話可說,一個是一言難盡……沒問題,因為第18題是問對方的毛病是什麼?說說看吧!也許可以發現自己沒發現的一面喔!」
「她……漫畫看太多。」葉菊先說了一個。
「漫畫沒有錯!」意外的,抗議的人是妍真。
「會莫名其妙地把衣服脫掉。」連女兒都快學起來了,這種爸爸真的母湯。
「我已經有在改善了。」至少他知道自己在脫衣服,不會無意識脫掉的那種改善。
「那麼愛脫要不要我來幫你脫?」很明顯的是在撂下狠話。
「請便。」
「這個……你們夫妻倆自己協調,然後接下來的兩題,和之前重複了,就先跳過吧,所以是第21題,你們的關係到了哪種程度?」
「好的,請先往妳的左手邊看過去。」
左手邊的方向,是在地毯上的遊樂區,幾個玩累的小朋友正在睡覺,還有那個保母姊姊,坐在那邊划手機,抬頭揮了一下手。
「已經有小孩在當父母的程度……那下一題,第22題,兩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裡?」
「印象沒錯的話,應該是在我的學校吧?」如此表示的是葉菊,因為這會有一樣的答案,就只讓他來回答。
「第23題,那時兩人間的氣氛怎麽樣?」
「很和諧的氣氛吧?」
「第24題,那時進展到何種地步了?」
「牽她的手不會被捏碎的程度。」
「這樣算和諧嗎?我怕怕捏。」不過手沒被捏碎,也算是一種和諧吧?「下一題下一題,第25題,經常去的約會地點是?」
「就是我的學校啊。」
「所以你的學校是哪一間啊?說來聽聽吧!」
「格XXX大學。」
「哇,名校耶!」
碎念:
1.上次寫這東西是2014年,怕
2.反正就是寫下去了哈哈
感覺可以了解一下這兩人都是怎麼相處的?
3.裡面出現的小朋友們,有兩個是別棚的
4.沒收進來的對話
「小巧來,告訴姨姨,這裡妳最喜歡誰?」
這是來自無聊季妍真阿姨的問題,是個一不小心,就會引發爆炸的危險問題,小女孩似乎理解了大概的意思,她開心的說:
「小栞!」
「哈哈這樣啊……」阿姨感到很尷尬,因為得到的答案不是爸爸或媽媽,而是自家堂哥的孩子,換個說法就是……爸爸以外的男生。
她已經感受到鍾葉菊那像是要殺人的恐怖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