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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末世求生手札】 24 國仇與家恨

作者:叁洞陸捌│2018-11-24 14:39:00│巴幣:124│人氣:901
  地下捷運站只存弘揚佛法的低吟,老人步出列車把風,環伺佈滿血肉的月台,他低頭誦唸,似乎在替這場爭鬥中喪命的孤魂禱告,祈禱他們不被這個永無天日的漆黑隧道困住。


  車內,顏雪蓮對上狼人血紅的雙眸,她父親沒少說過狼人的故事,他說自治警是南遷完成就過河拆橋的畜生,不想想他們受過多少在地勢力恩惠,回過頭就用機關槍頂著他們。


  被彈片奪走左眼的國字臉,訴說著此言非假。


  自治警暴戾殘酷的性格直到大墩包圍戰結束才逐漸收斂,在這之前,不服權威的幫派子弟被防空重機槍絞成餵養大蝦的紅色奶昔,他們打算用政府支持的控制者取代府城這塊歷經核戰仍不改頑劣的角頭重心。


  他們沒有舊政府的包袱,沒有選票,沒有利益,更不害怕任何民眾的反抗,應該說,與地方勢力有所勾結的政客不是噤聲,就是子彈教他們如何閉嘴。


  她知道父親將自治警描繪成惡魔的原因。


  不只在大墩包圍戰前,勢力被自治警無情滲透侵吞這麼簡單,當年不服自治警的地方角頭,紛紛拱顏鎮董為共主,所謂的府城自治議會旋即誕生,他們為了維護自身在地方的權益,向自治警共不載天的仇敵私購火器,試圖要塞化整個府城。


  此舉惹怒了自治警。


  涼山的鬼魂下山了,他們的子嗣化成狼人,受命癱瘓府城議會機能。


  「狼人中隊,家父受您們照顧了,十六年過得真快。」


  「老學長的行動還被惦記著啊,分明是狼人中隊最大的汙點來著。」


  「怎麼可能不記得呢?畢竟……」


  負責全盤規劃暗殺任務的狼人中隊,嘗到了苦澀。


  屏息扣下板機,本該自貫穿太陽穴,由右下顎穿出的7.62公厘子彈被意外的插曲提前粉碎,偏轉的彈道射入顏鎮董的顱骨,動能盡失的彈片從左眼眶偏轉穿出。


  阻止自治警縝密計畫的,不是以捨命為己任的隨扈,而是一雙將顏鎮董妻子往前曳個幾公分的小手,纖細綿密,屬於三歲幼童的小手掌。


  「我害死了我的母親。」


  我沒什麼好說的,悲劇在大總統眼中僅止於棋盤的運籌帷幄,踏錯的一步無法收手,只容得賽局續行,他看不見女人飛散的顱骨碎片與腦髓鮮血,也見不到三歲女孩失神的尖叫哀嚎,見不到一個家庭破碎。


  女人走了,最後的微笑勾走了顏鎮董僅存的些許仁慈。


  在格蕾投以疑惑的眼光時,我就給了答案。


  「承天作戰,失敗的暗殺,狼人中隊永遠的汙點,只要摘掉顏鎮董的腦袋,我們就能派兵在一個禮拜內鎮壓府城,狼人失敗了,府城延燒起仇恨與團結,變成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光我的論述就足以讓她反思,狼人造就的悲劇到底是什麼?因為我們破碎的家庭不只一個,但相對的,因為我們而活下來的人又有多少?


  「呵──聽起來像狗官的推託之詞我也不屑,府城太難控制,離高港太近,顏鎮董想靠著不成熟的兩面手法討糖吃,卻沒料到這把火燒回自己身上,這完全不是妳的責任,而是當年的狼人沒有足夠經驗。」


  「那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打了場不確定勝算的仗。」


  「自治警對暗殺的概念就像嬰兒學步,只配置兩組狙擊小隊,而且竟然沒有雇用地方份子進行近距離槍殺、或者在可能撤離路線埋設地雷……一切都顯得過於草率魯莽。」


  「你的安慰真是專業啊,林上尉。」


  「不然妳來精神喊話,讓她知道挑釁紅潮的下場。」


  曾欣芸一時想不出話反駁,哼了口氣皺著眉頭不服地把頭轉向一邊,算了,能讓她乖乖閉嘴也好,我也沒閒時間哄這個哄那個,待會再來處理這兩姊妹的麻煩。


  「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但……我也無法原諒我的父親。」她按著鍵盤,左手輕推著操縱桿,讓輪椅在我面前緩緩停下。


  「我認為妳恨不得掐死出現在眼前的狼人。」


  顏雪蓮奮力撐起身子,用罄全身力氣將巴掌甩在裝甲面具上,啪地一響,蒼白的手也染上一抹紅潤,白皙肌膚從破皮滲出一抹血紅,緊握的拳頭急著揮向未被硬質裝甲覆蓋的人造肌肉,一個踉蹌卻讓她踢倒輪椅,摔在地上。


  「小女孩,讓她自己爬起來。」


  「自治警大哥哥!我被抓之後一直都是雪蓮姊姊保護我的,不要……不要傷害她!」側舉的機關槍阻止小腳步跑去,她姊識相地抓起她的手臂,搖搖頭回應高聲帶著不解的質問。


  「她是在保護妳的器官,還是保護妳?」


  「雪蓮姐姐不是這種壞人!」她剛毅的語氣混雜著童稚的天真,讓人發笑。


  「文鶇先生,為什──。」


  「別小看她,『人類』沒那麼脆弱。」


  這隻小病貓瘦弱卻堅韌的傲骨無須攙扶。


  她張口撕扯著本就沙啞的嗓音,微弱的像蚊子繞過耳朵,但那股悲憤……簡直是想把我的心臟剜出來剁碎,對……我再熟悉不過的怒火與復仇,恨不得殺死我,將我絞首、剝皮,掛上橫梁曝屍。


  愚蠢滴血的拳頭,寧死不屈的意志。


  我很欣賞這些將意志凌駕在性命之上的傢伙,人類存在的價值只在那無懼的瞳孔中閃爍,就像我身邊這個活潑好奇的白髮女孩,狼人也為她的意志所懾服。


  「誰稀罕靠別人的性命苟活啊!你們這些混蛋,我當然恨你們,恨自治警派出的可恨部隊,拆散我的家庭,想殺了我的父親,卻奪走我的母親!你們!狼人中隊!通通該死!通通該──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狼人是必要的邪惡,我不替我們的行為做任何推諉辯駁。」


  「但這不代表,我不知道狼人做出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我單膝跪地伸出手「生者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死者擦屁股,我想替捲入鬥爭的死城善後,我相信這對妳是不錯的補救與交易。」


  「那妳呢──顏雪蓮?」


  「妳無法原諒顏鎮董,那妳想做什麼?」


  「不惜與死敵交涉,想獲得什麼?」


  顏雪蓮怒視了我一會兒,避開視線,勉為其難地伸出手,格蕾上前把輪椅扶穩,檢查引流管與點滴的狀況。


  「我知道文鶇先生很欠揍,但出手前要注意手上的點滴,要是剛剛點滴被扯斷,要在這裡消毒就沒那麼簡單了。」


  「等等,別放任她揍我啊。」


  顏雪蓮虛弱地莞爾一笑,機械聲隨即透過鍵盤喀喀緩緩吐露。


  「謝謝妳的忠告。」


  輪椅微向後退,滾過鐵板,停在一名面容扭曲的男孩面前,鐵籠裡的生物故我地玩著沾滿唾液的毛巾,眼睛骨碌碌地緊盯輪椅轉軸。


  「那麼請容我提個問題,你們認為這群孩子……算是活著嗎?」


  「當然!只是……非常脆弱。」格蕾似乎在思索著適當的辭義表達這群暴露兒的處境,他們所受的輻射污染比顏雪蓮嚴重多了,智力一定幅度受損,全身能摘的器官大概沒有幾處。


  「連著臍帶的土狗都能咬死他們,他們一出生多半魂歸九泉,不是其他人,是他們父母親自下手。」


  「某個下黑雪的夜晚,這孩子的母親透過中間人把他偷偷帶進聖福大核宮,歇斯底里地跪地哭嚎著,把他最愛的毛毯塞進懷裡,頭也不回地消失。」


  「喔?她媽挺疼他的嘛,但這個時代,不允許他們繼續愛下去。」


  「是的,的確如此。」


  狼崽茁壯,獠牙日日鋒利,祖母靈動明亮的雙眼卻變得白濁不清,撫著腦袋的白髮老人卻在狼人挺立天地的時候無法見到她孫兒的成就。


  短短數小時的夢鄉也無法成為生活的解脫,打翻水壺、失禁、神識混亂的老人在半夜驚醒,大吵大鬧搜刮家物,要她早已逝去的兒子上列車躲避核子轟炸。


  平日自治警的軍人家眷有政府雇人看護,那麼──不是士兵,沒錢沒勢,活在法外的人呢?


  他們理所當然付出更多。


  難道他們沒想過嗎?真正的終點,真正的解脫。


  對他們而言,到底是什麼?


  我認為他們想過了。


  他們忍住了,忍了數十年,用崇高的道德與責任感,又或許是恐懼與罪惡感鞭策自己,否則他們一開始就能這麼做。


  這些小傢伙能活到現在真是幸運,特別幸運,上輩子燒了多少香才遇見這麼個有耐心的父母,讓他用這副身子撐到兩位數。


  在未收復區,多少父母表情扭曲地盯著黏著胎脂的扭曲身體,閉上眼忍著枕頭底下傳來的嚎叫,發紫癱軟的身軀被扔進後巷的垃圾桶,腐臭引來翻食的老鼠是連幾日的月子餐。


  缺水沒電,活像住在水泥叢林的山頂洞人,有一餐沒一餐的苦難中,原本期許成長為骨幹的腹中希望竟是被核戰爭詛咒的累贅,沒累積更多感情前,盡早掐斷罪惡感……或許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就算顏鎮董被制裁,他們仍活不久……。」


  「不管是誰制裁顏鎮董,這跟坨翔沒兩樣的社會氛圍,無非將有更多顏鎮董抬頭麼,如果小蒿說的是真的,能否請你們善待那位雪蓮小姐。」


  「我應該沒迫害過乖乖配合的人才對,頂多吵幾場架罷了。」我撇頭看著曾欣芸,她無奈地微微點頭,我想她應該懂我的意思。


  「那麼顏鎮董的女兒──顏雪蓮,相信我們的來訪對妳而言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妳能猜猜未來的處境,對妳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手段。」


  「醫生說,憑府城存有的器材與血液透析技術,我撐不過今年冬天,父親發誓替我找到匹配對象結束這場苦難,我至今生命所貲的金錢,盡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犧牲身上,我不希望有更多人因為我,因為父親的執念而逝去……。」


  「我無權奪走無辜者的生命,父親也是──你們也是。」


  顏雪蓮冷冷瞪了我一眼,但我仍高興著,她了解仇恨與更遠大目標的妥協該如何權衡,我是值得利用的狼人,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價碼在哪兒。


  「很高興妳有自覺。」


  「父親太疼我了,他仍忘不了……無法接受母親離世的事實,或許是因為我長得與母親過於相像的關係吧,他用最錯誤的手段保持親情聯繫,但他的失控暴行無法用任何情理辯解。」顏雪蓮隨莞爾憐惜的表情搖著腦袋。


  「聰明的女孩,那妳知道顏鎮董作惡多端的命運是什麼。」


  「就像您說的……殺了我父親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有斬斷根源,才能停止無意義的殺戮,儘管你們確實是個插曲,但我行動的初衷不曾改變。」


  「我希望……你能這麼做。」


  她微弱地伸手,幾乎用沁整身的力氣托起機關槍,防火帽抵著她的左側腹,柔軟的腹部隨著微弱呼吸起伏著。


  「我知道這副軀體即將走向終點。」


  「但我仍想留下有意義的貢獻,讓其他人記得我,就像我母親從前常說的……建築在道義上的權力,不是令人唾棄的暴力,我們要的是服務桑梓的氣魄與義氣,雖然最後死在你手上確實讓我有些不舒服,但應該比服毒來得輕鬆吧?」


  「能早日與母親相會……又讓我有些期待,很矛盾吧?哈哈……。」


  電子擬音笑起來就像條死魚,但她毫無朝氣的悲傷微笑確實將意思清楚地傳達給我,若她不是個曝露兒,肯定是個強忍著悲傷站得直挺的長髮女孩。


  但我收回她清楚自己價值這句話。


  她只是低估自己價碼的智障。


  「唉──格蕾。」


  「文鶇先生……怎麼了?」


  「猜猜我現在的表情。」


  「翻白眼。」


  「答對了。」


  「顏雪蓮,妳仔細想想,我把妳幹掉,妳爸肯定恨不得把自治警通通抓起來做消波塊,那府城將被改建為誰的前哨站──紅潮嘛,我的官路本來就跌跌撞撞了,別再想替我搞個爛攤子行不行?」


  「紅潮佔領府城,自治警準戰爭動員,對,還可以更糟,妳毫不負責,高傲自負的死,必然導致更多這樣悲慘的孩子誕生,因妳而死的人肯定比被妳爸做成消波塊的人多。」


  「要是你們沒有進車站,沒有製造滿地的屍體,我早就……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被激得扯開嗓子跟我對吼,顏雪蓮憎恨狼人是不爭的事實,但她做好決策很久了,心意已決,打算實施她認為可行的計畫,無論過程如何,是誰下手,她認為自己非死不可。


  「要是妳爸沒有因為與紅潮的交易抓走曾蒿芸,我看起來像清理地鐵的慈善志工嗎?」


  「你看起來像自治警的混蛋。」她從舌頭下取出一顆牽著垂涎的膠囊,輕撫著激烈起伏的胸膛。


  「想起自己咬下膠囊就會死,感想如何?」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下了多少決心。」


  「是啊,狼人早就不畏懼死亡了,何來衡量決心,不過……把妳的死嫁禍到這些醫師身上,讓妳家的土皇帝賜死他們,真是優秀的想法,想來政戰局當軍官嗎?」抽回機關槍,小怪物窩回最舒適的肩頭,它只渴求敵人的臟腑,就跟我一樣是個挑食的討厭鬼。


  「叫人當狗,狼人都有奇怪的興趣?」


  「真是嘴上不饒人呢。」


  「文鶇先生,你覺得這樣可行嗎?」格蕾湊到我旁邊咬耳朵,似乎在確認兩人的默契,或許是在徵求同意,她明白自己的作法有諸多風險,溫柔女孩或許在她的性格下顯得有些優柔寡斷,但那份溫柔體貼是廢土少有的情感,她的確不想替我添太多麻煩。


  「妳想幹嘛我有眉目,幹嘛畏畏縮縮的?」


  「可是這樣會替文鶇先生添麻──等等等等,別打額頭。」


  「格蕾,我們是什麼?」


  「外勘小組?」


  「我們的關係。」


  「戰友……左右?」


  「左右是怎樣?我還對稱勒,算了……既然知道就不必見外,問題悶著不講才會變成問題,我在廢土的確經驗遠勝於妳,但不代表妳的意見毫無採用價值,好嗎?」


  「但這需要顏小姐同意才有辦法。」


  「那麼攤牌吧──顏雪蓮,妳願意與十六年前的仇敵合作麼?那些醫師將被自治警逮捕,同時,妳的行動將貫徹妳母親教導妳的信念,拯救這群無法自立生存的孩子。」


  「合作?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請妳替妳父親套上項圈,只要妳待在自治警勢力圈,就有辦法控制妳父親的暴行。」


  「妳可以仔細想想,有其他方式我也洗耳恭聽。」


  拉開固定重機關槍的插銷,我拖著摩天大樓跟它的槍架扔到月台堆著沙包的掩體後,被射斷的彈鍊塞回槍機,蓋板敲回原位,任何接近這裡,妄圖交戰的小嘍囉都會被這挺機槍打成碎片。


  「我先去架天線,能聯絡到紅瓦厝就沒問題,曾欣芸,妳打過火箭筒嗎?」


  「打過。」


  「借妳玩玩,記得發射的時候後面不能站人,也別站在牆邊,噴射後焰可以把人的脖子打斷,如果是趴射,記得兩腿開開,擺在火箭筒側面。」


  「你把我想得多沒常識,你們這把就是祖國的69改火箭筒的贗品嘛。」她調侃似地揚起嘴角,不過隨即斂起臉色,點頭致謝「感謝你……信任我這個反右翼。」


  「因為我們有共同利益。」


  裝甲步兵走向電梯,招呼老人把俘虜運回樓上。


  顏雪蓮仍不發一語,但她也沒有反抗格蕾將輪椅推上月台,狼人指揮著背景不同,曾經立場相左的一群人,要不是狼人找回了自己的良心,那就是這傢伙是徹底的異類。


  她暗忖著,說不定希望狼人殘忍地折斷她的頸子,讓她抱著永遠的恨意死去,她的挑釁,毒舌,就像無法接受武裝親衛隊會接納那個白髮少女不動干戈的解決方法。


  深信已久的價值觀被現實殘忍地顛覆,她想遏止顏家殘忍的行為,卻得倚靠仇人的臂膀?她清楚自己的無力,顏家的血脈是她僅剩的價碼,這頭狼人想把自己綁回自治警轄區,藉此恐嚇父親。


  無法預測他的行動……不,是除了這一條路以外,她想不出其他路可走,與仇人合作與妥協,不知道母親的在天之靈會有何感想,真是可笑又諷刺,在人生的末端,竟與仇敵走在同條路上。


  「你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有人稱呼你為林上尉,你跟我印象中的狼人……有些落差。」


  「林文鶇,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我應該可以……信任你吧?」


  「信任妳自己,信任妳所看到的一切。」


  「果然,妳的夥伴……徹頭徹尾就是個性格惡劣的男人。」顏雪蓮抬起頭,看著格蕾無奈與喜色交雜的臉龐。


  「他就是那種人嘛。」






作者雜談:

  考完期中考,宿舍一堆人都回去投票啦。

  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在四人套房裡享受大空間的開放感整間宿舍空蕩蕩的,晚上出去買東西吃整棟跟鬼屋一樣黑,機車到旁邊的斜坡還有一隻死翹翹的鴿子……。

  期末又有一大堆報告要寫了,馬德法可。

  想把掛名組員摁在地板摩擦。

(╬゚д゚):掛名不做事是戰爭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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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6 篇留言

gogomark
這是個主角收後宮的節奏嗎?!

11-24 15:24

叁洞陸捌
會不會收後宮我不確定

但敝人唯一確定的是每個人都有可能領便當[e5]。11-24 16:23
ShiinaMashiro
新讀者報到 寫的很棒 加油

11-24 18:11

叁洞陸捌
感謝支持[e5] 穩(ㄏㄨㄢˇ)定(ㄇㄢˋ)更新中[e21]11-25 22:31
Edward0717
更...更新了!

11-25 09:27

叁洞陸捌
終於更新了[e5] 希望趕快寫到日常回[e3] 我好想看他們倆鬥嘴(打滾11-25 22:13
瓦里安之子
寫的....寫的真棒

11-25 10:23

叁洞陸捌
感謝支持[e5] 更新穩(ㄐㄧˊ)定(ㄇㄢˋ) 敬請期待[e6]11-25 22:41
嵐鈴
各種人物情感的言語碰撞(嘴砲)超讚xD

11-26 16:38

叁洞陸捌
價值觀的摩♀擦♂可以激發角色的靈魂[e5] 11-26 17:09
Max Hsu
[e1]

11-26 21:03

叁洞陸捌
[e5]11-26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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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喜歡★abcd333086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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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rsky00大家
剩下十人了,能寫完嗎?加油啊~~看更多我要大聲說7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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