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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MANX同人文-【Special Friend】-08

作者:兔子貓│2018-11-19 09:37:15│巴幣:0│人氣:159
開場白:生活中不時會帶來新面貌、新氣象和新的變化,考驗人們的適應力。
 
 
#同父異母的兄弟
 
 
--FORTE的場合--
 
兩年前的十二月上旬,我得知我的戶籍回到阿爾伯特家,還發現到我有一個小我十歲、同父異母的弟弟。

好幾年前我母親和父親阿爾伯特.威爾森.威利離婚,我的扶養權歸我母親,近期間我母親惹上街頭黑幫,甚至被人殺害。

我母親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和威利那老頭結婚純粹是覺得有面子。然而一知道威利在科學界是個「異端份子」後她馬上提出離婚,用她認識的律師逼迫離婚,就因為自己不想成為「異端份子的妻子」。

參加她的喪禮時聽到表面上稱她朋友的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私下對她惡言批評,甚至以她走得快為樂。

幸好當時我早就成年,這些事我可以不用理會,對於母親我毫無任何感想,待人冷漠這點我真的是遺傳自父親。

大學畢業的我想搬離那裡,事後發現自己被母親的遺囑條件下,戶籍回到阿爾伯特,我猜她是想拋棄我這個「異端份子的兒子」,好讓自己死後不再受到異樣眼光。

至於我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是位超級天才,阿爾伯特.威爾.傑洛,年僅八歲就入學到麻省理工學院,十二歲得到博士學位並且畢業,他和威利那老頭完全不一樣,他的存在感相當的亮眼。

我對這天才弟弟感到好奇,想去會會他。我先是找出老頭子的家,準備和天才弟弟會面,順便慰問老頭子。

「哼,老頭子,你看起來比上次還要老,都十年了,髮量已經分開了不少嘛。」

「閉嘴,佛魯迪,只是來看人過得好不好的話,看完馬上給我滾。」

「我才不是來見你,是來見識一下我那個天才弟弟。」

「傑洛那小子的話他人在公園。」

「哼,過得相當好嘛。」這個天才弟弟的生活步調跟我不一樣,經濟方面有困境,光是上大學就讓我傷透腦筋,而他頭腦相當好,生活過得不錯,還有閒暇之餘去公園閒晃,悠哉到讓我感到不甘心又嫉妒。

反正這傢伙應該也飽受「異端份子的兒子」的異樣眼光,同為天涯淪落人,我就不計較彼此的差別。

我走出老頭子的家要去找他時,有個金髮馬尾的人身上的白袍不好好穿好,身旁跟著紫色和白色組合的機械犬,詭異的組合從我身邊經過。

我往金髮馬尾傢伙看去,對方是個有著漂亮臉蛋、金髮碧眼的美人,連我都忍不住盯著看,他身旁的機械犬的外表倒是長得兇狠,讓我很在意。

十年前我也有養狗過,不過牠在十歲左右就逝世。

等等,說到有著漂亮臉蛋和金髮碧眼的美人,我從報導看到的傑洛,也說他是個有漂亮臉蛋的傢伙。

那報導上的他是十二歲,現在應該已經十五歲了,應該成長到有些男子氣概,何況我要找的是天才弟弟,不是有著漂亮臉蛋的古怪傢伙。

眼看那組合越走越遠,讓我越來越好奇,心中浮現出我要找的人就是那傢伙的預感。
 
但是我對天才弟弟不熟,也對自己心裡的預感很懷疑,不想直接詢問。但是為了瞭解他,我先從周邊的鄰居詢問有關於傑洛的情報。

有人說他古怪又難相處,也有人依他的外貌形容他是古典人偶,會維修車子又會忍者武術,常看到他人在公園,也打聽到他常和老頭子吵架。

我能理解他會跟那老頭子吵架的原因,我以前也是這樣,覺得老頭子老是看人不順眼令人火大。

從我打聽到的事聽來,我弟弟的處境和我有些相似。

但是我並不覺得我有個天才弟弟而感到驕傲,而是覺得不甘心又厭惡,雖然沒到恨不得他消失的地步,不過說直白點,我就是在嫉妒他過得悠哉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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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要找的人就在公園,便前往公園找他。

話說他鄰居總是對他有古怪的稱呼,那我到要看看這傢伙的臉蛋到底有多漂亮。

來到公園後,我走到噴池前找到和其他人的形容一樣的組合,是之前從我身旁經過的組合。仔細一看,那傢伙還真的有著漂亮臉蛋,濃密睫毛和精緻臉龐以及白皙肌膚,金髮又長到過腰,像這樣的特徵以為是女性才有,沒想到我眼前的天才弟弟擁有這些特徵。

我看他雙眼闔上,悠哉的翹著腿坐在長椅,在太陽直射的位置悠哉的曬太陽,悠哉到令我感到眼紅。至於他腳邊有著皮革製的旅行箱,我先忽視那旅行箱的主人,走過去靠近那傢伙。

我一走過去靠近,趴在他腳邊的那隻機械犬察覺到有人靠近,抬起頭看向我,對著我齜牙裂嘴。

接著那個悠哉曬太陽的傢伙聽到那隻狗的低吼,睜開雙眼朝我看過來。

「喂,你。」我先是對他叫了一聲。

他完全沒回應,只有冷眼看著我。

「你就是那個阿爾伯特.威爾.傑洛對吧?」

「你找我有什麼事?阿爾伯特.威德.佛魯迪。」

「你知道我啊?那就好說話了。」

「我有聽說你最近為錢所苦,所以你是來找我要錢?」

他怎會知道?難道這傢伙調查過我嗎?真令人火大。

「我只是來認一個弟弟,混帳。」

「那你已經見到所謂的弟弟了。還有你可不可以先讓開,你擋到太陽的照射,陽光要照射到地球的時間可是要長達八分二十秒。」

「你的意思就是寧可曬太陽曬個八分鐘,也不願和家人多談?!」

這傢伙果真令人火大,那是什麼不可一世的跩樣?!我真的得認這個弟弟嗎?

但是我一看到他深邃的眼中埋藏著孤寂,總覺得他曾經發生過一些事。

「對,我覺得你跟我沒什麼話好聊。」

「那好,我認為我們應該好好交流,走,我們去吃點東西,我請客。」

「真的?」這傢伙一聽到有東西可以吃,雖然語氣平淡,他卻興奮到離開椅子,剛才計較八分鐘的太陽照射的樣子是怎樣,裝的啊?!

「既然決定要吃就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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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剛認識的弟弟越過查爾斯河,來到波士頓市區內,身邊跟著一隻機械犬。

看起來怪異的組合,我總能感覺到街上的人們不斷的朝我這邊注視。加上這個金髮馬尾的弟弟正感到新奇的看著周遭。

「原來這就是波士頓啊。」

「怎麼,同樣住在麻薩諸塞州,卻沒來過波士頓?」

「父親禁止我到波士頓。」

「一定又是那臭老頭的堅持。那老頭子曾說過他的勁敵在波士頓,還說絕不靠近有那傢伙在的地方。」根據以前聽老頭子跟我說過的事情,我知道老頭子不喜歡波士頓的理由。

不過這理由也太爛了,只不過是自己的事,還要強加到自己的孩子身上,這老頭子真的很有事。明明他以前也住在波士頓,在波士頓上過大學。

「那麼你帶我來波士頓要做什麼?這裡可以吃什麼嗎?」

「你不知道嗎?說到波士頓,就是要吃一頓波士頓龍蝦,跟我來,有個地方可以吃波士頓龍蝦亨堡。」

我帶他來到一間餐廳,那裡可以吃到好吃的波士頓龍蝦。我一把他帶進餐廳裡,有些客人像是認識他似的紛紛探頭注視,開始竊竊私語。

不愧是超級天才,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明星一樣行注目禮,加上這傢伙的外型和明星有得比,也難免會被盯著看。

「你先去找位子坐,我去點餐。」

他聽了我的話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走向隱密的位置坐。

原來他會刻意避開眾人的視線啊。我看著他的背影邁向隱密的位置心想,覺得他不喜歡受人注目。

之後我花了一點時間拿到餐點。我拿著龍蝦亨堡到那傢伙坐的位置,把托盤放到桌面中間。那傢伙拿起一個龍蝦亨堡仔細端詳,我也拿一個來吃,觀察他的行為。

大概是沒什麼危險性他這才解除戒心吃了一口,咬了幾口後,我親眼看到他那平淡的表情上雙眉大幅向上,看來他覺得好吃。

我看他吃好幾口把龍蝦亨堡吃光,再拿一份來吃。這樣看著,我肚子也餓了,馬上吃我的那一份。

直到我們靜靜地把桌上的龍蝦亨堡吃完,沒有任何對談。

不對啊,我可不是為了找他吃東西刻意找他才對。雖然我確實見到所謂的弟弟,印象和老頭子一樣孤僻,而我見過後應該會離開,不想跟他有所牽扯,但是這傢伙似乎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他身上的氛圍讓我難以忽視,想深入探究。

「接下來去買咖啡來喝,走吧。」

我引領他走出店外,到連鎖咖啡店買了兩杯美式咖啡,邊試著想出能讓他說出自己的事的方法。

這傢伙跟老頭子一樣難相處,而且他的學位比老頭子還高,絕對比老頭子更難相處,我要怎樣才能探出他的事情。

不對,我才不會拐彎抹角的詢問,我要知道的事,我直接問不就好了。

「喂你。」我走回他身邊,把另一杯美式咖啡遞給他,單刀直入的問。「你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這小子望著我,停頓了一陣子,然後以平淡的語氣回覆。

「什麼事也沒發生。」

在那當下,我看到他身上的孤寂變得更強,眼中好像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為了壓抑,刻意緩慢的眨眼。

那情緒,似乎想尋求救贖,卻不敢尋求,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境。

這傢伙絕對有什麼,他的情緒表現和同年齡的人大相逕庭,我甚至覺得他超齡。

「少來,你表面上故作堅定,實際上你在顧慮我。有什麼事就說吧,我打算深入認識你。」

「我的事,你不是可以從父親打聽嗎?」

「他一副不想花時間跟人相處的死樣子,我要怎麼打聽。」

「你無論如何都想知道?」這時他用冰冷的目光看我。

「都是家中的一分子,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探究你的事,也算是認識你的一環。」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一直遮遮掩掩的,不把話一次講清楚。

「當然不會。」

「那就跟我來。」

我不曉得這臭小子是在顧慮什麼,不過為了瞭解他,我決定跟他走,走到他之前待的公園,路途中一直有冷風吹來。

因為極端氣候的關係,十二月變得比往年還要冷。戶外那麼冷,卻要還去公園坐,這傢伙腦筋沒問題吧。

一來到放著皮革旅行箱的長椅,傑洛這小子坐到長椅上,喝光手中的咖啡,把空杯子放到一旁。

「我不曉得你想知道我的事到什麼程度,不過我現在先給你知道我的身份跟你完全不同。」

「不就是有著博士學位的天才死小孩嗎,有什麼了不起。」怎麼,要跟我炫耀你的博士學位有多麼偉大嗎?敢說出來炫耀,我就扁人。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話說你覺得冷對吧,你擔心你的咖啡會冷掉嗎?」

「廢話,還不都是你要我來這裡。」該死的有夠冷,只穿皮衣果然還不夠禦寒啊。

當我對他發牢騷時,我突然覺得我手中的咖啡比買來的還要熱,急忙用杯緣拿著。

怎麼回事?這杯咖啡的溫度怎麼自動升溫了?!

「我幫你把咖啡加熱到華氏一百四十度。」

「嗄?你在說什麼鬼!?人怎麼可能會隔空加熱咖啡,你少在那邊開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

聽他認真的回應我,我看向他,嚴肅的表情中毫無戲謔的思緒。

喂喂,真的還假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是超能力者?說法聽起來像小說或漫畫的作品名,當下驚覺不對勁的我該如何應對?說我自己也是超能力者,試圖成為英雄拯救世界嗎?我會是他的死對頭之類的?

別開玩笑了!我是徹徹底底的普通人,頂多打架的技巧比別人強而已,才沒有所謂的超能力。

那麼這小子真的在開玩笑?不對,咖啡是真的變熱了,那麼他真的是?

小小年紀上大學又得到博士學位,還是個有著超能力的超級天才!?這種漫畫或電影才會有的虛構角色,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你現在思緒紊亂,一時無法理解,但是我不是「正常人」是個事實。」

「你天殺的要我接受你所謂的事實!?開什麼玩笑!?」

而且他為什麼還能那麼平靜的跟我說?一般人不都會怕不被接受,呈現緊張又慌亂的心境,他卻相當平靜,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

他居然能平靜的跟我說他有超能力,也不索求認同感,他那冷淡的眼神像是在訴說認同感對他來說,是個毫無意義的事。

這傢伙,太異常了,他現在真的是青少年嗎?

「你不是想聽嗎?那麼接下來我發生過的事,你還要我說嗎?就為了要認識我。」

他身上的孤寂又出現了,令我無法忽視,同時也算是好奇心所使,我決定繼續探究,即使他會帶我到黑得深邃、深得無法脫身的祕境之中。

下足決心後,我走向長椅坐到他旁邊。

「那麼全部都給我說出來。」

於是他開始說了,擁有超能力的前因後果,其中埋藏著重大的秘密和會令人畏懼與心寒的陰謀,搭配著冷風吹過樹葉的背景聲。

然而我一聽過之後,我忽然感到強烈的後悔,甚至跑去公廁吐出剛吃的龍蝦亨堡。

後來我這才想到一件事實,傑洛這傢伙說的身份不同,不僅是身份的層次,還有更沉重又幽深的差別。

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個超能力者,做為普通人的我該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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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者……研究機構……人為創造的力量……能力缺陷……以太陽系中的星體做代號……Paradise Lost計劃!?

我聽來的事情像是這世界隱瞞的真理,沉重的程度不是我能夠釐清的。

我稍微洗把臉讓自己清爽,然而我心中的沉重感揮之不去,讓我感到相當難受。

我應該跟他表示我後悔聽到那些事嗎?

面對傑洛這小子,我無法成為這傢伙的救贖,說直接一點,普通人的我完全無法幫得上他的忙,更不可能幫他變成普通人。

該死,為什麼事情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那個死老頭子,到底對自己的兒子搞什麼鬼!?

算了,我想得再多,也不可能扭轉當下的事實,我也無權介入,我想就此和這小子道別吧。

這麼下定決心的我,抹去臉上的水,走出公廁回到他身邊。

「好點了嗎?」他稍微抬臉問候我一聲,語氣依舊平淡。

「好一點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我根本無權為你做什麼。」甚至是無力,普通人的我只能聽過,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情,並漠視這小子的孤寂。

漠視嘛,很簡單的,我在母親的葬禮上就這麼做了,既然我能無視那些閒言閒語和那些人的嘴臉,傑洛這小子身份特殊的事我應該也能辦得到。

「我知道了。柯斯貝爾,你從今以後就跟著阿爾伯特.威德.佛魯迪一起行動。」這時他對著腳邊的機械犬下指示。

機械犬-柯斯貝爾一聽到他的指示,像是感到疑惑,盯著他看一段時間,再疑惑地望向我,之後向是理解他的話,走到我身旁。

「這樣好嗎?這不是你的嗎?話說這隻狗是你做的?」這隻狗的來源,我得問清楚,釐清這隻狗跟十年前死的柯斯貝爾有無關聯性。

「是父親做的,說是接替已經離開現世的柯斯貝爾,並不會屬於我的。」

「那個老頭子……」我蹲下身仔細端詳眼前的機械犬,心中一陣雀躍。

哼,我不會跟你道謝的,老頭子,不過既然都做了,我就好心照顧一下吧。

「那麼就到此為止吧。」這時傑洛這小子說了要道別的語詞,拿著我一口都沒喝的咖啡來喝。接著他移動長椅下的行李箱,打開後拿出一本書來看。

我一去看書名,是史蒂芬.霍金(Stephen Hawking)撰寫的科普著作。

原來那行李箱是他的,不過他把行李箱放在這裡,讓我很想問。

「走之前,我有事情想問。」

「如果是行李箱放在這裡的原因,那就是我住在這裡,我在這裡當遊民。」他雙眼不離開書籍,語氣平淡的回答我。

「為什麼?你離家出走?別開玩笑了,你住在戶外,是不怕被凍死啊。虧你還大學畢業,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

「我無所謂,況且我會不會凍死跟你無關,你都已經決定要漠視不是嗎,那就繼續漠視下去,好好去過你的自由人生如何。」

稍微關切一下,卻得到的是冷淡的回應,甚至要我繼續漠視,他的冷漠態度讓我一肚子火。

又是那不可一世的孤傲態度,無視別人的關切,還放任自己處於險境,這小子太令人火大了。

因為他的態度讓我氣得火冒三丈,氣憤得抓住他的雙肩,用我的腦袋去撞他的頭。受到撞擊的他往後倒,手上的書掉到地上。

好痛!這小子的腦袋還挺硬的!不過至少這傢伙也覺得痛,質疑我的行動而發問。

「你在做什麼?!」

「我才不管你是天才還是超能力者什麼的,我就是看不慣你的態度。就算我的智慧比不上你,至少我的頭殼硬得很,可以拿來敲醒你這個沒常識的笨蛋。」

「你這麼做毫無意義。」

「我才不在乎你所謂的意義。」

這時他推開我,用冷淡的眼神看著我。

「你用不著這麼在乎我。」

又是那副態度。他對人的關切產生拒絕心,是因為自己不是「正常人」才刻意拒絕的嗎?不,我覺得應該還有另一個理由。

「少囉嗦!」我走過去伸出手抓住他,硬抓著他離開長椅,再撿起他的書跟行李,抓著他離開公園。

「你要帶我去哪裡?」

「你別管,跟我走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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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是打算漠視傑洛這小子,不過我辦不到。我無法對他的過往視若無睹,也無法冷眼看待他的處境。

假如我繼續漠視下去,這小子會讓自己導向毀滅,並且放棄抵抗,放任自己迎接毀滅,而自己漠視了一切,那麼自己跟殺人犯有什麼兩樣。

那樣的結果,我絕不允許!

當我抓著他走在街上時,之前我問過事的華人老婆婆剛好在我面前,手裡拿著塑膠袋,一看到我跟傑洛在一起,就用凝重的眼神望著,走過來詢問。

「請問你和傑洛是什麼關係?」

「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

「是這樣啊。那麼有件事我想拜託你,是關於傑洛的未來。」

「他的未來?」我疑惑地望著眼前的老婆婆,再看一眼傑洛,這小子一臉無所謂,不在乎這個老婆婆說的話的樣子。

「是的,請你幫他找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幫助他,你往東方的國家找找看吧。」

「好,我會試試看。」她說的話有點怪異,我先隨便應付一下。

「那麼再見。」

交代完事情後老婆婆便走遠,直到看不見人影,我都覺得那老婆婆很怪異。

「那個老婆婆到底在說些什麼,居然要我找一個人。」

「她是我那社區有名的占卜師,她家裡養著一隻白色的羊。聽說她的占卜相當準,很多人都稱呼她大師,也常盛傳她的傳言,像是她已經活了三百歲或會黑魔法,但是那個人似乎有著超能力。」

「怎麼?她跟那項計劃有關聯性嗎?」

「不,她是自然擁有的。之前我幫她撿蘋果,手不小心碰到的時候,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而我感覺到她有股力量,氛圍上和我常遇過的超能力者不一樣。」

「她算是間接知道你的特殊身份了嗎。」

「應該是。」

「那她剛才所說的,你有頭緒嗎?」

「不清楚,我也常聽不懂那個人說的話。」

「說到東方國家……有個老頭子敵對的人物,我聽說他搬到日本。」我記得是叫作湯瑪士什麼的,以前聽老頭子抱怨時常聽到這個人。

「你想去找他嗎?那你自己一個人去吧。」

「等等,我要你跟我走。我聽說老頭子一直都恨那個人,我認為你有必要去見他一面。」見他想離開,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走。

「沒有那個必要。」他抽出手掙脫,想轉身離開。

「有沒有必要,你沒有實際親身體會,你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了,我不是「正常人」,你用不著關心我。況且我刻意跟你說了那些事就是要逼退你,你為什麼還要介入?我的事明明跟你毫無關係。」

「我也知道我自己不能再多管閒事,但是我辦不到。」

「那麼我求你別管了,你繼續介入下去,你會死的。」

就是那對孤寂的目光我無法撒手不管。把別人的死當成他自己的過錯,毫無怨言的承擔著,我無法坦然的去漠視。

「那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死。」

「這是不可能的,何況之前就有人因為我的關係……」

「我才不管之前的事。」我無視他的話,把他整個人扛在身上帶走。

「放開我!」

「少囉嗦。」

這麼下定決心的我,硬是把他帶出國外,搭乘飛機飛往東方國度,不直接去日本,順便旅行幾天。

我有預感,他在那裡會有所改變,這次我決定隨著預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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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航行的途中,他突然警告我一聲。

「喂,阿爾伯特.威德.佛魯迪,你這麼做只會讓自己惹上麻煩。」

「把你帶出國,能有什麼麻煩?你的能力缺陷你不是可以控制嗎?」

「我是指我的立場不適合出現在一般大眾之中。」

「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威脅總統,現在FBI或CIA什麼的人員正在監視我,要是我有可疑行動,連你也會遭殃。」

「你無緣無故幹嘛威脅總統?!」

「為了炸掉實驗室,也為了摒除引發往後的威脅,我曾經找總統商量。」這小子一臉正經地跟我說明,而我一臉錯愕地看這小子。

這個臭小鬼竟然敢威脅總統?!騙人的吧。

「喂喂,你剛才說是威脅,現在又說是商量,你是在吹牛嗎?」

「原本我只是想商量,但是總統當時不好說話,我只好用威脅,說不把一些軍方武器借給我,很難保障往後會有個瘋子跑進白宮大開殺戒。」

「你說的瘋子就是連同實驗室一起炸掉的人嗎?」我聽這小子說過那個人,他會威脅這小子執行計劃,力量能和這小子匹敵。

「對。當時幸好「將軍」總統明白,願意借我。」

將軍?對了,我記得這屆的總統被暱稱「將軍」,名字似乎叫作朝比奈什麼的,他是退伍軍人,行事瀟灑,面對對手的酸言酸語都能沉穩應對,很有人氣。

這小子,竟敢去刁擾總統,太誇張了。

「那你不會直接去軍營偷啊?」

「你是要我犯罪嗎?」

「炸掉實驗室跟炸死一個人,不就是犯罪了嗎?」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嗎?這小子。

「說得也是。不過那個瘋子真的能把世界搞得一團亂,我才這麼做。」

「我看你跟那個瘋子一樣瘋。」

途中他突然提議先到波蘭一趟,說是想看一眼外公跟外婆。

我兩手領著自己的旅行袋跟那傢伙的旅行箱,他跑去某一家門口,按了門鈴,門一開就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跟外公外婆打招呼。

外公跟外婆就是老頭子第二任妻子的家人吧,我還是不去見面,免得尷尬,我站在遠處觀察那小子,看他和外公外婆有說有笑的。

不,只有和外婆,他外公正一臉厭惡。

直到他談完話回到我身邊,我好奇的詢問他跟外公的相處。

「喂,你外公是怎麼了?」

「他不怎麼喜歡我留長頭髮。」

「那你幹嘛留長頭髮?」

「我的外貌怎麼樣都跟你無關吧。」

「死小鬼,我是不能問一下啊?」

「我都沒嫌棄你的怪髮型了,你能不能少管閒事。」

這小子真令人火大,超想出拳揍過去。

不過這小子的五官確實長得精緻,就是多那一頭我看了就厭煩,很想找把剪刀剪短的長髮。但是夕陽的陽光一照射在他頭髮和臉孔上,就會變得更加耀眼,讓我看到差點失神。

其實這傢伙不老是頂嘴,稍微文靜一點的話,整個人看起來挺正常的,又俊美得活像個藝術品,完全不會覺得他是超能力者或擁有難以想像的過去。

之後再搭飛機跑到別的地方。我發現到這小子雖說自己不正常,不過能看到他和一般人沒兩樣的一面。

像是他不會操作洗衣機又不會曬衣服,也不會料理跟打掃,他告訴我他家裡的一切都靠機器人打理,是個生活白痴。

他常直呼我名諱,這小子目中無人的態度常令我一肚子火。

但是他不時展現的孤寂氛圍,令我很在意,不禁會好奇他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模樣,會是庸俗到令他感到索然無味,唾棄世上的一切。還是因為自己不是「正常人」的關係,對這世界有異樣感,覺得自己無法參與其中,想遠離一切。

我完全搞不懂他,也找不出無法理解他的原因。

旅行的一路上,他開始改稱呼我「大叔」,我罵他我還沒活到那年歲,他卻回我「年齡只是生物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歲月」這段話,讓我察覺到他叫我大叔無關年齡,而是暗喻我活像大叔。

這個天殺的死小鬼……

然而IQ300又會十五國語言的他也是有搞不懂的事情,像是女人。

關於女人,他跟我說過他母親的事,他母親生下他之後就逝世,從小沒有母親陪伴,以至他無法理解擁有母親的幸福,也無法理解女性對他有愛慕之心的理由。

他曾經問我「女人,是永遠解不開的謎,你不覺得這段話說得很有道理嗎?」。我回他我也這麼覺得,因為我母親跟她的朋友就是個令我無法理解的案例。

我跟他之間的相處不像一般兄弟那樣要好,我跟他經常鬥嘴,也經常打架或丟東西洩憤,然後開始冷戰。

「夠了,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我才不想跟你說話,死小鬼!」

接著他像是前嫌盡釋,又找我搭話,讓我不禁懷疑他有人格分裂。

「喂,我們去看一些古蹟吧。」

「你剛才不是說不想跟我說話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大叔你別一直回味過去。」

要不是街上周遭有一大堆人都在關注他,我早就出拳揍過去,把他打得半死。

天殺的,我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弟弟!!?

直到踏上日本後,已經是隔年的三月上旬,我沒想到轉個機到日本會花了那麼多時間,而且這小子在華人圈裡算小有名氣,認識他的人都會找他搭話跟拍照,這點連他自己也覺得意外。

是不是為了討論量子力學找他攀談,這點我不曉得,我倒是知道很多人對他的外貌目不轉睛。

我猜八成是為了長相刻意找他攀談的吧,明明同樣是外國人,我的待遇不是紛紛走避就是小孩子看到我就哭,這差別待遇也差太多了。

反正我才不想被人包圍,我才不會對他的人氣感到嫉妒,只是厭煩他被人包圍住時會浪費更多時間。

花了時間找到那個人之後,我要他自己去找那個人見面,而我去咖啡廳喝咖啡殺時間。

時間大幅流動許多後,在傍晚期間,那小子回到我身邊。

「B,在這裡定居一陣子吧,有些事我想去確認。」

「是什麼事?」最近他把我的稱呼改成英文字母B,就為了省略喊Brother的時間。

現在的死小鬼都是這樣嗎?稱呼人時都省略字數。

「我要去確認那個人是否跟那時候有沒有關聯。」交代完後他轉身離開,也不仔細說明清楚。

「你是說在誰?還有你說的是什麼時候?!喂!那邊那個金髮死小鬼!」

因為那死小鬼說要確認,便在日本停留並且居住,他還要求我去找屋子住,把大量的金錢全交給我管理,又要我調查他的設計圖的去向。

可惡,居然一直使喚我,這個金髮死小鬼!

明明是個死小鬼,口袋卻比我還深,虧他一路上都吃我買的!!

果然同父異母的弟弟不會是個好傢伙!!!
 
 
 
 
#另一位ZERO
 
 
某天夜晚,雪兒在操作電腦時,有人傳訊息給她,雪兒一看到訊息,得知是她認識的研究員給她的。

「COPY-ZERO被下指示傳送到日本,妳知情嗎?」

「我不知道。問題是他應該還在培養中不是嗎?」

「有人奪走控制COPY-ZERO的權限,甚至下達處決指令。」

雪兒一看到訊息嚇得掩嘴。為了得知更多的情報,雪兒再發訊息。

「處決?是要處決誰?到目前為止,我沒聽說過有人把計劃的細節說出去。」

「是湯瑪士.H.艾克斯和阿爾伯特.W.傑洛。」

一看到艾克斯和傑洛的名字被人列入處決,雪兒嚇得倒抽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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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艾克斯邊吃著早餐邊看著氣象報告。

「早安,艾克斯。」這時萊特來到餐桌,並向艾克斯道早。

「早安,爺爺。」艾克斯也向他道早,看一眼萊特的服裝,永遠都是白袍跟白襯衫在加上藍底白圓點的領帶。

「對了艾克斯,最近怎麼樣了?」

「爺爺是指什麼?」

「我是指Rockman X System,你最近使用得順手了嗎?」

「關於Rockman X System,我想先問爺爺一件事。」艾克斯臉色凝重的問。

「你不用客氣地問吧。如果還有缺陷的話,我會幫你改善。」

「我想問爺爺你做出Rockman X System是要做什麼?」

一聽到艾克斯的問題,萊特表情嚴肅地陷入沉思。直到他不再沉默,坦然向艾克斯回覆。

「雖然我想回答你是我一時心血來潮,想做一個機器裝備給你當禮物,不過最大的理由是為了讓你有個保護的力量。」

「那爺爺是想要我成為英雄之類的嗎?」艾克斯感到疑惑。

「不,說是成為英雄太浩大了,我希望你先成為保護你重視的人的人物就好。雖然這對你來說很唐突,不過我想藉由這個方式向一位老朋友表達我的歉意。」萊特露出哀傷的神情,腦中回想起那個人憤怒的目光和另一個人的孤寂神情。

看到萊特那樣的神情,艾克斯感到心疼。為了回應萊特的期望,艾克斯下定決心,向他堅毅的表示。

「爺爺,我會好好善用Rockman X System的,我必定將這股力量用在保護人上。」

見到艾克斯堅毅的表示,萊特感到欣慰。

「謝謝你,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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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速來到午休時間,傑洛一個人跑去學生會。他一進去,看到艾克賽爾正背對著門坐在沙發上,偷偷摸摸的做東西。

艾克賽爾聽到開門聲轉頭看過去,一看到傑洛就嚇得手忙腳亂,急忙藏東西。

「哇啊,你先不會敲門再進來嗎。」

「我是學生會成員之一,可以自由出入,我何必敲門。」傑洛見他行徑鬼鬼祟祟,走到他身旁一探究竟。

傑洛往他手中一看,有一把退殼孔有著顯目的紅色、主體為黑色和白色組合的手槍。一看到有武器出現在學校裡,傑洛立刻伸手拿走。

「你別擅自拿走啦!」看到手槍被人拿走,艾克賽爾急忙起身搶奪。

這時傑洛拿高,故意讓身高比他矮的艾克賽爾拿不到,並仔細端詳艾克賽爾想藏的武器。

「居然拿模型槍到學校裡玩,你是想挑戰校規嗎。」

「那才不是模型槍,是真槍。」

「那麼你不僅違反校規,還違反槍砲管制法,你是想當犯罪者嗎。」

「哪有啊,我純粹做來玩玩的,才不會拿來射人。況且那把槍不能用子彈,那把是用來發射光學武器的,像是光彈或光束砲。」艾克賽爾急忙辯解。

聽到他的辯解,傑洛看了他一眼,同時腦中有個痛苦記憶一閃而過,為了拋開那段往事,傑洛緊握著左手,讓指甲陷進皮肉產生痛覺,逼自己不去回想。

「無論你的用途如何,手槍終究是個武器,武器就只有破壞和殺生的用途。」傑洛冷語回應道。

「那種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只是……」

「你再怎麼辯解,結論就只有表面上的看法,總之這把槍我先沒收。」

「我才不要,那是我好不容易做好,以後要現給雷德看的,而且你又沒有權力沒收我的東西!」艾克賽爾氣得攀跳到傑洛身上,粗暴地搶奪。

「快從我身上離開。」傑洛沒想到他會那麼纏人,急忙掙脫他。

「你先把手槍還給我!」

「擅自把危險物品帶來學校本來就是違反校規,嚴重的話學校會處以退學,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你快點還我啦!!」艾克賽爾仍不死心,像個猴子攀爬著,最後攀爬到傑洛的肩上,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你這隻潑猴!」傑洛也開始火大,氣得把艾克賽爾抓下來扔到沙發上。

被粗魯扔開的艾克賽爾還是不死心,迅速起身,怒視著傑洛。傑洛像是回應他而怒瞪著,不將手槍還給他。

直到鐘聲響起,準備回教室上課,艾克賽爾依舊纏著傑洛要回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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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堂時間全過完後迎接社團活動時間,沒加入社團的人們提起書包紛紛走出學校回家,其中艾克斯也是一份子。

原先要去學生會的艾克斯,看到艾克賽爾正糾纏著傑洛,傑洛脾氣暴躁的對付艾克賽爾,整個學生會都是他們的爭吵。

「快把手槍還給我!還給我!」

「吵死了,別一直煩我!」

「兩位請不要吵架。」艾克斯眼看他們邊吵邊動手動腳,趕緊出面勸阻。

「在那之前艾克斯,你今天先回去吧,這小子一直吵,沒辦法忙事務。」傑洛這時向艾克斯指示,一手壓著艾克賽爾,阻止他跑過來,讓他揮舞的雙手雙腳全落空。

「這樣好嗎?那會長和道格拉斯學長呢?」

「他們兩個去機器人研究社了,今天不會來,這小子又很煩人。」當傑洛抱怨艾克賽爾時,艾克賽爾撲過來擒抱住傑洛,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好早點拿回手槍。

「這樣啊。那傑洛學長……」

「我先走了。」傑洛不等艾克斯詢問他們爭吵的原因,掙脫艾克賽爾的擒抱,急忙跑出學生會。「你這臭小鬼,離我遠一點!」

「你快還給我啦!」

看到那兩人邊吵邊跑,艾克斯只能苦笑,心想他們吵成那樣,到底是感情好還是感情不好。

之後艾克斯依傑洛的意思走出學生會,準備回家。經過走廊時,艾克斯還聽到廁所傳來艾克賽爾大喊跟敲門的聲音,不斷吵著傑洛還他東西。

「今天他們兩人怎麼會吵成這樣呢。」艾克斯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

接著艾克斯去換了室內鞋,再走出校門口。

當艾克斯正想走到公車站牌時,有人呼喚他。

「艾克斯同學。」

一聽到呼喚艾克斯立刻轉身,迎向呼喚他的人。是位有著一頭白髮,頭髮長至背部,雙手戴著呢絨手套,看起來嫻靜的人物。

「妳是?」艾克斯想拿出眼鏡看個人資訊時,對方先報上名來。

「我是曉冰冰,我跟你是同班同學。我知道這麼問很唐突,不過我想知道一些事,就直接來問了。」

「是這樣啊。那麼有什麼事嗎?」

「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

「是這樣的,艾克斯同學,我打聽到你最近和傑洛學長走得近,所以想來問你跟傑洛學長的關係。」冰冰表情凝重的問道。

「就只是普通的學長學弟的關係,沒有其他的情愫。」

為什麼會有人懷疑我跟傑洛學長的關係呢?艾克斯露出為難的苦笑心想,心裡感到困惑。

「這樣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跟他走得太近,不然你會倒楣的。」

「咦?這是為什麼?」

「算、算是直覺吧,你別在意。說真的,你跟傑洛學長走在一起,總有一天你會受傷的,畢竟那個人對你來說是別的境界的人。」

「曉同學……」艾克斯覺得對方好像知道傑洛一些事,臉色變得凝重。

「叫我冰冰吧,我們都同年級,又是同班,你可以不用顧慮。」

「那冰冰同學,請問妳知道傑洛學長什麼事?」

「為什麼會這麼問?」冰冰一時感到緊張。

「因為聽妳剛才那樣說,我總覺得冰冰同學好像知道傑洛學長一些事。」

這時冰冰若有所思的移開目光,悄悄流露哀傷的神情。

「我跟他,是透過一些事才會認識的。」

「會不會跟Paradise Lost計劃有關呢?」艾克斯再次想都沒想,直接將某項計劃說出口。

冰冰一聽到那計劃名,嚇得停止走動,一臉驚恐看向艾克斯,書包從手中掉落,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兩人不再對話,只剩下走路聲和說話聲,遠方還傳來少年和小男孩的爭執聲。

艾克斯一看到冰冰那樣的表情,想到雪兒聽到他說出Paradise Lost計劃時,和雪兒一樣露出驚恐的表情,發覺到她也和那項計劃有所關聯。

「為、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之前跟在傑洛學長身邊時,我偶然之間聽到這名詞。」

「那你還不知道細節對吧。」

「是的,我也不太敢直接問。」

「那就好。」冰冰將手放到胸口,感覺鬆了一口氣地嘆氣,並伸手撿起書包。

看冰冰那樣緊張,艾克斯覺得尷尬,不好直接細問她和那項計劃的關聯。

「總之你若還想活久一點,我奉勸你別和傑洛學長有所牽扯。」

「先謝謝妳的規勸,不過我不想放棄。」艾克斯露出堅毅的表情面向冰冰。

「你還沒聽懂嗎?傑洛學長不是你能打交道的正常人,他至今的遭遇不是你能想像的,他背負的危機也不是你能理解的,為什麼還要牽扯下去。」冰冰露出哀傷的神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哪像我,我光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我就已經花費大量的勇氣,卻換來一夜白髮的代價。」

艾克斯些許訝異的看著冰冰的純白髮絲隨風飄盪。然而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收斂訝異的情緒,再次堅毅的回覆。

「但是我無法漠視傑洛學長的痛苦。以前的我或許可以坦然漠視,但是現在的我辦不到,恰好擁有一份力量,我想不顧一切的幫助傑洛學長。」

冰冰抬頭望向艾克斯,定睛望著他的堅毅表情。

「雖然我搞不懂你這麼想幫助傑洛學長的心意,不過你以後可別後悔。」

「我不會的,我向妳保證。」

「那麼我說的話就只有這樣,再會。」

「再會。」

冰冰離開後,艾克斯若有所思地往大海望去,看著夕陽正緩緩沒入地平線裡。

只要我堅持下去,我一定能幫助傑洛學長,我想讓爺爺做出來的力量用來保護人。

望著夕陽的艾克斯下足決心。接著眼看快要入夜,艾克斯開始返家,然而他正要轉身行走時,看到令他訝異的人物出現。

「傑洛……學長!?」艾克斯一臉錯愕的望著。

那位和傑洛長得相似的人物,一身黑衣黑褲和黑長靴,冗長金髮披散在背後,面無表情地走到艾克斯面前。

這時和傑洛長得像的人物往自己的左手手腕一看,手腕戴著手錶,有著全息影像功能,顯示出眼前的人物有出現在他的目標欄位中。

他用毫無情感的目光往艾克斯看去,確認他的存在。接著他舉起右手伸向艾克斯,手中冒出類似水銀的物體,在空中自行構築成手槍的模樣,之後槍身銀色的物質如漩渦轉動並散開,最後銀色物質在空中消散。

他手裡現出以白色為主體色的手槍,樣式和現代固有的設計大相逕庭。

「手、手槍?!」艾克斯嚇得往後退。

接著他沉默不語,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發射光彈打到艾克斯身上。

「嗚哇!」被擊中的艾克斯往後倒。

這時湊巧走到附近的傑洛發現到艾克斯受到攻擊,急忙趕過去。原先想搶回手槍的艾克賽爾,看到傑洛驚慌的樣子,也趕緊跑過去探究。

傑洛跑到艾克斯身旁察看,發現到艾克斯的胸口處有著窟窿,正流出大量鮮血。

眼看情況不妙,傑洛急忙拿出手機聯絡別人,再起身面對攻擊艾克斯的人物。一看到對方的外貌,相似度極高,令傑洛訝異得瞪大雙眼。

這時攻擊艾克斯的人物再次低頭看一眼手錶,目標裡顯示著傑洛的外貌和名字,為了確認他看了艾克斯一眼,再往傑洛看去。

這次他依舊沉默不語,緩緩舉起拿著手槍的右手。

看到他有要攻擊人的意思,傑洛氣得怒瞪對方,匆匆對電話說完。

「是我,傑洛,我有緊急的事,有傷患被長得像我的人攻擊。妳在哪裡?我馬上把妳傳送過來。」

掛斷電話後,傑洛化作電光衝向他,一手揍腹部另一手架著對方拿手槍的手。

攻擊受到牽制的他依舊面無表情,繼續將槍口對準傑洛,一一指向要害並開槍。傑洛無畏手槍的殺傷力,繼續出拳。

爾後艾克斯的上空出現光圈,席娜蒙如天使降臨般從光圈中心點落下。她著地後,看到有傷患馬上衝過去,雙手放在傷口上開始治療。

至於傑洛則是專心對付和他相似的人物。傑洛用拳頭對抗,和傑洛長得相似的人物則是用手槍應付。

接著傑洛跳到橋的欄杆上,並再跳一次,右腳纏上火焰,朝對方踢去。

這時他往後跳,閃避傑洛的踢擊,再舉起手槍連開三槍。

傑洛用前空翻的方式閃避。並再次化為電光衝刺過去對他出拳,接著蹲下身伸腿掃對方的下盤。

他傾身閃過拳頭後再跳起來閃避,並朝傑洛開槍。面對光彈的突襲,傑洛舉起右手臂,張開光之屏障抵擋。

在旁邊觀戰的艾克賽爾,看到現場爆發戰鬥場面,為了顧及安全而退遠,雙眼注視著傑洛和另一個人的對決,又好奇的看向席娜蒙。

現在是怎樣?突然有如漫畫的場面上演,難道是在電影?艾克賽爾又驚又喜的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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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娜蒙被傑洛傳送之前,剛好人在保健室的雪兒準備著傑洛的藥物。一打聽到有人要處決她認識的兩人,她一直焦躁不安,無法專心準備。

「唉……」雪兒忽然嘆息。

「怎麼了,雪兒,是哪裡不舒服嗎?」聽到嘆息聲的席娜蒙關切一問。

「不,我沒有生理上的不適。」

「那麼是有煩惱嗎?」

「我……不能說。」雪兒沮喪的低下頭。

「這樣啊,那等妳想說的時候就說吧,我會傾聽的。」

「謝謝妳,席娜蒙。」

突然間現場傳來一首拉丁風格的歌曲。
 
Im Looking For Passionate Love  Be With You~~Im Looking For Passionate Love~情熱セツナ~♩♫ 
 
「喂?」席娜蒙從裙子口袋拿出手機。「是傑洛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有傷患?這麼突然?好,我馬上過去。咦?傑洛先生要我傳送過去?好的,我會準備好的。」

「傑洛先生?」雪兒聽了一臉疑惑。

「是的,說是有人遭受到攻擊,還說那個人和傑洛先生長得很相似。」

「跟傑洛先生長得相似……糟了!」雪兒聽了大事不妙,急忙跑出保健室。

雪兒走到窗外察看,尋找傑洛的所在地,再急忙跑到鞋櫃換下室內鞋,跑出校門口奔向傑洛的附近。

在那個地方,正好看到傑洛和傑洛長得相似的人物展開對決,還看到艾克斯受到傷害。

「怎麼會?」雪兒望著躺在地上的艾克斯,回想起傑洛對她的告誡。

(妳會後悔讓艾克斯捲入不正常的事情。)

傑洛的言語,讓雪兒感到內疚,一股罪惡感侵蝕著內心。

同一時間,艾克斯的上空出現光圈,席娜蒙如天使降臨般從光圈中心落下,著地後奔向艾克斯身旁,開始著手治療。

緊接著傑洛和那個人越打越激烈。直到傑洛像是顧慮波及到周遭,跳上欄杆再跳出去,那個人也跟著跳出去。

雪兒跑過去一看,傑洛正好跳在氣艇上,用氣艇移動別處。和傑洛長得相似的那個人腳下結冰,像是魔術師一樣站著,接著像施展輕功水上飄一樣快步移動,看他那樣,雪兒判斷他使用了能力,好讓他追上傑洛。

那個人提起手槍,邊移動邊對傑洛猛開槍,傑洛則是張開光之屏障抵擋。

我得阻止他們才行。看到他們還要繼續對決的樣子,雪兒堅毅的下定決心,轉身跑到角落,那裡有個專門走水路的出入口。

雪兒拿出手機侵駭出門的電子鎖和某一架水上摩托車,將電子鎖打開,接著坐上水上摩托車。

這時她的後座有人跳上來。雪兒疑惑的往後一看,看到艾克賽爾突然坐上來。

「艾克賽爾,我不是去看戲的,請你回家吧。」

「我知道,所以我也要跟,何況傑洛還拿走我的手槍。」

「可是我很為難啊。」雪兒感到困惑。

「妳放心,我會好好躲起來的,也會等傑洛跟他的雙胞胎弟弟打完架再要回手槍的,傑洛拿走的手槍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好吧,那你千萬不要介入他們的對決。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個人不是傑洛先生的雙胞胎弟弟,是複製人。」

「咦?」艾克賽爾聽了也一臉疑惑。「雪兒妳在跟我說笑嗎?突然提起科幻作品的設定。」

「是真的,那個人是傑洛先生的複製人(Copy)。」雪兒表情嚴肅的說,接著啟動水上摩托車,催起油門前進。

「複製……」當雪兒一加入,艾克賽爾搭著雪兒肩膀,不讓自己往後落水。這時艾克賽爾突然對複製這一詞感到熟悉,陷入沉思中一時沒聽見雪兒的話。

「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釋,所以我得去阻止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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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有著自動駕駛的氣艇上的傑洛,一邊控制氣艇的速度一邊觀察那個人的速度,用銳利的目光瞪視著那個人的外貌,對那個人懷有疑問。

這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相似?

傑洛搭著氣艇前往用來測試工程用機械和Ride  Armor性能的練習場。當氣艇碰上陸地後,傑洛從氣艇跳到練習場的陸地上,再次化作電光衝刺。

追擊著傑洛的他絲毫不放棄的追著,甚至學起傑洛化作電光衝刺。

兩個人如電光石火般跑著,直到跑進水泥建起、中心簍空的大樓裡,踏上連階梯都沒有的坡上一路爬高。

這時傑洛拿出艾克賽爾做的手槍,朝對方開槍。雖然開出來的光彈比對方弱,但是開槍的連速略勝一籌,至少能牽制對方。

最後來到屋頂上。傑洛停下來休息片刻,他大口喘息著,接著往夕陽看去,眼看自己的能力缺陷將要掌控行動,傑洛感到鬱悶。

「可惡。」傑洛低罵一聲,接著拿出之前雪兒給他的注射器,拉起袖子,裸露出滿是注射痕跡的手腕,將注射器裡的藥物迅速往手腕注射。

注射完後,傑洛將注射器用高溫的火熔解成液狀。

接著慢了幾步的那個人來到屋頂,面無表情的望著傑洛。

一看到他來了,傑洛對他滿是疑問和憤怒,為了得知攻擊的動機,傑洛決定開口詢問。

「喂,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攻擊我跟艾克斯。」

他沉默不語,只有眨眼的動作。接著他伸出另一隻手,手掌對著傑洛,再度冒出銀色物質,在空中構築成一個白色握柄的模樣,構築完後銀色物質消散,他握住握柄往旁揮動,秀出螢綠的劍刃。

「你無論如何都想殺我是嗎。」見他拿出光束劍,傑洛更是火大,從白袍口袋裡拿出光束劍。

當傑洛一秀出螢綠劍刃後,對方迅速衝向前揮劍,傑洛隨即跟著揮劍。

雙方的光束劍碰上,下一秒迅速分開,接著化作電光移動,如電光石火般揮劍碰撞,光彈一撞上光束劍就炸出艷麗的火光。

那個人正想衝到傑洛面前突刺,傑洛水平揮劍過去,雙方的劍刃正要觸及肉身之時,傑洛因為畏懼光束劍的傷害力往後退,則那個人毫無畏懼,繼續前進,並將突刺的攻勢轉為水平揮劍。

「咕唔!」傑洛即時舉劍抵擋,全身受到對方的揮劍所致往後撞,正好往大樓的簍空摔落。

眼看對方落下,他毫不猶豫的跳下去,舉槍對著傑洛連續開槍。

傑洛為了回擊,跟著開槍,並用光束劍揮砍,兩者並用。

他也跟著將手槍和光束劍兩者並用。

快墬落到地面時,對方提腳踢開傑洛,讓自己藉由踢開接近牆壁,攀到牆上後再空翻落到地面。

被踢落到地面的傑洛突然感到難受,緊接著一陣噁心感從體內襲來,開始吐血。

他看到傑洛的難受模樣,他依舊面無表情,對著傑洛舉槍。這時他在手槍上蓄集起能量,準備發射更強力的光彈。

一蓄集完能量後,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板機,擊發出比之前更大的光彈。則看似毫無防備的傑洛,反射性的舉起手槍,跟著擊發出和對方同等的光彈。

兩者光彈相互碰上,迸發出劇烈的爆炸,引起暴風橫掃兩人的髮絲。

然而傑洛拿的手槍為了擊發出剛才的光彈,不勘光彈的威力導致槍口炸開,無法再次使用。

「呿,這把手槍還真沒用。」傑洛氣憤的說,把手槍扔到一旁。

接著傑洛一抬臉面向他時,原本湛藍的雙眼忽然變成真紅的顏色,對著他綻出狂妄的微笑。

「你啊,確實很強,不過你還不足以被我「破壞」,因為你沒有「靈魂」,破壞沒有靈魂的強者,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對眼前的人說的話他沒有任何情感表現,就只是靜靜的望著。

「哼。」有著紅眼的傑洛冷哼一聲,之後突然往前傾倒。

沒過多久傑洛再次醒來,緩緩站起身,以湛藍的雙眼、疑惑的目光望著他,像是在確認事物而望著。

這時他為了達成目標,繼續展開攻擊,對著傑洛連開三槍,再衝向前揮劍。

傑洛為了反擊也展開攻擊,快速閃避光彈後用光束劍回擊,互相碰撞再推開,將光束劍擺下並纏上火焰,從下往左上揮砍過去。

他往後退,閃避傑洛的火焰,下一刻他讓劍刃上散發出寒氣,朝傑洛揮出帶冰的劍氣。

傑洛將右腳纏上火焰,提腳踢消對方的冰刃,接著自己也揮出劍氣,帶有電氣的光刃朝對方揮去。

他向前空翻,閃過光刃。接著他化作電光向前衝刺,劍尖指向傑洛,準備突刺。傑洛也跟著化作電光向前衝,劍尖朝著對方。

雙方的光束劍各自一同纏上電光,在兩人的光束劍互相觸及的瞬間,這時雪兒急忙跑過來,對著那兩人大聲勸阻。

「兩位都快住手!」

然而雪兒的勸阻仍無法停止他們,兩人的光束劍一觸及到就炸出強力的碰撞,雙方各自撞飛。

「咕啊!」傑洛撞倒在牆邊,再傾前倒在地面。

至於他則是唯獨自己身上的衣物被電光撕裂,裸露出肌膚,接著整個人往後撞。

「快住手,你們兩個人沒有必要互相廝殺啊。」雪兒跑到兩人之間,來回大聲勸阻。

「聽妳這麼說,妳是知道那傢伙是什麼身份嗎?」傑洛用銳利的目光瞪向雪兒,語調低沉的問道。這時傑洛想要嘗試起身,卻因為大量的電擊而麻痺,無法隨心所欲的起身。

「跟你對決的那個人,是你的複製人(Copy)。」雪兒面向傑洛解釋道。

「複製人……那他會來殺我是要取代我嗎?順便殺掉碰巧知道Paradise Lost計劃的艾克斯?」

「我想應該不是的……」

「阿爾卡迪亞.雪兒,我要妳現在就說清楚講明白!」看到雪兒不好好說清楚,傑洛氣得大聲要求。

雪兒被傑洛的聲音嚇得縮了身子。

為了讓傑洛得知,她開始說明一切。

「他是你父親為了轉移人格而要求製作的複製人(Copy),讓傑洛先生的主人格轉移到沒有能力缺陷的複製人(Copy)身上,並沒有要取代傑洛先生的意思,只是這項行動有著很高的風險。然而為了轉移人格,他不會擁有任何感情和思維。」

「怪不得這傢伙面對生命威脅都能冷靜應對。」傑洛回想起之前用光束劍對峙時,那個人能無畏光束劍的殺傷力繼續向前。

這時雪兒看一眼倒在一邊的複製人(Copy),雙眼迎向他那雙毫無情感的目光,一看他光裸著,雪兒立刻移開視線。

「雖然我有參與這位複製人(Copy)的開發和培育,但我不是全權掌控的主導人,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處決指令是誰下達的。我不清楚會下達處決指令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誰奪走控制他的權限,把他當作殺人凶器操控。」雪兒表情苦惱的說。

「那還用得著問嗎。」感覺身上的麻痺暫時鬆解後便站起身的傑洛,表情嚴肅地看向雪兒。「妳說是我父親要求製作的,那麼他的動機最大,他最可疑。」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他又為了什麼要求製作複製人(Copy)?」

「這還不簡單,為了讓有「缺陷」的我換個健康又正常的肉身。那個人,他的思維相當異端,也難怪會被叫作「異端份子(Irregular)」。」

聽到傑洛對父親的懷疑和不諒解,雪兒心裡一陣痛楚。

「為什麼要這樣說你父親……他好歹也是為了你,才會把你交給Paradise Lost計劃。」

「什麼叫為了我,他根本跟那些研究員一樣,把我看成實驗材料罷了。」傑洛氣憤地說。

「可是……」

「夠了,雪兒,我不想再談我父親了。」

「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你的父親,不過我認為他是真的為了你著想。」

「我不認為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異端份子就算是為了孩子而著想。」

雪兒聽了心一沉,開始沉默。

傑洛闔上雙眼,不再有所回應。

直到艾克賽爾眼看對決和對話都結束就靠近他們,一看到自己的手槍在角落馬上跑過去,發現到手槍的槍口已經損壞就大呼小叫,打破沉寂。

「啊啊!居然把我的手槍弄壞了!傑洛你太過份了!」

傑洛無視艾克賽爾的抱怨,走過雪兒身旁,來到那個人的面前。

則他一看到目標,用毫無感情的目光抬頭望著傑洛,並試圖站起來,順便拿起武器繼續執行指令。

傑洛看他還想攻擊,先是把他的光束劍和手槍踢遠。

「喂,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傑洛的問題他沉默不語,頂多眨了眼。

「傑洛先生,他目前沒擁有名字。」雪兒走過去提醒。

「就因為他是個複製人(Copy)就不配擁有名字嗎。可是他看起來很像一般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雖然他像一般……嗚哇!」當傑洛一說他是男人,雪兒不經意往下半身看一眼,她尷尬得臉紅,迅速雙手掩臉。

「幹嘛?明明妳負責培育他的,多少看過幾眼吧。」看到雪兒尷尬的樣子,傑洛感到疑惑,同時脫下身上的白袍。

「我只有監控他的數值,並沒有親眼看過他本人啊。」

接著傑洛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對他嚴厲要求。

「喂,我警告你不准再攻擊我或任何人,現在我先給你穿這件,我要你跟我回家,之後會給你我的衣服穿。」

「這樣好嗎?他身上的指令還未解除,我怕他會……」

「解除指令對我來說,跟消除記憶一樣簡單。」傑洛將抓住他脖子的手伸向他的眉間,放出微量的電光。

傑洛一放電,他瞬間陷入昏厥,身子往旁傾倒,接著傑洛以公主抱的方式將他抱起來,準備離開。

「關於解除指令,我也來幫忙。」雪兒覺得不安心,決定跟上去。

當傑洛要離開時,剛才沒能獲得回應專心察看手槍的艾克賽爾突然衝過來,對著傑洛大聲抱怨。

「喂!笨蛋傑洛!你弄壞我的手槍,我要你負責啦!」

「大不了我幫你修好,有什麼好吵的。」傑洛沒好氣的回。

「都壞成這樣了,你要怎麼修啦?!笨蛋!」

「吵死了,小心我不給修。讓開,我現在要回去一趟。」

艾克賽爾鼓起雙頰,賭氣的怒瞪著傑洛抱著那個人離開,為了自己的手槍,艾克賽爾決定跟上去。

「如果你真的能修得好的話,就修給我看啊。」

「你沒聽說過有所謂的3D列印機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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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後進入夜晚,受重傷的艾克斯這時候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看到沒見過的天花板。接著緩緩起身察看周遭,也是從未見過的房間。

有一大堆書籍放在書櫃上,書桌上還有一大堆的紙張,牆上又貼著大量的紙張,上面的內容滿滿都是數學算式。

「這裡是哪裡?」艾克斯困惑地問。

直到有人開了門。艾克斯抬頭一望,是有著翅膀造型的金髮少女端著水走進來。

「太好了,你醒來了。」

「請問妳是?」

「我是席娜蒙,跟傑洛先生同樣是超能力者,代號是水星(Mercurius),能力的名字也叫作水星(Mercurius),我有治療傷口和合成金屬的力量。我也有就讀羅克曼學園,和雪兒同班。」席娜蒙端著水走到艾克斯身旁,毫不保留地介紹自己。

「妳好,席娜蒙同學。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在那之前先喝個水吧。」

「謝謝。」艾克斯拿起席娜蒙端來的水喝起。

「今天下午的時候你受到攻擊,傑洛先生特地傳送我到你身邊治療,之後高地魯博士來了,認為我不能在大眾場合下施展力量,就把你搬來高地魯博士的家裡繼續進行治療。」

「這樣啊。話說席娜蒙同學妳這麼直接跟我說妳的事,這樣好嗎?」艾克斯有些顧慮的問。

「因為雪兒說你會是傑洛先生的救贖,所以我認為你不會是壞人,我才會跟你說出我的事,也希望你以後有治療的需要,儘管找席娜蒙我喔。」席娜蒙綻出甜美的微笑解釋道。

「那就先謝謝妳了。話說傑洛學長不希望我介入,連我班上的冰冰同學勸過我不要介入,我這個外人介入你們超能力者的事好嗎?」

「冰冰?啊,是代號和能力名字都叫海王星(Neptunus)的曉東尼先生。」

「咦?東尼?她不是叫作曉冰冰嗎?而且她又是個女孩子。」

「他其實是男孩子,艾克斯同學。」

「咦?!」

「他是為了躲避追殺才刻意打扮成女孩子的模樣。他原本叫作曉東尼,是華裔美國人,有傳聞他曾經被人口販子帶到美國。他擁有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之後參與Paradise Lost計劃得到結冰的超能力。」

聽席娜蒙那樣說,艾克斯回想起曉冰冰的模樣,看起來嫻靜的女孩子,卻有著坎坷的過往,不禁為他感到心酸。

「那他的頭髮會白是怎麼回事?」

「兩年前有場「決議」,害他有精神壓力而一夜白髮。」這時席娜蒙露出哀傷的神情,一回想到當時,她的雙手也因為恐懼而顫抖。

「決議?」

「是執行Paradise Lost計劃的決議,有著代號的超能力者們被叫來表決,說是要我們表決對於展開執行Paradise Lost計劃是否同意。那個人嘴上說要表決,卻是不容許任何人不同意,最先否決的人被他殺死,甚至取代他的位置。東尼先生也和那個人表示否決,後來那個人一死後,東尼先生怕自己也會面臨被殺死的下場,之後刻意打扮成女孩子,也要求我跟傑洛先生看到他不要稱呼東尼。」

艾克斯聽了心一沉,覺得不敢相信的望著神情哀傷的席娜蒙。

「不過那場決議,就除了傑洛先生沒有任何回應,但是他之後炸了整間實驗室,我猜他是那種方式來否決的吧。」

「我都不知道你們超能力者會有這些事情發生,我還以為當上超能力者就能幸福的過日子什麼的。」

「我過去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傑洛先生說過「超能力者除了背負超常的力量,還要背負自己的身分在這世上是異端份子(Irregular)的宿命」。所以有超能力,不一定都是好事。」

「這樣啊。」聽席娜蒙那樣說,艾克斯覺得沉重。

「至於之前艾克斯同學說的介入,我認為艾克斯同學只要有對傑洛先生置之不理的心意,艾克斯同學就不會是魯莽介入,而是幫助。」席娜蒙向艾克斯綻出甜美微笑,為他加油打氣,令艾克斯心頭一暖。

「謝謝妳,席娜蒙。那麼我也該回家,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來,這是你的書包,你慢走。」

「謝謝。」

艾克斯拿了書包走出房門。才剛走出房門後,艾克斯看到個子比他矮,又看起來年長許多的男人拿著馬克杯站在門口附近。

男人走到艾克斯面前,親自打招呼。

「我是高地魯,是席娜蒙的養父。」

「您好,我是湯瑪士.H.艾克斯,我來打擾了。」

「既然你傷好了就快走,順便警告你,以後不要常來打擾席娜蒙。」

「好的,那我先走了。」艾克斯向他微微鞠躬致意,接著走過他身旁離開。

走出家門後,艾克斯不打算回自己的家,而是前往傑洛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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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傑洛家中,那位和傑洛長得相似的人清醒過來,一睜開雙眼,就用毫無情感的目光打量周遭,看到現場兩位有著金髮的人,也看到有個嬌小的刺蝟頭男孩緊盯桌上的機器內部裡正在製作某種零件。

「好了,處決指令已經解除了。」雪兒邊說邊將他之前戴過的手錶戴回他手腕上。

「那麼現在得先幫他取個名字。」傑洛邊拆解艾克賽爾的手槍邊說。

「取作零(Rei)如何。雖然他有西方人的臉孔,取日文名字會違和,不過他的基因程序裡有添加亞洲人的基因,算是混血兒,我想取作零(Rei)。這名字在日文有嬌小的意思,也能是「一切的開始」的意義。」雪兒提出一個名字。

「他確實比我矮,那就叫這個名字吧。」傑洛二話不說答應雪兒的提議,並往餐桌上扔出零件,再拿起工具修繕。

「謝謝你,傑洛先生。阿零(Rei Kun),以後你就叫作零,這是你的名字。」

「名字,零。」零他片段地說出單詞,語氣毫無抑揚頓挫。

這時傑洛把手槍跟零件放一邊,將放到一邊的白色運動服遞給零。

「這件給你穿。」

零拿著運動服,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手中的運動服。

「對了,傑洛先生,我去幫他買日常用品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聽到需要買日常用品給零,傑洛便打算獨自出門。

「讓我也跟去吧,我得跟你解釋阿零身上的能力。」

注意到傑洛和雪兒正要出門,艾克賽爾綻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出聲詢問。

「你們要去哪裡?約會嗎?不,現在是晚上,所以是幽會囉?」

「不是的,我們只是要幫阿零買一些東西。」雪兒急忙解釋。

「你再亂猜,我就毀了那台3D列印機。」傑洛冷淡回應,用銳利的目光瞪艾克賽爾一眼。

「我開玩笑而已嘛。」艾克賽爾鼓起臉頰抱怨道,看著傑洛走出門外,雪兒隨後跟上。

傑洛跟雪兒離開後,艾克賽爾一臉無聊的看向列印機,裡面正在製作艾克賽爾的手槍需要的零件。

好無聊。艾克賽爾心想,想轉換心情看電視時,偏偏傑洛家裡沒有電視。

「好空曠,一點生活感都沒有,傑洛他家超無聊的。」艾克賽爾看著傑洛的家,一點擺設都沒有,令他忍不住抱怨。

除了那位身上穿著白袍的零正低頭望著運動服,遲遲不換上。

「喂,傑洛不是要你換衣服嗎?你怎麼不換衣服?」

聽到呼喚的零,抬頭看了艾克賽爾一眼,再看向運動服,沉默不語。

「你該不會穿吧?反正我現在很閒,我來幫你穿吧。我話說在前頭,我只能幫你穿衣服,褲子你自己想辦法。」艾克賽爾看他一動也不動,走過去拿走他的衣服想幫他穿。

首先艾克賽爾幫他脫下身上的白袍。

「來吧,把你的腦袋穿過領口,把頭髮從衣服裡拿出來,再把你的雙手穿過袖子口,最後拉衣襬整理。話說你怎麼都不開口說話,別人跟你說話,你應該有所回應吧,像是我幫你穿衣服,你應該說聲謝謝。」

「指令,謝謝。」零用毫無抑揚頓挫的語氣回應。

「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跟人道謝,我一點也不開心啊。」艾克賽爾沒好氣的說。「好了,好好記住這些穿衣服的步驟喔。」

穿好衣服後,零低頭看著運動短褲,一動也不動。

「你不會穿褲子嗎?」艾克賽爾錯愕的看著他。

「指令。」零面無表情再次向艾克賽爾說出單詞。

「我聽不懂你想表達什麼。唉,連褲子都不會穿,你簡直是剛出生的嬰兒。」艾克賽爾沒好氣的抱怨一聲,走到他背後,拿起運動短褲套上他纖細的雙腿至腰間。
 
「指令。」零再次說出單詞。

「再來是改你的語氣吧,你一直跟別人說單詞,別人會聽不懂的。」艾克賽爾一臉苦惱的說,然而接下來他卻綻出不懷好意的淺笑。「這樣好了,我教你一句話,這對你而言是項指令,你以後要好好對著傑洛說喔。你跟著我說,歡迎你回來,哥哥(歐尼醬)。」

「指令,歡迎,你回來,哥哥。」

「語氣要再甜一點,不然你把頭偏向一邊。來,再說一次,這次要連在一起說。」

「歡迎你回來,哥哥。」零將頭側著一邊,說話語氣依舊平淡。

「語氣好平,一點也不萌,這樣沒有捉弄到傑洛啊。」艾克賽爾感到些許沮喪。

「指令,名字。」

「你一直說著指令,有什麼意思嗎?還是說你在問話?如果是在問的話,你的語氣應該要再疑惑一點。」

「指……令?」零照著艾克賽爾的意思用語氣變得疑惑,並側著頭。

「對對,就是這樣問。」

「你的,名字?」零再問一次。

「我嗎?我本名叫做橘嵐,以後你就叫我艾克賽爾。」

零愣了一下,像是不明白艾克賽爾的介紹,側著頭再問一次。

「名字?」

「我叫作艾克賽爾啊,艾、克、賽、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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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傑洛先生,你現在沒問題嗎?」

「妳指什麼?」

「你不是常避免在晚上活動嗎?因為能力缺陷的關係。」

「今天打了藥,不用費心。」

在夜晚的街道上,傑洛和雪兒抱著紙袋走回傑洛的家,邊走邊討論。

「這樣啊,那請傑洛先生注意一下,那個藥有發燒的副作用,事後請好好休息。」

「我知道。與其說我的事,倒不如好好說明那個複製人(Copy)的一切。」

「好的。他是為了傑洛先生轉移人格而製造的複製人(Copy),他不具備代號,同時擁有傑洛先生的金星(Helel)和曉冰冰的海王星(Neptunus)兩種能力,基因構造上不會有能力缺陷。他不具備感情和思維,還有痛覺。」

「沒有痛覺?」聽到零沒有痛覺,傑洛感到疑惑。

「因為有位研究人員認為阿零不能擁有情感,也不能夠為痛覺感到猶豫,才刻意設計。」雪兒一臉困惑的說。

「我看是設計成兵器吧。」傑洛冷言諷刺道。

「原先是計畫要做成兵器沒錯。」雪兒綻出苦笑回應。「事後我會回去調查看看,找出對零下達處決指令的人。」

「說到複製人(Copy),那個假的艾克斯……」

「傑洛學長。」

當傑洛正想說之前的複製艾克斯時,他身後傳來呼喚打斷他的話。

傑洛跟雪兒轉過身,看到艾克斯很有精神的跑過來。

「是你啊。你的狀況沒事吧?」

「多虧席娜蒙的治療,好多了。」艾克斯綻出微笑回應。「話說傑洛學長今天……」

「抱歉啊,艾克斯,今天讓你受到傷害,當時我拿著艾克賽爾的手槍,不小心擊發,結果誤傷到你了。」這時傑洛打斷艾克斯的話,還刻意對他說謊。

「咦?」艾克斯愣住。

「傑洛先生?」雪兒也感到訝異,不明白傑洛說謊的意圖。

「不過這也代表你不應該繼續介入下去,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聽到傑洛為了拒絕別人的關切刻意說謊,艾克斯感到不解。

「傑洛先生……」雪兒感到沮喪的望著傑洛。

「雪兒,妳應該也跟艾克斯道歉才是,是妳慫恿艾克斯介入不正常的風波裡的。要不是妳慫恿艾克斯,今天他就能好好回家,不用受到攻擊。」

「我……」傑洛一那麼說,雪兒內疚的望向艾克斯。

艾克斯也發現到雪兒的內疚,他趕緊向傑洛表示自己的意志。

「傑洛學長,請不要太過苛責雪兒同學,畢竟雪兒同學只是擔心你才會尋求救助。而我一廂情願想協助傑洛學長的,不是雪兒同學的錯,何況是我不謹慎才會受到攻擊,攻擊我的人也不是傑洛學長你本人。」艾克斯意志堅決的說。

「艾克斯同學……」聽到艾克斯那麼說,雪兒感到欣慰。

「傑洛學長,你不惜謊稱自己傷害我,是希望我放棄對你的關切,不就代表傑洛學長你有在顧慮我的安危。不過你的顧慮我心領了,也很感激,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更不想無情的漠視學長的處境。我只想說這些,我先走了,學長晚安。」

艾克斯向傑洛微微鞠躬,接著轉身離開。

傑洛轉頭看向艾克斯的背影。

「無可救藥的傻瓜。」傑洛對艾克斯暗罵一句後再看向雪兒。「妳也是。」

「若要成為懂得放棄的天才,那我寧可成為傻瓜。」雪兒綻出俏皮的微笑說。

看到雪兒的俏皮笑容,傑洛無奈的搖了頭,接著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我繼續問之前的事。關於複製人艾克斯,妳有頭緒嗎?」

「關於那個人……」這時雪兒的表情變得凝重。「這是研究機構中擁有最高權限的人才能說的機密,我說出來好嗎?」

「妳說吧,免得那群人又要跑來針對我。」

「好的。為了避免危險,也希望傑洛先生能開導他們,我願意說。」

之後雪兒開始將說出來的機密,刻意壓低聲音,然後全說給傑洛一個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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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回到家的傑洛一開門進去,家裡傳來迎接返家的呼喚。

「歡迎你回來,哥哥。」零將艾克賽爾剛才教他的話,以平淡的語氣對著傑洛說,並向傑洛側著頭。

傑洛聽了一臉鬱悶,用銳利的目光瞪向艾克賽爾。

「你在亂教他說什麼鬼話?」

「有什麼關係,他在某種形式上算是你的弟弟啊,弟弟跟哥哥說話不都是這樣。」艾克賽爾邊嬉笑邊拿3D列印機列印好的零件來組裝手槍。

「兄弟之間的相處最好有那麼親密。」傑洛沒好氣的抱怨道,走到餐桌上將手上的紙袋都放下。

雪兒跟著走過來放下紙袋,用竊喜的目光望著傑洛和艾克賽爾之間的相處。

「是你不懂得跟哥哥撒嬌吧。」艾克賽爾回嘴道,迅速將手槍組裝完成。「那麼我的手槍已經修好了,我要回家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把手槍帶到學校。」

「好啦。」

艾克賽爾離開後,雪兒向傑洛說他跟艾克賽爾的相處。

「總覺得你跟以前比起來,現在你和艾克賽爾相處得很要好。」

「才沒有很要好,妳別胡說。」傑洛別過頭反駁道。

「是這樣嗎。」雪兒笑咪咪的看著傑洛,心想他真不坦率。

雪兒接著看向零,看到他像個機器人一樣站著不動,用雙眼來回察看她和傑洛的互動。

「話說回來,傑洛先生,為什麼要把他帶回家?如果是以前的你,應該會二話不說的處分他。」

「他有點用途,我才帶他回來。」傑洛從紙袋裡拿出衣物遞給零。「你聽好了,以後你不能隨便殺害任何人,以後要好好穿衣服,語言和知識我都會教你,有任何問題儘管問我。目前你只能待在這裡,我不准你隨便跑出去,因為你的存在不能隨便曝光。」

「指令?」零側著頭問道。

「對,這是指令,你必須遵照這些指令行動。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可以詢問,零開始凝視著傑洛許久,陷入沉默,直到他注意起傑洛的湛藍雙眼,便想起之前的對決過程中遇到的事情。

「你的,眼睛,紅色?」零舉起手指自己的眼睛,想向傑洛詢問當時眼睛變紅的原因。

「我的眼睛哪有紅色?你有色盲的問題嗎?我的眼睛一直都是藍色的。」傑洛聽了他的問題感到疑惑。

得不到答案的零的腦袋側向另一邊,緊盯著傑洛的雙眼。

「紅色的眼睛?」雪兒聽了也覺得疑惑,直到腦中閃過一個關鍵詞,雪兒忽然驚呼一聲。「該不會是?」

一聽到她的驚呼,傑洛跟零一同望向她。

「妳知道些什麼嗎?」

「不,沒什麼,況且我也該回去了,再見。」雪兒有所顧慮的避開問題,迅速轉身離去。

跑出傑洛他家後,雪兒急忙拿出手機,在手機裡翻找出一個資料夾,文件名僅用一個符號「Ω」標示。

「我原以為只是個傳言,想不到是真的。研究機構的高層人員到底在想什麼,傑洛先生的父親又在想什麼。」雪兒看著手機畫面顯示的資料夾感到疑慮。

雪兒知道的隱情究竟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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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冰冰(本名曉東尼):出自ROCKMANX3的BOSS之一,「白銀的雪男」 冷凍水牛(フローズン・バッファリオ (Frozen Buffalio) / Blizzard Buffalo) ,在此設定為華裔美國人,是名留學生。原本是男兒身,平時穿著女生制服上下學。和傑洛一樣是超能力者,能力是結冰,能力名和代號名叫作海王星(Neptunus)。
 
兔子貓:有新角色登場(灑花)
至於為何讓COPY-ZERO的設定化為另一個家人,主要原因有自己的弟控魂作孽,還有想讓這作品具備反骨的因緣設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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