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
「吶,你知道嗎?在深山那有一處廢棄的電車廂,聽說裡住著一名狐仙。」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只要戀愛的人;在那裏一同待上一夜就可以永結
到老。」
「哇~好浪漫啊,我也想跟我男朋友一起睡在那裏。」
「我也是、我也是。」
「不過聽說那裏是私人土地無法進去,且聽說那裏不時還會傳出恐怖的聲音,要在那裏待上一夜有點恐怖呢。」
「可是有男朋友就沒問題啊。」
「前提是你有男朋友啊。」
「你說甚麼~」
打鬧聲在班級中傳開,以而傳耳的謠言在學校中展開,但卻無人敢去嘗試,因為在保守的社會當中,要隨意去闖入私人土地當中,仍然還是要有絕大的膽子才敢做。
陽光明媚,一條人影踩踏著雜亂的草叢緩步來到廢棄的電車旁,他熟練地將電車門打開,裡面十分乾淨不像是已荒廢數十年的車廂,他熟練地拍了拍椅子,然後將手中的包包放在隱密的地方,接著整個人躺在椅子上睡覺。
過了一段時間他乎聽外面有吵鬧中,他趕緊躲進椅子底下,整個人縮成一團,心中撲通撲通地跳著,這時半關的車門緩緩打開,外面走入數條人影。
「把他丟在這裡,自生自滅。」
「這樣不好吧,要不要一槍殺了他?」
「不行!」
「可是……」
「反正這裡沒有人,況且他都被鎖鏈銬住,也沒辦法掙脫,無所謂啦!」
「好吧。」
約三、四人的講話聲傳入他的耳中,這時一個布袋從他們手中放下,接著他們就離開車廂並將門關上。
「真的沒問題嗎?」
「你不用管,還有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說,明白嗎?」
「要不要加一個大鎖鎖在門口?」
「不用,反正這裡荒山野嶺,不會有人來,況且加一個大鎖不就引人注目嗎?」
「確實,走吧、走吧。」
他探出頭確定門外的人都離開後才出來,他搓了搓綑綁住的布袋,柔軟的觸感讓他感到困惑,接著布袋突然動了一下,他整個人跳到椅子上看著地板上的布袋,但布袋沒有其他的反應。
他拿起勇氣將布袋解開,發現裡面有一顆人頭,他緩緩將布袋弄大,看見一名男子雙手雙腳連同身體都被鎖鏈綑綁住,他查看發現對方仍有呼吸,於是想要叫醒對方但有些害怕,於是看對方身上是否有分辨身分的東西。
他找尋中從外套內口袋找到一張名片,上面寫著”福島縣巡查 犬塚一信”,他看著眼前沉睡的男子,在看了一下名片,接著將名片收起,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男子身上的鎖鏈解開,但發現手腳上的銬鎖必須要有鑰匙才可以解開,他拿出包包中的兩根鐵絲接著解開,但隨即將手銬銬在一旁的鐵欄杆上。
一方面防止對方起來攻擊自己,一方面防止對方誤認自己是綑綁人,接著他拍打臉龐叫醒對方,男子驚醒後看著眼前的他,一雙銳利的眼睛注視著他。
「你是誰?」
「我……」
男子看他身上的制服。
「你是學生?」
他看著一旁點了點頭。
「現在時間!」
男子發現慣用手無法抬起,男子察看發現自己的一手被銬住。
「你……」
「我不是綁你的人,還有你真的是警察嗎?」
他拿出口袋中的名片,男子沉默不語。
「看來你不會回答我,沒關係,還有你想吃甚麼,我去幫你買。」
男子依舊沉默,他站起身抓了抓頭。
「可以麻煩你先待在這裡嗎?」
男子依然沉默,他拿起包包離開車廂,跑去附近的雜貨店買了幾顆麵包還有一灌水回去,發現只剩下手銬,於是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接著看見草地被踩過的痕跡,跟隨痕跡發現男子倒在草叢中,且男子身上冷汗直流。
他撫摸額頭沒有發現有發燒的跡象,他想要背起男子時,男子卻一手將他推倒。
「別碰我!」
說完時男子倒坐在一旁,臉龐微紅並喘息著。
「你怎麼了?」
他上前詢問卻被男子一手擋在前面。
「別、別靠近,哈~哈~哈~」
男子一臉痛苦的模樣使他產生憐憫。
「你怎麼了?」
當他再次詢問時男子放下手,迷濛地看著他,當他靠近時男子閉上雙眼。
「先生?」
他要碰觸男子臉龐時,男子抓住他的手並親吻下去,他一臉驚愕地一把將男子推開。
「你這是在做甚麼?」
男子倒落一旁,身體扭曲地抓著襯衫,他想要上前關心,但卻怕剛才的情況發生,男子忽然暫停不動,他急忙上前查看,突然男子將他推倒在地,並拉下褲練。
「你!你!啊!」
他抓住對方的頭髮,看著男子將自己褲子脫掉,想要撫摸著自己的屁股。
「先生?」
他困惑之間男子抬起頭。
「拜託你進來好嗎?拜託你!」
男子眼眶泛淚地注視他,他臉龐不經紅潤,接著低下頭將男子推倒在地。
「這是你求我的喔!」
他說完後落葉從一旁落下,他扶著昏迷的男子走回到電車廂哩,接著依舊將手銬栓在男子手中,他輕輕地撫摸過男子的臉龐,突然男子抓住他的手。
「你給我吃了甚麼東西?」
他一直搖頭說: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讓你吃甚麼東西!」
「那剛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甩開男子的手,接著往後退到一旁說:
「剛才是你拜託我的,不然、不然……」
男子見他害怕的表情後舉起手看著手銬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叫犬塚一信,正在調查一件性愛毒品的案子,剛才的情況應該是對方餵我吃下那個毒品。」
「那嚴不嚴重?」
他抬起頭注視著一信,一信看著一旁。
「不知道。」
「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不用,因為這個只需要定時解放就可以了。」
「恩。」
「還有既然我跟你說了,你是不是應該放開我?」
一信舉起手,他點了點頭上前拿著兩根鐵絲。
「你?」
「打開了。」
解開手銬後一信看著他。
「你叫甚麼名子?」
「我、我叫雨宮言,啊!不對!你叫我言就可以了。」
「雨宮、雨宮,你是雄山組的雨宮氏?」
一信注視著他,他馬上將包包中的麵包以及水拿出來。
「這些東西都給你吃,我、我明天再來!」
他轉過身想要離開時,一信抓住他的手。
「言!你可以幫我嗎?」
「抱歉!」
言甩開他的手後跑出車廂用力關上門,接著跑下山走到家門口,看著諾大的家門拿出鑰匙打開走入裡面,這時一名男子走過迴廊見到他,馬上大聲呼喊。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他垂著頭不想面對接踵而來的熱烈歡迎,直到他走回到房間關上門後才安靜下來,他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眼。
眼中浮現出剛才一信模樣,西裝外套從肩膀上滑落,領帶鬆脫,襯衫全開七零八落的模樣,且眼眸中泛著淚光。
「同學!」
突然的喊叫嚇醒了他,他抬起頭注視著眼前同學。
「怎麼了?」
「已經中午了,可以起來吃飯,真搞不懂你整天在睡,為何還可以考到前三名?你是不是有什麼秘方?告訴我一下~」
同學搓著他臉龐,而其他同學則一臉驚恐地看著兩人舉動,他撇掉對方的手指。
「洋,別鬧了。」
「你就跟我說嘛~」
「該吃飯了。」
「好。」
洋拿出一雙筷子出來,他注視著眼前人的舉動。
「你在做甚麼?」
「我在等你拿便當啊。」
「……」
「嗯?」
他馬上轉對方的頭說:
「你太過分了~」
「好痛、好痛,每次你都帶這麼大的便當,又沒人敢跟你吃,你又自己吃那麼少,所以我就、我就,痛!痛!」
「可惡!每次都跟老媽說不要準備這麼多。」
他拿起地板上的四疊餐盒,接著打開時滿滿地精緻又美味的餐點呈現在兩人面前,一旁膽怯的同學們雖想上前品嘗,但都沒有膽量與言說話。
「你為何總是這麼兇?」
洋在換鞋櫃前弄著言的眼睛,言撇開他的手。
「不要弄了!」
「哈哈,你生氣了?」
「沒有。」
兩人走出去時言見到校門口有一群女生吵鬧著,洋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裏在炒什麼?」
「跟我們沒關係。」
兩人要走出校門後有人在他們身後。
「言,等一下!」
洋往後看了一眼後回頭說:
「好像有人叫你呢。」
「無聊。」
這時一隻手抓住言的肩膀。
「叫你等一下了。」
言轉過頭見一信臉龐,瞬間雨昨日淚盈的臉龐融合在一起,臉頰不經泛紅。
「你!你怎麼會在這?」
「果真被我找到了,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我才不要!洋,我們走。」
言甩開他的手想要繼續往前走時,又被抓住肩膀。
「你到底想做甚麼!」
言看著一信,這時洋見兩人尷尬的氣氛。
「你們有事慢慢聊,我先走了。」
「洋,等等!」
他想要跟隨上去,但肩膀依舊被一信抓住,他心中想著昨天明明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可為何現在卻有?
「哈~哈~」
這時一信的手從言肩膀上滑落,言轉過頭看到他的情況。
「你該不會?」
「沒事,等一下就好了。」
「但你……啊~算了,跟我來!」
言抓起一信的手往小巷走去,言抓住一信的褲頭,一信抓住他的手。
「我、我等一下;就好了。」
「看你的情況,不弄不行。」
「可……」
言快速地脫下一信的褲子。
「等、等一下。」
「轉過去!快!」
一信勉為其難地轉過身,言貼在他的身上。
「我會讓你一次舒服。」
「……」
暗巷中留下的淚水是何人的?
兩人整理好衣褲後言要走出巷子時一信抓住他的手。
「怎麼了?你想拜託我的事情,應該是這件事吧?」
「……不是,我想請你、請你跟我一起查案子。」
「為甚麼?」
「根據我的情報,你們家出了叛徒,且私底下買賣這類的毒品,如果上級要殲滅這群人,可能連你家都會波及到。」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確實,你們跟警察是對立面,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但、但你願意救我,我就要回報你,我不希望你被牽連受害!」
一信說話的聲音引來外面路人,一信見狀後馬上往後退了幾步。
「我、我、對不起。」
言嘆了一口氣說:
「唉~好啦,就相信你,不過既然如此,你就住在我家,這樣我也可以幫你注意看看有沒有解藥。」
「謝謝你。」
「不過要稍微偽裝,畢竟你的臉孔已經被那些人見到了。」
「偽裝?」
「是!」
一信跟隨言去到一個商家,買了一個白色面具戴在一信臉上,接著回到家時眾人雖感到驚訝,但言跟父親談論完,父親同意一信與言同住一間房,且當天開歡迎晚會。
很多人雖好奇面具下的一信,但都被言喝止住不敢亂動,一信對於言的霸氣感到敬佩,畢竟自己只是一名小巡查,很少統領這麼多人。
那一天言瞪大眼睛沒有睡覺,因為一信抱住自己沉睡,言不知道該如何事好?畢竟很少跟他人睡的言,且第一次被人抱著睡覺,讓言在那天晚上到凌晨才睡著,而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
「你的眼袋好重。」
「哈~」
言打了一個大哈欠。
「好臭!」
洋摀住在鼻前揮手,言趴在桌面上看著窗外。
「你這幾天是怎麼樣?沒睡好嗎?還是說做某些壞事?」
洋見言沒有回應站起身,發現言已經睡著了。
「看來真的很累,不吵他了。」
放學時教室內只剩下言一人,言慢慢張開眼睛,發現太陽已經西下,同學們也離開,有些跑去社團;有些已回家,他站起身正當要打開教室門,發現一人氣喘吁吁地打開門。
「還以為你被怎麼了!」
「一信,你怎麼會在這?」
「呼~我問了你的朋友,你朋友說你在教室睡覺,我怕你被人怎麼樣,畢竟黑道兒子有時不是會被怎麼樣嗎?」
言一臉無言地看著他。
「你電視劇看太多了,還有你調查的怎麼樣?」
「就差關鍵要素,你可以帶我進去四社會談嗎?」
「四社會談!不!不行,要是你在哪裡被發現是警察,你肯定會被殺掉的。」
「拜託你!」
「絕對、絕對不行!」
言走過一信身旁。
碰!
言轉過頭見一信坐在地板上。
「又發作了?」
「我……」
一信抓住言的手臂,言趕緊將他扶到教室內,並將門關上。
「拜託你……」
一信倒在言的胸口中,言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得罪了……」
操場上的昏陽拉長了影子,最後影子吞噬了陽光迎來月亮照亮遍野。
兩人整理好後言看著一信。
「話說你怎麼知道我讀這間學校?」
「這個我有回去一趟調查。」
「也是啦,回去就可以調查的出來,那……那群人的下落?」
「目前已經有著落了。」
「那就好。」
兩人走出校門。
「那是否可以帶我去四社會談?」
「我說過不行。」
「拜託啦~你都插好幾回了。」
「那、那又不是我願意的,是你求我。」
一信淚水汪汪地眼眸注視著言,言撇開頭說:
「回家、回家~」
一信懇求了數日,言最終答應讓一信去到四社會談,四社會談主要是當地四大黑道家族會談,會談內容有討論投資方案、懲處背叛小弟以及投選幹部等事宜。
「真沒想到你會來,兒子。」
「畢竟四月一次的四社會談很重要,且我也該學習了。」
「很好,很好。」
數十人擠在飯店頂樓日式大庭,開始彼此激烈討論投資問題,接著懲處小弟階段則是十分嚴肅地進行,而到這裡言感到莫名的噁心,於是先行離開現場,一信也跟隨離開。
兩人在附近閒晃一段時間後回到會場,發現現場人們紛紛產生異變,如同一信那樣的模樣。
「各位,如果要解藥,就交出你們各公司的股權吧。」
一名戴著面具的人在中央說話,而會社的三名大哥跟一名大姊極力反抗著心中的慾火。
「你少做夢了!」
「你這傢伙!」
「你們別逞強了,快點簽下這些吧。」
他一邊說;同伴一邊從旁邊出現並拿著紙張要讓四人簽名。
「一信,要怎麼辦?」
言當轉過頭要跟他討論時,卻發現一信已經跑出去且拿著槍對著他。
「不要動!乖乖束手就擒!」
「你是誰?」
他轉過頭看著一信。
「我!」
「小心!」
言一把撞開準備從背後偷襲一信的男子,一信往地板射下一槍說:
「舉手投降!快把解藥交出來!」
他緩緩跪下。
「解藥就在我身上,自己來取。」
一信上前撫摸男子找解藥,此時男子袖子突然出現一把小刀。
「去死吧!」
唰!
血濺到一信臉上,一信看著倒落的言,怒火之間往對方開射一槍,並急忙打救護專線。
「對不起、對不起!」
一信抱著言,言舉起撫摸一信的臉龐。
「我喜歡你。」
「我也是!」
「所以別哭,好嗎?」
一信強忍淚水露出微笑,言緩緩閉上了雙眼。
「言!」
“願來是與你相隨——”
恍惚的人影輕輕地在沉睡臉龐親下一吻。
『此生不該有所遺憾……』
刺眼的陽光映照在沉睡地臉龐,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見身旁的一信伸出手撫摸著柔軟的頭髮。
一信睜開雙眼見到眼前人醒來,他激動地擁抱住眼前人。
「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愛你!言」
「我也是,一信……」
隨後幾天一信向言的父親坦承自己的警察的身分,且穿著一身制服來到雨宮家。
「你這個政府犬,欺騙我們,還好意思來!」
「父親大人!我喜歡言,請你同意!」
「你說甚麼!你這傢伙!」
父親抬起腳想要踹一信但言雙手阻擋,一旁母親上前架住父親說:
「我不會不同意,不過要等言念完高中才行。」
「我願意等。」
「嗯……」
當天晚上言把一信手腳銬住,然後蒙上眼睛。
「你真的太過分了!居然沒有通知就來我家,還穿著制服過來!你不要命了!」
言抓起一信的襯衫。
「可以為你拋棄性命,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你——記得!不准在說這樣的話,明白嗎?」
「恩,明白了,我一切都聽你的。」
「你這傢伙!可惡!」
言輕輕地親吻一信。
“雖藥效已退,但我仍喜歡你的味道。”
「對了!你現在幾歲?」
言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的一信,一信轉過頭。
「二十五歲。」
「好年輕,我以為你已經三十了。」
「甚麼!」
「不過年紀多大,依舊是我可愛的大叔。」
「你叫誰大叔了!」
一信壓在言身上,言扶著一信的臉龐。
啾!
「快要期中考了!可以幫我嗎?」
言坐在書桌前,一旁的一信接過課本。
「恩,讓我看看……抱歉,我對英文苦手。」
一信垂下臉龐說,言扶著一信的臉龐。
「沒關係,就算你不會英文,仍然是我可愛的男朋友。」
「你……」
一信緩緩抬起頭注視著他,他傾身上前。
啾!
「學校要舉辦活動,你要來嗎?」
言將手中的傳單遞給一信。
「我去不好吧?」
「不會,不好,況且你不是我妻子嗎?」
言一邊說一邊往下趴在一信身上,一信猛然轉過頭說:
「誰是你妻子?」
「你害臊的感覺,真可愛!」
言說完後往一信臉上靠近。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