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以前的一年前的長州藩。曾經是奇兵隊和維新志士的宮部三郎,放棄了當官的機會,向藩主提出請辭後回家。翌日的大清早,身穿帶袴的和服、腰掛木刀和無銘打刀、肩掛包袱的三郎離開了長州藩。其幼年玩伴兼好友.安藤宗助。向他送行。
日本各地的強者們,把你們的絕技,傳授給我吧!
這屬於我的「強者們的祭典」開始了!
明治篇 武藝者宮部三郎傳-強者們的祭典-
第一回合 西田吉藏
西田吉藏,竹內流柔術的免許皆傳弟子。曾經在鳥羽伏見之戰不需要武器、使用柔術把穿上重盔甲的幕府軍兵士打成內傷。終戰後回到家鄉鹿兒島開設道場教導柔術。
宮部為了挑戰西田的柔術,終於到達了鹿兒島。從町人打探消息後找到了西田的道場。
進入後見到裡面大部分門生使用赤手空拳互相打鬥,門弟們互相使出投技、摔技和鎖技吸引著宮部的眼睛。其間,有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歡迎來到我的道場!我是該道場的場主—西田吉藏。你到訪本道場有何貴幹?」
宮部先向西田鞠躬禮拜,說:「西田師傅,請你和我宮部三郎交手吧!我想見識你的柔術!」
眾弟子聽後感到震驚,以為宮部來踢館。而西田的反應是:
「我見過很多來踢館的人,但是從你的眼神告訴了我,卻帶了誠意來挑戰我的竹內流柔術。年輕人,準備好了嗎?」
宮部向西田說感謝,兩人正式比武。宮部正準備放下木刀,西田對他說:「你可用這武器和我應戰。」
「不用了,我不想被人說我卑劣。」宮部拒絕,西田說:「不要緊,用木刀來對我展開攻擊,盡全力吧。」
「抱歉了!」宮部衝向西田面前,以木刀正面全力砍他。可是,西田快速避過木刀攻擊。宮部第二次攻擊,同樣快速避開。宮部迅速刺突,同時西田更迅間以雙手接住宮部的木刀。
宮部和門弟們同時被嚇呆了,西田對宮部說:「木刀是小孩子才用的東西,來見識一下柔術的威力吧。」
西田抓住宮部的腰,並使用投技把他摔在地上。其手中的木刀飛脫了幾米,而宮部則倒在地上。眾門弟們以為自己的師父勝利之際,宮部很快站起來了,說:「果然是柔術,算是重手的⋯⋯即使赤手空拳也要打敗你⋯⋯」然後雙手架出柔術姿勢。
西田看到宮部的鬥志後,心想:(哈,這小子真有趣,而且鬥志高昂。)兩人再次開始比武。
兩人打了幾分鐘,但宮部仍然表面上處於劣勢,但無故發現西田有空隙,並抓住他的腰,使出投技,可惜西田的雙腳已著地。更捉住宮部的雙手,按在地上並使出固技鎖住他的咽喉,使他動彈不得,痛苦難分,不斷反抗。期間千鈎一髮,反抗中的宮部的手肘擊中了西田的腹部,使固技即時崩盤,宮部按住西田在地上,使出關節技的腕挫十字鎖把西田的左臂拉傷,西田只好不得不認輸,勝負已分。
事後,宮部對西田道別,弟子為西田包紮傷口,說:「師父,這個姓宮部三郎的小子。和以往的挑戰者或踢館者不同的是,一是即使快要戰敗時仍不服輸,二是中了招後立即學了我們的柔術技巧了,實在太厲害了。」
「不用這樣說他,今後日本武道界屬於他這年輕一輩的時代了!還有這姓宮部的年輕人,一定會在這個舞台發光發亮呢!」
學習了柔術技巧的宮部,繼續展開旅程。
第二回合 小松周作
小松周作,古老流派「柳生新陰流」的劍道家,同時更是居合高手。雖然年紀已到花甲之年,但身手和劍法卻與年輕人一點分別都沒有,據說他身處在高知。
宮部在高知附近的四萬十川洗臉,聽到了吵鬧的聲音,於是走上一看原來有一個瘦削的老人和一個身壯力健的壯漢正在決鬥。過程中壯漢快要筋疲力盡,而老人佔了大部分優勢,卻不主動攻擊,只作防禦。
壯漢看準時機,用力攻擊老人。但被老人準確以木杖彈開了,之後迅速反擊,壯漢立即倒下。
(這老人和劍法,一定是小松⋯⋯)
當晚,小松在街上散步,忽然有人大叫「有機可乘!!」,說後以木刀砍向小松,襲擊他正是宮部,但小松以雙手巧妙接住了宮部的木刀。
「你還太嫩了⋯⋯」小松溫和地對宮部說著。「咦?你不就是今早來河邊來洗臉的青年嗎?從你的裝束看來,你一定是習武者吧,來,報上名字。」
宮部聽後,說:「我是長洲藩的宮部三郎,為了成為強者的我,所以前來這裡來和你小松老人家來切磋一下你的柳生新陰流劍術。」
「來比武嗎⋯⋯好!我成全你。踏上強者之路的你,首先你能戰勝這實戰最強的劍術-柳生新陰流的話!」之後小松用手上的竹杖代刀應戰。
宮部先攻,朝小松正面劈下,但被小松的竹杖擋住和化解,並使居合技架裟斬快速擊中宮部的左肩,單膝跪地。
(呃⋯⋯不愧為小松周作前輩,和傳聞一樣,果然寶刀未老。)
「怎樣了,還站起來嗎?」小松問及宮部的傷勢,但宮部忍著痛重新站起來,說:「沒有事!」
(痛⋯⋯如果他年輕或真劍勝負的話,我可能會當場斃命吧?哼!不管了!只好要找到弱點和破綻。)
之後輪到小松反擊,宮部更快速抵擋。兩人打了十數回合,未分勝負,而宮部更處於劣勢。
小松全力攻擊,宮部看到他的攻擊節奏和破綻,一刀拍打小松的拐杖,然後擊中其肩膀。
「了不起⋯⋯」被擊中的小松讚嘆宮部。「果然用短時間偷學了架裟斬,真不簡單。」
「前輩你沒問題吧?」宮部擔心小松的傷勢。
「根本不成問題⋯⋯能夠傷到我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們繼續。」之後突然持杖向宮部衝過去。
宮部持劍正面防備,而小松迅速撓到他的身後。
「新陰流奧義.一刀兩斷。」
小松以全力一擊擊中了宮部的背部,即時倒地,但並未倒下。「身為一個武藝者,不單要鍛練體魄和武藝,還要鍛練反應和警覺性。」
宮部聽了之後,站起來並繼續戰鬥。小松再次高速在他身後使出一刀兩斷,但宮部已經反應極快放下木刀,回頭並雙手接住攻擊中的拐杖,以柔術的投技擊敗了小松。
「我輸了,擊敗我的,你倒是第一個⋯⋯」
「不,老前輩你的劍法一流⋯⋯」兩人互敬,正當宮部準備離開時,小松對他說:「你們三個可以出來了。」
之後有三個小孩從小屋身後冒出來,宮部問小松:「老前輩,他們是你的徒弟或孫子嗎?」
「非也,我從一開始見他們跟著你呢,他們是你的孩子嗎?」小松親切地笑著說。
宮部回頭看這三個小孩,這三個小孩以天真無邪的笑容對待他,宮部覺得自己麻煩大了⋯⋯
第三回合 奧川半之助
奧川半七郎,維新前曾經在江户當過「同心」(捕快),使十手的高手,同時更是劍術高手。兩手可以把打刀和十手同時使出二刀流,據說身處京都。
打敗小松後的宮部即時回到宿屋裡休息,但是他已經合不上眼睛和不耐煩。因為這三個小孩在他面前玩耍吵鬧。
開始忍無可忍,大鬧:「吵死了!你們可以安靜嗎?咦⋯⋯等等,你們的父母正在擔心你們吧,這麼晚不回家?」
「我們的父母早就死掉了。」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孩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的父母已逝,勾起你們的傷心回憶呢!」宮部收下火對他們說。「說回正題⋯⋯你們來跟我幹什麼?收你們當徒弟?但我不收徒弟的。」
「誰叫你當你弟子,我們是來想看你和人戰鬥而已!」一個綁起茶筅髮的男孩說。
「我們三個在西田道場打雜的時候,見到你打敗了西田館長,接著你說你要走遍全國去挑戰『強者』們,所以我們來見証。」一個小女孩說。
「想不到原來我也有人支持呢⋯⋯你們的名字是什麼?」
「我是新助!」茶筅髮的男孩介紹自己。
「我叫小平太!」又高又瘦的男孩介紹自己。
「我是阿鶴,請多指教。」一個女孩介紹自己。
「新助、小平太和阿鶴呀⋯⋯我首先要佩服你們,長途跋涉由九州來到四國來看我比武。令人佩服!不過你們想中途離開我,我不會反對。」
翌日,宮部和三個小孩們離開了高知,經幾天的行程,終於到達了重建中的京都。京都在王政復古之前曾經是攘夷派活躍的地方,同時是新政府軍和幕府軍的戰場(鳥羽伏見之戰),曾經當過維新志士和官軍士兵的宮部三郎,舊地重遊的他感覺記憶猶新。
(沒想到京都竟然會這樣平靜⋯⋯)
「喂!大哥哥!你在呆什麼啦!有個小偷在你面前跑過去了!」新助大聲對宮部說,回神後去追這位扒手。
「跟進去嗎?」小平太問。
「當然要跟!」阿鶴回答。
「不跟後悔。」新助跟著說。
宮部等人正追逐扒手,扒手途中被一個身穿洋式兵服的士兵阻擋,扒手用刀攻擊這位士兵,但士兵一手迅速用十手接住,並用另一手的棍子擊倒和被捕。
(十手流⋯⋯一定是奧川!)
士兵回頭望住宮部說:「這位旅客,這裡的治安不算太好,這東西還你。」
「這東西不是我的,我只不是來盡公民責任了。還有,你是不是奧川半之助?」
「在下正是。我們不如先把失物還給失主才說回正題吧。」
兩人在三條大橋把失物還給失主後,奧川問宮部:「我看你不是來旅行,你是來找道場,是吧?」
「非也。我是來自長州的宮部三郎,來這裡的目的是見識你的十手流!」
奧川聽後,閉上雙眼說:「原來來找我決鬥吧,好吧。讓我也來見識你的實力吧!」
「火藥味重。」新助說。
「氣氛可怕。」小平太跟著說。
「一觸即發。」阿鶴也跟著說。
雙方拔出劍來,在三條大橋上的兩人作出劍術的架式,雙方大吼後互砍,擊中的是宮部的木刀和奧川的棍子而已。奧川用十手刺向宮部,但及時閃避並砍向對方,但同樣快速退後閃避。
高潮來了,宮部以木刀正擊中奧川時,奧川用了左手拿住的十手接住其木刀。然後快速用右手拿住的棍子刺中宮部的肚子。
「大哥哥!」新助對宮部說。
「小事一樁⋯⋯」被擊中的宮部強站起來,隨即拔出了一把小木刀,說:「我終於開竅了!」隨後擺出和奧川一樣的二刀流的姿勢。
奧川繼續攻擊宮部,卻被宮部的小木刀擋住,其後奧川硬直趁機以木刀刺中他的腹部。
「大哥哥真棒!」三個小孩齊說。
「哼哼哼哼⋯⋯原來是這樣呀⋯⋯」被擊中的奧川笑了起來。
「什麼?」宮部回應。
「我聽過傳聞在有兩位武藝者被一個習武者打敗,這位習武者是在戰鬥中學習他們的絕技。這個人就是你——宮部三郎!和閣下交手其實是我的榮幸。」
「過獎了,盡全力吧!」宮部回答後,繼續決鬥。
兩人打了數回合後,自知不敵的奧川突然從橋上躍下到河裡,而宮部也跟著跳下。
「嘩!跳下去了!」阿鶴說。
「我們要跟著嗎?」小平太問。
「當然要!」新助回應。
三人跑到三條大橋的橋底—鴨川。只見兩人仍在決鬥,只不過是河水淹埋了雙腳,但移動也頗為困難。依然打得難分難解,正打著的奧川見宮部有空隙,說:
「二刀流奧義!雙刀燕返!!」
奧川雙手所持的武器同時迅速擊中了宮部,打至後退。正當奧川再次攻擊時,這次宮部以木刀化解他的攻擊,再以之前學回來的袈裟斬擊中他,再以雙刀燕返徹底擊敗。奧川失去了戰鬥能力,宮部獲勝。
「大哥哥萬歲!」三人齊呼!
「竟然快速習得和化解二刀流,你這個人真不簡單。」奧川說後,兩人互相鞠躬後離去。而宮部繼續展開他的旅程⋯⋯
其後,奧川的長官要他回報京都的治安情況,他說解決了一宗搶劫案,協助他的人是—一個令他終身難忘的武藝者。
到底宮部三郎能否成為強者?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