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日 心美
像是各國的總理來訪時,新聞就會刻意傾向將這件事情的順序提前。因為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涉事項,重要的是內容,而不是順序。儘管如此,這就像有著展示順序優先的指標一樣極力宣傳。雖然在本質上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人類男女之間,好像也有把給予初體驗的人視為重要對象的傾向。
話又說回來,這個情況如果不小心將繼承其他雄性基因的小孩子拉拔長大,在生物學上既是無意義的行為,也有避免那個風險的意義存在,這是合理的一面,沒辦法無差別的責難。即便在現代也有女陰殘割在發生。
有一個字叫做「鴛鴦夫婦」。泛指人類的夫婦關係良好,就好比是鴛鴦一樣成雙成對的行動。我溫柔的雙親,就經常被叫做鴛鴦夫婦,他們倆關係一直都很好。那種父母不曉得為什麼會生出像我這樣的人,常常讓我不禁想對此提出疑問。
不限定於鴛鴦,一般的鳥都會成對之後將雛鳥扶養長大。但人類對鳥抱持著的印象有正反兩面,鳥是會頻繁跟配偶以外的對象進行交配的生物。然後,因為這樣而誕生的雛鳥決不佔少數。
跟誕生出DNA鑑定技術的人類不同,動物們並沒有能確認孩子是不是真的有繼承自己基因的技術。所以,雄性鳥總是伴隨著養育和自己沒有血脈相通的雛鳥的風險。
基因是相當無情的東西,不進行配偶外交配的雄性跟會進行其行為的雄性,後者能留下自己基因的可能性比較高。所以隨著時代交疊,會進行配偶外交配的個體總數增加,這就成為了必然的結果。為了照顧孩童,名為「配偶」的系統被採用,但是生育行為就是另外一回事。正直的人被當作是蠢蛋一樣,是個簡單就能理解的道理。
比鳥還要有著更高的智商的人類,為了避免配偶外交配的風險,糾結於處女的思維的確有它的道理在。但是那在人類社會當中,這是限定在幾個區域的思考方式,性交與結婚和生產不見得一定有所連結,對性開放的現代日本而言,只能說是可笑及愚笨的思維。
男性瞄準女性的童真,即便再怎麼樣執著於突破處女膜,那也僅僅只是順序的問題。對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最後與自己身體交融的另外一半,就是與男人有這樣的差距,偶像才能將處女當作商業道具,女人才能將初體驗當作武器。
『所以,第一次的對象,總有一天也會忘記,也沒有必要去執著於初體驗』
我在化妝室把妝重新畫好,並與鏡中的自己進行無言的對話。
說到差距,我想化妝就是能舉出男女之間各有不同的看法的其中一個論點。
並不是為了給誰看見。畫著與往常不同的眼影,擦著比往常還要稍微有點濃的腮紅,塗上比往常還要更鮮豔的口紅。那也是給自己的鼓舞、斥責,不時是為了偽裝,這對我而言是比什麼都還要神聖的儀式。
全部都是為了自己。
為了欺騙自己的心。
這就是為了如此的面具。
既然這樣那就美麗的去欺騙。
鏡中的女人妖魅的笑著。
在那裡的,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
我從背包中拿出黑色瓶子。
原作者:浦登 みっひ
翻譯:shibamontomori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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