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第二秘書艦」的工作就被解雇了。
不是我主動把工作辭掉,而是我被司令官給炒了。
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不過我也沒辦法,只能夠摸摸鼻子接受這個指令。
司令室又回歸到了過往那只有司令官跟響兩人的小空間了。雖然不是說不好,可是我總覺得有點靜不下心來。為什麼我只要離開了響的身旁,就會覺得心煩意亂呢?
就如同那天夜晚一樣,我坐在海堤旁,拿起裝著柳橙汁的鋁罐往嘴裡灌。只差在今天她不在我跟前而已。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擴散開來。果然果汁比咖啡那種又黑又苦的東西好喝多了。而且最近似乎是剛好換季的時間,天氣忽冷忽熱的,喝一點冰涼的東西感覺也不差。
現在時間是下午,遠征任務剛結束,剛回到鎮守府。在外頭流了滿身汗確實很不舒服,不過現在這時間點與其跑去澡堂人擠人,像現在這樣子凝望著海平線會讓我覺得更平靜一點。
失去了第二秘書艦的工作之後,我自己也回到了「遠征組」裡面,三不五時被指派一些遠征任務,跟著雷和電一起出勤。工作量跟之前相比似乎重了一些,不過響安排了相當適當的休息時間,所以還算可以接受。
不只是這樣,艦娘們的訓練比過往更頻繁,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繁重;過去的裝備也漸漸被淘汰,換成了更加精良的新兵器;就連整個鎮守府的環境衛生也都隨著妖精們的打掃加強而變得整潔了。
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響擔任秘書艦至今,鎮守府有了多少改變。這些或許不全是響一個人的功勞,然而讓司令官從頹廢之中振作起來的她絕對功不可沒。
響對周遭的人一直都很盡力付出,沒有她的貢獻整個鎮守府也不會有改變。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擔心她。在這個鎮守府品質不斷上升的當下,響一個人又如何呢?
「唉......」
我忍不住嘆氣,向後仰倒在草皮上。不管怎麼樣,響的事情就是放不下心。
注視著與那孩子如出一轍的蒼空,陪伴在他身旁、卻又不坦率傾訴心意的她,此時此刻正想著些什麼呢?
「曉~你在幹嘛呢?」
突然之間,寬廣的蒼藍天空被一個顏色與「溫和」搭不上邊的存在給遮蓋住了。用更準確的方法來敘述,我的視野範圍被從一旁探出的面孔給遮蓋住了。
「哇啊——!?」
「嗚呃--!?」
受到驚嚇的我猛然想坐起身子,就這樣子跟雷的臉撞在一起。
「啊哇哇哇~你們兩個沒事吧?」一旁傳來電慌張的聲音。
「好......好痛啊......」我含著淚撫摸我的鼻梁,應該沒有撞斷吧?
「真是的......這麼激動幹嘛啊?」雷也受到了同等的傷害,痛苦的撫摸自己的鼻子。
「還不都是你突然冒出來的緣故!」
「因為你一個人躺在草皮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嘛!」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我才重新想起我直到剛才為止在做些甚麼。
「曉,怎麼了嗎,你臉色很糟糕的說?」
「......」我不曉得該怎麼回答。
「又在擔心響的事了嗎?」
「......嗯。」
雷倒是很清楚我在想甚麼,一語道破我心中所想的事。
「唉。」
雷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在我右手邊坐了下來。電也跟著在我的另一側坐下。
「曉,我問你喔。」
「嗯?」
「你覺得司令官是一個怎麼樣子的男人呢?」
「......?」
我微微歪頭,聽不懂雷想問什麼。
「如果是那傢伙的話,可以放心的把響交給他嗎?」
「......」
司令官,講得直白一點,那個傢伙無庸置疑就是個大變態。
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喜歡開些不正經的玩笑,有的時候講話很過分,時不時就會捉弄一下別人。雖然一抓到機會就會偷懶的症狀改善了不少,但是偶而會有一些性騷擾的行為。
但是,只要他專注在工作上頭,那份認真的模樣絕對稱得上是帥氣。
而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你們不覺得......自從響擔任了司令官的秘書艦之後,有了很大的改變嗎?」
剛從俄國回來的響,任何的情緒起伏都不曾反映在自己的臉上,也都不對人放開自己的內心,整個人就像是沒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就跟北國的氣候一樣寒冷的。
我們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讓響重新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就算只是面部一個很細微的變化,都代表著響當下的心情。
不過,自從成為秘書艦之後,響變得更常「笑」了。
那是過往幾乎不曾有機會見到的表情。
「我覺得......如果司令官有辦法讓響信賴的話,那麼我也會選擇相信司令官。」
「嗯.......那好吧。」雷點頭,接受我的說詞,「不過戀愛甚麼的......我還真是無法想像呢。」
「我也沒辦法想像的說。」
「嗯......戀愛是什麼感覺呢?」
對於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戀愛會使女孩子改變--而這是真的。
編號十四
戀愛中的少女
我們來到了司令室的門口。
雖然很想關心響,可是又不想讓她知道我們在擔心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待在門外,靜靜地「守候」著她。
再次重申,這次我沒有把門打開,所以絕對不是偷窺。我們三個只是把耳朵給貼在門上頭而已,這絕對不是偷窺。
「響,這是下一次的南方海域作戰書,確認一下又沒有問題。」
雖然透過門板傳出來的聲音很細微,不過司令官說了什麼,姑且還是聽得出來。
「知道......邊是過......個禮拜的資源與......支報表。」
相較之下,響的聲音比較小,傳進耳中的僅是不完整的隻字片語。
「響說了什麼,聽不太清楚的說。」
「......噓。」
我示意要電安靜。已經很聽不清楚了,如果這時候再來聽覺干擾的話真的會什麼都聽不到。
「嗯......看起來是沒甚麼問題。接下來夏天要到了,冷氣要吃很多電,這段時間多儲備一些燃油吧。」
「了解了。」
「那應該沒甚麼了吧......既然今天比較閒,今天的工作就提早結束吧。我想要來狩獵個幾場,你要陪我嗎?」
「......呵呵,樂意之至。」
「如果曉在的話根本沒辦法像這樣打電動呢,不然那傢伙一定會因為很無聊然後開始吵鬧的。」
這個傢伙,說什麼呢!
「說這......曉......氣喔?」
「啊哈哈,」司令官爽朗的笑了幾聲,「那就快點把工作完成吧。等等要刷冥O龍,如果再扯我後腿的話可不會饒你喔。」
「彼此彼此。」
將耳朵離開門板之後,雷說出自己的感想。
「他們好像......相處的挺融洽的呢?」
「我也這麼認為的說。」電附和,「記得之前,響還經常因為司令官偷懶的事情而跟他吵架;現在兩人已經可以和樂融融的打電動了的說。」
「嗯......我也是很久沒有看到司令官偷懶的樣子了。」我也認同。
或許,他很清楚響對於份內的工作絕對不會怠慢。只要自己放鬆就等於是響的負擔變重,所以才更沒有辦法偷懶。
說不定,司令官在這方面意外的溫柔也說不定。
可是,那響呢?
司令官與響,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如既往維持著「工作夥伴與遊戲玩伴」的適當距離,並沒有拉近或者是疏遠。
如果響是真心喜歡著司令官的話,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應該僅止於此才對。
剛剛響雖然有些彆扭,可是語氣聽起來十分幸福。不是平常的冰冷姿態,也沒有哀傷憂愁的感覺,而是戀愛少女特有的粉色情懷。
只要裝作不知道自己被拒絕的樣子——又或者是維持著原先曖昧不清的樣子——就可以像過往一樣,兩人共處在一間辦公室裡面。
我腦中閃過響曾經說過的話語。
「你真的......覺得這樣就好嗎?」
......開甚麼玩笑啊。
許久不見,這裡是17。
原本說好預計是四月底要更新,可是剛好卡到期中考,然後期中考完的成績又很不理想,不想被當真的只能卯起來寫一些很靠杯的作業,結果時間就在這些垃圾作業之中消磨掉了。
而且最近真的是為了租房子的事情到處奔波,直到現在我發文的當下都還是沒有定案,各方面來說頭真的都很痛。
總而言之,因為形形色色的原因,導致執筆的進度有點慢。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會進入高出力mode,會把空閒時間全部拿來補救成績跟趕小說上面。
對此我已經好幾個禮拜沒有打過電腦遊戲了(眼神死
然後,前陣子忽然想到,我第一次再哈拉版發表小說的時候只有國中三年級,現在時間流轉,我也已經大一了。
忽然很好奇,那些跟我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讀者)們,你們從過去到現在又變化了多少呢?
如果有意願的話可以分享一下,我也滿想知道大家的故事的
最後母親節,助雷媽生日快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