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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竹以墨 - 《雪夜中的真相:立足於過去的哀嘆》
隊伍投稿的句子
1.天啊嚕,上頭條啦!2.地上插滿了菜刀3.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妳的鼻毛
故事中使用的句子
1.平行時空的自己2.熟透了,就爛了起來3.燦爛的光影總是會在我眼底模糊4.你的腦子忘在奈何橋上嗎?
大雪紛飛之中,一抹黑色的身影在雪中留下長長的足跡,隨後又被大雪迅速掩埋。
男子頂著大雪,瞇著雙眼看像遠處若有似無的房屋輪廓,口中喃道:「瓦倫鎮……」
「這場雪來的真突然啊!」
「是啊,連入山打獵都不行啦!」
「洛斯大哥別這麼說呀,若沒這場雪還真約不到你喝酒呢!」
「是啊,多喝點多喝點!」酒館老闆吆喝著,一邊招呼著難得白日裡來喝酒的眾人。
突然,酒館大門猛地被打開來,雪花隨著強勁的風壓飄散進屋內,一名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踏雪而入。
喧鬧的酒館霎時靜了下來。
無視這股不自然的寧靜,男子走向吧台坐下,抬眼掃了酒館老闆一眼:「啤酒。」
酒館老闆一個愣神,見那男子又一眼掃來,立馬答道:「馬上來,馬上來!」
隨著老闆的聲音落下,眾人開始低聲交談起來,眼神不時瞟向男子的方向。
「客人打哪來的呀?」老闆送上啤酒,打聽道。
「城裡。」
「哪個城?」
男子皺眉,看了老闆一眼,老闆渾身一抖,噤聲不語。
「多明西亞。」
「啊。」老闆緩了口氣:「經過我們瓦倫鎮,是要去羅古鎮嗎?」
男子沉默,悶頭喝酒。
坐在吧台另一端的兩名青年見狀,低聲交談兩句,然後跟老闆打了個手勢便坐到男子身邊。
老闆嘆口氣,轉身招呼其他客人。
「約比夫‧赫門,瓦倫鎮評議會成員。」右手邊的青年優雅的笑了笑。
「提昂‧卡多,瓦倫鎮守望團隊員。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子掃了兩人一眼,在看到約比夫肩上的裝飾扭扣時頓了一下,隨後馬上收回目光,悶頭將酒一飲而盡。
「老闆,幫這位先生再添一杯酒。」約比夫對老闆打了個手勢:「先生,我們沒有惡意,畢竟遠來是客,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需要什麼幫助。盡量喝,我請。」
「你是赫門家的人?」
「是的。」
「愛比是你的誰?」
「嗯?」
男子瞇起眼,沒有錯過約比夫眼中的茫然。
仰頭,喝酒。
「喂,大叔,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啥名字呢,怎麼開口就問這麼多問題?」
男子瞥了一眼提昂,後者被盯的渾身一顫。
他站起身子,在櫃檯上扔下幾個銅板,轉身走出酒館。
提昂正待要叫,卻聽到男子低沈的嗓音傳來。
「凱瑟。」
「你在找愛比?」
一道女聲從凱瑟背後響起,男人轉過身,一眼就看見那雙清澈的碧綠眼眸,他愣了愣,隨後點點頭代替回答。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你……和愛比是什麼關係?」
「我是她女兒。」
「我想也是。能帶我去見你母親嗎?」
女子聞言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抱歉……請問你是?」
「我是凱瑟。」凱瑟頓了頓,又道:「你叫什麼名字?」
「伊琳‧威夫。」
「你姓威夫?」凱瑟雙眼微微瞪大,很快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模樣。
聽到凱瑟的問話,伊琳臉上帶著明顯的訝異:「你……知道些什麼?」
凱瑟看了看四周,發現酒館窗內的一道陰影,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交給伊琳:「這個拿回去給你母親,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你是從多明西亞城來的?你跟我母親什麼關係?」
「……你知道你母親的過去?」
伊琳抿了抿唇,眸中帶著些許不知名的情緒,幾不可微的點了下頭:「我能不能請問你個問題?」
凱瑟見她的模樣,輕嘆口氣:「這裡不好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沒有騙你的理由,」看著伊琳失神的模樣,凱瑟正欲開口安慰,卻突然眼神一凜:「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走,當然包含你的父親。」
說完,凱瑟便往一旁的窗戶向外翻了出去。
「凱……」
「伊琳!」
屋子的門猛的被推了開來,約比夫大步走了進來:「我找你好久了,你跑到神屋來做什麼?」
伊琳原本有些失焦的雙眼在約比夫擔心的雙瞳中逐漸聚焦。
她掙扎著甩開約比夫抓著自己的手,倒退了幾步:「約比夫……」
「怎麼了?你還好嗎?」
「不……原來是真的……」伊琳猛的推開約比夫,往外跑去。
「伊琳!」
約比夫看著伊琳跑遠的背影,恨恨的往一旁牆壁重重敲去,腦海中迴盪著伊琳跑走前眼中的不可置信與淚水。
「該死……」
是夜,大雪依舊紛飛。
整條街道被黑暗籠罩,只有旅店二樓角落的窗裡透著溫暖的光芒。
屋內油燈搖曳,在牆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愛比,跟我走吧,父親他……很想你。」
女子搖搖頭,抬眼望向凱瑟:「我回不去了,凱瑟。」
看著那綠眸,在閃爍的燈火中他看見她眼中的掙扎。
「為什麼,愛比?因為伊琳嗎?」
「我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了。你看看我,」愛比伸出手:「粗糙的雙手、老去的面容、縫補過的衣裳……我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小鎮裡的鄙婦,回去?我怕是無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只要你願意,沒有什麼是不行的。我跟父親說說,你要把伊琳、姊夫帶回去都不是問題。」
「洛斯不會願意離開這裡的。」講到自家男人,愛比眼眉透著些許的暖意。
凱瑟看在眼裡,在心中嘆口氣,嘴上依然不懈的說服著:「難道你就不懷念以前我們在多明西亞的生活嗎,我的姐姐。」
「怎麼會不懷念呢……」愛比眼神越過凱瑟,看著遠方,似是懷念:「那些年的生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了,然而時間總是殘忍,過去燦爛的光影總是會在我眼底模糊,一次次的提醒我都做了些什麼傻事。」
「後悔了?」
愛比搖搖頭:「也不盡然。至少讓我遇到了洛斯,擁有了伊琳。」
「說到這個,那個混蛋呢?為什麼你不是跟赫門那傢伙在一起?是不是他拋棄你了!我去幫你殺了他!」凱瑟決然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凱瑟,不!」愛比連忙抓住凱瑟的手:「是我自己離開的,不怪沃倫特,當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凱瑟皺著眉,沒有錯過愛比眼底滑過的一絲哀傷,他緩緩坐下,雙手握住了愛比的手。
「跟我回去吧,愛比。就算不是為了你……想想伊琳,也許離開對她是件好事。」
愛比渾身一僵,愕然的看向凱瑟。
「我今天遇到你女兒了,跟她聊了幾句。」
「你……我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考慮看看吧。」
晨光曦微,寧靜的早晨在一聲哀痛的驚呼中,動盪了整個小鎮。
房間的門被猛的破開,凱瑟連忙翻身下床,躲開了提昂的撲抓。
「你這殺人兇手!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睡覺!你的心還是不是肉做的!」
「小伙子,一大早闖入我房間,還說我是殺人兇手?你們瓦倫鎮的人都這麼無禮嗎?」
「不要狡辯了!除了你還會有誰?」提昂伸手要抓,卻被凱瑟一個扭身閃了開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抓我也得講求個合理性與證據吧?」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伊琳你認識吧?」
凱瑟一愣,皺起眉頭。
「她發生什麼事了?」
提昂哼了一聲:「她發生什麼事你會不知道?算了,你跟我來。」
洛斯‧威夫的家門前此時正圍著一群身著制服的人。
「提昂帶著那傢伙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聲的說了一句,眾人隨即轉過頭齊刷刷的看向走來的兩人,並讓開了道路。
大雪之中,雪地上躺著的女子臉色蒼白,失去光彩的目光透著震驚,地上的鮮血在女子身後鋪開,彷若血紅色的地毯。
根據伊琳身上及血灘上的覆雪程度,看樣子已經身亡一段時間了。
凱瑟看見這個畫面時,瞳孔微縮,心中隱隱有些憤怒。
「是誰幹的?」
「除了你還會有誰?」
「我?」凱瑟凜然的眼神射向提昂,看的後者有些心驚:「你有什麼證據?」
深吸一口氣,提昂重新提起自己的氣勢:「昨天你離開酒館之後,是不是跟伊琳說了些話,然後一起離開?」
「是又怎麼樣?」
「據我所知,你來我們鎮上應該是要找愛比沒錯吧?你找她做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吧?」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可以合理的懷疑,你在得知伊琳是愛比的女兒後,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挾持伊琳,好逼迫愛比答應你的要求,結果在挾持過程中覬覦伊琳的美色,但伊琳不從所以才被你殘忍的殺害!」
「放屁!」凱瑟喝了一聲,渾厚的嗓音惹得在場的人們身心一震。
「那你說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我在旅店休息。」
「有人能夠證明嗎?」
凱瑟開口想要說話,但看了看伊琳的屍體,又看向威夫家二樓,便閉口沉默。
「沒話說了吧?」提昂冷笑,轉頭對身旁的人說:「把它抓起來,殺人兇手就該償命!」
「沒有任何證據就這樣隨便抓人?有沒有腦袋?是出生的時候把你的腦子忘在奈何橋上嗎?」
「廢話少說!還不快乖乖束手就擒!」言罷,提昂伸手就要抓。
「給我住手!」
「蘇珊團長!」
凱瑟一看見來人,忍不住眼角一個抽動。
渾身上下健壯的肌肉,然而頭上卻頂著粉紅色的大雙馬尾。
凱瑟與提昂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過兩人的原因不太一樣就是了。
「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你們這樣還是我們瓦倫鎮引以為傲的守望團嗎?」
「粉……團長,這叫凱瑟的傢伙肯定是殺害伊琳的兇手,也就他有殺害伊琳的動機,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先把他抓起來,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我說過了跟我沒關係!」
蘇珊環視眾人,雖然因為下著大雪,除了守望團以外沒有幾個鎮民在街上走,但兩旁的屋子倒是許多人在探頭探腦。
「這位先生,抱歉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家都有些激動,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協助調查……」
「還調查什麼,我還恨不得立刻將這傢伙就地正法……」
蘇珊瞪向一旁憤慨的提昂,後者立刻縮起了腦袋。
「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但目前狀況對先生來說十分不利,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如果真的與你無關,一定還你一個清白。」蘇珊說著,邊對凱瑟比了個請的動作。
「提昂,去跟安妮夫人借個房間。」
原本還有些不平的提昂,聞言馬上精神為之一震,答聲之後馬上就朝鎮裡跑去。
凱瑟往火坑中啐了一口口水,環顧這個除了有壁爐以外,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
「好一個協助調查。」
房間唯一的出口外頭還有兩個人把守,看樣子是決定將凱瑟給軟禁在此。
看著壁爐中旺盛的火焰,凱瑟搓了搓手,吐了好長一口氣。
「非常時刻,只好這麼辦了。」
凱瑟低喃了幾句,像是在對什麼道歉一樣。
隨後正了神色,對著門口念了一串似是咒語的話。
門外的把守警衛雙眼無神的打開了門,在凱瑟走出房間,藉由走廊上的窗戶翻出去後,又再度將門關上。
凱瑟一邊躲避著眾人的耳目,回到威夫家,三兩下便潛入屋內來到二樓。
他推開房門,屋內的女子神色憔悴,抬眼看了凱瑟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他們說伊琳是你殺的。」
「不是我。」
「不是你。」愛比木然的點了點頭:「那會是誰?我的伊琳……」
凱瑟走到愛比面前跪了下來,抹掉那落下的兩行清淚。
「我會找出兇手,幫伊琳報仇。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好不好?」
愛比身子僵了一下,眼中漸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難道……你為了讓我離開……」
「怎麼可能!我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嗎?伊琳好歹是我的姪女,我怎麼會用她的性命來威脅你跟我走?如果你不是心甘情願,我也不會逼迫你,不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幫助你離開?」
愛比深吸了幾口氣,歉然的看著凱瑟眼中的深情,隨後別開目光:「找到真兇後,我們就回去。」
「好。」
「凱瑟。」
「嗯?」
「你相信平行時空嗎?」
「你呢?」
「我希望有。」
凱瑟挑眉。
「我常不只一次想過,如果當初沒有離開,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過的很好。」
「愛比……」
「我那活在平行時空的自己,應該過的比現在幸福吧?」
「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凱瑟頓了頓,又道:「愛比,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種的那棵果樹嗎?」
「記得。」
「你離開這幾年,它每年秋天都會結滿果實,我卻從來不願摘採。」
愛比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凱瑟。
「果實熟透了,就爛了起來,如同我們之間。」凱瑟站起身:「我不會去摘下它,因為我們是……家人,最親密的家人。」
看凱瑟轉身離開的背影,愛比眼中再度泛起淚。
她知道凱瑟說這些是為了讓她不要再對他心懷歉疚,縱使當初他為了她成為父親的養子,縱使他總是委屈自己成就了她,直到現在,凱瑟還是在為她著想。
然而,凱瑟要的她永遠也給不起,她知道,凱瑟也知道。
他們永遠無法擁有結果。
凱瑟走出房間,看向隔壁伊琳的房間。
他朝半掩的房門走去,裡頭空無一人。也許是事發突然,伊琳的房間在事發之後尚未被整理過。
突然他看見地上淡淡的印子。
木板上帶著一點水痕,夾雜一些泥土,凱瑟念了句咒語,水痕與泥土逐漸變得清晰,顯示出一個腳印。
這個腳印像是活起來一般,一步一步踏進伊琳的房裡。凱瑟跟著腳印走進房裡,隨後關上門並鎖了起來。
腳印在地上來回走動,又在一個定點重複踏步,時前時後,然後來到窗邊,最後又朝門口出去。
凱瑟走到腳印重複踏步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突然在角落發現一顆閃著亮光的扭扣,他走過去撿了起來仔細端詳,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隨後收進口袋裡。
他走到窗邊,看了看窗戶上的鎖,伸手撥弄了下,卻發現鎖卡的死緊,上面滿是鐵鏽,看起來已經壞了很久。
窗框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凱瑟從窗戶往下看,伊琳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只剩下點點血跡還撒落在地,等著被大雪掩埋。
凱瑟看了看血分散的位置,以及印象中伊琳屍體的位置,心中有了個大概的定論。
他再從口袋中掏出扭扣,盯著上面的圖騰看了一會,便悄聲離開了威夫家。
他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要殺害伊琳,他們的關係明明是……
凱瑟來到一座大宅邸前,正巧看見提昂從裡面走出來,還有那個讓人糾結的守望團長。
他悄然隱身於一旁的樹林,緩緩繞到大宅後,卻看見約比夫從後門走了出來,往郊外一處走去。
凱瑟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為什麼?」
凱瑟站在約比夫身後,聽見青年的問話,那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瘋狂與絕望。
「你到底跟伊琳說了什麼?為什麼她要離開我?」
約比夫猛地轉過身。
「所以你就殺了她?」
「不……不是我……」
凱瑟從口袋中拿出扭扣:「這是你的扭扣吧?上面有你們赫門家的家徽。」
約比夫伸手朝自己肩上一摸,那裡果然少了一顆扭扣。
「我想你們平時應該都是在這裡約會的。」凱瑟看著神屋,想到昨日伊琳便是帶自己來到此處談話,隨後約比夫又找來。
而且神屋中充滿了一股香味,與伊琳房內以及約比夫身上的香味是一模一樣的。
那種花香很獨特,畢竟是有點價位的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買得起,但對於評議會長之子,應該不難弄到手。
但相比約比夫及神屋處的濃厚香味,伊琳房內的顯然十分稀薄,可見約比夫並不常到伊琳的房間。
「所以你才會不知道伊琳房間的窗戶鎖根本是壞的,也不會因此失手把伊琳推出窗外而害其墜樓。」
「我沒有!」約比夫抱著頭,眼神有些瘋狂:「我們只是在說話,伊琳說要跟我分手,我怎麼可能答應?我這麼愛她!我抓著她問為什麼,她卻什麼都不肯說……是你!一定是因為你跟她說了什麼!她才會要離開我!然後她就跌下去了……跌下去……血就漫了開來……」
「冷靜點。」凱瑟走上前,壓住約比夫的肩膀,「你想知道原因?」
約比夫抬起頭,眼中已滿是瘋狂:「你這個殺人兇手!」
凱瑟躲掉約比夫的攻擊,一瞬間後退好幾步,嘖了一聲隨即念起咒語。
約比夫立刻就被定住了身子,只剩一雙充滿憤怒與瘋狂的眼睛瞪著凱瑟。
「我很想為我的姪女報仇,但念及你也是我的姪子,就留你一條命。」
凱瑟將手放在約比夫額前念了句咒語,約比夫的身子瞬間就軟了下來,一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
「做個好夢吧,孩子。」
最後,凱瑟只告訴愛比,伊琳是因為沒有注意到窗戶鎖頭壞掉,而意外墜樓身亡。
如果跟她說,是她的兒子親手殺了她的女兒,只怕愛比是承受不了。
「決定好了嗎?」凱瑟在地上畫好傳送陣後,看著面前兩位神色憔悴的人,再次確認。
「與其留在這裡徒增傷悲,不如離開了好。」
愛比聞言,握住了洛斯的手,凱瑟看在眼裡,神色黯然。
「凱瑟,開啟傳送陣吧。」
「好。」
凱瑟對著魔法陣念了串咒語,地上的魔法陣緩緩綻出光芒,最後形成一個藍白色的大光圈。
「姊夫,你先走。」
洛斯點點頭,走進魔法陣中,藍光大放,洛斯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愛比,我……」凱瑟叫住了正要走進魔法陣裡的愛比:「伊琳的死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了。」
愛比踏入魔法陣的腳頓了頓,隨即她轉過身,對凱瑟搖搖頭:「不用安慰我了,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不論是對伊琳還是約比夫……如果當初不是我任性要跟沃倫特走,也沒有因為負氣丟下約比夫離開,不貪戀洛斯的溫柔而留下來,也不會造成伊琳與約比夫的悲劇。」
凱瑟訝然:「你知道了?」
「我在神屋都看見了。」愛比淒然一笑:「謝謝你,凱瑟。我知道你不想要我傷心,所以才沒告訴我真相。」
「你怎麼知道我在神屋?」
「我離開多明西亞這麼久,你都能找到我了,我怎麼會找不到你呢?還記得我離開前,你對我說了什麼嗎?」
凱瑟想了一下,隨即露出困窘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妳的鼻毛』?我不知道你會追蹤的魔法?什麼時候?你拿了我什麼東西?」
愛比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是凱瑟當初要伊琳交給她的。
看著那張紙,凱瑟想起了伊琳,他沈痛的閉上眼。
想到當初自己告訴伊琳,她與約比夫是兄妹的關係,不免暗暗自責:「如果我沒告訴伊琳事實就好了,伊琳的死,是我的錯。」
「不,跟你沒有關係。我想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沃倫特也一定不會允許他們兩人在一起。」
愛比深深的嘆了口氣,再度轉身踏上魔法陣。
「現在說這些都於事無補了……走吧。」
當提昂發現真相,前來威夫家時,威夫家已無任何人影。只剩下書桌上,放著一封愛比字跡寫下的信件:
『致我親愛的朋友們……』
從此,瓦倫鎮上再也沒人見過愛比與洛斯。
原本想寫的像是嗑了很多,結果寫出來卻是這麼個風格(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