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無聲。
眼見當下,想法僅是一片空白。猶如冷水自頭頂澆灌而下的凜意蔓延到全身,甚至指尖、腳尖,體內每一個細胞,軀體無處不為此顫慄……她的視線已然看不清眼前的人,卻清楚記得對方略帶薄繭的厚實指節落在自己頭頂時的安心感、深入髮間時帶有一絲曖昧的輕撫,還有極其自然且流暢地、勾過自己腰際的動作;當自己埋入對方更甚自己寬大的胸膛時按捺不住地想要觸碰對方更多更多的心思……恍惚一瞬,眼前的人仍是拘謹的站立姿勢,緊蹙著眉間、擔憂的神色。
床邊的輕語低喃,洩出一絲帶有惡意心思的邪笑;書桌前的正襟危坐,兩方字詞間藻彙高低差異的內容,思緒間竄流而出的關鍵是你推送予我的重禮。
無論身或心,你不都是我的嗎?
緊抿的唇瓣不由自主地瑟瑟顫抖,下垂的眼簾似乎隨時都會滴落晶瑩的淚珠,相握的雙手蒼白纖細地好似一掰即斷……眼前纖細的人兒並不引人注目,但順滑的長直髮與淨白的面容很容易得人喜愛。
將頭再低垂幾度,肩膀微微縮起,饒是無心之人,看見她這副慘若性命岌岌可危的倉鼠模樣,也會興起一絲憐憫念頭的吧。
你分明不是無心之人呀,所以不可能會無動於衷——你是愛我的。
是因為看見那孩子比我更楚楚可憐的模樣嗎?是因為看見那孩子施捨予你的殷勤嗎?是因為看見她與我當時一般可憐地、使你興起悲憫之意的眼神嗎?是因為我過度的自滿導致對你的態度鬆散下來的關係嗎?我看見當初的我與當初的你,以旁觀的角度。
所以,其實這一切都是在你生命中不斷循環的嗎?
不能,一直,只看著我,就好嗎?
我眨了眨眼,斗大的淚珠自眼底滑落,充盈在身體裡的寒意好似接收到了什麼訊息一般四處橫衝直撞,無論是雙腿或雙手都被這股寒意衝擊地感到無力且慌忙,但我絕不會因此自亂陣腳。
因為我還沒真正失去你。
我們站在家門口,樓下仍有不少行人來回走動。但此刻的我儘管餘光瞥見,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或耳裡有浮現他們發出的噪音,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低語。
還有你。
我摸得到你的呀。勉力將自己幾近僵硬的雙手分開距離,顫顫崴崴的指尖好似蜻蜓點水一般輕觸上你的大衣,先是小兔飽受驚嚇模樣反射性地後縮一些、做賊似偷偷抬眸觀察你不動聲色的神情,後才又狀似受到你無聲的鼓勵,悄聲無息地將食指與拇指輕巧卻也使了勁兒地揣上袖口。
心裡輕了些,那是我把所有自己都掛上人袖口的意。但那抹、那身寒意卻未因此收卻。
如同你想把我周身的男人女人全都趕走一樣,我是如何與你熟識、如何與你暢談,如何將你收攏身下,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做得到的,但因為要擁有你,所以不可以輕舉妄動。
何況,我也只想傷害你,讓你因我難過、因我受傷,卻又無法離我而去罷了。
恍若百年過去仍會黏在袖口上的指側自是無動於衷的,我想起自己曾跪坐於你的腳邊,依偎在你腿側的模樣。厚實的大掌放在我最喜愛的側臉,食指與中指指腹溺愛地摩娑肌膚,你的體溫隔著布料仍能如你愛意送達至我的身軀……當我的指尖惡意地自小腿蔓延而上,剎那間氣氛便又會從溫暖祥和轉換為另一種更為黏膩的情感了。
「多愛我一點。」那時的我輕聲道,「用你所有心力,拿來愛我。」
另一手猝不及防地按上你寬厚的大衣,我知曉你隔著許多衣物之下不會有懾人的觸感,因為你感覺不到我的手呀;但我沒有因此放棄,我知曉你的灼人目光是落在我的臉與我的身、更深於我的靈魂呀。
我「故作」鎮定地鬆了鬆他頸間的領帶,此刻他定正因隔了布料傳遞而去的體溫感到坐立難安吧?若我繼續哭下去,他會因此感到厭煩而喪失一切猶豫的。
勉強勾起的笑容在淚痕與發紅的頰畔下顯得淒涼逞強,眨了眨眼後是比平常更加水潤的神色。
「愛我。」我將雙手勾上他的頸,身軀毫無空隙地緊貼著我所渴望的人,抬起下顎湊近其耳邊,我感覺到自己呼出的熱氣噴灑上對方的肌膚……
「只能愛我喲,你只能愛我。」
他眼神一暗,旋開後方家門的門把便拉我一同前入。
頃刻,我身軀裡的寒意被驅散殆盡。
看到這一排,我很心虛。
其實也不是靈感作,算是逼自己寫吧,用了一堆詭異的方法讓自己狀況變差,但實際寫出來的東西又好像跟我本意相違背……至少我很少寫這種情愛相關的東西。
實際上真的有關情愛嗎,我也不知道……欸嘿?
之前有做過一些寫作練習,意思大抵上是說寫某個主題但不能寫出此主題經常出現的詞彙。我是以這個概念下去發想的,當然也沒有特定的解析或主角的行為解釋,要怎麼分析都可以,我很期待。
這篇很短,寫完以後心情很複雜,有種想寫作的心情沒有被抒發出來的堵塞感,寫到一半所想的是雖然已經不是當初所預料的發展方向,卻也要寫出發展出的方向所要的感覺才行呢。
但好像沒有,我太M了病不起來。
所以也不確定這篇是好是壞……我甚至沒有再回頭審視的心思。
半夜心情還算可以吧除了入戲必須以外,我的木頭兔子和烏龜又有味道了。
這篇給你的啦臭ㄐㄅ害我大爆哭雖然是我要入戲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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