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這句話開始在老百姓之間傳了開來。
這句話也變成了女生們之中最有名的名言之一。
真正的意思是要男人呵護女人，每當男人做了一件讓人感動的事，她會感激地哭。
每當男人說了一句海誓山盟的話，她會相信地哭。
每當安靜的夜晚沒有男人在身邊，她會思念地哭。
每當想到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心愛的人，她會傷心地哭。
這個想法的催化之下，讓男人變成了必須要成為強壯、有依靠的存在。
當然，身為男人的我們也知道這個說法。
每個男人在長大過程中都會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事情。
即使我們的父母沒有這樣教我們，也可以在電影或電視中看見這樣的情形。
一旦沒有，就會變成其他人眼中沒有用的存在。
但說實在的，現在大部分男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做，所以每當我們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任何事。
有些男人會向任何女人示好，但絕大部分的男人不知道怎麼開口，害怕因為自己的開口打擾到那女人，甚至引起反感。
於是我們就會做我們最會做的事，等待對的時機，但我們不太懂得分辨什麼時候才是對的時機。
我知道，這樣說也許沒辦法讓大部分的人認同，不如來做個測驗吧。
請問各位女生們，認為男人在還沒認識之前，必須得先開口與你聊天、交流的請點頭。
完成了？那麼，繼續。
第二問，認為男人必須在感情之中扮演主導者的女生請點頭。
這題簡單，接著最後一題。
第三問，「這傢伙要是連跟我說話的勇氣都沒有，那他就不是會走入我生命的人」有這
樣想過的女生們請舉手。
以上三個問題，你有幾個被說中了？
如果上面三個都沒有，那麼恭喜你，你將會眾多男生們追求的對象。但男生要做到女生們所期待的那樣，必須要有很大的勇氣。
更別提要是對象是自己所喜歡的女生了。
然而非常非常小的部分的男生們，可以做到滿足、甚至超越女生們的那些期待。因為他們身經百戰，只為了與女生們短暫時間的刺激。
於是他們知道要怎麼引起女人的注意，也知道他們所期待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許多女生們一天到晚抱怨的事情。
很多女生們都會抱怨自己總是遇見不見自己的“真命天子”，甚至是抱怨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已經消失不見、已經有了女朋友、或者是同性戀。
許多願意主動接近女人、讓你神魂顛倒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那類的男人。
短暫的歡樂之後，就會拍拍屁股走人。
他們不會第二次靠近你，因為他們已經找到了下一個目標。接著女人們就會開始難過，埋怨著自己總是遇不見『對的人』。
「這世界的好男人已經絕種了。」這是女生們之間流傳的一句話。
這世界的好男人沒有絕種，而是你們不肯好好張開眼睛看看在你身邊為你付出的男人。他也許沒有很大的存在感，也或許你只是覺得他只是你的『朋友』。但你不知道的是，他也許為你付出的很多，而你自己卻渾然不知。
看到這裡，你可能會想為什麼我要說這麼都多無關緊要的事。
我所說的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我知道，你們一定也都想要知道火災之後的事情。當時在校園奔跑尋找她時，我的心情其實很複雜的。
一方面害怕自己遇到那個男人，會忍不住在他臉上揍一拳。或是看見佳佩後，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大聲斥責。
另一方面則是認為自己不該出來找她，畢竟自己沒有那個地位，也沒有那個資格可以對他們大小聲。
但我的雙腳依然在校園快速跑著，身後跟著甲跟乙。
我拿起手機，一邊撥出了一通通電話，一邊跑上了正在冒煙大樓的樓梯。
「你確定真的在這裡？」我回頭問著身後的他們。
甲回答，「我很確定。」
乙說，「但我不是很確定我們這樣上去下不下得來。」
乙說得對，這樣太危險了。
任何正常人都知道，火災的時候還往裡頭衝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是在平常的狀態下，我是不可能踏進這裡的。但當下的我，已經進入了放棄思考的狀態。
我不發一語地繼續向上跑了過去。
這是很危險的，我知道。
但只要一想到樓上的他們，雙腳就會繼續向上跑了過去。不顧烏黑且嗆鼻的煙霧灌進自己的眼睛與脖子，繼續向上爬。
這是為了她，這是為了她…我不斷地這樣催眠著自己。
「佳佩！」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打開頂樓的鐵門後，我大聲喊著。然而打開門之後，眼前卻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你⋯不是⋯」甲氣喘吁吁地說道。
即使不用聽甲的口氣，我也認出來他到底是誰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在哪裡？佳佩在哪裡？」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他發出了那低沉的聲音，「只要發出訊息，並要她打給你，你就會出現。」
大概是因為吸進了數不清煙霧的關係吧，在一時之間我的腦袋無法思考。
然而耳中卻圍繞著那幾個字，一股極度害怕與緊張的情緒湧上了心頭，逐漸浮出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那⋯佳佩人呢⋯？
「佳佩在哪裡？」我大聲喊著，眼前直視著他。
瞬間，他從驕傲的表情變成了無比地憤怒。「你給我他媽的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到她的名字！沒有資格！只有我！只有我才有！」
眼前的男人大喊著，就連原本在樓下的玻璃碎裂聲也消失了。
如同凍結了一般寧靜。
「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了，你這瘋子。」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我邊說著邊朝著她的方向緩緩地走進，「告訴我她在哪裡。」
「你知道一無所有的感覺嗎？你知道玩具被人他媽的搶走又無法要回來的感覺嗎？」
「你⋯」
話還沒說完，他瞬間跑到了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衣領。「你不懂，幹，沒有人懂。沒有知道我現在的痛苦！這種一無所有的感覺，死掉都還比較痛快！」
我甩開了他的手，但卻沒注意到他的右腳正朝向我的肚子踢了過來。疼痛如同電流一般穿透了全身，我從嘴裡吐出了大量的口水與胃液，跌倒在地。
「沒有人懂我的痛苦⋯」他用腳將我的頭踩在地上，「就連她都不懂，你知道我為了讓她明白花了多久的時間嗎？」
胸口無法呼吸，我試圖用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但卻使不上力。
「來，我來讓你見見她。」
男人用手將我從地上抓了起來，拉到了大樓的邊緣。接著把我的頭壓在邊界處，讓我的視線朝著十層樓高的下方望去。
「看見了嗎？」他在我身旁說道，「你看見了嗎？看見在火焰之中她那曼妙的身姿了嗎？」
像是被人用電擊一般，我遲遲無法相信。
一股無名火在心底燃燒了起來。
頂著胸口的灼熱感以及空氣中那刺鼻的味道，我推開了他的身體，抓住了他的衣領。
接著在他的臉上接連揍上了好幾拳。
但他也不甘示弱地把用頭撞擊，把我押回了大樓邊，並跨坐到我的胸口上，試圖把我的身體朝著大樓邊界推下去。
「沒有人有資格⋯」我抓住他的手腕，但他的力氣仍然將他的手掐在我脖子上，「能夠愛上她，只有我能給她幸福！」
「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我用沙啞的聲音對著他大喊，「要別人怎麼愛你！」
我的雙腳用力向上頂，他失去了重心，從我身體上滑落朝著大樓下方墜落下去。
看到這裡，我有個疑問。
為甚麼英雄電影中，壞人一旦死了，故事就結束了？
甚至不會有人詢問他是怎麼死的，鏡頭只會出現英雄處理完後與女主角的幸福畫面，就連警察都沒有做筆錄。
你可能會想說，那是電影啊！
沒錯，所以現實不可能真的有人因為這樣死掉還風平浪靜地過每一天，如果真是這樣，學校可能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繼續生存下去了吧。
上面的有些事情是真的有發生，除了那冒黑煙頂樓跟打架的部分。
我們到了大樓的頂樓，並沒有發現那男人在那，而是幾個維修的工人。
至於學校會停電跟玻璃爆炸，是因為跳電跟工人在處理的時候，為了要更好的視線所以才把玻璃打破。
「你以為你們在拍電影喔？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下去！死囝仔⋯」這是我們遇見工人後，他對我們說的話。
於是當我們無奈地下了樓，我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
「我沒事，我找到他了。」佳佩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著急地問，「你在哪？」
「我在其中一間教室裡，我沒事，你回去吧。」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乙看著我，「怎樣了？」
我看著他們兩人，「走吧，我請你們喝飲料。」
我不知道那時佳佩跟那男生討論了甚麼，我只知道當我們回到宿舍，準備上樓打開門前的那時。從女生宿舍的門口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甲看著我問道，「怎樣了？」
我回答他，「你們先上去吧，我馬上回來。」
我把手上的飲料交給他們，跟著那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
走到了空無一人的宿舍後面，果然，他在那等著我。
「你自己一個人吧。」
我回答他，「你要幹嘛？」
「我要好好談談，沒有要幹嘛。」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不然從你喜歡我女朋友這件事談起怎麼樣？」從他口氣中傳出的威脅，我握緊了拳頭。
「我喜歡她，又怎麼樣了？」我說道，「我也從來沒有干涉過你們的自由啊。」
「沒有嗎？」他冷笑了兩聲，「那你們每天晚上的聊天呢？這樣不算干涉嗎？」
「身為朋友的聊天並不過分，好嗎？」
「不過分嗎？你自己想想，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嗎？」
「至少我不會一天到晚傷害自己給她看！」
腦中閃過了在佳佩手上的傷口與瘀青，心中的憤怒如同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她每天都為了你的事情在操心？你知不知道你們每天晚上的吵架都讓她身邊的人看不下去了嗎？你知不知道她還願意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說自己能夠把你這鳥個性改過來？」
他看著我，沒有回應。
我大聲地繼續對他說著，「整天讓自己的女朋友擔心，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啊！」
說完，如同時間暫停了一般，周圍安靜了下來。
「佳佩跟你說的？」過了好一段時間，他才開口說道。
「那並不重要。」
她緩緩地說道，「身為她的男朋友，我不喜歡你接近她。」
「身為她的男朋友，繼續傷害自己不是個讓她回心轉意的好辦法。連自己都無法珍惜的人，你要別人怎麼愛你？」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慚愧地低下了頭。
接著，他抬起了頭，重新變回了那驕傲的眼神。
「這是我的最後警告，如果你下次再接近她，我不會這麼客氣。」還沒等到我回答，他就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停在原地，腦袋正緩慢地消化剛才自己所說的話。
天啊，我又來了。我在心裡對著自己說著。又一頭熱說出不該說的話了。
但，當我回過頭，卻發現後方那如同精靈般的身影。
「你怎麼⋯」
佳佩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我。
「我⋯」
「你能陪我一下嗎？」
我看著她，「可以啊。」
「跟在我後面就好，不要靠得太近，也不要說任何話。」
「甚麼？」
「我剛剛說了甚麼？」
她比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接著轉頭在前方緩慢地走著。
繞過了學校的操場，來到了校內的公園。
路燈發出光芒，微風吹過，將她的頭髮吹起，香味飄著，腳邊池塘的水波擺動著。
我看著她，如此靠近的我們，卻又如此地遙遠。
原本一切完美的關係，也都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而破壞了一切。
而我總是那個，無法把握好自己身邊幸福的人。
有個偉人曾經說過，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但卻沒有說當追求到幸福後，要怎麼懂得把握它。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我才一直無法長大吧。
對小曉也是，對佳佩也是。
「你曾經對我有感覺嗎？」我問著。
佳佩停下了腳步，「曾經有。」
「現在呢？」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我也知道是你一直在我身邊為我付出。」
我看著她，等待著。
佳佩重新背對著我，「但你就只是我的朋友，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回應你的感情。」
如同心裡被劃上了好幾刀，一陣劇痛從胸口竄了出來。
「也許現在他不是我所想要的，」佳佩繼續說著，「但未來誰也說不定。」
看著佳佩離開的身影，我留在原地，雙腳無法移動。
任憑著淚水滑落自己的雙頰，小聲地啜泣著。
這世界的男人分成兩種:
第一種是會尋找自己所喜歡的女人，但卻又總是覺得她無法滿足的人
第二種是會等待自己所喜歡的女人，卻又在傷害過自己的女人背後獨自付出、落淚的人
創作內容
延伸圓 第12章
測試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