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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變之聲】格魯格-起源-第一章

佐倉綺羅 | 2017-09-21 17:57:01 | 巴幣 2 | 人氣 173


  叩噹!叩噹!叩噹!鐵鎚的敲擊聲和巨大的音樂聲迴盪在工房四周,在充滿熾熱空氣的沉重鋼門裡,一個紅髮矮人赤裸的上半身滿是汗珠。將習慣與鍛鍊所得來的技術與睿智用在金屬的敲打上。所有精通打鐵的工匠在這個時刻總是充滿著興奮與憂慮。

  格魯格,一名星之熔爐的矮人,麥芽色的臉龐上布滿滄桑,迷你型的墨鏡遮掩著雙瞳如鐵鏽般的暗紅。他有著雜亂的大量血紅長髮與長鬚,為整理了方便直接用銀環紮成幾束,頭上戴著一面雙眼護目鏡,如沙輪般巨大的雙腕上,也用三色合金製的鎖鍊綑成護腕。從骯髒布製背心和皮製短褲中顯露出來如山丘般壟起的腹肌與雄壯的體格,訴說著他的力量。

  在周圍機械發出的敲打與撞擊聲中,格魯格在鍛造工具旁專心敲打著金屬塊。在刺耳聲響和灼熱室溫中,各種金屬零件躺在工作臺上,靜靜地散發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他按照傳統技術,隨著音樂的節奏一槌一槌猛力敲在燒紅的金屬上,將它折疊延展,如果冷卻下來,便將金屬重新投入鍛爐之中,不停地反覆著敲打與燒紅的作業。當金屬已經幾乎無法再彎折的時候,便將它組裝在素體上。

  一邊組裝著部件,一邊檢查著藍圖,偶爾敲打不符合設計的部分,偶爾塗改遇到障礙的錯誤。

  格魯格是個認真工作的矮人,說是認真工作或許形容上有點偏差,嚴格上來說,他是一個為了興趣而瘋狂的男人。

  這個人沒有姓氏,因為他出生在礦坑中,不知不覺中就出現了,領班將他視為工人一般地養育並給予工作,一開始他幫忙著採礦的作業,單純的力氣活鍛鍊著他身為矮人的體格,後來他協助鍛造的工作,周而復始地敲打讓他的腕力和意志無比堅強,最後他成為機械工房的技工,機械藍圖和細微的焊接工作讓他的思維與專注力到達一個新的高點。

  現在,他是一個製造兵器的技師。在被稱作是兵工廠的地方工作。

  「不行。」矮人將鐵鎚重重砸在部件上,迸射出火花,然後隨手將其扔到地板。然後拿起旁邊裝著麥酒的鋼杯,一口氣從頭上淋下。

  他看著設計圖,那是被稱作【POWER-SUIT】的動力裝甲藍圖,在這個時代,這並不是甚麼特別的技術,但是眼前的設計圖不太一樣,這個設計圖明顯搭載了大量多用途的配件與高強度的素材。

  試作品,格魯格想嘗試的,很明顯是超出一般設計的內容,外殼素材是高硬度的特殊合金,內裝先不說,外部明顯加裝了許多超出合法規範的重兵器。

  矮人伸了伸懶腰,看著眼前的作品,現在出現了不容忽視的問題,內部線路的設計不良,為了驅動各種兵器與部件,機體內部的線路彷若迷宮一般,如果為了兼顧效率、安全與靈活的特性,這樣是不夠的。

  他再次詳細檢查藍圖,沉思著解決方式,最後,他下了一個決定,拿起了炭筆在圖上開始做起大量的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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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完成了這個鬼玩意兒?」傑恩看著手中的設計圖,上面滿是塗改、焦痕和煤灰。

  「當然。」格魯格簡短地回答著,天性使然,這個矮人並非不會言語,但是總是非常簡短。

  只見一片荒野裡,兩個矮人在閒聊,眼前的卡車上躺著一台像是機人的機械。鐵鏽色的塗裝、機能性的外表,乍看之下充滿了洗鍊感。紅髮矮人格魯格和其友人傑恩正在針對最近的技術和眼前的成品做討論。他們坐在石頭上對飲,腳邊放了一桶麥酒。

  傑恩和格魯格截然相反,整齊的黑髮與筆挺的西裝,充分透露出他的潔癖與認真態度,然而和外表不同的是,傑恩同樣是一名技師,這兩人從小開始就一起長大,同樣身為在礦坑長大的技師,兩人的價值觀與技術可說是不分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傑恩生性穩重,與格魯格的想法南轅北轍。但是也只有傑恩和另一位矮人可以理解格魯格的構思與設計。他們都是天生的技師,他們可以輕易掌握不同的金屬特性,可以瞬間理解線路設計帶來的優點,可以立刻從細微的改變為製品帶來優勢。

  從幼時開始兩人就不斷地在分享與比較彼此的作品。

  【Power-Suit Ver. G.L.U.G. 】

  Giantly 像巨人一般

  limitless 無極限

  Unrestrained 無法拘束

  Golem 哥雷姆

  「為什麼用你的名字為機體命名?而且還用這種蠢的要死的古文縮寫。」傑恩不可思議看著格魯格的命名風格。

  「很酷。」紅髮矮人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並在木杯裡斟滿麥酒。

  「那你甚麼時候要做測試,兵器測試場地的使用許可要辦很久吧?」

  「現在。」格魯格滿不在乎地灌了一杯麥酒。酒泡從嘴角溢了出來,沾濕了火紅的鬍子。

  「我看你根本沒有申請吧?」傑恩也灌了一杯麥酒。

  「是。」

  「咦?我猜對了嗎?」傑恩又灌了一杯麥酒,而格魯格也跟上。

  「當然。」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注意安全,你要自己上吧。」傑恩晃著酒杯,看著漂浮的氣泡,拿出了一個通話器,不知在向對面說些甚麼。

  不久之後,黑髮矮人向格魯格點了點頭,兩人又乾了一杯,象徵著彼此間的友誼之後,紅髮矮人站了起來走向動力裝甲。

  「認證。」格魯格充滿酒氣的嘴裡吐出了一句話,而迷茫的雙眼充滿了堅定。

  『音頻認證通過,代碼:G.L.U.G,權限開放,全機能啟動,進行自動著裝。』隨著矮人的聲音落下,自機械中傳出一陣無法分辨性別的機械音。並且隨著話語的結束,動力裝甲如液體般地展開並站立了起來,露出了可供操作的空間,然後將格魯格包覆了起來並固化。

  「液態元素的自由型態轉變?怎麼做到的?難道是用高壓能源灌入使其液化?不對,這樣頂多是達成低溫超導現象...。」傑恩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況,吃了一驚,開始評估裡面的技術。

  「秘密。」格魯格的聲音自安裝的擴音器裡傳了出來,把黑髮矮人從自言自語中驚醒。

  傑恩細眼凝視著眼前站立起來的G.L.U.G,開始檢視剛剛看的藍圖與眼前實物的配備。

  首先,外部裝甲的主要材質是黃金、鑽石、秘銀與鈦的合金,線路材質部分使用氫基銅氧化耀銀電鍍的秘銀線,液壓動力使用汞與銀之液態元素,能源採用以微量太陽水晶與海洋水晶形成的小型永動機所驅動的物質吸收分解融合能源,基本上都是些高規格的素材與稀有技術,雖然有些不太能理解的內容,但是格魯格硬是將其完成。

  「真是高明的技術啊,格魯格。」黑髮矮人稱讚著眼前足以稱為藝術的動力裝甲,並且遠離到安全的距離。

  『啟用測試程序,動力測試,能源輸出率66%,裝置稼動率83%,熱能容許率16%...。』隨著機械音不斷地響起。動力裝甲也開始行動,藍黑色外表上的白色流線開始發出微光,並發出些微的機械轉動音。

  格魯格的眼前也開始憑空展開了許多發著黃光的介面,上面顯示著各種儀表與資訊。他的眼裡微微映照著興奮的神采,開始進行測試。

  動力測試,吸納周圍物質強制分解成核子後進行核融合的動力系統穩定運作,雖然有些能量浪費,但是全系統啟動下,但是在大氣層或水中完整可以完整驅動60分鐘。

  移動測試,二足步行的機制沒有問題,而足底的三色鈦合金履帶也正常運作,硬度足以在任何環境全速移動,最高時速50公里。

  飛行測試,作為動力機構的副產物,飛行結構採取吸取周圍物質壓縮後並噴射飛行,並用同樣機構進行姿勢制御,自力噴射最高高度可達對流層內,最高時速100公里,水中噴射也完整測試無誤。

  落下測試,逆足型的關節本身就是為了適應落下緩衝的設計結構,加上關節也為此增加了液壓緩衝,因此可以承受約5公尺高度的正常落下。

  諸如此類的測試一系列排下,傑恩也用隨身的筆記本協助記錄數值,這樣的程序一直到了傍晚。  

  「所以,現在要我幫你做實戰測試?」傑恩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機械,格魯格根本沒有準備好完善的測試計畫,而作為兵器而言,沒有進行實戰測試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就在傑恩拿出通話器,正準備跟不知甚麼人聯絡的時候。

  「哈哈哈哈,你們碰到困難了嗎?」在盛夏的夕陽下,在荒野的高崖上,背對著日光,對著兩人盡情高笑的,是一個高綁著藍色雙馬尾、穿著如同瘋狂科學家一般的女矮人,芭芭拉.蕾貝卡,與格魯格、傑恩一樣擁有天賦之才的技師。

  「眼鏡蘿莉。」格魯格自擴音器裡傳出這句不恰當的發言。

  「誰是眼鏡蘿莉啊?!」聽到這句話後,芭芭拉怒吼著。

  「真是約定俗成的反應啊。」傑恩扶著頭嘆了一口氣。

  「哼哼,就讓我這個天才來幫你們吧。」芭芭拉手指一彈,自身後飛出了許多飛行無人機,那是芭芭拉著名的發明,由人工智能控制的防衛兵器。

  這些兵器迅速地發出攻擊,以實彈機槍掃射兩人所在的位置,傑恩急忙躲到石頭後面避難,而格魯格則開始移動。

  「妳有病啊?!」傑恩縮在石頭後對著芭芭拉大吼。

  「只是紓解一下壓力而已。」芭芭拉則以高傲的態度扶著厚重眼鏡俯瞰著兩人。

  「搜索。」全速逃走中的格魯格無視於正在鬥嘴的兩人,快速輸入指令啟用了成像雷達,搜索出半徑2公里內的物體,並繪製出輪廓。

  「Boost。」然後,隨著指令,擴音器大聲地撥放出BGM

  『啟用搜索程序,周邊2公里內繪製完畢。』矮人眼前的屏幕顯示出周邊的地形與敵機,敵數量十機,正在追逐著格魯格搭乘的動力裝甲。

  「步槍。」格魯格輕躍了起來,左腕舉起了設置在背後的盾牌並將履帶設定為後退,著地後面向敵機後退,用盾牌阻擋機槍火線並舉起設置於右腕的荷電粒子步槍。

  『鎖定數十,射擊路徑清空,安全裝置解除,扣下扳機射擊。』無視於盾牌上因機槍射擊發出的細微火花,格魯格眼前的屏幕上可見的飛行器上出現了被鎖定的瞄準框,並固定在目標上。

  「射擊。」隨著自言自語,格魯格連續扣下了十次扳機,每次射擊,荷電粒子都經過三管加速器的作用力發射出去,形成三道光束,數十道光束就這樣往目標飛去並在命中時發生了爆炸。

  『殘機四,射擊命中率60%。』大概是相對位置的變更,最後幾次射擊並沒有命中,然而這並不是問題點。

  在格魯格的操作下,動力裝甲取出了腰間的動力鎚,啟動了噴射背包,往迎面而來的飛行機砸了下去,三色鈦合金製的質量立刻擊毀了結構不甚堅固的敵機。

  『殘機三,預計承受衝擊。』在空中,機槍雨毫不留情地撒在G.L.U.G上,在盾牌上和機身上造成微創,卻不影響運行,但是,AI所提示的並非是機槍,而是自三機身上發出來的分離式飛彈。

  自飛彈上分離出來的30顆彈頭,追蹤著動力裝甲的熱源,格魯格緊急操作著裝甲往上飛去,與追蹤飛彈在空中進行一場追逐,並且不斷地使用荷電粒子步槍擊落逼近的兵器。

  「嗚喔喔喔喔!」紅髮矮人發出怒吼,與飛彈和飛行器拉開距離後,G.L.U.G的雙肩上突然架起了巨大的砲管,炮身延展了出來,九分割的砲口筆直地朝向來襲的飛彈。

  『方陣肩砲,高爆彈頭,二門齊射模式,鎖定相對座標,射擊路徑清空,安全裝置解除,扣下扳機射擊。』AI語音提示了G.L.U.G最高火力兵器的準備完成,格魯格毫不猶豫地按下射擊按鈕。隨著這個動作,雙邊砲管裡各自輪流射出了九發砲擊,呼嘯著往飛彈射去。

  在撞擊瞬間產生的爆風與巨響充斥著整個空間,四散的碎片與風壓擊落了剩餘的飛彈與飛行器,導致了許許多多的誘爆現象。而身處暴風中心的格魯格則受到餘波衝擊往地面撞擊而去。

  無法控制身形的G.L.U.G落地時,重達2噸的骨架穿透了岩盤,使地面整個塌陷了下去,地面下方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地底深谷,動力裝甲如同皮球一般在岩壁間彈跳碰撞,就算紅髮矮人身處擁有避震制御機能的駕駛艙,受到如此劇烈的搖晃,也不由自主地昏迷了過去。

  正在播放的BGM也漸漸失去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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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的意識中,

  看到了一個異形巨獸,

  當他意識到那是甚麼的時候,

  周遭的風景突然一變,

  化為他曾經熟識的地方。

  5122小隊,

  星之熔爐所屬第一軍團的境外礦脈警備隊,

  那曾是格魯格的歸屬,

  為了保護工作的礦場,

  便自然而然加入了保護礦脈的部隊。

  可是,

  礦場卻因為探礦時激怒了睡眠中的鎧暴龍而遭到危機,

  現在,

  呈現在紅髮矮人眼前的,

  彷彿是當時情景的再現。

  在大地之上,一隻如山巨獸怒吼著,

  其聲響徹雲霄,

  其怒撼動山河,

  5122小隊所配屬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及鎧暴龍那怕一個鱗片。

  格魯格似乎聽到同期的傑恩一邊拿著重機槍掃射,一邊對著自己大叫,

  不過,

  對人形生物使用的兵器是無法撼動天災的。

  看著如落葉般被巨尾掃飛的同胞,

  如果有更堅固的裝甲就好了;

  看著如灰塵般被鎧甲無視的兵裝,
  如果有更強悍的兵器就好了;

  質量與能量的暴虐,

  格魯格的腦海裡某個意念逐漸成形,

  需要更強大的武器,砲擊、光束、轟炸、破壞,必須能夠摧毀眼前的巨山,

  需要更堅固的裝甲,撞擊、敲打、穿刺、爪擊,必須能夠承受眼前的狂怒,

  需要...

  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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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格魯格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的狹窄空間,他稍微動了一下肢體,確認了自己似乎奇蹟般地沒有重大傷害。

  「夢嗎?」格魯格適應了漆黑環境之後,大概知道自己正在G.L.U.G的駕駛艙內,但是所有動力與系統回應都停止運行,他稍微挪動了一下位置,啟動了手動逃脫裝置。

  隨著氣壓變化的氣音和機械轉動的齒輪音,駕駛艙打開了。格魯格的紅色鬍鬚上沾了一些黑色的血漬,顯得有點凌亂,撞擊造成的影響似乎還是有一些後遺症。他看著半毀的G.L.U.G,有些感嘆地開始檢查周圍的狀況。

  他看著頭頂撒下的皎潔月光,高度似乎有兩百米左右,矮人的眼睛憑著這點光源即可行動,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周圍是個地下空間,沒有任何通路,地面並非是平坦的狀況,而是有許多起伏斷層,感覺是由附近的斷層活動造成的奇特地形。

  簡單地說,格魯格被困住了。

  矮人嘆了一口氣,開始檢查G.L.U.G的狀況,裝甲半毀,四肢關節破損,僅剩右腕與身體連結,動力機構仍然完好,但是與機體之間的連結中斷了,可喜的是噴射背包還可以修理,整體來說維修完畢後就可以脫出。

  格魯格從駕駛艙裡摸出工具箱,雖然外殼有點破損,但是無損於作業,於是矮人開始了習慣的工作,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動力的再連結與系統重啟。雖然說可以等待傑恩和芭芭拉的救援,但是格魯格猜想,那對忙著鬥嘴的冤家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遇難了。

  隨著月光落下,周圍的光源越來越暗,只剩下小型永動機中微量太陽水晶散發著光輝,紅色的微光映照著矮人的臉孔,伴隨著敲打的聲音,讓整個空間籠罩著神祕的莊嚴感。

  「認證。」最後終於剩下最後的步驟,格魯格啟動了動力裝置,然後開始重新啟動驅動系統。

  『音頻認證通過,代碼:G.L.U.G,權限開放,全機能啟動,偵測部件異常,啟動自動修復機能,偵測武裝異常,啟動自動迎擊模式,偵測系統異常,系統再啟動,代碼:G.L.U.G,權限開放...。

  無機質的AI語音不停地在空蕩的地下空間裡迴響,G.L.U.G正如同變形蟲一般攫取周圍的石塊與物質重新構成動力裝甲,藍黑色外表上的白色微光映照的格魯格鐵青的臉頰。
  「糟了。」矮人回想起不久前的設計改良,他無視於安全規章大量使用禁止用於兵器上的生物性素材,並且刻意追求不穩定性和變化性用拉彌亞作為介質充填機體內部的空間。輔助AI則是未經同意下載傑恩為國防部門研發的自動迎擊系統複寫在芭芭拉在工作室的殘留程式基底上。

  格魯格刻意追求的兵器進化就在眼前發生了,雖然他感到萬分感動,但是這個時機點和狀況實在不太妙。G.L.U.G正在進化,為了修復並合理化目前的狀態,原本二足步行的機體變成八足,原本裝置在背上的砲管變成雙手各持一門,光束槍則裝置在肩上,從彈夾的形式看起來是可以連發的,盾牌則是原理不明地化為碎片浮游在本體四周。

  話說回來,也許這種擬似分靈體的姿態才是G.L.U.G能夠發揮力量的真實型態也說不定。矮人飛快地躲進地形的掩護之中,比起原本大上幾圈的G.L.U.G也在此時完成了進化。

  『Certification通@過,COD&E:G.L.U.G,Authority開#放,全システム啟$動,偵%測部件ERROR,自動修︿復システム稼動,偵&測武裝ERROR,啟動自*動迎擊モード,偵測システムERROR,系@統再稼動,CO$DE:G.L.U.G,權#限make open to the public...。

  AI語音已經完全支離破碎,但是卻仍迴盪在周圍,格魯格不禁寒毛直豎,現在他完全沒有應對的手段,簡直就像是在砧板上的魚一樣。

  突然間,格魯格隱蔽的地方爆炸了,用來掩蔽的岩石就這樣蒸發為氣體,矮人的視線被拋到空中,如同落葉一般飛舞。朦朧的視野中,格魯格又意識到鎧暴龍的回憶,那時,矮人也曾被這樣掃到空中過。然而現在應該要不一樣,他的人生應該要有不一樣的結局。

  即使準備了各種兵裝也無法挽回死亡的命運嗎?如果他還裝備著動力裝甲的話,結果肯定不一樣,諷刺的是,現在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正是G.L.U.G,格魯格感受到憤怒、失落、恐懼,各式各樣的感情彷彿從身體裡湧出。

  這些能量化為了實體,籠罩住格魯格的身體,當格魯格回過神時,正發現自己穿著原本的G.L.U.G躺在地上,讓矮人突然陷入短暫的混亂,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嗚喔!」來自猛烈攻擊的劇烈震動驚醒了格魯格,映照在眼前的是不斷以雙手砲擊G.L.U.G的異變體。

  「狀況?」矮人要求AI說明現在的情形,開始準備驅動動力裝甲。

  『機體狀況良好,系統稼動率100%,能源供給率100%,可全力運行60分鐘。』格魯格吃了一驚,但是吃驚的對象不是100%的運作率,而是AI的語音聲音...

  「眼鏡蘿莉?」

  『否定,AI語音元件為芭芭拉.蕾貝卡10年前留給格魯格的留言,現在開始進行撥放。

  「Boost。」總之,It is show time,擴音器隨機撥放出BGM

  語音剛落,雙方就開始進入激烈的火線交戰,G.L.U.G三發齊射的荷電粒子步槍和異變體的荷電粒子機槍互相駁火,高速移動使雙方都穿梭在你來我往的光束雨之中。

  『格魯格你這個笨蛋!!老娘決定拋棄你去找另一個好男人,你就抱著你的動力裝甲睡覺吧!這個小蕾貝卡的AI就留給你,讓你看到她就後悔!渾蛋!!』伴隨著光束命中岩壁與地面的爆炸聲,芭芭拉的聲音用怒吼的語調自擴音器中播放出來,使得格魯格啞口無言。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芭芭拉在工作室的殘留程式具有這種意義,只是單純地認為芭芭拉留下的程式是一般的輔助AI。

  但是現在他並沒有感歎的時間,只能專心地投入與異變G.L.U.G的交戰,而異變G.L.U.G聽到芭芭拉的留言後,行動變得更加猛烈,彷彿是AI回想起對格魯格的憤怒。

  G.L.U.G的荷電粒子步槍被異變體懸浮的盾牌擋下,方陣肩砲的路徑被計算好的岩石障礙遮蔽,火焰噴射器完全跟不上對方的移動。

  異變體的荷電粒子機槍無法射穿G.L.U.G三色鈦合金製的盾牌,雙手方陣砲的砲彈被步槍擊落。

  雙方承現膠著的戰況,所幸這地下空間堅固而且廣闊,激烈的砲擊還不至於造成崩落,格魯格也在這對戰中逐漸了解目前所搭乘的動力裝甲。

  恐怕,這動力裝甲有一部分是與自己精神相互連結的,不論是力量輸出、傷害承受甚至是荷電粒子步槍的能源,都可以藉由情感波動增幅或是補充。這個力量,足以保護,足以戰鬥,正是自己企求的力量。

  而勝負的關鍵恐怕也在此,雙方的能源供給系統是一樣的規格,G.L.U.G可以暫時續行,但是異變體不行,這就是勝機。在時機到來之前,不能鬆懈的意志正是通往勝利的道路,而小蕾貝卡也善盡了輔助的職責,計算彈道、預測迴避、甚至對對方AI進行干擾。

  最後,終於迎來了最終局面。

  異變體的速度放緩了下來,恐怕是能源即將耗盡,格魯格見機不可失,迅速抽出了動力槌。

  「蕾貝卡,預測。」

  『敵機五秒後包含浮游盾全彈齊射,噴射背包系統準備完成,可進行噴射攻擊。
  『動力鎚溫度上升,100°C、200°C、500°C,臨界突破。
  
  「嗚喔喔喔喔!」紅髮矮人又發出怒吼,隨著小蕾貝卡的輔助,以時速100公里的速度衝向異變G.L.U.G,原本普通的動力槌隨著激昂的情緒發出高熱,熱度讓槌頭整個發紅變亮。

  而當3噸的質量、100KM/H與攝氏1000度,蘊含高度熱能與動能的攻擊互相撞擊時,整個空間、整個地形都在震動,彷彿是鎧暴龍的怒吼一般,而格魯格也再次逐漸失去意識,只依稀聽到逐漸結束的BGM和異變G.L.U.G的無機質語音在怒吼...。

  『格@魯格YOU這#個Fool!!老$娘Decision拋%棄あなた去找ANOTHER好MAN,你&就HUGあなた的POWER-SUIT睡*覺吧!這個(小蕾貝卡)のAI就留@給你,讓你!看到SHE她就Ångra det!馬#鹿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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