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為苦向創作
此篇與《與妳同在的大海》系列無任何相關,是無數個平行世界中的一個瑞加賀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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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鶴的意識在一陣一陣疼痛的浪潮中被沖上岸。
能感覺到印在眼皮上的光線,根據最後砲彈襲來的記憶,自己想必是躺在醫護室的床上吧?想吸氣,卻不自主的發出呻吟,動了動手指與腳趾,似乎都無恙。
雖然身體的肌肉傳來哀號,但比起內心的愴然似乎又顯得小巫見大巫。
緩緩睜開眼,愕然的發現藍色的一航戰坐在床邊,一如往常的死魚眼看向自己,雙腿上則放置一本書籍,想來是邊看書邊看護自己吧。
但這有可能嗎?應該是夢吧?如此一來才說得通。
想到這裡,她不禁鬆了一口氣,然後忍不住伸手——上面纏滿了繃帶,摸向對方的臉蛋。
「加賀……」
「睡傻了嗎?五航戰。」加賀握住瑞鶴的手臂,絲毫不體恤的力道。
一陣刺痛傳來,瑞鶴才驚覺這不是夢,連忙將手縮回,忍痛將身子往遠離加賀的方向挪了挪。
「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妳的姊姊有任務在身,拜託我來看著妳。有哪邊不舒服嗎。」
雖然是問句,卻沒有關心的意圖,例行公事般的平淡。察覺這點讓瑞鶴難受的別開臉不再看著那標緻的臉龐。
如此才是加賀的行事作風,畢竟,她們已經分手了。
不論她們曾經如何的相戀,牽絆多麼深刻,如今僅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
想到這裡,心臟彷彿被徹甲彈穿透般疼痛,胸口的空洞被海風吹撫的嗡嗡作響,自那一天起便不絕於耳。
「我是認真的,不要因為情緒就放著身上的問題不管,成熟點。該不會,妳也是因為這樣才會中彈吧?」
「才不是!」瑞鶴忍住疼痛,倔強的反駁。「我只是……我只是……」
『該死!』感覺到眼眶開始溼潤,瑞鶴不禁暗罵,努力的瞪大眼睛不讓淚水留下。
「大規模作戰就快到了,請調整好自身的狀態,五航戰。」加賀重新捧起書,低頭從第一頁細讀。瑞鶴趁機舉起手偷偷擦了擦眼睛。
這不公平,明明交往時加賀是那樣的熱情,渴求著自己的觸碰。為甚麼此刻只有自己這麼痛苦?不能讓翔鶴姊擔心,所以依然住在同居時的雙人房,才能在深夜裡想哭泣的時候抱緊枕頭宣洩。
儘管東西已經空了一半,卻裝滿回憶,雖然滿是荊棘,卻又捨不得離開,不斷徘徊踱步直至鮮血淋漓。
她很努力想要前進,但沒有鍋爐的船,該如何航行呢?
從以前開始她便是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心態鞭策著自己跟上加賀,與加賀在一起後則是為了保護加賀而努力鍛鍊自己。
然而如今,加賀不需要自己,也不會再嫌棄自己了。
只能在沒有終點的茫茫大海上隨波逐流,或許哪天會有個大浪讓自己就此翻覆吧。
加賀又是如何呢?她無法想像加賀哭泣的樣子,哪怕是熱戀的爭吵也都是瑞鶴又氣又哭,而加賀死繃著臉。說不定其實加賀根本沒那麼喜歡自己吧?或許只是想要嚐鮮才會答應自己衝動下的告白。那些甜蜜的互動都是表演出來的,也難怪如此浮誇。
「最近,過得怎麼樣?」她還是不死心的開口探問,希望能從加賀口中聽到一點緬懷彼此的傷感。
「一如往常,跟你交往時我的行程如何就如何,當然,除去跟妳一起的部份。不如說,這是我最熟悉的模式。」
瑞鶴簡直能聽聞到內心破碎的聲音,再也忍不住淚水的湧出。為甚麼要用這麼傷人的解釋方法?不,冷靜想想就知道了吧?就跟她們爭吵時一樣,加賀總要吐出許多傷人的話,並表示這才是事實。
只是,加賀最後總會用僵硬的身體抱抱她。
「也是呢,妳不愛我了,是我自己一頭熱。」瑞鶴哽咽,既然加賀不在乎,她也不想隱藏了。
加賀闔上停留在第一頁的書籍,瞇上眼瞪視瑞鶴。
「我恨妳。」
瑞鶴身子一縮,加賀總是冷淡,卻不冷酷,如今卻如同凝結的冰錐般落下、刺入耳中。
「我當然知道妳是一頭熱的個性,也總是勸導妳要多想一點,哪怕戀愛也不能輕忽了其他事情。結果呢?」
「收拾善後的報告我總是幫妳分擔也指導妳該如何進行,妳卻只會在乎我作戰耽擱沒能如期陪妳吃飯?還因為這樣餓肚子傷害身體?妳忘記我們身上還有著收復大海的重要責任嗎?」
「妳總是答應我會改進、會改變,但我看不到成果。妳始終是那個幼稚的傻火雞。」
「我、我也有進步啊……」瑞鶴虛弱的反抗。
「從三十分進步到五十分,依然是不及格!」加賀沈痛的握緊拳頭。「妳現在要來怨我冷淡嗎?別忘記答應妳前我便說過我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妳不也接受嗎?還是妳連這個都要違背我的期望?」
病房靜默下來,瑞鶴這才想起可能有其他病人,平常應該是加賀先想起這種事情的。
「我沒空陪妳胡鬧,覺得空虛寂寞的話就回去找妳姊姊吧,她會很願意安慰妳。什麼方法都好,別再變成這種模樣了。」加賀起身,冷若冰霜的低頭看了難堪別過臉的瑞鶴數秒,才離去。
加賀低頭快步走著,不小心撞上了同樣匆忙的行人。
「抱歉。」加賀盡可能的讓口氣恢復平靜。
「加賀前輩?」翔鶴訝異的看著加賀,接著著急的詢問:「妳剛好從醫療室出來嗎?有看到瑞鶴嗎?她情況如何?」
「沒事,明石說只是皮肉傷,休養幾日入渠便能恢復。」
翔鶴道謝過後便快步進入往醫療室前進。
加賀深深吐出一口氣,肩膀垮下,往前走了幾步後被窗外刺眼的夕陽弄的瞇起眼。
『當眼睛受到過於強烈的刺激時,便會刺激淚腺分泌少量液體來保護。』她忽地想起在書上看到的知識。
她是個邏輯清楚、知識豐富,且愛恨分明的人。
然而,沒有任何書本告訴過她,愛的相反不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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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好難過喔!!(哭噴
不過這題材其實幾個月前就想寫了(冷靜
愛的相反不是恨,而是漠不關心
請大家多多恨我(錯
很抱歉一個邊哭邊發表就忘記註明作品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