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度成分高，請三思在看
自從高中畢業以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年多，我和凜的感情之路也即將要穩定地邁向第二個年頭。
這一年以來可以說是發生了相當多的事情，為我的人生帶來了不一樣的改變。
像是，我並沒有繼續念大學，因為指考的成績也不太理想，再加上沒有很想要就讀的科系，不想再繼續浪費金錢、時間，所以就選擇了不再進學。
凜對於我的決定相當尊重也支持著我，要不是沒有她我可能也不會下定決心不讀大學吧。
而凜則是順利地進入了國內最頂尖大學的社工系，拚了命的在這條路上奮鬥。
沒有繼續讀大學的我留在原本的城市，不過幸運的是原本麵攤的老闆不想要做了，於是就把店面給我接手，讓我變成了麵店的老闆。
成為麵店老闆之後，一開始讓我相當不知所措，每天從早忙到晚，回到家幾乎一碰到床就會馬上睡著的狀態，一點也不誇張。
雖然只是間麵店，但是每天的營業額和顧客量簡直只能用海量來形容，這在我還是打工仔的時候就深刻感受到了。
成為老闆之後壓力又更大了，每天要早起備料、熬高湯，煮麵煮到肩膀根本抬不起來。
還要擔心顧客會不會覺得口味變了，會不會前老闆培養的顧客群就這樣全都敗壞在我手中，曾經我也相當後悔、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繼承這家麵店。
那段痛苦的時期一直都是遠在異鄉的凜每天和我講電話、給我打氣，我才能熬過來的。
如今，事業逐漸步上軌道，麵店的人氣也不輸先前，大致上也知道該做些什麼了。我給了原本的老員工蘭子姊副店長的職位並且加薪，然後又額外再請了一位目前仍就讀高中的女服務生。扣除掉人事成本、食材費用、水電、還有一些零零總總的金額，不瞞你說其實我一個月還賺得不少，最近也正積極地存錢想買一台車子，為了將來可以帶凜出去玩。
至於我跟凜兩人的感情方面，雖然兩人處於遠距離異地戀，而且距離也不是說騎摩托車騎個一、兩個小時就可抵達的距離。
所以我們的相處時間自從高中畢業之後一下子銳減了不少，再也不能夠天天見面，凜在大一時為了要住在大學宿舍也從我的隔壁搬了出去，現在那裏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了。
要我老實說的話，遠距離戀愛要維持感情真的很不容易，思念對方的時候卻不能馬上見到面的感覺真的十分痛苦。
現在，我們唯一聯繫感情的方式只剩下每天晚上講電話的時間，不管有多忙、有多累，我一定都會撥出時間陪凜說話。
一個月平均也能見到1、2次面，有時候是凜回來見我，有時則是我搭火車上去找她，但能夠見面的時間通常都相當短暫，大多不是出去玩一下、吃個飯，然後對方就要匆匆忙忙地趕末班車回去了，只有極少數會有機會過夜或是去旅館纏綿。
有些時候我也會陷入思考，像這樣的愛情，會不會總有一天會因為距離而逐漸疏離、淡化掉。電視媒體、報章雜誌上也常常會報導遠距離戀愛，而且大多數這類的情侶都沒有一個是好的下場。
我不是不信任凜，但是心裡總是會有一小塊疙瘩，深怕哪一天就是輪到我們了。最近講話電話的時間有越來越短的趨勢，兩人在對話中的「空白」也越來越多了，這讓我十分擔心。
沒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再加上因為我沒有就讀大學所產生的自卑感，在凜和我之間，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和隔閡感。
要我說的話，我認為我跟凜的感情正在面臨危機，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重大的改變。
所以，趁著今天是凜的生日，我特地只開店開到中午，下午搭車北上找她。
原本麵店只有每個月的月初的1號休息，但是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用老闆的有急事的名義，在鐵捲門上貼了公告。
凜當然也知道我平常要開店，所以今天本來應該是沒辦法幫她慶生，雖然她能夠體諒我的辛苦，但是當初在電話中提到的時候，她的語氣中很明顯地透露出失落，可是她卻沒有跟我抱怨半個字。
這才讓我決定錢可以少賺，但是不能讓女朋友感到失望。
於是我準備了凜喜歡的蛋糕，趕緊搭著火車就為了見到她一面和一起慶生，但是我並沒有告知凜這件事，她並不知道我今天休息，雖然我覺得有可能她會猜想到我的意圖，但就算如此我還是仍然想保持一些驚喜感。
我事先也已經婉轉地問過了凜，她在生日當天似乎沒有打算跟朋友出去，所以應該不至於會吃上閉門羹，更何況凜大二之後就從學生宿舍搬了出去，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這樣我要找她的時候也方便許多。
我帶著十分期待的心情抵達了該地的車站，下車的時候已經接近晚餐時間，不管來幾次都真心覺得這地方有夠遠，也好險凜的學校和住所並不是住在山區，而是便利的市區，只要搭公車或是計程車就可以到得了。
原本我是預定到達車站之後再讓凜過來接我，可是不論我怎麼打凜的電話都沒有辦法接通，傳訊息也沒有回應。
「奇怪……都打這麼多通了怎麼會沒接。是在吃飯嗎……」我一個人手中拿著大蛋糕，駐足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裡頭。
我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等待凜的回電。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我的手機始終絲毫沒有半點要響起來的跡象，這讓我覺得自己失算了。
「或許是跑出去跟朋友慶生了也說不定……」凜雖然說她不會出門，但是說不定她的行程會有所改變。
眼看時間不斷的在浪費著，我決定直接搭車去找凜。
我走出車站招了一輛計程車，並迅速的指示司機開往凜的住所。
之所以會如此急迫想見到凜，除了擔心蛋糕的賞味期之外，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總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每次當我有這種感覺，通常就真的會發些什麼事情，就連當時罌子姐過世時，我也感受到了這般的異樣。
而在坐車的這段期間，我又再撥了兩通電話過去，結果還是一樣轉語音信箱，這樣算下來，前前後後莫約打了十來通了。
凜不接我的電話這還是兩年以來第一次遇到，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子的情況。
「到這邊就好了，不用找了……」司機把車停在大街上並且接過我的一千塊。
我踏著稍快的步伐穿過大街，憑著記憶來到了公寓外頭，然後提著腳步有些忐忑的走了上去。
費盡心思為了就只為了見凜一面，然而現在我站在凜的房門前，卻反而不安起來了，按下電鈴的手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那電鈴就如同電話的情況一樣，無論按了多少下對講機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應的聲響。
「果然還是跟朋友出去慶生了吧……」
如果是去唱ＫＴＶ或是看電影，確實是會沒注意到來電。
我對自己沒有先前跟凜告知我的來訪而感到懊惱。
「唉，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搞這一套了。」我難過地走出了公寓，手中的蛋糕大概也送不出去，雖然有保麗龍的外盒，但還是處於常溫太久了。
但是難得都已經來一趟了，我又不能就這樣默默地離開，而且這個月都已經快到月底了，至今我都還沒曾見過她一面，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念她，就算今天只能說上兩句話也沒關係。
我打算直接等到凜回來為止，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要先解決晚餐的問題，所以我用走的在這附近隨便找了一家店簡單吃一吃，然後又晃進市區內尋找糕點店，因為原先的那個已經不能用了。
在尋找糕點店的時候，我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手機打開了確認凜有沒有回撥，雖然明知道沒有聽見手機鈴聲，但我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不過打電話過去的衝動倒是被我給抑制了下來，因為不想要讓她覺得我太煩人。
結果很順利在市區的巷子內找到一間營業到午夜的咖啡館，裡頭也有賣蛋糕，距離凜的住所也不遠，於是預防萬一我先預訂了一個蛋糕，等到凜回來再來領也不遲。
重新走回公寓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半，沿路因為無聊所以我又隨便亂逛了幾圈。
我坐在距離公寓一段距離的水泥花圃上頭休息，並打了通電話告知蘭子姐明天也不開店了，因為跟凜見到面之後，恐怕趕不回去了。
一旦靜下心來，擔心和不安便會重新占據我的心中，但對於凜究竟去了哪裡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仔細算算距離我最早打給凜已經間隔了快６個小時，看電影這個可能性也從選項中刪去了，換作是平常也不可能會這麼久都還不出現。
因為自身的經歷，所以我很不喜歡對人有先入為主的看法，不過這還是交往以來第一次對凜產生了「陌生」的念頭。
過多的時間和空白，容易讓人胡思亂想和產生負面的念頭。
等待是最讓人痛苦的，到最後我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好好坐在花圃上，只能在大街上浮躁的走來走去，好險街上沒什麼行人，不然被看見我的舉動搞不好會被警察盤問。
我就一直這樣在大街上遊蕩，走累了就坐下休息，不斷的重複，想要藉由疲倦讓大腦麻痺，而然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我的手機終於傳來一聲震動的聲響。
「凜！」
「終於回來了嗎！」
我不假思索、立刻從口袋抽出手機，結果螢幕上顯示的是不認識的未知來電。
難不成凜是因為手機故障、沒電，所以才沒辦法回電的嗎？這號碼應該是她借朋友的手機吧？我做了這般的猜測，興奮的把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的另一頭卻傳來的令人失望的聲音：「先生，你是不是有在我們店裡預訂蛋糕？」
聲音的主人很明顯並非凜，而是來自咖啡館，這時我才想起來，我當時訂購蛋糕的時候有順手留下了電話號碼以便連絡。
「對，怎麼了嗎？」
「那麼您方便現在過來拿嗎？因為我們要打烊了。」
打烊？經她這麼一說，我將手機跳回首頁看了一眼，才赫然注意到現在早就超過１２點了，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這麼多的時間，這也表示凜的生日已經過了。
「啊，好的。抱歉造成麻煩，我馬上過去！」掛掉電話之後，我立刻跑了過去，趕在咖啡館關店之前拿到了蛋糕，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蛋糕帶回去。
前後花了莫約了２０分鐘左右，內心不斷的在掙扎是不是該放棄為凜慶生了，而且也過了１２點，嚴格來說已經不是凜的生日了。
心裡頭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但末班車也走了，要是在見不到凜的話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過夜，最差的選擇就是去車站睡。
就在我真的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道路的另一邊緩緩駛來了一台黑色的toyota，並且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公寓的正前方。
那該不會是凜吧……？
我停下了腳步，靜靜等著裡頭的人走下車。
結果，副駕駛座的車門率先打了開來，而我的心跳也隨之加速。
一個女孩從車上探出來，而我即使在這樣子的距離，還是精準的認出了那個身影，她就是──凜。
見到是凜從車上走了下來，我的呼吸和心跳差點停了下來，連換氣都忘了。
「謝謝你載我到這裡，今天真的很開心。」
凜很開心的對著車子裡的人說，臉上看起來有染上些紅暈，說不定有喝了些酒，衣著也精心盛裝打扮過，而凜似乎沒發現就站在不遠處的我。
雖然不知道駕駛座是誰，但我腦袋感到一陣暈眩，大腦對我提出警訊叫我不要再繼續看下去。
突然之間，駕駛座的車門也打了開來，我下意識躲到離我最近的電線桿後頭，偷偷的觀察情況，搞得我好像是偷窺狂。
果然，駕駛座裡頭走出來的是一名男人，看起來年紀就跟我們差不多，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的樣貌真的比我好看太多了。
「不要這麼說，今天一整天可以跟凜在一起，我也十分開心，更何況好久沒有這樣過了。」
「對了，生日快樂哦！」男人摸著凜的頭說。
「你這傻瓜，早就已經超過１２點啦！」凜對他傻笑
「哈哈，說的也是呢。那麼就請讓我補償吧……」他說完便毫不猶豫將凜擁入懷裡，而凜也乖乖地讓他抱著。
在電線杆後面默默看著一切的我，心中五味雜陳，已經分不清內心到底是憤怒還是悲傷了。
「……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相擁一陣子之後，男人開始對凜不安分的上下其手，並且深深的吻了她，整個過程在路上持續了1、2分鐘。
這場景簡直就像是在對我做拷問一般殘忍，一直不斷在思考到底該衝出去爆打那男人，還是要安靜地轉身離開。
最後，我什麼決定都沒做出來，就只是一直看著他們。
「吶，今天應該可以吧？」兩人分開以後，男人開口問。
聽到了男人的話，凜有些矜持的想著。
「反正今天妳男朋友也不會來不是嗎？沒問題的吧」男人又再問。
「那好吧，那你可要讓我早點睡覺哦──」凜牽起了男人的手，走進了公寓裡頭，轉眼間整條街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不知道恍神的多久，要不是我的手指因為摸到一個濕滑的東西，不然有可能就這樣子發楞回不過神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我把蛋糕的盒子壓爆了，而裡頭的奶油滲了出來。
但我絲毫不介意手指上的奶油，因為我唯一能體會到的只有撕心般的痛楚。
心臟就宛如被燙傷一樣，我喉嚨也像是喝了烈酒般的灼燒，彷彿只要在一點刺激，眼淚就會立刻掉了下來。
我失去了留在這裡的理由，於是拖著灌了鉛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車站走去。
沿途的記憶我完全都沒有，我大概花了一個小時才終於走到車站，光是能夠在這樣的狀態成功走到車站，就已經十分佩服我自己了。
而我的身體和精神終於到了極限，雙腳癱軟並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情緒迅速的洩洪出來。
「為甚麼啊……為什麼…」眼淚滴落在地板上，口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我原本以為我和凜的關係會一直不斷的持續下去，從大學、出社會、結婚，就樣子一直到老。
我究竟是哪裡做不好？明明我就已經這麼拼命了啊！我已經付出了我的一切在維持這段感情了。
「……………….但為什麼妳還是愛上了其他人。」沙啞的嗓子說出了內心的悲痛。
我不能理解也沒辦法理解，難道距離真的是沒辦法克服的問題嗎？還是說我哪裡令凜不滿意了？
跟凜相處的時光在腦袋中回放著，但是剛剛令人痛心的一幕也時而混雜在裡頭，像是在提醒我這段關係已經變質了。
澄華凜，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不，就算是現在她仍然是我心愛的人，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屬於我的位子了。
雖然還沒有辦法接受事實，但我從地上吃力爬了起來，腦袋中唯一想得到的事情只有想獲取酒精的麻痺，等到明早就搭車回去，離開這個地方。
還沒走幾步路，口袋中的手機又傳來了一陣震動，這次螢幕上確實顯示了凜的號碼。
我不想接也不想用現在聲音和她說話，所以把她的來電給掛斷。
過沒多久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這次我想要靜靜地讓它自己轉語音信箱，不過鈴聲響了好久，都讓我的頭痛了起來，而且沒有半點要掛斷的跡象。
「該死……」我死了心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接通之後我沒有先說話，但是電話的另一端也是沒有半點聲響，安靜地讓人覺得可怕。
「…唉，是凜嗎？」後來還是由我先開口。
聽見我說話，話筒中終於回傳一些聲音，不過非常微小，幾乎聽不見。
「恩？妳說什麼……？」
「我說……」凜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不過後半段還是聽不見。
「抱歉，我真的聽不到，可以大聲一些嗎？」我感到一陣惱怒。
「我說，你到底要…….！」
這次終於有完整的句子出現了，不過最後的話之所以聽不到是因為手機從我的手中脫離了。
就在那個時候，全身好像有電流流經，身體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頭也是感到無比的痛苦，像是有什麼要從大腦中跑出來一樣。
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唯一能做的只有閉上雙眼祈禱能讓這莫名的症狀舒緩一些，而掉在地上的手機還是不斷的傳出聲響。
忽然，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些症狀也不痛了，宛如是我幻想出來的一樣。
我喘了幾口氣，再次張開了眼睛，然後發現自己的手機還緊緊的握在手中，身處的地方也不是深夜的車站，而是我很熟悉的地方，是我自己的房間。
「這、怎麼回事……」突然接受到超現實的情況，讓我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本來應該是躺在車站的我，現在卻趴在房間的桌子上，手臂還麻的要死。
「難不成我是死了……」突如其來的轉變，也讓我摸不著頭緒，難道我是悲傷過度死於心臟麻痺？
『死你的大頭啦！你到底起床了沒有！！！』
拿在手中的手機傳出凜的大吼，我連忙捂緊耳朵。
「搞什麼鬼……」
『你還說呢！在不快點去考場，你就要等明年啦！快起床！』又是一陣怒吼。
考場？！我要考試……？等等…。
凜的一番話讓我快想起了些甚麼，可是那「東西」卻還在大腦中飄忽著，想抓也抓不到。
我重新仔細看了房間一圈，而桌子上放滿的書吸引了我的目光，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剛剛就是趴在那堆書上睡著的。
「書……考試…？。阿幹！」總算想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是吧，今天居然是指考的日子？！」我居然把考試的日期給記錯了
更誇張的是，我竟然複習到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且還睡到不省人事！
「所以剛剛的那些都是夢……？」居然把現實跟夢境給混淆了，我到底是有沒有那麼蠢啊！但是也不得不說那夢真的很逼真，感覺就真的已經過了兩年了。
大腦終於重新開機的我，慌亂地從書堆中找尋我的准考證、文具，看這樣子也沒時間悠哉地吃早餐了，我的人生大考就這麼被我給毀了。
大門傳出了幾聲不滿的猛力敲門聲，然後門鎖就打了開來。
「宮村瀨良，你快一點！！！」從門後走出來的凜傻眼的看著我還在準備考試的東西。
「你知道我打多少通電話給你，想要把你給叫醒嗎！！！」凜對我破口大罵，簡直是氣炸。
「我、我知道啦……早就該直接用鑰匙開門叫我了吧」後面的話我只小小的聲的說，畢竟我沒什麼立場跟人抱怨。
果然平常就要跟著進度複習，不應該在考前的一星期才在衝刺，這真的不對。
「快點！快點！我媽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你了，不然你自己搭車的話肯定會趕不上。」凜牽起我的手快速帶我走下去。
握著凜的手的同時，那個清晰的夢境一瞬間又浮現在腦海裡，夢境的中凜和我眼前的她，兩人此刻重疊在一起。
「誒……你在哭嗎。抱、抱歉啦，我可能對你太兇了。對不起……就算明年再考也沒關係啦。」見到我流淚，凜的氣全都消了並顯得不知所措。
我對她笑了出來：「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只是覺得有妳真好。」
「嗯？」凜露出疑惑的表情。
「別在意，好了趕快上車吧。」我擦了眼淚，開了車門讓兩人進去。
即使我這麼說，凜還是一臉在意的樣子。
「算了，我就不追問了，考試要緊……」
「不過，如果你發生了甚麼事，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哦。」凜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她對我微微一笑，那個笑容像是要把我內心的不安給一掃而空，也的確達到了這個效果，我想不管今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會無可救藥地深愛著她。
「因為我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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