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之處,中央有個人光著上身,被綁在椅子上。黑色眼罩遮蔽了他的視線,酒瓶在地面滾動。一雙白皙的手從他背後伸出,覆上了眼罩。
那人開口:「好久,不見。」妖嬈的嗓音很是魅惑,略低沉沙啞的特性讓她的聲音與眾不同。接近黑色的深紅指甲油覆蓋她指甲,黑中帶紅,紅中帶黑,彷彿快結痂的傷口。
冰涼的手順著他的曲線往下撫摸,鼻樑、嘴唇、下巴、咽喉、鎖骨、胸膛,最後停在心臟位置。「很緊張?別擔心,我不會怎樣的。」她說:「你還是一樣,這麼讓我好奇。」
那擁有死白皮膚的纖細手臂持續往下摸索,平板的腰部線條、各處的傷口、顫抖不已的腿。他已經搞不清楚她人位在何處,只知道她讓他感到不由自主的恐懼。
「啊啊、就說了別害怕。」她就如同蛇,神秘又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到底。
黑暗之中,她深紫色的眼眸閃閃發光。黑色捲髮披散肩頭,覆蓋著大片蕾絲的黑色內衣有一邊肩帶就快要掉下。她瘦得不成人形,彷若一具骷髏。酒紅色的唇好似誘惑人吃下的櫻桃,甜美。房內光線昏暗,周遭不時有影子搖曳;氣氛就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而她的影子以他為中心,繞成圓圈。伸手摘掉他的眼罩,她發出好聽又魅惑的笑聲。他緊閉著雙眼,不想去看。
「呵呵、就這麼害怕?」跨坐在他身上,冰冷手指勾勒出對方下巴線條,她笑道:「等等你就不這麼覺得了。」
瘋狂的眼閃耀著瘋狂的光,已然麻痺的身軀冰冷不堪。她咬著他的唇,咬出了血來;靈巧的舌舔淨了他的唇,嚥去所有鮮血。雙手環繞他的頸脖,她的唇彎曲成一種妖媚的弧度,對他笑著。
她就如同蜘蛛盯著網上的獵物,虎視眈眈。
「你,永遠無法逃脫。」
九號房.墜落...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