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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同人小說]外界人記述－第二十二章接踵而至

作者：紅竹竿│2016-04-28 22:38:00│巴幣：0│人氣：162

　　「竟然把你給忘了自己一個人回去，你的主人也真粗心。」

　　回家的路上，本該是獨自一人的覺卻一點也不孤單，原因在於身邊一直繞著她轉的樂園。

　　這是覺跟仁奈道別之後她在路上的意外發現。

　　最初在路上看樂園獨自一個卻不見荒川的身時，覺雖然有些好奇也沒打算多管閒事，但是樂園在發現她後卻宛如牛皮糖般黏上來，趕都趕不走。

　　覺不由得感嘆樂園不愧是荒川的造物，就連性格都如出一轍。不過看到樂園只是跟在身旁也沒有什麼其他舉動，歸心似箭的覺也就不再花費心力在樂園身上，身心俱疲的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泡個熱水澡，然後狠狠地睡他一覺。

　　從舊地獄的入口飛了出來回到地靈殿，尚在半空中的覺左半邊的視野猛然出現一道黑影，還來不及作出反應的她只感到脖子一緊，與此同時她的耳邊傳來了她的寵物貓阿燐遲來的警告聲。

　　「危險！覺大人！」

　　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著覺重重地撞上身後的圍牆，頭部受到撞擊讓覺一陣暈眩，脖子上逐步加強的力道使她無法呼吸，在這危急的情況下激起了她的戰鬥本能。

　　覺迅速抓住攻擊者壓著自己脖子的手，不假思索地將妖力化為數十道的微小針芒，對著攻擊者的手刺了下去。就這一下，覺感到脖子上的力道放鬆了許多，在這時阿燐的支援也已經趕到。

　　「放開覺大人！」

　　阿燐掄起她用來載運屍體的單輪手推車往攻擊者身上一砸，被打飛的人影將另一旁的圍牆給撞倒，接著被無數巨大的碎石給壓在下面。

　　「覺大人，您沒事——啊，您流血了。」

　　「咳咳，咳……血？」

　　一陣乾咳後，覺往耳邊摸了一把，拿下來一看盡是鮮血，而且從感覺上來判斷出血量相當地大。

　　「竟敢將覺大人……就算是小哥也不能原諒。」

　　遇到突然攻擊的覺都還沒緩過來，聽到阿燐所說的話又是一愣，因為會讓阿燐叫作「小哥」的，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人。

　　「荒川？」

　　覺看向遠方，碎石堆在這時炸了開來，攻擊者也隨之現身。看那一頭凌亂的黑髮再加上樸素到不行的衣著，不是荒川又會是誰呢？

　　只是平時的他臉上總是帶著傻子一般的笑容，現在卻面目猙獰，眼神充滿著殺氣。

荒川甫一落地便身形一矮，以高速朝兩人衝了過來。

　　覺和阿燐一左一右向兩邊避開，而荒川突然一個急轉彎衝向覺。

　　「覺大人！」

　　「阿燐，不用過來。」

　　覺制止阿燐想援手的舉動，卻也因此落下了速度讓荒川追了上來。她迅速站定身子，從頭上流下來的血迫使她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然而就算處於劣勢也不見覺有任何緊張的樣子，她放緩呼吸，輕伸左手搭上荒川揮過來的拳頭輕輕一壓，接著側身讓過，右手往荒川的脖子微一使力的同時腳下使了個絆子。

　　一連串的動作讓荒川完全失去了平衡，狠狠地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只見他手往地上一拍，又立刻撲了過來。覺則是步伐一錯，雙手依樣畫葫蘆藉著荒川自身的力道將他又摔了出去。

　　「很累的樣子呢。速度和力量都完全不像樣。」

　　覺不急不徐地接下荒川一連串勢如瘋狗的攻擊，甚至還有空出言譏諷。但是從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裡可以聽得出來她的狀態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說起來，還沒見過你使用符卡呢。你應該不會忘了這裡是幻想鄉吧？」

　　又一次將荒川摔得遠遠的，覺的手由胸前的第三眼往外一引，以她為中心幅射出數十道不斷輪轉著的光線。凡是掃過荒川的光都固定在他身上，接著光的亮度猛然變強，完全不知閃避的荒川結結實實的吃了一記光擊。

　　覺收回的手中聚集起墨綠色的光華，最後變成了一張卡片。

　　「那麼就來看看你的符卡吧——天災『上級颱風』。」

　　卡片再度化為光消失在覺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中庭出現大小不一的各式彈幕繞著覺打轉，接著朝她聚集過來，並在距離她五步外的地方形成一道數公尺高的彈幕圍牆。

　　荒川在符卡發動的那一瞬間馬上被彈幕的漩渦所捲入。

　　因為不明理由而陷入狂暴的荒川的雙眼死盯著覺的身影，他完全捨棄了閃躲想要衝過來，但是在這彈幕風暴中別說奔跑，就連站立都是件很困難的事了。在硬生生吃了幾十波的彈幕之後，荒川完全失去了身體的自主權。這時覺心念一動讓彈幕漩渦的轉速變得更快，荒川也在彈幕裡頭不斷地來回碰撞。

　　過了一會兒，覺解除了符卡，大量的彈幕漸漸消失，同時也顯露出荒川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身影。忽然間她的腳步一個踉蹌，若不是她趕忙用手撐住膝蓋的話很可能已經倒下去了。
　　一旁的阿燐見狀急忙上前扶著覺搖搖卻墜的身子。

　　「覺大人！」

　　「阿燐，帶我過去。」

　　「可是覺大人您現在應該要休息才對。」

　　「阿燐。」

　　覺微弱卻堅定的語氣讓阿燐在心中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她扶著覺慢慢地走到荒川身前。

　　就這麼站著等了一會後，覺說：「出來吧，裡面已經沒有你的容身處了。」

　　隨著話音一落，從荒川身體裡出來了一個麻糬狀的靈體。和一般幽靈不同的是，這靈體有個清晰可見的骷髏頭在裡頭。

　　這是怨靈，是心中存有怨念而無法成佛的幽靈，眾妖怪所警戒的對象，同時也是受覺管轄的存在。

　　「果然，前世被稱為殺人鬼的你，死後依舊難以忍受殺人的衝動嗎。既然你這麼喜歡殺人，那麼就多體驗一下被殺的感覺吧，阿燐。」

　　一聲令下，阿燐將這隻怨靈抄在手中。事件的罪魁禍首是怨靈讓她很不高興，因為這豈不表示負責管理怨靈的她辦事不力嗎？更別提因為她的失誤還讓覺大人受傷了。阿燐手上的力道加強的同時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決定把這不聽話的傢伙丟到「阿空」那裡去。

　　「覺大人，趕緊回去休息吧。剩下的就讓我來……」

　　「阿燐你忘了嗎？這傢伙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

　　「啊。」聽覺這麼一說阿燐也想起來了，平時這隻殺人鬼怨靈都是和另一隻因情殺而死的怨靈一同行動的，然而現在卻看不到那隻怨靈的身影，這就表示它很有可能也在荒川的體內。一想到這阿燐不由得將頭低下去道：「覺大人，請您懲罰阿燐吧。都是阿燐沒有看好它們的關係。」

　　覺輕輕摸著阿燐的頭安慰她說：「沒關係的。你平時是怎麼工作的我還不知道嗎？再說，愚蠢到讓怨靈附身的人自己也有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明明，那麼喜歡你……」

　　覺低頭看去，荒川抓著她的腳踝的同時嘴裡還說著聽上去令人相當同情的話。雖然這很像是他會說的話，但是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覺扶著阿燐蹲了下來，她將手搭在荒川的手臂上對不斷啜泣的他說：「你喜歡我？」

　　「嗯。」

　　「等，等一下，覺大人。先休息吧，您沒有必要這樣。」

　　一旁的阿燐看到覺竟然還想要驅逐荒川體內的第二隻怨靈，這讓她著急的不得了。

　　如果說是在平常的話，驅逐怨靈這種事對覺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在她明顯不在狀態的現在還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了。退一步來說就算真的要除靈，對手跟殺人鬼怨靈那樣的武鬥派的話也比現在這一隻因情殺而死的怨靈要來得好對付多了。
　　要幫被怨靈附身的人除靈有許多種方法，而覺現在的做法就是靠不斷地讀心，傾聽怨靈和宿主的欲望，藉著話術來擾亂兩者之間的連繫。這內心的角力可說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以覺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會在這過程之中被怨靈的惡念所感染。

　　考慮到這隻怨靈的危害遠沒有那隻殺人鬼怨靈來得那麼嚴重，阿燐認為現在大可找個地方將荒川關起來，等到覺恢復精神之後再解決這隻怨靈。可是覺沒有理會阿燐，而是繼續除靈。

　　「有多愛我。」

　　「非常。」

　　「那麼妖妖怎麼辦？」

　　「我好喜歡你……」

　　「你應該不會忘了她吧？畢竟曾是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了……」

　　「說到妖妖，我剛好有個問題想問你耶。」

　　「鮮花……戒指……房子……」

　　「妖妖是因為你一半的靈魂才誕生的對不對？」

　　「就算犯罪我也給你想要的一切……」

　　「因為她，你第一次覺得人生是有意義。你十分的重視她。」

　　「我的人生……」

　　「或許你自己也沒意識到吧？你對她的情感已經近乎愛戀了。」

　　「我的一切……」

　　「在她之前你從未愛過任何人，就連友誼也不曾擁有。」

　　「全都給了你……」

　　「可是，她是你的半身，這不就是說你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沒愛過任何人嗎？」

　　「可是為什麼……」

　　「我說，其實我對戀愛這東西還是有一點點期待的。所以說，當聽到你說喜歡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

　　「你殺了我……」

　　「但是你在妖妖死後頓失支柱，你說喜歡我，只不過是想找個對象來撒嬌而已吧？」

　　「你卻笑著跟那個小白臉抱在一起……」

　　兩人的對話打從一開始就完全對不上。荒川愈說他的聲調也變得愈大，同時也變得更加的歇斯底里，這時覺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我怎麼可能喜歡像你這樣的怪物呢。真噁心。」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不待荒川完全暴動，阿燐看準時機拿起她的運屍車就往他身上猛砸，隨即手一抄又是一個怨靈被她抓在手中。

　　「覺大人，接下來趕緊……戀大人！」

　　「姊姊，安心的休息吧。」

　　「結果怎麼樣了？」

　　「總算是打聽到了。真是的，天狗那群傢伙的嘴巴還真緊。啊，累死了。真是，這種事不應該是你去才對嗎？」

　　「沒辦法囉，他們信仰的是你可不是人家嘛。」

　　「老東西少在那裝嫰，你這個詐欺神明。」

　　「嗚哇，你這地圖炮開的……行了，快點說啦。天狗他們到底怎麼說。」

　　「他們說『那是一位大人覺醒的徵兆』。」

　　「這種事情誰都知道。還有呢？」

　　「他們還說『我們會密切關注那位大人的狀況，請八坂大人莫要太過憂心』什麼的。其它就是提了一下『那位大人』有多厲害之類的老生常談了。」

　　「說了等於沒說。」

　　「就是這樣。可惜了，如果說你能成為這裡的『土地』的話那事情就輕鬆多了呢。」

　　「祂還活得好好的別隨便詛咒人，要是祂生氣的話，小傢伙們就沒地方去了。」

　　「好好好，知道了。」

　　「我是土地神消息不靈通那也就算了，像你這樣的神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妖怪嗎？」

　　「不是不知道，是太多了。那個時候群魔亂舞的，消息全靠口耳相傳，難以判斷其真實性啊。」

　　「真是的，派不上用場的傢伙。」

　　「可真不想被你這廢物家裡蹲這麼說。」

　　「這事要跟早苗說嗎？」

　　「我看天狗他們也不像是非常著急的樣子，先不急吧。」

　　「說的也是。」

　　「帆雪……帆雪。我說，孩子在哭了。」

　　「啊，喔，知道了。」

　　聽到鈴仙的聲音，坐在走廊上的帆雪反射性地答話，接著走到房間裡抱起哇哇大哭的嬰兒。她摸摸嬰兒的屁股，然後從旁邊桌子上盛有熱奶的碗裡舀了一湯匙遞到嬰兒嘴邊，但是嬰兒一點也不給她面子的兀自嚎啕大哭。帆雪放下湯匙後便停在那一動也不動。整個過程帆雪就像失了魂似的雙眼完全沒有焦距。

　　鈴仙將帆雪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她暗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小寶寶就交給我吧。師父好像找你有事。」

　　「嗯。」

　　自從將孩子生下來之後，帆雪變得很少說話，時常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說她不曾因為這樣怠慢了手上的工作，但鈴仙看她整天行屍走肉的樣子心裡就不好受。

　　「好好，不哭不哭噢。」

　　帆雪對自己親生的女兒視若無物，她不曾主動抱過孩子也從未正眼看過她。孩子出生至今帆雪仍未給她取名，不只如此，鈴仙不只一次看到帆雪抱著孩子的時候將手放在孩子的脖子上，每次一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鈴仙總是會趕緊將孩子抱過來讓她去做別的事。因為帆雪的動作給她一種感覺，好像她的手隨時都會用力將孩子給掐死。

　　鈴仙卻也沒辦法對她苛責什麼，因為她是被強暴才懷的孕，而這個孩子就是她所遭受到的暴行的證明，鈴仙永遠都記得在診療間裡帆雪第一次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的樣子。

　　嘴裡不斷喊著「墮掉」兩個字，猙獰的臉，還有打向肚子的手。

　　鈴仙不知道師父到底跟帆雪說了些什麼才讓她同意將孩子生下來的，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有什麼打算。她希望自己至少能夠讓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活下來。

　　「永琳大人，我是帆雪。」

　　「進來吧。」

　　永琳對從進來之後一直低著頭的帆雪說：「我想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你已經決定好了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帆雪漆黑的瞳孔中燃起了微弱的火光。

　　今天幻想鄉的天空一直都是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就算是正午也仍然是烏雲密布，看不到一絲陽光，再加上時節已過了秋分，一陣涼風吹過讓人都忍不住在身上加了件外衣。

　　這時一個漆黑的人影從魔法森林之中飛了出來，朝著博麗神社的方向飛去。

　　巨大的黑色尖頂帽，一襲黑身洋裝還有白色圍裙，再加上騎著掃把的標誌身影。這除了自稱「普通魔法使」的霧雨魔理莎之外又會是誰呢？

　　魔理莎她騎著掃帚飛快地劃過天際，當她來到博麗神社上空時恰巧碰上正準備出門的靈　夢。

　　「咦？你要去哪？」

　　「還能幹麼？當然是工作啊。」

　　「工作？」

　　魔理莎歪著頭，一臉「原來你有工作」的表情讓靈夢忍不住想給她一發彈幕。

　　「阿求的委託啦。說是最近妖怪們決鬥的次數變多了。整天彈幕飛來飛去的，讓村人有些不安，讓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啊，說起來最近的確是有些奇怪。妖怪們好像是變得比以前活潑許多。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嗎？」

　　「調查當然是跑不掉的。不過呢，在那之前得先讓那群傢伙『安靜』一些。」

　　魔理莎咧嘴笑道：「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少了我呢？我也來幫忙吧，速度快一些。」

　　「隨你喜歡。啊，別忘了被委託的人可是我。」

　　「知道啦。」

　　覺從床上坐起身上伸了個懶腰。經過連續數月的休憩，她的頭不昏了，那種讓人噁心的虛弱感也消失了。完全復原且精神飽滿的感覺讓她心情大好。雖然說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但是難受的事還是難受，可以的話覺希望這樣的經驗不要再有下一次。

　　房門輕啟，阿燐邁著她四條小腿跳到覺的床上。

　　「……這樣，他醒了嗎，嗯？」不知道阿燐說了些什麼，覺笑笑說：「謝謝你們的心意，不過不必這樣，這件事並沒有誰對誰錯之分……嗯，或許就像你說的一樣也說不定。」

　　覺垂目思考著，她的手仍無意識地撫摸著阿燐。過了一會兒，她說：「讓大家先冷靜一點，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一如往常的那個房間裡，荒川才剛剛睜開眼，剛想起身的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他看得見天花板上的石頭紋理，聽得到門外覺的寵物們走動的聲音，感覺得衣服貼著皮膚的觸感，但就是動不了。在經過多方嘗試之後，他得出的結論是除了身體不能動之外，像動眼珠子和說話之類的事還是辦得到的。

　　剛完成了一次自我檢查，一陣強烈的虛弱感襲來讓荒川難受的皺起眉頭。就在這時他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他努力向右看去，但因為無法轉動脖子的關係他只能勉強看到覺的身影。

　　「感覺如何。」

　　「不好，糟透了。頭好昏，全身無力，最重要的是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完全不聽使喚。」

　　「那是當然的，你以為被怨靈附身是那麼簡單的事嗎？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你連自我都維持不了。」

　　「說的，咳，也是……」荒川的話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好咳，「你是來探望我的嗎。」

　　「你覺得呢。」

　　「我想是不太可能的吧。不過，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

　　「我知道。所以說比起被你找上門來，還不如我自己先過來。那麼，你想說些什麼？」

　　「這就說來話長了。」荒川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對了，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

　　「說的也是。算了，反正那也不重要。嗯……先從仁奈的事開始說起吧，那應該是你最關心的部分。」

　　「如果說是仁奈的事的話可以跳過了。」覺突然插嘴道。

　　「咦？」

　　荒川有些吃驚。他心想只不過睡了一場大覺而已，怎麼世界全變了。他差點沒把像「你不會之前被我從腦袋來一下，結果撞傻了吧」的話說出口。他廢了一番功夫才把太過直白的心思轉化成比較委婉的言語，這對還沒完全恢復的他來說可真不是容易的事。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很關心她吧？怎麼……」

　　「你覺得我是因為你的話才安心的嗎？在你不醒人事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親自確認過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啊啊……」荒川隨口附和並重新組織一下語言，但是一陣抵抗不了的疲倦感襲來，讓他不由自主地喘起氣來，「長話短說吧，我有點累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

　　「噢咿——你在家嗎？覺！」

　　從房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了荒川的話。那種男性化的用詞他一聽就知道是魔理莎，只是不知道魔理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跑來。

　　覺在聽到魔理莎的叫聲後就離開了。沒有了說話的對象，注意力無法集中，本就十分疲累的荒川幾乎就要陷入沉睡。不想就這麼睡下去的荒川不得不努力想些什麼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只是這麼做的同時也在消耗本就不足的精神，結果形成惡性循環讓他變得更想睡了。

　　在這將睡欲睡之際荒川聽見了三人份的腳步聲。首先是覺，在家裡總是穿著拖鞋的她，那啪踏啪踏的聲音再好認不過了。至於另外兩個腳步聲，同樣都是硬底鞋踩在岩石地板上特有的清脆聲，其中一個應該是魔理莎，至於另一個荒川就猜不到了。

　　「嗨，荒川！剛剛聽覺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把自己搞得那麼慘啊？」

　　「請小聲一些，魔理莎小姐。聲音太大讓我頭很痛。」

　　魔理莎來到離床邊很近的地方，這也讓現在無法動彈的荒川不必很吃力就能看到她，同時也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人影。

　　那是靈夢。

　　看到靈夢的表情讓荒川心裡暗呼不妙，因為那跟上次為了樂園的事找上門來的表情是如出一轍。荒川吐了一口長氣，看著靈夢說：「我又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不完全是。喂，覺你來說明吧。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拒絕。」

　　「唉，真是的……喂，你聽好了。我可不想再說第三次。」

　　「洗耳恭聽。」荒川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

　　「請長話短說，跟你說過了他的狀況並不好，他現在還醒著根本就是在硬撐。」

　　靈夢有些驚訝地轉過頭來，但是覺坐在那閉目養神，就像剛才說話的不是她似的。靈夢在心裡念著「什麼時候你們兩個變那麼好了」之類的話，一邊對荒川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幾天前，靈夢接到了阿求的委託希望她能調查最近妖怪活動變得高調起來的原因，本來也就對此有所耳聞的靈夢跟途中過來湊熱鬧的魔理莎一同展開行動。接連幾天，兩人四處奔走，治退那些興奮過頭的妖怪。後來魔理莎無意中發現，這些天她們打倒的妖怪裡頭，有幾個恰好是上一次樂園所引發的異變中同樣被她們治退過的妖怪。在透過進一步的調查後她們也確定了，所有主動挑起決鬥的妖怪全都在上次的異變當過小世界的核心。

　　「事情就是這樣。我希望能從身為樂園的主人的你這裡得到一些情報。」

　　「是這樣子嗎？我相信你來不只是為了情報吧？」

　　「你又不是覺。請不要裝得好像你會讀心似的。」

　　「噢？現在這個情況的話那可說不定。」

　　「我看你還有心情說笑，你真的有受傷嗎？我怎麼覺得你像在裝病？」

　　「一個人如果讓別人看穿他在硬撐，那只能說他太失敗了。」

　　「我說，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傷患我就不敢出手。」靈夢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抽動的眼角說明她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

　　「咳。」

　　覺的一聲輕咳讓荒川不再說笑，他說道：「樂園現在應該在這裡吧？」

　　覺應了一聲作為回答。

　　「靈夢，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