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篇我是不想這麼早放上來的,因為本篇(?)我家大人和小姓感情還沒進展到男女之情啊......可是今天白色情人節不應景一下我好難受!於是還是貼上來了請多見諒。
雖然偷聽是很不好的行為,平常大人在跟家老們的會議提到的問題也不是我能插手的,可是今天不小心聽到的這個議題......實在讓我無法忽視過去。
「大人也已經是適婚的年紀了,特別您又是淺川家唯一的後裔,請大人務必好好考慮一下子嗣的問題。」
「............」
「雖然我們也知道大人有些陰影......但是為了淺川家的將來,還請您慎重的考慮。」
「......有孩子就可以了嗎?」
「我們希望淺川家的血脈能持續下去,只要是大人親生的孩子,那孩子也符合繼承淺川家的標準......」
「你們的標準是?」
「這個.........」
接下來的話,我沒勇氣聽下去了,只好加快腳步離開。
我明白的,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可是當它真的來臨時我卻還是感到了一絲苦悶......為什麼?我明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大人的小姓,大人雖然對我就像家人一樣的溫柔,但真要說到伴侶人選,我是絕對不可能在對象內的......為什麼要為這個理所當然的事實感到難過呢?
啊啊不行了,就算給自己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不斷說服自己大人就是家人,大人對我也沒別的想法,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大人。
如果被大人知道了我的想法,我還能繼續當大人的家人嗎?不,這個說穿了明明知曉大人對我的信任,卻仍暗自對大人抱有其它情感的自己還有資格待在大人的身邊嗎?
我要怎麼辦才好?
今天大人到千宗易殿下舉辦的茶會去了,本來對身為宗易殿下弟子的大人來說這是自然且天經地義的事,可我在無意間聽到武將殿下們討論這次茶會的主題後卻莫名的擔心了起來。
『白色情人節』,是與之前才聽說過的情人節相對應的西方節日,是收到女方情人節那天給的巧克力要回禮的日子,據說這次的茶會主題就是以這節日為主題舉辦的。
雖說大人是女性,那天其實也收到了不少巧克力來著......多是部隊裡的女武將們送的,當然望月殿下也給了大人一份,還有少數是領地裡相當傾慕大人的女性。
順帶一提,大人因為不曉得情人節這個節日的存在所以什麼都沒有準備。
傍晚大人回來的時候帶著據說是叫『棉花糖』的稀有南蠻菓子,平常大人從茶會上帶回來的點心都是眾人一起分享掉了,這次也不例外,但唯一奇怪的是大人完全沒有動過一口......難道大人不喜歡那種點心嗎?
「幸助殿下。」在晚餐時間後的喧鬧後我例行的到廚房去處理一些雜事,卻意外的被叫住了,而這位叫住我的殿下也讓我感到意外。
竹中半兵衛殿下,目前投靠在織田家門下,但其實是暗中監視和不時匯報織田家情報的我方同伴,而且不知為何會爾有閒暇的來大人這邊幫忙,在首要攻擊部隊裡佔了個副將的位子。
「半兵衛殿下難得來拜訪,需要在下去通知大人嗎?」對大人的同伴,自然是多禮比失禮好。
「啊不用這麼麻煩,我只是有件事想確認。」半兵衛殿下笑了笑,「今天大人是否有帶著點心回領地呢?」
「半兵衛殿下的消息真靈通,是的,據說是叫『棉花糖』的點心。」
「這樣啊,那麼大人對此點心有何評價?」
「唔......在下也不知道,其他吃過的殿下們到是有說甜甜的很好吃。」大人沒吃就是了......
「呵,大人還真是不解風情啊。」半兵衛殿下笑著說出讓我摸不著邊的話,不解風情?
「幸助殿下,我有一事相求。」突然半兵衛殿下的表情認真起來,「能拜託你告訴我大人的喜好嗎?相信長期跟在大人身邊的幸助殿下是最清楚的了。」
「欸?」我愣住了,「請問......半兵衛殿下是打算?」今日聽到大人去茶會時的不安又開始在心底翻湧,某種本能感覺到了危機。
「其實我仰慕大人很久了,最近私下去拜訪了淺川家的家老們談起這件事,似乎他們也希望大人能有個好婚事......但完全無視大人的意見也不好,所以我想還是先鄭重的和大人提個親,再慢慢培養感情為上策。」
不會吧?那群家老們動作也太快了!幾天前才提的議題怎麼現在就找到人選了?而且半兵衛殿下是什麼時候對大人......等等確實有聽聞過半兵衛殿下本來是隱居不問世事,是在遇到了大人之後才決定任官對抗織田家.........說起來那個棉花糖難道是他送給大人的嗎?!
「那個,在下也不敢輕易斷言大人的喜好......」其實半兵衛殿下算是不錯的人選,至少不是哪個來路不明的人來跟大人提親,人品方面也不用擔心,可是......
「是嗎?真是遺憾。」半兵衛殿下面露遺憾的點了點頭,「看來只能我自己想辦法了,那麼今天就先告辭,請替我向大人問好。」
「在下會的,路上請小心。」
半兵衛殿下走後,我雖然是要去繼續處裡事情才對,可是卻莫名的心神不寧......好想確認大人是怎麼想的,就算大人真的要結婚我還是可以跟著大人的吧?只要不被大人知道我的心情就好了對吧?在思考的同時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來到的大人的房前。
不過我卻遲遲沒有出聲進門的勇氣。
現在的我真的沒問題嗎?在尚未好好整理對大人的感情的情況下見到大人會不會有點不妙......?
「幸助,別站在外面了,進來。」可惜我在做好心理準備前就被大人給發現了。
「對不起,失禮了......」我也只好乖乖拉開剛剛在眼中看來如同泰山般沉重的拉門。「大人怎麼知道是在下......?」
「聽腳步聲就知道了。」大人翻閱著手上的公文,頭也沒抬的說著。「有事?」
大人真是愈來愈敏銳了......武者們都是這樣的嗎?「那個......剛才竹中半兵衛殿下有來拜訪,不過現在已經回去了。」
「喔?」大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微瞇起眼。「有說什麼嗎?」
「呃.........」完了,被大人這樣盯著看我實在沒辦法說謊啊!「就、就......讓我向大人問好,還有......問大人喜不喜歡棉花糖。」其實這也不算說謊......只是略掉了提親的部份。
「唉......」大人不知為何居然懊惱的將臉埋進手臂裡,天啊大人居然會有這麼明顯的情緒反應?!「他是認真的啊......」
「...大人?」認真的?莫非......「大人您知道半兵衛殿下......的意思?」
「......幸助才是,聽起來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大人再次抬起頭,「幸助,有事要跟我說嗎?」
「!」完了我這是自掘墳墓啊!可是對大人隱瞞事情確實不對......身為小姓我應該要公事公辦的對大人報告,我對大人的感情不能影響大人自身,要這樣才對......愈想愈覺得自己開始不適合擔任大人的小姓了。
大人輕嘆了口氣,先開了口:「我會拒絕他,所以不吃那棉花糖。」
「......欸!?」我猛然抬起剛剛低下的頭望向大人,「可是大人,那樣對家老們交代的過去......啊!」
「嗯?」發覺自己又不小心自掘了墳墓已經來不及了,「幸助,你......」
「.........實在非常抱歉,在下願意接受任何懲罰。」雖然是不小心聽到的,可是無關者偷聽家老們的會議確實是重罪。
「......此言當真?承認你確實偷聽了那場會議?」不敢看大人現在的表情,只能聽見大人那毫無起伏的語氣。
「是的。」跪下坦承了自己的行為,雖然事實上我沒聽到後半段。
「很好。」窸窣的細微聲音響起,感覺大人走到了我面前。「就罰你,說說你的感覺。」
「.........欸?」什麼感覺?
「對聽到家老要我去成親的事,幸助你是怎麼想的?」
「.............!!」完全沒料到大人會如此一針見血的提問,不是吧......「在下......」
「我不想聽官方發言,幸助,你不會對家人這麼做的?」大人,以肯定語氣來發問這樣有哪裡錯了吧......可是被這麼一說,我還能說出違心之論嗎?
果然先來找大人是錯的吧,在我能真正說服自己祝福大人結婚這件事是我真心的想法之前,可是現在也來不及了。
「......不然這樣問,幸助。」見我遲遲不說話,大人又開口了。「你......對我是怎麼想的?」
是我的錯覺嗎?大人問這句話時似乎有些緊張......大人在緊張什麼?難道連我的心情都早就被大人看透了嗎?事已至此,我也無法對大人說謊,如果我和大人家人的關係會就此破裂......也無可奈何了。
「大人。」我抬頭望向大人,啊大人果然還是面無表情,就像初次遇到大人時。「您覺不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呢?」
『此愛,獻與吾君。』
如同清冷蒼白的月光,可是卻讓置身黑暗中的人感覺到了溫暖,大人的存在就是這樣不曉得拯救了我多少次,可是如今就算將自己的心意攤平在大人眼前也只是讓大人困擾吧......對不起,我居然是這樣回報大人。
「......呵。」簡直就像是我和大人初遇的那天一樣,大人再次露出了那個讓我驚訝的笑容,為什麼大人總是可以做出出乎我意料的事呢?「幸助,這次你也注意到了嗎?今晚的星星,也很美麗。」
「大...人......?」不會是真的吧......?大人的意思...是我產生幻覺了嗎?
『此愛,不為君知。』
我還沒反應過來,大人已經俯身伸手碰觸我的臉頰,接著緩緩的將臉靠了過來。
原本想說些什麼的話,下一秒消失在大人柔軟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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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月空之下另一端--
「我說半兵衛,你這次會不會玩太大了?」黑田官兵衛看著自家可稱的上是孽緣的好友,不甚贊同的開口:「如果那位大人沒表態,你還真打算把她娶回家嗎?」
「如果那樣......也不錯,畢竟能讓我見不到幾次面就覺得可以信任的大人實在少見。」竹中半兵衛輕晃了下手中的拂塵開著玩笑,臉上卻是胸有成竹。「那位大人是聰明人,一旦做了決定,那群家老估計也拿她沒辦法。」
「......你果然是壞人啊。」官兵衛用半是無奈半是讚歎的語氣說道。「怎樣?等等一起去喝一杯?」
「不壞,以茶代酒為那位大人的幸福乾一杯吧。」半兵衛笑了笑,「總覺得有些可惜,那樣的人錯過可就難找了。」
「喂喂,你不會是認真了?」官兵衛不客氣的用隨身攜帶的扇子敲了敲半兵衛的肩膀,「別忘了這邊可是還有任務在身吶......為了天下的和平,再加把勁吧。」
「也是,能繼續和你合作還是挺開心的。」
「......就說不要用那張臉說出這種話啊。」
「那真是失禮了,需要我去換女裝增添真實感嗎?」
「不是說過那樣很噁心嗎?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