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 有得必有失、有光必有影
睜開眼，四周還是一片漆黑。
方才一聲轟然巨響後，使我的睡意全退去了。
聲音來源是從市區方向傳來的。
「我出去看一下呢。」
和窩在棉被中的玥說聲後，走到陽台望著市區方向。
三天前在浴室說出一切的情感後，我便從睡沙發、地板升級到她房間的地板。
儘管現在才清晨四點多太陽還沒升起的狀態，市區方向卻已經滿是砲火發出的光線與聲響…。
那麼應該是軍方正式開始清除封王吧。
但這麼重大的事情，前一晚新聞卻沒有報導…是怕駭客突然修改封王的資料嗎？
既然睡意全沒了…
「玥，早餐要吃什麼嗎？」
她應該也是被剛才那聲巨響吵醒，但卻還在被窩中。
在她旁邊這麼問道也沒有任何反應。
將身子稍微往前傾，輕吻一下她半睜開的小嘴。
隨後便睜開那雙完全不像剛睡醒的雙眼。
「……」
臉上透露出的表情不是厭惡，而是淡淡的微笑。
「呵呵，果然是在裝睡呢。」
「現在這些聲音，是軍方他們造成的嗎？」
「嗯。聽這些炮火聲，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之前封王實體化第一天，軍方死亡人數會這麼多單純是因為不清楚敵人的攻擊模式。
而現在軍方的攻擊大多都是戰車在地上開炮與戰鬥機在空中掃射。
由於投擲飛彈會被胖薩的攻擊給消除，因此現在好像都改成機槍掃射。
「那…出去吃早餐吧。」
在等她換衣服的期間，我走到客廳打開電視看著重播的新聞。
凌晨一點至清晨六點的新聞台大多都是播報著昨天的畫面。
果然沒有一則是有關軍方要出動的消息。
接著，原本播報到一半的政治官貪污事件畫面突然轉變成稍暗的街景。
左下角固定出現的重播字樣也突然變更為LIVE。
感到有些在意的我拿起遙控器將電視畫面調亮。
畫面是由空中拍攝出來的，這街景有什麼好報的…？
不過五秒，畫面中左下角出現一隻月狼將旁邊的速食店給撞破個大洞。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從裡面逃出來，也沒看到有人將月狼引到那邊。
牠有如拆積木般的將速食店踏平…剩下一團瓦礫堆，緊貼在速食店隔壁的房子成了牠下一個目標。
「疑？……」
封王實體化到現在明明還沒出現過這類問題，封王只要沒有人為引誘便會乖乖守在以諾塔。
但這畫面看來…是月狼自己跑出來亂晃的，感覺和學校那次的日狼一樣。
將畫面轉至其他新聞台後，每台都從重播畫面改為LIVE的畫面。
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畫面經由直播呈現在螢幕上。
封王全都不在以諾塔守著，而是漫無目的地四處遊逛、無條件的廝殺與破壞。
人的屍體、角色的殘骸、建築物被破壞、被封王吞噬的血腥畫面一一直播出來。
喂喂喂…要是封王會四處遊逛，這、這可不是鬧著玩啊！
還有這種畫面不經過處裡就撥出來不會有問題嗎。
而不只電視內傳來建築物倒塌的聲響，連在天野家也能清楚聽見遠處建築物倒塌產生的巨大聲響。
正轉過身子要和玥說這件事時，她已呆站在客廳門口與我看著直播畫面。
見狀後我立刻將電視關上，畢竟血腥的畫面誰也不喜歡看。
「現在外面似乎很亂，但這附近應該還是安全的。出去吃嗎？」
「嗯。再說這邊可是離以諾塔很遠呢，軍方應該能順利阻止的。」
我們兩都如此相信能靠軍方機槍掃射解決這個鬧劇。
挽著她纖細的手臂後往市區反方向的一家早餐店走去。
以防萬一，我先回家將伊登與呂布戴上，玥也是攜帶著史萊姆與槍哥。
路途中，沒有看見多少人的身影。
這時間來說，住宅區附近應該會有許多老人出來慢跑健身才對。
野貓野狗也僅剩幾隻遊蕩著。
就連平時吵雜的鳥鳴聲也少去了一大半…。
空蕩蕩的路上瀰漫著晨霧。
「吶…如果說，封王已經要到我們這住宅區的話…耀會怎麼辦？」
逃跑？戰鬥？
不，現在這兩個選項都不在我考慮範圍內。
從新聞台上得知，目前多數PlayerKiller都聚集在一區，與封王、玩家、路人進行無條件的廝殺。
部分玩家因為復仇心的關係，找其他玩家一起到Player Killer所在的區域挑戰。
這麼大規模的廝殺行為當然也引來警方關注，但…僅僅兩隻呂布就解決半百名前去阻止的警察。
投擲飛彈更是不可行的，上百名女性人質也在他們手中，要是投擲飛彈誤殺人質便會傳來嚴重的負面聲浪。
因此還待在原本城鎮的玩家數量大大減少了。
要戰鬥，如果沒有湊足上百人是沒有信心打贏的。
要是就這麼拋下這住宅區逃跑，還居住在此的人怎麼辦？
退休後存了一輩子買下的房子怎麼辦？
就算拋棄一切逃跑，逃的了一時也逃不了永久。
「留下來戰鬥爭取時間，然後等人群疏散後再退開吧？」
避免她產生不必要的質疑，沒有經過太多思考便說出這個不再我考慮範圍內的計畫。
「玥有什麼打算嗎？」
她輕搖兩下頭，看她也沒想出任何有優勢的計畫。
「嘛，不過那也要幾個月後才有可能發生。先放鬆心情吃個早餐吧。」
幾個月後才發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快的話可能再過兩天便會來到這邊。
那麼，就在發生前幾天保持著樂觀的心情也不壞吧。
「也是。我在想什麼奇怪的問題嘛。」
笑了笑後便踏入早餐店。
店內的客人僅僅三四名而已，明明記得這家生意一直很好的說。
「歡迎光臨～！」
只見店內工作人員只剩老闆一人…。
「其他員工呢？」
「早跑去避難啦，雖然我認為跑到哪都是一樣啦。更何況軍方或警察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啦！你們兩位也安心的吃吧！」
老闆信心滿滿的拍胸脯說著。
真…是樂觀呢？
我們各點了份三明治後在店內用餐。
「吶…，耀真的不會去找警察配合那個計畫吧…。」
擔心的神情全寫在她臉上。
「玥覺得我會拋下妳，一個人去送死嗎。」
雖然這種反問法很討人厭，但總比說出真實想法來的好上許多。
「……不、不會拋下我吧…。」
「玥別再擔心啦，我不會讓妳難過的。」
裝出一點都不真實的微笑，輕撫她烏黑的秀髮。
「話說，炮火聲似乎停一陣子了呢？」
「封王沒那麼快被解決，應該只是暫時回去補彈藥吧？」
但我總覺得…是軍方發出撤退命令。
不然陸上的坦克應該還會繼續開砲才對，要是同時回去補彈藥，封王便會擴大破壞範圍。
「玥，接下來要去哪？」
「嗯…」
由於市區根本無法過去，附近有的娛樂設施並不多。
「可以陪我去個地方嗎？」
在玥的帶領下，我們坐上計程車後走上學校另一頭的山上。
平整的草皮、翠綠的樹葉隨風搖曳著。
我們停在能眺望整座城市的地方。
「耀知道這邊嗎？」
地勢比起學校那邊來的高了許多，晨霧使的我們看不清城鎮的面貌。
而市區周圍瀰漫著的不是晨霧，而是灰色骯髒的空氣遮擋住市區。
以諾塔沒有絲毫受損的佇立在原地，飄在空中的古神遺跡也一樣。
搖了搖頭後─
「還是第一次來。」
「如果是下午來，應該能眺望整座城市的。」
「嗯…」
玥伸出雙手從背後環住我腰間，貼在我耳邊說著。
「耀，如果遇到非得戰鬥的時候，我會跟著你。」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戰鬥…直到結束。」
「軍方那邊會解決的…。」
「停止攻擊已經將近一小時了…，耀也很清楚吧。」
「……」
「如果啊…，戰鬥中我先一步離開的話呢？」
「我會跟上耀的。無論耀身處何地，哪怕是地獄我都會追上去的。」
她的身子毫無顫抖，語氣也非常認真的說著。
「答應我，不管發生多麼令人悲傷、痛苦、崩潰的事情，都別做傻事。」
「………」
解開她腰間的雙手，轉過身子擁抱著她。
「那麼，我就當妳和我約定好了。」
「還有啊…，我不會讓悲劇發生的。」
在寬廣的草地上，以雙唇讓她闔想繼續說下去的嘴。
「這、有人在旁邊啦…」
脹紅的臉龐帶點慌張。
「玥討厭這樣？」
「也、也不是啊…只是……」
沒讓她把話繼續說完，再次吻上去。
※
回到家後，我們打開電視收看著最新消息，新聞台左下角印著的是LIVE字樣。
不管是哪台都是播報著軍方不停攻擊封王的畫面，新聞畫面可說是一團亂。
只因為上頭一個誤判，便導致衝上前的軍人死一片…。
封王靠著自己擁有的優勢，速度、力量迅速地斬除敵人。
彷彿在捉四處逃竄的螞蟻般。
右下角統計的死亡人數已達近十萬人，他們初估這樣下去死亡人數會攀升至三十萬人…。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犧牲三十萬人不是不可能的。
坐在旁邊的玥身子不停的顫抖著，看著這宛如戰爭般的畫面。
「別看了吧…」
伸手抱住她顫抖的身子，抖動的右手在她背後拿著警察遞給我的名片。
嗯…
不能讓城鎮被破壞、不能再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不能再讓玥受到更多傷害了。
「玥，我回家一趟拿個東西，在這等我一下。」
「嗯，絕對…不准去找那幾個警察哦…。」
「我知道啦，食言的就被碎屍萬段、屍骨無存。對吧？」
再三發誓不會去配合警方計畫後，踏出天野家。
前往的目的地不是悠川家，而是附近的公園座椅上。
想著剛才山上看見的景色，陪伴了我將近17年的城市，無數的回憶從腦中浮現出來。
回憶這東西，真容易讓人陶醉在其中。
城市瀰漫著灰色霧氣，中央的以諾塔和上空的古神遺跡都還完好無缺的在那。
看不到任何軍方的攻擊，只看的到封王四處破壞的景象…。
城鎮的建築物就這麼被牠們一個個的破壞殆盡。
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著手持的名片撥打上面的聯絡電話。
「我是悠川耀。你們的計畫…何時要開始？」
他沒有任何質疑，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這隻號碼正是我手機的樣子。
「兩小時後就要執行計畫，你決定的如何了？」
「先讓我提幾個問題。第一，軍方為何沒有在攻擊了？第二，新聞報導的死亡人數近十萬人是真的？第三，呂布和伊登的數量約多少了？」
「第一點軍方不再做任何攻擊，單純是因為太多人喪命於此。在這個計劃失敗前，軍方都不會有所做為。也就是說，要是連這計畫都失敗，軍方可能會投下毀滅城鎮的武器。」
「第二點，統計出的死亡人數已經到達十二萬人了。」
「第三點，願意捨身守護重要東西的人不多嘛，但要全部解決不是什麼問題。」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讓恐懼的心情連同吐出的氣一起離開。
「……要在哪邊會面？」
「兩小時後，到我們一開始見面時的咖啡館。」
「我知道了。另外，能給我以下的東西嗎………」
既然是警察，我要的這個東西應該不難得手。
先與警察他們會面取得我要的東西後，我臉上帶著虛偽的面具回到天野家。
玥還在客廳收看著新聞LIVE畫面。
「我回來了。」
臉戴的面具上頭是張有著淡淡微笑的樣子，盡量裝出平常心的樣子走去廚房泡杯咖啡。
「耀找到要拿的東西了？」
「嗯。」
客廳那邊是看不到廚房任何地方，但做著虧心事仍會感到後面有人在盯著似的。
替自己泡杯咖啡後，也順便幫她泡了杯紅茶。
「喝嗎？」
將那杯紅茶遞上前後，玥順手接下啜飲了幾口。
「耀是找什麼東西呀？」
由於我根本沒有回家，身上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拿出來證明。
於是拿起胸前的淡粉色御守。
「出門的時候太慌忙了，完全沒注意到這個還在家裡。」
「耀怎麼這麼健忘呀，嘻嘻。」
玥似乎沒感到任何異狀，臉上露出開心無比的笑顏。
見到這張笑顏，我這虛偽的面具…好像就快撐不下去了。
看著她這樣的笑顏，我做出這個決定……對嗎？
「疑…不過才幾次而已。玥明明就比我粗心大意。」
臉上的面具從平淡的微笑變更為稍微不悅的面具。
不管對不對…，為了玥和這個城市…總得有人去做這件事。
「好啦，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不擅長變更面具的我，似乎讓玥誤以為我真的生氣了。
但，現在的我跟本沒有任何資格真的生氣。
「吶，吻我…好嗎…」
………
面具…要脫落了…。
「耀…？你、你怎麼了？」
「疑…？」
水珠不停地從臉頰兩側滑落至地面。
撐不到最後嗎…？
但看這時間，藥效也差不多該發作了。
「對不起呢，玥。」
「耀？」
「接下來，我會結束這場鬧劇。」
「………？」
只見她一臉完全聽不懂的樣子看著我。
「我想守護這個城市、想守護所有人、想讓死亡人數就此停止攀升。」
「所以，對不起了。沒能遵守約定。」
「身體…你！…做了什麼…」
原本站穩的身子彷彿失去力量的靠在沙發椅上。
剛才在她那杯紅茶中，我事先放入了溶於水的安眠藥。
畢竟這種東西也不知道藥局會不會隨便賣給你，也不是很清楚溶於水的安眠藥是否容易取得才向警察他們索取。
藥效約八小時，已經夠了。
「也許，這只是自我滿足罷了。」
「但，即便是自我滿足…我也得做。」
眼角仍不停地冒出水珠，奇怪的是…我臉上應該硬擠著微笑啊。
「別開玩笑啊…耀…」
見她撐起那搖晃的身子時，我上前扶著她。
可能是藥效發作的關係，身子也跟著不好使力吧。
「玥就把這當成一場夢，醒來後…世界就會變回原樣了。」
「不要…，世界會怎樣…我才不在乎…。我只要耀待在我身邊啊…。」
「但是，我想守護妳和這個城市…還有所有想過著平穩生活的人。」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你離開！」
從她語氣中聽來，應該會是使勁全力的抓住我手臂，但…感覺卻只有輕握住我手臂的力量。
看來，時間不多了呢。
「玥，要是我沒回來，可別做什麼傻事哦。」
「耀！…」
「我喜歡妳，如果我回來了，」
「請妳嫁給我吧。」
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將她無力的身軀拉至我胸前，上前吻下她雙唇。
淚水滑過嘴角，顯得有些鹹味。
維持著這一刻直到她闔上雙眼，不再有任何抵抗。
最後以公主抱的方式，將她送回床上。
「這一切都是夢…，睜開眼的瞬間便會回到原本的世界。」
「對不起了。」
這樣的行為…也許是錯的，但能守護城市和玥，冒著一些風險也無所謂吧。
而且…未必是以死收場啊。
穿上大衣鎖上大門後，帶著御守便朝著咖啡館前進。
在場的呂布只有27隻…，伊登只有我這隻而已。
感覺…情況有點不妙呢。
「喂…呂布沒有32隻沒問題嗎，伊登只有我一隻很危險吧。」
「放心好了，呂布沒那麼輕易砍玩家要害的。有伊登的技能，施放兩次呂布的技能還是能痊癒的。」
「而且呂布的技能只要玩家的傷恢復到80%以上就能在施一次。不用擔心CD問題。」
以伊登技能來說，要立刻恢復到80%的確不成問題。
「那麼，人都到齊了，走吧。」
在他的指導下，我們追隨著各封王的身影，利用各種拉王技巧將王引至同一區塊。
好讓呂布、伊登配合。
我所扮演的角色是在中心點先施放伊登技能，在朝奧丁施放呂布技能。
看著封王各個被引誘至此，上前拖延時間的玩家也拚上一切的努力著。
當最後一隻封王被引誘至此時，依我判斷這距離伊登治療所有人都能收到。
『沒什麼好怕的。
許多故事都是有著美好的結局，我的結局由我來創造，創造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完美結局。』
『只要玥還活著城市恢復原貌，那麼悠川耀這個個體怎樣都無所謂。
見到最重要的人事物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後，左手握著與玥交換的御守，右手操縱著手機。
才不管你有多少血量、有多麼敏銳的身軀、有多麼鋒利的長刀，我都會解決你的！
守護我最重要的一切！
「來啊！我的現實神魔之塔！」
「伊登！神聖結界！」
當伊登展開結界的同時，在場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喊出呂布的技能──
「「「「「呂布！同歸於盡！」」」」」
有毫無感情的聲音、有帶著哽咽的聲音、有帶著毫無畏懼的聲音。
把這場悲劇給結束掉吧，呂布！
※
現今2119年春天，實體化功能已被全面禁止使用。
若留有實體化程式，無條件以死刑處決。
三年前的冬天，知名手機遊戲『神魔之塔』遭到不明人士入侵伺服器，強制玩家進行死亡P.K遊戲。而經過一段時間後，駭客以謎之技術將封王和相關物品實體化，導致十三萬人喪生。
其中將近兩萬人，是被『神級P.K』集團濫殺的受害者。
三年來，已經處刑了近八成的『神級P.K』成員。而創立此集團的創辦人尚未被逮捕。
警方推測，『神級P.K』與這次事件的駭客有著密切關係。但卻沒有任何鐵證能證明。
因為此事件而喪生的總人數高達十五萬人，其中561名玩家最終以捨身攻擊方式擊倒封王，參與計畫的存活玩家只有僅僅30名。
有參與此次捨身攻擊計畫的玩家，都被世人稱為英雄。
12/31日，正是英雄們結束此次事件的日子。政府為了紀念他們，將這天被定為國定假日為他們哀悼。
此次事件主謀，仍未查出她的藏身地，就連她的身分都尚未明白。
這次事件有人稱之為『悲劇之塔』，以及一名英雄喊出口的：『我的現實神魔之塔』。
現在，城鎮恢復了以往的繁榮，大多民眾生活都恢復至以往的模樣。
飄浮在空中的古神遺跡和地上的以諾塔都在封王被消滅後跟著消失。
※
我收下門前的信封，踏入充滿溫暖的家中。
脫下皮鞋後進入廚房，香氣直撲鼻而來，眼見的是滿桌熱騰騰的飯菜。
她背對著我嚐著湯頭味道是否夠味，似乎還沒發現我已經回到家了。
接著手機發出震動聲，螢幕上顯示著一封簡訊。
『是否繼續您的現實神魔之塔？Yes ／ No』
惡作劇般的簡訊早已見怪不怪了。
畢竟，三年來駭客完全沒有在做出任何犯罪行為。
收下手機帶著以往的笑容，說出回家的第一句話──
「我回來了，悠川水玥。」
作者的廢話：
這篇小說正式完結啦～！（灑花
原本寫這篇小說是打算弄個BadEnd，但寫到後面總覺得…這樣好像太悲劇了。
所以就改為這樣的結局了。诶嘿嘿（迷：诶嘿個毛啊！
至於後續，他們會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還是駭客又復出搞破壞請自行想像囉。
結尾部分可能有人不太懂，在此解釋一下。
日本結婚大部分都有著冠夫姓，所以原本天野的姓氏就變成了悠川。
嗯，下一個作品還在想要寫什麼。
應該會以短篇為主吧？
還請各位敬請期待囉！
創作內容
我的現實神魔之塔 終章 - 有得必有失、有光必有影
動畫心得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