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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實驗體】
33-4
艾爾文睜開眼。
身體雖然還是沉甸甸地，精神卻是好多了。
他默默起身，環顧四周，空空如也的地上突然多了一盤食物。簡單的幾塊麵包加上一杯水，份量是少了點，但還算是乾淨。
從這點來看，闇夜之翼顯然沒有虐囚的習慣。
艾爾文完全遵守一個優良囚犯該做的事，不吵不鬧，乖乖地把盤子裡的食物吃個精光。
進食之後，他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分好像被打開開關，再次運轉了起來，活力正一點一點復甦。
「你醒了。」
把他抓來的男子，傑利麥勒，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內，微笑著面對艾爾文。
艾爾文著實嚇了一跳。如果是正常情況，他不可能讓對方在這麼近的距離還沒發現，自從被捕之後，他的警戒一直保持在最高的水平，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脫他的掌握。
然而，這男子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忽然現身在牢房中，沒有任何進出的舉動。
艾爾文只能推論這間牢房的出入系統是由魔法控制，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完全無聲無息──或許魔法師能夠察覺，但自己則無能為力。
「你覺得怎麼樣？」
傑利麥勒已經換上了白袍，手上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一雙褐色的眸子直直盯著艾爾文，像極了在看動物園裡的動物。
艾爾文對這樣的目光並不陌生，一開始他在埃德爾斯坦被救醒的時候，最常接觸的就是這種眼神。
「還可以。」
聽了他的回答，傑利麥勒又笑了一下，翻翻手中的資料。
「是嗎？斷了三根肋骨、右肩粉碎性骨折，身體大小傷粗略估算有十多處，這樣還能一臉平靜地說出『還可以』。我不得不問，你媽是不是沒生痛覺神經給你？」
艾爾文不理他，逕自開口問道：「過多久了？」
傑利麥勒聳聳肩。
「你已經睡了兩天了，久到我都已經做完實驗了。」
實驗！這個詞讓艾爾文不由得眉頭一皺。難不成自己在睡著的時候就被抓去改造了嗎？
「哦，我是很想拿你來實驗看看，但……其他人不准，真是可惜！難得拿到體質這麼好的素材，各項素質都在標準之上。如果拿來當『媒介』的話，成功機率會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傑利麥勒看穿艾爾文的想法，呵呵笑了一聲，再次露出打量獵物的神情。
「不過，這裡的治療系統做得不錯，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怎麼樣，要不要起來動動看？」
艾爾文望了他一眼，最後還是照做，站起來伸展一下身體。
之前一直處於負傷的狀態，雖說行動上不成問題，但無視身體的警告也不是辦法。不管闇夜之翼出於什麼心態，自己只要恢復原狀，對突發狀況就能有更多的掌控權，這點他倒是心懷感激。
「既然好多了，那我們就來聊聊吧！」
傑利麥勒開心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天真爛漫的模樣，絲毫不怕艾爾文突然對他發動攻擊。艾爾文順從地席地而坐，和他面對面。
忽然，男子友善地伸出手，擺出握手的姿態。
「你好，我叫傑利麥勒，是個科學家。」
艾爾文沒有回握，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幸會。」
「你為什麼不和我握手？」
傑利麥勒仍是笑。
「就跟不和仙人掌擁抱的理由一樣。」
對他冷淡的反應，傑利麥勒不但沒有一點怒氣，反而更開心了，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看吧！我就說他是個聰明人！」
艾爾文愣了一秒，接著會意：男子是在跟外面的人說話。看來裡面的所有狀況，都被嚴密監視著。
艾爾文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等待眼前自稱「科學家」的傢伙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傑利麥勒笑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停下來，看著艾爾文問道：「你早就發現了？」
艾爾文淡然回答：「剛剛。」
即使自己才剛恢復過來，怎麼說也經歷了不少戰鬥。但不管怎麼看，傑利麥勒沒有經過任何訓練，身形雖不算瘦弱，但也不到有力的程度。簡單來說，自己要制住他只是翻翻手的事情。
他這樣有恃無恐的態度，不是看準了自己不敢發動攻擊，就是已經做好萬全的防備。有一瞬間，艾爾文看到了他身上些微不自然的震動，肯定是某種魔法波動，一受到攻擊就會馬上施予反擊。
傑利麥勒滿意地在資料上記上一筆，這才繼續剛剛的話題。
「你不是這裡的人，你從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非常微妙，艾爾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答起。
真要說的話，他是在埃德爾斯坦甦醒過來，卻不記得之前的事。失去過去的記憶，真正的出處已經不再重要，對他來說，他已經是這裡的人了。
思忖了一會兒，艾爾文說道：「我是埃德爾斯坦人。」
然而，傑利麥勒卻瞪大眼睛。
「這不可能！你不是！」
傑利麥勒的褐色眼珠緊盯著艾爾文。
「所有的名單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你絕對不可能出身於埃德爾斯坦！」
艾爾文皺了皺眉頭。所有名單？縱然埃德爾斯坦不是大城市，但別忘了還有「末日反抗軍」這個地下組織。即使是闇夜之翼，也不可能掌握全部人的下落。他怎麼會這麼篤定？
「你一定是在騙我對吧！對吧！我看起來有這麼好騙嗎？啊？你說啊！」
傑利麥勒的臉氣得通紅，連眼睛都佈滿血絲，惡狠狠地瞪著艾爾文，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
他奮力一摔，手上的資料登時散落各處。
「你、你們、你們這群傢伙！每個人都一樣！都是一群混帳東西！」
接著，艾爾文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傑利麥勒一巴掌朝他的臉搧去。
艾爾文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傑利麥勒雖然不會魔法或鬥氣，但附加在他身上的防護卻兇猛得很。連區區握手都會被當做攻擊，要是被他一巴掌打實了，恐怕整顆頭會直接炸開。
所幸，傑利麥勒終究是普通人，出手的軌跡就算不進入「慢世界」，艾爾文也能清楚看到。他從容地左閃右躲，讓傑利麥勒所有攻擊盡皆落空。
艾爾文頭一偏，讓過傑利麥勒怒揮過來的一拳。
轟！
一聲爆響，他的拳頭在牆上印了一個偌大的痕跡。
傑利麥勒停在原地氣喘吁吁，呼出陣陣熱氣，不斷出手耗盡了他的體力，同時也讓他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下、下次再說。」
揮揮手，白袍身影瞬間消失在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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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稿會變成習慣…疏於鞭策自己就變成這個樣子![]()
寒假都快過完了啦啦啦啦～～![]()
有種想一拳敲昏自己的衝動！
唉唉，拜託靈感之神，快給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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