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的中二文比起來,這篇顯然的非常的嚴肅跟沉重。
所以如果有人對死亡有忌諱的人,懇請不要入內,裡面的事都是真的,沒有任何的玩笑或編造成份。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這篇,早上的衝動已經消失了,中午的想法也過去了。
晚上的這篇文,純粹就只是記錄了吧。
醜話先寫在前面,我沒有很悲傷,也沒有特難過,所以不用擔心我,真的。
只是開口說出這件事的時候,那份沉重會讓我的胃隱隱作痛,甚至多提幾次就會有種悶痛的抽蓄感。
只是……還不習慣吧。
你們準備好面對接下來的內容了嗎?
準備好的話,先深吸一口氣。
看到下一句時,如果你覺得不適,請快點按上一頁離開,或是關掉這網頁也行。不要讓那句話成為你當天的負擔,這不是我的初衷,雖然我已經忘了我的初衷是什麼了。
面對親人的死亡,這不是第一次。不過是目前最直接的一次。
喂,覺得不適的還不快按上一頁?
不要覺得我囉嗦,因為這不是一篇看了會得到什麼的文章,這只是一種紀錄。
今天凌晨零點十幾分的時候,好吧,我在反省昨天的中二文章。
說實話我覺得我自己這麼寫蠻過份的啦,事實上,能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應該是要竊喜轉圈的,結果我還不要臉的抱怨……(為了正經,本篇決定不放任何不正經的符號)
對不起那些關心我的人。
不過想想,這是我所失敗的部份,我沒有長成的地方,坦白了也好……人總是要面對自己不成熟的地方(我看留言大家都對牙齒的部份有回應我就有個底了),我應該再多對自己的身體多負點責任,而不是讓自己自由的揮霍,因為講白了點,我自己那篇下方也說,當自己的身體出狀況時,麻煩到的絕對不只是自己,最直接受害的就是親友,然後就是同事……等等。
自由看似屬於自己,但其實我們所謂的自由同時也包括著別人的自由,行使著自己的自由的同時,也有可能使用了別人的自由。
但就算我後悔想刪文了,我還是忍下。
人總是要面對的。我是真的幾經考慮後,決定面對自己的幼稚,所以我沒再動那篇文章,只是看起了我從圖書館借的書:「魔女的約定」,那本書是童書,當初借的時候有先翻一下內容,發現文字蠻容易閱讀的,就借了。
這幾次靠著看牙醫的等待時間,零星的進展了1/3本,由於6/17到期,所以我就趁今天晚班,零晨認真的把它讀完。
三點多的時候,我聽到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我關上電燈裝死躺在床上裝死。
是我媽下來了。當然,還會有貓跟在旁邊,不知是哪隻要吃飯?
躺著躺著,就這麼睡著了。
早上,兩聲用力又毫不留情的敲門聲,敲在我跟我姐的房間門上,把我們從睡夢中敲醒。
本來腦袋渾渾噩噩的覺得奇怪,直到我媽用她因為感冒而沙啞的聲音說:「阿嬤早上過往了。」後,我們兩個人才驚醒。
我姐率先衝出房門問我媽:「是真的嗎?」,媽也回答:「是真的,早上爸爸接到電話,說早上要接送阿嬤去上班時,叫不起來才發現的。你們快點準備,盡量穿暗色的衣服,要去見阿嬤了。」
(媽媽是用台語的專有名詞說的,我忘了怎麼唸,不過意思是「最後一面」。)
在床上聽著她們的對話,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早上六點三十五分。
我姐第一時間就衝進浴室梳洗,我則是在等待時間裡,默默的檢視了一下。
由於昨天代班,今天要上班,當然早就一身黑了,衣服不用換沒關係,於是就默默的看了一下巴哈跟FB,等著梳洗。
中間,哥哥也下來了,媽媽交待哥哥先去買早餐,等會大家吃一吃馬上要出發了。
我姐用的時間有點長,約二十分鐘吧。所以兩個網頁都瞥完後,我再次攤開那本「魔女的約定」,那個是中文譯名,如果照日文書名翻來,至少會有「西方魔女之死」這幾個字吧。
當然,我不懂日文,這是我從漢字上面看來的。
書的內容是在講,有一個小女孩,因為在學校適應不良,最後就不去上學了,後來媽媽把她寄在外婆家,跟外婆同住了一個月。而那個外婆,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魔女。
這個故事開始於現在,小女孩的媽媽到學校去接小女孩,原因是外婆過世了,她們開車要回去見外婆的過程中,回想那同住的一個月就是故事的核心內容。剩下的我就不多提了,這是一本非常棒的小說,蠻值的看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找看看,看你家附近的圖書館是不是有這本書。
我會特別提的原因是,很巧合,不是嗎?盯著外婆過逝的那段。
等到我姐出來後,我馬上進浴室梳洗,我姐也破天荒的,出來後立刻衝下樓。而我,則是被鏡子中陰鬱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不得不說,從事服務業,就是你再不爽也得笑的自然、笑的舒服,笑的讓經過的客人不會覺得不爽。
但現在,鏡子裡的人可是一臉陰兀,殺氣騰騰的,臉色還泛著黑氣,差點以為其實是我怎麼了,而不是阿嬤怎麼了。
打從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就有感覺到我的臉是垮的,簡單來說,面攤了。
一直維持在這種結屎臉,還一臉肅殺的狀態,我幾乎以為是自己有病。這樣下午要怎麼上班啊?
結果洗完臉刷完牙,我只覺得鏡子裡面的人越來越有幾分像阿嬤了,那種神情,真的有點像……臉部有些微的浮腫,嘴唇也腫了,臉分成上下兩半,上半是到臉袋下方,整個是偏黑色,下半則是慘白的。
我只能望著鏡子,卻笑不出來。連苦笑都辦不到。
帶著面攤的一張臉下到一樓,一邊用牙垠腫脹發疼的臼齒緩緩咀嚼著烤過而僵硬的土司,直到聽到我媽訓斥不小心會露出笑容的我哥,我才放心下來。
原來在這種時候,面攤才是應該的。
吃過早餐後,我們馬上出發到四(順序我不確定,寫四只是好分辨是誰)姑姑家去見阿嬤最後一面。進到屋裡,那一里的里長已經在裡面等了。
我們首先跟里長還有四姑姑打聲招呼後,就去看阿嬤,就在一樓後門口進去右手邊第一間,沒注意看有沒有門,因為視覺上是毫無阻礙的,就看到淡黃色的薄被批在一雙筆直僵硬的腳上,完全感受不到柔軟。
進去房間跟阿嬤打聲招呼的時候,才發現門口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了一個黑色衣服的人,正在快速的念著我聽不懂的佛經之類的,感覺就是專業助唸團。
由於在門口就已經毫無障礙的看到了整張床的全貌,自然,早已先看到阿嬤的樣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