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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俐落地拿起白色紙巾,將透明玻璃酒杯裡裡外外擦拭得一塵不染。晨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在昏暗的空間裡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線。這是間燈光昏暗的小酒館,格局雖不大,卻別有風情。最裡頭擺著一架黑色鋼琴,琴鍵上的象牙已經泛黃,但聲音依然醇厚。每當夜幕低垂,她聘雇的年輕音樂家便會在此奏響優美樂章,那些憂傷的旋律總能撫慰城市邊緣那些疲憊的心靈。幾張樸實的木桌配著酒桶座椅,天花板上的油燈散發著溫暖微光,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營造出溫馨的氛圍。牆上掛著她親手繡製的花布,還有幾幅風景畫——那是丈夫生前最愛的山水景色。這間酒館由她一人親手經營。七年前,當她失去丈夫時,村民們都勸她離開這個偏僻的地方,回到城裡去。但她選擇留下,將丈夫留給她的小屋改造成酒館。對一個女人而言,這份工作確實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準備,深夜才能休息,手指因為長年握著酒瓶和抹布而佈滿繭子。但她就這樣堅持了下來,因為這裡有她和丈夫共同的回憶,有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溫暖歲月。如今過了好些年頭,每天都有固定的常客上門,收入也算穩定。店內有些木頭已經腐朽,時不時會發出嘎吱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蘇琳每隔一陣子就得添購木材,更換那些支撐房屋的橫樑。她總是親自動手,因為請工匠太昂貴,而且她也享受這種親手維護家園的感覺。唯獨眼前這座木製吧檯,從開店至今從未更換過。那是丈夫親手為她打造的,每一道木紋都刻印著他的溫柔。她細心保養著它,每天都會用特製的蜂蠟擦拭,讓木頭保持溫潤的觸感。畢竟這是酒館的門面——若是連客人用餐休憩的地方都髒亂不堪,上門的客人自然會觀感不佳。門邊的銅鈴發出清脆響聲,那是她特意掛上的,為了在廚房忙碌時也能聽見客人的到來。蘇琳立刻將目光投向門口,臉上瞬間綻放出溫暖的笑容。「歡迎光臨!」她露出招牌笑容迎接顧客,隨即莞爾一笑:「這個時間會來我酒館的,也只有你了。」門邊站著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如黑熊般魁梧,肩膀寬闊得幾乎要撐破門框。他有著猿猴般的濃密體毛,粗糙的手掌佈滿老繭。他臉上佈滿不規則的傷疤,像是被野獸攻擊留下的痕跡,但那雙眼睛卻意外地溫和,彷彿藏著一池深水。「是啊,只有我會在早上來酒館。」男人露出粗獷的笑容,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傳來的雷鳴,卻又帶著孩童般的羞澀:「小琳,我愛妳。」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三年,從未間斷。最初蘇琳會感到困擾,甚至有些恐懼,但漸漸地,她發現這個看似粗魯的男人,其實有著最純真的心。「真是的,你明知道我不會接受……」蘇琳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不敢直視男人那雙如鷹般銳利卻又溫柔的眼睛,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在那份真摯中迷失。「我只愛我丈夫一個人。」這話說出口時,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心中的動搖。她感到愧疚,對丈夫的愧疚,也對長熊的愧疚。「但他已經過世很久了。」長熊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妳需要有個人陪在身邊,我愛妳,而且我會幫妳照料這家酒館。我會修理所有壞掉的木頭,會在妳生病時照顧妳,會在妳害怕時保護妳。」「謝謝你的心意。」蘇琳很快收斂神情,但手指卻在輕微地顫抖。她繼續面不改色地擦拭酒杯,動作比平時更加用力,彷彿要將心中的混亂一併擦去。然後她拿起黑色抹布將吧檯桌面擦得乾乾淨淨,每一寸都不放過。長熊背著一把巨大的雙刃戰斧,那是他祖父留給他的,斧柄已經被汗水和血漬染成深褐色。斧刃上還沾著昨日狩獵留下的暗紅血跡,在晨光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緩步走到吧檯前,動作輕柔得令人難以置信,生怕自己的粗魯會破壞這個溫馨的空間。在她面前坐下時,他總是會先將武器小心地靠在牆邊。「我要一杯蘭姆酒。」他的聲音很輕,彷彿在對待什麼神聖的儀式。「好的,馬上來。要不要來盤生馬肉?」蘇琳問道,這也是他們每日的固定對話。「好,給我一盤。」酒館再次陷入靜謐,但氣氛並不尷尬。陽光漸漸移動,在木桌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以兩人多年的熟稔,這點沉默算不了什麼,反而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昨天我獵了兩頭山豬,」長熊打破沉默,聲音裡帶著一絲自豪,「還有一隻野鹿。賺了不少錢,可以在妳這裡多消費些。」「那太好了!」蘇琳的眼睛亮了起來,「最近屋頂漏水,需要修理,收入確實緊張。幸好有長熊先生每天上門,你可是我的經濟支柱之一呢。」她說這話時,心中湧起一陣溫暖。這個男人雖然每天都在表白,但從未給她壓力,反而默默地支持著她的生活。他是她最穩定的客人,也是她在這個孤獨世界裡唯一的依靠。長熊哈哈大笑,聲音在小酒館裡迴盪:「別這麼說,妳也是我的心靈支柱啊!如果沒有妳,我也不知道每天狩獵是為了什麼。」「你也該考慮娶妻生子了,都這把年紀了。」蘇琳一邊說著,一邊轉開身後橡木酒桶的水龍頭,將酒杯放在下方,看著琥珀色的蘭姆酒緩緩流出,在杯中形成美麗的漩渦。「我要跟妳結婚,我愛妳。」長熊的聲音堅定而溫柔,就像每天都會說的那句話,但今天聽起來格外真摯。「都說了多少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蘇琳輕笑搖頭,語氣溫和平緩,沒有絲毫怒意,反倒帶著一絲無奈的寵溺。她將酒杯推到他面前,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了他的手,那粗糙的觸感讓她心跳加速。喝完酒後,長熊大口吃完生馬肉,每一口都咀嚼得很慢,彷彿要把這個時光延長。他總是最後一個才離開酒館的客人,即使是在早上這個特殊的時段。「我明天還會來。」他站起身時說道,這也是每日的固定台詞。「我知道。」蘇琳回答,聲音輕得像羽毛,但足以讓長熊的心溫暖一整天。向蘇琳道別後,長熊背起戰斧離開。他的腳步沉重但堅定,每一步都踏得很穩,就像他對蘇琳的愛一樣穩固。這樣的對話和情景每天早上都會重複,已經持續了三年又兩個月。蘇琳早已習慣,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期待著這個時刻。這也是她特意在早上開店、中午休息的原因。起初她告訴自己,這只是為了錯開晚上的客人,但心底深處,她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下午她會去採買必需品和食材,穿過狹窄的石板路,和市集裡的商販討價還價。她總是買最新鮮的食材,因為她知道長熊喜歡什麼。回來後她會整修店面,補修桌椅,清潔地板,為晚上的營業做準備。有時她會站在窗邊,望向長熊離去的方向,心中有說不出的複雜情感。好多年了——一千多個日子過去了。長熊每天都來向她表達愛意,從不間斷,即使是暴風雨的日子,即使是大雪封山的冬日,他都會準時出現在酒館門口。而她一如既往地拒絕,就像晨曦必然升起,公雞必然啼鳴一般自然。但她的拒絕越來越輕柔,越來越無力,就像一個逐漸融化的冰雕。忙碌的一天結束,隔天還要早起。她躺在床上時,總會想起長熊離開時的背影,那麼孤獨,卻又那麼堅定。因為他一定會來——這已經成為她生活中最確定的事情。她知道的。老實說,她的生活已經離不開他了。他的存在就像空氣一樣,平時不會特別注意,但一旦失去就無法呼吸。她不知不覺間墜入愛河,對方炙熱的愛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那種被人深深愛著的感覺,讓她的心既溫暖又痛苦。但與亡夫的約定她不能違背。那是在丈夫病榻前許下的誓言,她承諾會永遠愛他一個人,會守護他們的回憶。即使他已經不在人世,誓言也不能背叛——這是一個女人應該做到的。她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絕不能被愛意沖昏了頭,絕不能對不起天堂裡的丈夫。可是夜深人靜時,她常常會夢見長熊,夢見他溫柔的笑容,夢見他說愛她時的真摯眼神。醒來時,枕頭總是濕潤的。隔天早晨,蘇琳像往常一樣提早半小時開門,為長熊準備他最喜歡的位置。她擦拭著酒杯,時不時看向門口,等待著那熟悉的銅鈴聲響起。但是長熊沒有來。上午九點,他平時到達的時間過去了。蘇琳告訴自己,也許他今天起晚了,或者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繼續等待,一邊清理著已經乾淨的吧檯。十點過去了,十一點也過去了。蘇琳開始感到不安,心慌意亂起來。她的手開始顫抖,幾乎握不住酒杯。這三年來,長熊從未缺席過,即使是生病的時候,他也會拖著虛弱的身體前來,只為了見她一面,說一句「我愛妳」。他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還是發生了意外?直到中午關店時分,蘇琳的心中滿是焦慮。她坐立不安,不斷地望向窗外,希望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街道盡頭。她匆忙關上店門,到村裡打聽消息。村民們都認識長熊,他是這裡最勇敢的獵人,也是最孤獨的人。「長熊?他從昨天就沒有回來過。」鐵匠老張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我還奇怪呢,他通常會來我這裡修理斧頭的。」「昨天我看見他往北山的方向去了,」賣菜的大嬸補充道,「背著那把大斧頭,說是要去獵野豬。」蘇琳的心越來越不安。她想來想去,他會不會是難得出了遠門?但長熊向來是天天歸村的獵人,他曾經告訴過她,即使是到最遠的狩獵地點,他也會當天趕回來,因為他不想錯過第二天早晨和她見面的時光。這太反常了,肯定出了意外。她急切地想要進入深山尋找,但村民們都勸她不要太過著急。「北山很危險,妳一個女人不能去。」村長搖頭說道,「等等看吧,也許他只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但蘇琳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不是這樣簡單。又過了一天,長熊依然沒有回來。蘇琳整夜未眠,她站在酒館門口,望著北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悔。她後悔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冷漠,後悔沒有給這個深愛她的男人一個機會,後悔沒有勇氣面對自己內心的感情。村裡的男人們看不下去了,他們組織了搜索隊進山尋找。蘇琳堅持要跟去,儘管大家都反對。「我必須去找他。」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他是為了我才每天去狩獵的,如果他出了事,我不能原諒自己。」搜索隊在北山深處找了一整天,當傍晚的夕陽西下時,他們在一個山洞附近發現了長熊。他躺在一片血泊中,身邊是一頭巨大的棕熊屍體。從現場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是一場激烈的搏鬥。長熊的戰斧深深地砍入了棕熊的頭顱,但他自己也被熊爪撕裂了胸膛。他們抬著長熊碩大的屍體回來,蘇琳跟在搜索隊後面,眼淚早已乾涸。當她看到那個再也不會對她說「我愛妳」的男人時,她的世界彷彿塌陷了。屍體散發的血腥味令人退避三舍,但蘇琳不在乎。她撲在長熊的遺體上痛哭失聲,第一次毫無保留地釋放出這三年來壓抑的情感。「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地哭喊著,「我愛你,我其實早就愛上你了!為什麼你不再等等,為什麼你要離開我?」但長熊再也聽不到她的懺悔和愛意了。村民們將長熊的遺體抬回他的小屋。那是一間簡陋的木屋,但收拾得很乾淨。牆上掛著他親手製作的武器,桌上放著他雕刻的木雕——那都是蘇琳的樣子,從不同的角度雕刻的,每一個都栩栩如生,都充滿了愛意。長熊曾經交代過村長,死後希望被埋葬在自家後院那棵老槐樹下。「我想看著酒館的方向,」他說過,「這樣即使死了,我也能每天見到小琳。」大家也確實滿足了他的遺願。下葬的那天,全村的人都來了,因為長熊雖然孤僻,但他是個好人,多年來曾經幫助過許多村民。然而,在整理長熊家中的遺物時,村民們發現了一封信。那是放在他床頭櫃上的一封信,用粗糙的牛皮紙包著,上面工整地寫著「給蘇琳」。信封已經有些泛黃,顯然放了很久。村長將信帶到酒館交給蘇琳。那時她正呆呆地坐在吧檯後面,望著長熊平時坐的位置發呆。「這是長熊留給妳的。」村長小心地將信遞給她。蘇琳的手顫抖著接過信封,她認出了長熊笨拙但認真的字跡。撕開信封時,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親愛的蘇琳,如果妳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請不要為我哭泣,因為能夠愛妳三年,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知道妳不會愛我,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妳會接受我。但是愛妳是我的權利,就像太陽有發光的權利,鳥兒有歌唱的權利一樣。這三年來,每天早晨看到妳的笑容,聽到妳的聲音,就是我活下去的全部理由。我不是什麼好人,我粗魯、醜陋、沒有文化,配不上妳的溫柔和美麗。但我的愛是真的,比任何寶石都珍貴,比任何誓言都堅定。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妳,包括這間房子和我這些年狩獵的積蓄。不是因為我想要什麼回報,而是因為我希望妳能過得更好。妳為別人的幸福付出了太多,現在該有人為妳的幸福付出了。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能成為一個配得上妳的人。也許那時我會有英俊的外表,溫文爾雅的談吐,豐富的學識。那時我再來向妳求婚,妳也許會說『好』。但即使沒有來生,即使妳永遠不會愛我,我也不後悔。因為愛妳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美好,什麼是值得守護的。妳教會了我溫柔,教會了我什麼是家的感覺。請記住,有一個叫長熊的男人,曾經深深地愛過妳。請替我照顧好妳自己。想要的,只是妳為我斟的那杯酒。其他的,我什麼都不需要。愛妳的長熊寫於第九百八十七天」讀完信後,蘇琳淚如雨下。原來他一直在數著愛她的日子,原來他把每一天都當作珍寶一樣收藏。她終於明白,有些愛不需要回應也能成為永恆,有些人不需要擁有也能成為生命中最珍貴的存在。長熊的愛如此純粹,如此無私,他從未要求過任何回報,只是默默地愛著,守護著,付出著。從那天起,每個早晨,蘇琳依然會準備一杯蘭姆酒,放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酒杯旁邊,她會放一朵新鮮的花,有時是山茶花,有時是野菊花,都是長熊生前喜歡的。她學會了長熊教給她的話:「我愛你。」她每天都會對著那個空位說這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她知道他能聽見。酒館裡多了一幅畫,那是她請村裡的畫師畫的長熊的肖像。畫中的他沒有那些猙獰的傷疤,只有溫和的笑容和深情的眼神。她把畫掛在吧檯對面,這樣她工作時就能看到他。村民們都說她變了,變得更加溫暖,更加有活力。因為她終於學會了接受愛,也學會了表達愛。雖然長熊已經不在了,但他的愛依然在她的生命中流淌,讓她的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夜晚時分,當最後一個客人離開,蘇琳會坐在鋼琴前,彈奏一首簡單的曲子。那是她為長熊學會的唯一一首歌,旋律憂傷而美麗,就像他們沒有結果的愛情。春天來了,長熊墓前的槐樹開花了。蘇琳會每週去看他,給他帶一瓶蘭姆酒,告訴他酒館裡發生的事,告訴他村裡的變化,告訴他她的思念。「我現在明白了,」她對著墓碑輕聲說道,「愛不是擁有,而是給予。不是索取,而是成全。你給了我最純粹的愛,讓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微風吹過,槐花飄落在她的頭髮上,彷彿是長熊的回應。因為她知道,愛從來不會因為死亡而消失。它會化作晨光,每天都在酒館裡溫暖地照耀著;它會化作回憶,在她的心中永遠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它會化作力量,讓她在孤獨的歲月裡依然能夠微笑。長熊的愛,就像這家酒館的名字一樣,是永恆的晨光,無論黑夜多麼漫長,它都會準時到來,溫暖而明亮。而蘇琳終於明白,她不是一個人。在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一個叫長熊的男人在默默地愛著她,守護著她,等待著她。這就夠了。
中文片名:通往夏天的隧道,再見的出口日文片名:夏へのトンネル、さよならの出口類型:校園、都市傳說、輕小說改編產地:日本製片:CLAP發行:波麗佳音、車庫娛樂監督:田口智久原作:八目迷主演:鈴鹿央士、飯豐萬理江片長:83分鐘級別:普遍級上映日期:2022年12月02日限定重映:2025年06月13日(五)
大家好,在下貓皮。正職的報稅季總算漸漸來到尾聲,該結的、該報的已經打包得差不多了,本以為工時比可以進入一個比較穩定的階段,但是遊戲製作各種該做的事情,卻也隨著計劃的推展而漸漸累積了起來,像是開設新的粉絲專頁、經營起始的貼文,蒐羅各種參展、參賽的資訊,參加開發者交流會的提前規劃,同時,遊戲設計與企劃進度推進本身也不能停下腳步,宣傳片本身也需要製作分鏡與專屬企劃。當我還在用『這些辛勞都是夢想的甜蜜負擔』還是什麼『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充實』這種騙鬼理由,說服自己繼續利用上班時間偷寫心智圖,後來又被老闆叫去做有的沒有的雜事,在一陣快刀轉亂麻的回過神來之後,心流卻已經被無情切斷的時候...。我才冷不防突然爆吼出來:『草!這個破遊戲怎麼這麼麻煩!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再做了!』
華文高中在寒暑假沒有社團活動,像是校隊、儀隊、國樂社等等持續訓練的社團是少數。神秘武術社有梁世明居中協調,順利爭取到長假期間的活動許可,教室能夠開燈、開冷氣,頓時成為社員們寫作業的最佳場所。李少鋒在以往的社課都有拍照、書寫活動紀錄,在學期末準時遞交,完成社長的工作,不料今早和梁世明聊天時忽然發現如果在寒暑假期間有進行活動,必須繳交額外的活動紀錄。由於照片沒有庫存,只好在群組發訊息,臨時集合社員打掃社團教室。魏以安接受「勸楊千帆降低修練內容難度」的內線交易,將出租公寓室友的詹禹彤、孫浩軒拉出來,不過王秉承正好回老家,逃過一劫。此外的參加社員還有許家瑀、徐雅筑兩位住宿生,以及不知為何完全沒有在群組發言卻默默穿著制服出席的莊紫陌。燕子學姊、自家師父和羽兒倒是完全沒打算過來。李少鋒笑著提振氣氛,主持大掃除,身體力行地打掃教室,拍完提交用的照片又到校門拿外送的高級午餐餐盒。原本繃著臉的徐雅筑、詹禹彤見到午餐才稍微露出笑容,不過莊紫陌依然面無表情,捧著塑膠餐盒坐在角落座位,靜靜吃著。聽說詹禹彤原本打算和孫浩軒約會,不高興理所當然;徐雅筑一直以來都對自己沒有好感,肯定是陪班長來的,倒也沒什麼好意外,問題在於莊紫陌。第一學期期間,莊紫陌低調過著高中生活,偶爾放學會和夏羽她們去逛街、看電影,大多時間都待在女生宿舍。她從未缺席任何一堂社課,卻也不會參加放學與周末的額外練習,寒假期間更是住在彰化宅邸,今天參加大掃除實在頗為意外。李少鋒頻頻用眼角觀察莊紫陌,直到她吃完午餐才坐到旁邊,笑著問:「最近還好嗎?」「……要刺探情報?」莊紫陌斜眼問。「只是想說都過一個學期了,我們似乎沒有好好聊過。」李少鋒乾笑著說。「有什麼好聊的?像是你破壞了我家與秦家的婚約,害得哥哥大人必須向許多人低頭,用盡辦法以免隊伍解散;還是你宣稱和秦樓月有婚約,讓哥哥大人的名譽受損,甚至無法澄清只能夠假裝沒有這回事?」莊紫陌冷淡反問。李少鋒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過從莊紫陌並未提及莊邦毅判斷,至少依然清楚整件事情的起因是莊邦毅勾結教團聯合,低聲說:「不好意──」「不用道歉。」莊紫陌咬牙打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那樣沒有意義。」「為什麼今天會過來?」李少鋒乾脆地問。「我以為這是社團活動,誰知道搭車趕過來才發現一堆人缺席。早知道就不來了,難得哥哥大人願意撥出時間陪紫陌練刀的說,真是的……」莊紫陌悶悶地說。所以是單純誤會喔。李少鋒少掉一個擔憂,遲來想到最近並未聽到鹿港門的消息,不久前玉閣祭晚宴也沒有賓客提及,開口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嗎?」「真是偽善。」莊紫陌諷刺地說。「我確實不在意鹿港門或莊奕徹的近況,畢竟從以前就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站在對立立場,不過妳現在是神祕武術社的社員。」李少鋒坦白說。「所以姑且算是自己人嗎?」莊紫陌蹙眉問。「這個是隊伍之間的正式交易。在妳就讀華文高中的三年內都會保護妳的安全,雖然實際大概不會有什麼問題啦,外面有殲滅軍、玩家協會的兩圈警戒線,妳本身也很強。」李少鋒說。「我不會惹麻煩,也不煩勞你們的任何協助。」莊紫陌斷然說。「如果有希望更進一步的合作也歡迎詳談。我們工房挺自由的,像是我家師父、燕子學姊都是其他家系流派。」李少鋒說。「莫名其妙講什麼……」莊紫陌蹙眉思索片刻就猜到真意,不解地問:「安安已經加入了,居然還要找人?」「以安是內勤,我們還是希望招攬到參加遊戲的成員。」李少鋒說。「所以使用刪除法,直接招攬我最方便嗎?算盤打得真好。」莊紫陌冷哼說。原本沒有那個意思,不過順著剛才的話題確實不太適切,無視水深火熱的鹿港門近況,準備挖角掌門的親妹妹。李少鋒苦笑著說:「社員們都是候補,先問問妳的意願,當然不會強迫。」莊紫陌看似想要拒絕,不過在最後關頭嚥回聲音,伸手撫過晶藍戒指後忽然問:「那麼要來打一場嗎?」「……诶?為什麼?」李少鋒遲疑反問。「你贏了,我就加入瞭望塔工房。」莊紫陌說。「要是我輸了呢?」李少鋒姑且問。「不會怎麼樣,難道我可以勉強『受到啟發之人』去做什麼事情嗎?」莊紫陌自嘲反諷,隨即起身走向武器架,拿起兩柄木刀,似乎嫌不夠重似的甩了甩,不過很快就將雙刀交錯收在身側,擺出備戰姿勢。「咦?要過招嗎?」詹禹彤問。「飯後最好不要做激烈運動。」許家瑀無奈勸說。「社長最近都沒有出手耶,每次都是由副社長陪我們練習。」孫浩軒說。因為要避免自家師父錯估力道把社員打到需要送急診,才總會待在旁邊以防萬一啊。李少鋒沒有解釋,暗忖許家瑀等人多少知道內情,纏刃過招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同樣走到武器架,拿起一柄木刀。鹿港門的壁壘刀法是反擊技,心法秘笈《磐石錄》則以流轉為主。講求後發先至、卸勁借勁,攻敵不得不救之處。李少鋒沒有實際交過手,然而曾經見過莊邦毅、莊奕徹施展,也聽樓月學姊和定緯哥聊過幾次破解方法。李少鋒保持數步距離,開口問:「勝負怎麼算?」「依照比武擂台的規則,其中一方主動認輸或出界就算輸,由於是用木刀,自己的武器脫手或被破壞也算輸。」莊紫陌說。「沒問題……班長,麻煩妳喊聲開始。」李少鋒偏頭說。許家瑀興致勃勃地走到場地邊緣,魏以安、詹禹彤和孫浩軒也聚在旁邊觀戰。徐雅筑單手撐著臉頰,百般無聊地坐在座位滑手機。「鹿港門的莊紫陌。」莊紫陌平靜地說。「瞭望塔工房的李少鋒。」李少鋒依照默契,開口報出所屬隊伍與名字。「那麼兩邊都準備好了?各就各位,三、二、一……開始!」許家瑀舉起右手倒數,興奮地喊。莊紫陌的眼眸閃過亮黃異芒,主動旋身前衝,右手刀倏然斬向李少鋒頸子,左手刀則是持續微調輕晃,牽制著李少鋒的木刀。──居然動真格!李少鋒在莊紫陌出刀的瞬間就察覺到殺氣,急忙提氣橫移,避開右手刀後又騰挪繞至她的身側,揮刀斬落。莊紫陌的身子猛然停滯,在瞬間由攻勢轉為守勢,以眼角確認李少鋒的動作就精準揮出左手刀,打偏木刀後借力旋身,右手刀劃出一道銳利軌跡掃砍向李少鋒頸側。戰鬥風格和莊邦毅、莊奕徹徹底不同啊。李少鋒來不及格檔,提高護體真氣硬吃下右手刀。即使擋住侵體真氣也不免視野一蕩,咬牙忍住疼痛,暗忖如果是用真刀就徹底落於下風了。莊紫陌顯然也沒以為一招就能定勝負,清喝一聲纏刃護體,旋身追擊。毫不掩飾的殺氣讓許家瑀當場坐倒。詹禹彤和孫浩軒也各自露出窒息的難受神情,只有這段時間接受片桐總一郎訓練的魏以安和距離較遠的徐雅筑沒有受到影響,不過她們依然瞠目望著激烈交鋒。李少鋒沒有餘力在意其他人,專注凝視雙刀攻勢,以木刀先後蕩開,主動踏步踩入莊紫陌的攻擊範圍內,以刀柄撞擊肚腹,試圖扭轉為小巧搏擊的纏鬥,找機會讓莊紫陌的雙刀脫手。莊紫陌的眼中流露不屑,右手刀垂直上挑,左手刀則是迅速回拉,抵在腰側後筆直搠出。李少鋒依然有辦法用護體真氣硬撐,然而剛剛已經被砍到頸子,如果現在又無視下顎、心臟兩處要害,無異於仗著規則漏洞持續進攻,就算贏了也只會被瞧不起。李少鋒心念電轉之下決定後撤,兩個橫移之後再度持刀上前。莊紫陌並未深追,雙刀空揮劃過兩道交叉軌跡,姿勢翩然地停在原地,在李少鋒的木刀揮落之際展開反擊,右手刀、左手刀同時斜斬,卻是帶著巧妙緩急,難以判斷究竟哪刀在前、哪刀在後。李少鋒搶快劈在右手刀,想要壓住刀刃斜推的意圖卻被輕易看穿,甚至被莊紫陌反過來沿著刀背切過來,不得不騰挪,堪堪避開掃向喉嚨的右手刀。只要木刀正面對砍,勢必會同時折斷,因此莊李兩人都以柔勁為主,帶偏、蕩開或事前變招,避免硬碰硬的情況。莊紫陌面無表情,無論主動出刀或反擊都招招攻向要害,狠辣刁鑽。李少鋒不得不格擋,好不容易覷到的空隙則會立即被壁壘刀法的反擊招式逼得放棄。數十招之間勉強處於不至於落敗的局面。總該不會打到真氣耗竭吧?李少鋒低喝一聲,踏步連劈三刀,讓莊紫陌無法以柔勁帶開,逼得她首次挫退。李少鋒沒有放過這個絕佳機會,再度踏步,木刀垂直劈落。莊紫陌的亮黃真氣倏然暴漲,左手刀劃出奇特軌跡,刀尖搶先抵住李少鋒的手腕讓勁道消散大半,旋身揮出右手刀。刀刃猛烈掃向李少鋒的肩膀。戳腕、旋身、掃砍,三個動作都精準得恰到好處。李少鋒驚覺這是壁壘刀法的反擊技時已經來不及了,徒勞提高護體真氣,至少不要讓骨頭被打碎,眨眼過後卻發現右手刀停在肩膀旁邊,點到即止,忍不住說:「以前曾經聽過壁壘刀法的反擊技一旦發動就無法停止。」「招式無法收發自如就是不夠純熟罷了。」莊紫陌冷然說。這個瞬間,李少鋒切身體認到莊紫陌的實力比想像中更高,低頭說:「我認輸了,感謝指教。」「今年玉閣祭冠軍就這種程度啊……哥哥大人比我還要強上數倍,如果他出場,絕對比那些『深鱗』、『小師妹』或『奏音的魔女』還要厲害。」莊紫陌收回雙刀,憤憤不平地說。「莊奕徹以前沒有參加過比武擂台嗎?」李少鋒問。「哥哥大人說過沒必要為了虛名,主動暴露隊伍招式,不過現在已經證明他的實力不遜於比武冠軍。我今後會一直待在哥哥大人身旁,絕對不會加入其他隊伍。」莊紫陌堅定說完,將雙刀放回武器架,抬頭挺胸地離開社團教室。其他人神情各異地紛紛讓道。魏以安抿起嘴,思索片刻就快步追過去。許家瑀有些腳軟地站好,關心地問:「少鋒同學,沒事吧?」「不要緊,看起來打得很激烈,不過有真氣保護,那些瘀青只要睡一覺就會好了。」李少鋒笑著緩和氣氛,但是詹禹彤等人依然繃著臉,暗忖對於普通人的震撼似乎還是過於劇烈,正好今日目標已經達成了,讓他們各自離開。社團教室很快就空無一人。李少鋒待在講桌旁,將剛剛拍的照片傳到筆電硬碟,寫著提交給學務處的活動紀錄,不禁反覆回想戰鬥細節,片刻才注意到聲響,偏頭看見夏羽從窗戶翻進教室。「有門可以走,幹嘛爬窗?」李少鋒無奈地問。「直線距離最快啦。我收到安安的聯絡,說是學長和紫陌在教室打起來了,應該沒有輸得很慘吧?」夏羽坐到旁邊,笑嘻嘻地問。「……直接認定我會輸嗎?」李少鋒問。「有木刀壞掉算輸這條規則就是純粹技巧、刀法的較量,基礎功的深淺根本藏不住,學長不可能贏啦。」夏羽乾脆地說。如果用真刀,能否打贏也是未知數。李少鋒忍不住問:「那種程度被冠上外號也不奇怪,完全有實力打入比武擂台的複賽,為什麼幾乎不曾聽過莊紫陌的傳言?」「紫陌原本就不太出席公開活動,少數實績被後來的謠言、醜聞蓋過去,升上高中與武學世家斷絕聯繫,更是只剩下閒言碎語。」夏羽隨口說。李少鋒再度想起方才對話,低聲問:「鹿港門的情況這麼不樂觀嗎?」「普普通通吧,莊奕徹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過恢復到全盛時期少說也要十年。紫陌一直拿那個當作基準,將自己逼得很緊,想要盡快振興家族……旁人說什麼也沒用,只能讓她自行想通。」夏羽聳肩說。「妳其實也挺關心莊紫陌的,所以才總會邀她逛街看電影嗎?」李少鋒問。「姆姆,不要轉移話題。要是千帆學姊知道學長單對單輸給紫陌,肯定會很精采吧。」夏羽忽然說。「請高抬貴手,當作是普通的社團訓練簡單帶過,我可不想寒假剩下的時間都被關在第三練武場。」李少鋒求饒著說,暗忖外人確實難以干涉鹿港門的家務事,一邊思考新成員再度落空的問題一邊繼續處理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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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夏羽坐在桌子邊緣,發呆似的前後踢著腳。李少鋒好不容易填完所有表格,確認成功上傳,簡單收拾社團教室後和夏羽並肩離開,聊著是否要繞到便利商店,不過很快注意到異狀。校門站著一位高瘦男子。身穿高級西裝卻又搭配軍裝風的長版風衣與軍靴,頭髮一縷挑染成深綠色,同時穿了好幾個耳釘,看起來頗為輕浮,正是卡萊爾集團的二公子,同時也是燕子的二哥,穆隼。李少鋒沒料到在這裡遇到他,訝然愣在原地。夏羽還是首次見到穆隼,疑惑端詳。「少鋒小弟,過來過來。」穆隼招手說。「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李少鋒不敢懈怠地快步走上前,疑惑詢問。「有件事情想要好好聊聊,順便請你吃晚餐。話又說回來,如同傳言,你身邊總是有著美少女呢。」穆隼別有深意地說。「她是學妹啦。」李少鋒苦笑著說。「我是可愛活潑的學妹喔!」夏羽笑嘻嘻地說。「嗯……算了,接下來有時間吧?」穆隼問。「當然!」李少鋒不曉得前因後果,然而面對燕子二哥的邀請不可能拒絕,立刻說。「學妹要一起來嗎?」穆隼偏頭問。「下次再說吧,掰掰。」夏羽乾脆道別,快步跑向對街騎樓。
新品節再次登場,這次是2025年6月的版本~
我看這次的新品節成人遊戲和恐怖遊戲好多啊!然而恐怖遊戲我不玩,也不會在新品節上玩成人遊戲,剩下的遊戲不是畫風不合我胃口,就是對遊戲的玩法沒愛,還有不少品質不高的AI生成遊戲,總之就是興趣缺缺!不如回去繼續破《符文工廠龍之國度》勒!(順帶一提,這遊戲是真的蠻好玩的。)
雖說如此,這次新品節我還是挑了幾款遊戲開福袋,看能不能挖到一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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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得到阿提密斯。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從阿提密斯小時候,他就將她從母親勒托身邊帶走,自小灌輸她要為家族奉獻一切的觀念。給予阿提密斯森林與守護的任務,將阿提密斯『保存』在其中,使其在成年以後思考還像是少女。為的就是讓阿提密斯在成年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猶豫就奉獻出自己。而這一切都被破壞了!
「你也操縱雷電嗎?」宙斯看著眼前的老人手上的雷殛長槍,他感到非常不耐。
但眼前的老人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像是在欣賞自己身後的軍隊,宛如是在看著風景一樣地欣賞。這讓宙斯感到憤怒。他的軍隊必須要讓所有敵人聞之色變!而他就是奧林匹斯的族長!
hyzgdivina 給 喜歡虹咲的LLer:
歡迎拜訪我的小屋~裡面有超多Hoenn繪師又香又甜的虹咲漫畫翻譯作品喔!看更多我要大聲說7小時前
首度來台舉辦的Cosplay盛會~大家會以哪位角色的模樣颯爽登場呢?
快來和巴友們分享你的美照吧!
近期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嗎?你又是喜歡到影廳感受聲光的刺激,還是在家裡享受恬靜的電影之夜呢?
以「電影」為題發表日誌,與巴友們分享吧~
從零開始的拓荒生活,想想就讓人情緒激動!
以「拓荒」為題寫一篇小說,分享給巴友們吧~
喜愛的角色熟睡的模樣,會是平靜美好,或者受到夢魘折磨呢?
以「睡顏」為題創作插畫,分享給巴友們吧!
無論原創或二創作品都歡迎投稿~
人類在浩瀚宇宙內也許僅是渺小的存在,我們該如何面對來自異星的考驗呢?
以「異星」為題創作漫畫,與巴友們分享你無盡的想像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