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柏與瑞梅克正式的一天開始,始於黑褐髮青年被情報局長喚醒,共進早餐後,瑞梅克出門上班,徐夜柏視身體狀態補眠,倘若精神不錯便繼續趕稿。沒有身體接觸的白晝,徐夜柏不定時接起情報局長查勤電話,聽他抱怨工作,回饋情緒價值,討論晚餐內容,決定點外賣或自炊。瑞梅克下班回家一定先洗澡去除氣味兼確保衛生乾淨,徐夜柏則整理情報局長脫下的外套和配件並布置餐桌,欣賞瑞梅克帶給他的小禮物。接著兩人在聊天中渡過漫長的晚餐,無論要花多少時間,瑞梅克都能等到徐夜柏吃下營養師要求的最低份量,倘若徐夜柏真的吃不下,接著直到半夜,瑞梅克都會變著法子少量投食。餐後時段,金髮Alpha幾乎是靜止地凝視徐夜柏走動消食,有時假寐有時進入分段快速睡眠,打從和徐夜柏同居起,瑞梅克依循守護懷孕伴侶的Alpha本能不熟睡,漫長警戒與快速機動的放鬆休息是常規操作。夜幕漸深,徐夜柏結束沐浴,則迎來瑞梅克最喜歡的按摩時間,他會幫清潔後的小Beta重新揉出香味和薄汗,徐夜柏則替Alpha按摩頭皮作為回報,然後瑞梅克被獲准摟著暖呼呼又濕潤的半裸人兒肌膚相親約一個小時,剛好夠觀賞半部電影,留下懸念或解決前一晚的劇情懸念,等徐夜柏毛孔收縮,從極致放鬆的按摩狀態中恢復,重新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再抓準空檔補充營養。這時換Beta停止活動,徐夜柏或躺或坐等待睡意襲來,當他非常想睡時,便會招來瑞梅克給予約定好的晚安吻,然後被瑞梅克抱上床過夜。每天一整套待產組合技堆疊下來,精疲力竭的徐夜柏通常在晚安吻環節抵達清醒極限,親起來也就不那麼羞恥了,吸飽瑞梅克資訊素的徐夜柏只想躺平。著迷寫小說發洩壓力導致用腦過度,副作用是徐夜柏極度發睏疲倦依然躁動無法入眠,瑞梅克明知原因卻沒禁止,他明白小Beta正在崩潰邊緣掙扎尋找出路,只是要求徐夜柏再舔一口他的資訊素,直接放倒黑褐髮青年。打從小租戶邁過提早剖腹產門檻後,瑞梅克和徐夜柏都對這個增強殺傷力的小生命嚴陣以待,情報局長更是不客氣地測試著徐夜柏吸收Alpha親源資訊素新上限,他們距離理論上的預產期不到兩個月了。新人類生育過程由醫師判斷孕體與胎兒健康程度人為決定預產期,以Omega懷孕九個月作為黃金標準,往後延長不宜超過兩個月。Beta合適孕期就和受孕率一樣不規則,產科醫師會盡量在懷胎滿九個月後安排生產,經常因孕體狀態不佳而提前,或胎兒發育程度不足延長懷孕時間,增加的孕期不得超過一個月,否則Beta孕體死亡或後遺症風險大幅提高。即便在人權落後地區,人們往往不敢無底線地拉長Beta孕期,當孕體承受不了繼續懷孕時,孕囊便會分離相連的胎衣開始生產,生命鏈斷裂使胎兒感受到生存危機加劇活動,此時懷孕者如未得到適當醫療,便可能因資訊素混亂與過度虛弱而難產。縱使想要孩子的家庭準備好專業醫療服務,被強迫逾期懷孕的Beta容易壓力過大精神失常自殘甚至自殺,腹內胎兒受孕體負面狀態影響同樣無法健康誕生。這時就能看出Omega與Beta在懷孕能力上的顯著落差,Omega即使不計後果遠遠地拉長孕期,大多還能成功生下胎兒自己也保住性命,或者情況危急時直接在體內用資訊素麻痺胎兒,使胎兒喪失活力造成死產,換成Beta則必死無疑,有時甚至一屍兩命。代孕者孕期充滿變數,缺乏伴侶支持,懷孕過程耗損更大,胎兒無法得到完整親源資訊素,普遍有發育不良問題。不算胚胎形成到移植約一週的額外胎兒生長時間,理想孕期由九個月往後拉長,肇因合約條件和孕體人道待遇考量,一般代孕者至多願意延後兩週。徐夜柏一直以來倒數的預產期並不準確,只能說是他的期望值,徐夜柏自己也明白這點。他在等瑪麗安醫師與產科團隊在鄰近懷孕滿九個月之際,依小租戶發育狀態指示一個最接近理想的日子卸貨,現在的努力關係著預產期調整幅度,延長天數愈少,對代孕Beta愈安全。「Ash,下午你見完佩兒女士之後話變得很少,決定好要問我哪些問題了嗎?」氣氛一直很悶,瑞梅克耐心等到按摩完畢的電影時間,徐夜柏依然憂思重重,注意力明顯不在劇情上。徐夜柏拿起遙控器將音量轉小,看來不想認真將這部電影看完了,聽個劇情發展權當作數。瑞梅克觀察到徐夜柏之前也有這個奇怪習慣,問他何不乾脆換一部新片,Beta回答不喜歡留個懸念哪天後悔,會選擇某部電影自然是一開始對劇情題材感興趣,這時放棄他往後一輩子肯定連片名都想不起來,只會記得模糊不清的餘味,無端在意那個永遠不知道的結局。令人心癢的頑固個性,讓瑞梅克跟著好奇電影中哪處碎片可能是徐夜柏不願意錯過的亮點,在某個時刻帶來快樂,使他回味不已。他的喜歡口味?或者徐夜柏只是想確認一部電影當真毫無感動之處,藉此獲取安全感,這種保守心態也讓瑞梅克感到非常有意思。按摩地點有時在小客房床上有時在客廳沙發,取決於按摩完之後徐夜柏想待在哪處休息,主臥室則單純作為睡覺用。一直躺著不太舒服,整天渾身不爽利的徐夜柏只要清醒就會不斷換姿勢位置,卻沒一處真正待得穩,回家後的瑞梅克則不想離開他;選客廳例行按摩時,瑞梅克會鋪一條大毛巾以免按摩油沾到沙發上。「不知道,還在考慮。我沒問的話你會主動說嗎?」徐夜柏聽著保護者的心跳呢喃。「我在等你發問才好決定怎麼回答。」瑞梅克敞著睡袍前襟,讓徐夜柏靠著前胸再蓋上毯子以免著涼,薄毯下,情報局長手掌輕輕搭著Beta隆起的肚皮。一開始徐夜柏非常牴觸,碰觸懷孕腹部比親吻更逾越,象徵性摸兩下就算了,瑞梅克卻要一直將手放在那裡。然而瑪麗安醫師告誡他瑞梅克也需要安全感,同時確定胎兒和徐夜柏心跳是相當有效的方式,保持接觸狀態有限度地放鬆休息能減少Alpha長時間戒備時體力消耗。徐夜柏只得習慣這個充滿佔有慾的親暱動作,被瑞梅克大手罩著肚子就當作是熱敷了,盤坐在金髮Alpha懷中看新聞或電影成了兩人貼身相處時最常選擇的姿勢。「好奇歸好奇,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想知道答案,無論如何,我能接觸的部分不會是全貌。連你都還在調查真相,我不想令你為難,有可能你說了真話,但我聽不懂。」徐夜柏說。「很誠實,我最喜歡你這點。」「我只是無法忍受人生中有些問題懸而未決,比如那場車禍,吉米的求助,小租戶生命健康與代孕陰謀,倘若為了一時方便逃避現實,很快就會變成更大的痛苦甚至實質麻煩,在餘生繼續糾纏我,因為那些部分和『我』直接相關,我會一輩子質疑當時自己是否能做得更好,錯過了多少補救機會,那樣活著不舒服。」徐夜柏搭著瑞梅克手臂,「但我不在乎對別人重要隱私或國家機密保持無知。」「我明白。Ash總是能為我打開新思路,其實我很樂意與你進行腦力激盪,再者你無法真的從我嘴裡撬出你不能聽的機密情報,除非你願意伸舌頭,我考慮放水。」最後一句調戲贏得Beta不爽的肘擊,情報局長不太認真地假裝呼痛。「所以我得給出具體問題你才會回答,哪怕回答你不能透露?」徐夜柏再度確認。「沒錯,試試看,Ash,對你自己有點信心。」「好吧,隨便問問,不用告訴我細節。佩兒女士恐懼的『陰影』實際存在嗎?」「是。」「佩兒女士肚子裡的胎兒父親確定是亞遼沙少將?」「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證明不是。」「你知道亞遼沙少將殉職真相嗎?」「知道。」「你是否反對我關心佩兒女士?」「不反對。」「目前我知道這些就夠了,謝謝。」徐夜柏說。「四個問題都跟佩兒女士有關,方便告訴我理由?」「她認為答案在你手上,我只是代替她提問,假設她懷孕狀態惡化,我會看情況給出能讓她安心的暗示。佩兒女士作為指標或許對你想調查的目標有幫助,比如與代孕實驗性質類似的犯罪,對胎兒或嬰幼兒下手之類,你以前提過代孕實驗相關陰謀可能多年前就存在了。」「言之有理,我會放在心上。不過Omega對你也是異性,你下午喫茶時聲音和態度會不會太甜了一點?那可是已婚懷孕者。」「你有病?佩兒女士是長輩!」徐夜柏無法理解話題為何瞬間火車出軌。「新人類落差七十歲內都是適婚範圍,只交往年齡差彈性更大了,何況Beta壽命較短,只要對象成年有行為能力,完全不考慮年齡差異,就你們蔓島人最特別。」瑞梅克有時也想吐槽徐夜柏過度注重輩分,思及年長小鳥兒六歲的他屬於受益方又現實地吞回去。瞧瞧徐夜柏對只小一歲的紅毛如何肆無忌憚,好似Alpha戰鬥力和首都家族背景都抵不過早一年出生的優越感,瑞梅克有點文化衝擊,首都人差個十來歲幾乎都像同年,共和國其他地方也沒有外海這麼誇張。「你似乎對我尊重長輩的態度有些誤會,屬於相同島區內的蔓島人雖然住在不同小島上,實際互動非常緊密,隨時都在切換照顧或被照顧的角色。在外海,年齡差導致的經驗多寡攸關生死,雖說到大陸上生活,別人沒義務照顧我,從小養成的習慣,對比我年幼的人或生理上需要保護的人總覺得有點使命感,起碼這是蔓島人作風,但我們也不喜歡被當傻瓜佔便宜,有句俗話叫做『互相互相』。」徐夜柏強調那個詞彙必須重複兩次,才能象徵有來有回。「你對朱利烏斯到瑪奇妮絲這個年齡段的Omega也異常友善,他們總不算長輩了吧?」瑞梅克對徐夜柏與Omega互動的命題深感興趣。「如果朱利烏斯和我同島區出身,四十歲的標準有點懸,不過他是首都人沒這問題。」徐夜柏回答。「恕我直言,蔓島人是不是連Beta都很少見過Omega?我可沒說你們很飢渴,就是特別希罕或者幻想豐富之類?」瑞梅克調侃。「蔓島地區確實Omega特別少見,那裡大部分屬於Omega活動禁區,別說旅遊,連工作申請都不開放,當然也有很多地方只容許本地居民、軍方和公務員出入,例外條件,你必須是在蔓島出生的Omega,本地人權利優先。聽說我出生前,蔓島人習慣對外人掩飾Omega性別,隨著對外開放程度上升,主島和大陸沿海城市性別比例差不多,年輕人早就不會大驚小怪,我在主島讀高中時班上就有Omega。」要不是瑞梅克摟著他,徐夜柏此刻已經跳起來激辯了。「唉唷,冷靜點,純屬地區文化差異討論。」瑞梅克語調充滿笑意。「說到文化差異,我離開蔓島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大庭廣眾下被發情Alpha襲擊!還倒楣遇到三次!等等,算上新月慶典四次了!只因為我附近有Omega!你以為我當初為何會去學綜合格鬥防身術?」徐夜柏怨氣滿滿。「不愧是蔓島出身,警戒心和行動力與大陸Beta就是不同!」瑞梅克不吝讚美。「你們那邊的Alpha該不會都找Beta成家吧?」「哈哈!想太多!他們通常滿十六歲確定性別就去大陸討生活兼尋覓對象,上軍校和其他職業學校,參軍或考上公務員,等資歷夠了才轉調回蔓島,運氣好找到Omega伴侶,安全起見都是將伴侶和後代安置在大陸地區,蔓島這邊當成祖地,視情況兩邊跑,離婚或喪偶時Alpha才會考慮回蔓島定居,這時他們就可能找本地Beta當新對象。」說到家鄉Alpha,徐夜柏神色稍霽。蔓島Alpha因性別比例極端懸殊,只能單獨活在扎堆的Beta中,AB玩在一起不分你我,被大人信任並交代看顧小夥伴的乖孩子代表都知道必須警戒稀有性別,並非擔心被打,而是深恐小Alpha闖禍。從小就被領著玩耍且在島民互相托幼時受到關照的蔓島Alpha,則對徐夜柏這種一座小島只會出一個的孩子王格外信賴尊重。徐夜柏就算被其他島嶼或者主島的大孩子欺負,第一反應還是先攔住自家隊伍裡的小Alpha,以免一拳就是一條人命,平常還得負責回答小Alpha各種腦殘問題輔導課業,盯緊其吃喝拉撒(蔓島有毒物種甚多),就是這種心累的上下關係。能管住小Alpha的小Beta自動成為長輩跨島委託燙手山芋的心頭好,大人們忙著賺錢謀生,無暇兼顧給Alpha的特殊教育,只好順其自然當Beta養。在徐夜柏眼中,蔓島Alpha品質相對較佳,傻氣歸傻氣,倒是不會欺負弱小……他們自認是弱小,規避危險能力很弱兼年紀小,總是需要Beta幫忙。「未免太沒毅力,喜歡Omega就該專心再找新的Omega。」瑞梅克不以為然道,共和國大陸地區Alpha大齡單身為普遍現象,職業軍人則是重災區。「蔓島Alpha都有一生必定要找個Omega結婚的信仰,有趣的是,確實只會找一個Omega,要是失敗了,接著不是單身就是換跟Beta湊對,並未真的非Omega不可,重點是至少要體驗一次,當然,我也祝他們AO幸福和諧,認定彼此就不再分開。」徐夜柏自我反省,當初未成年的他頂多給小Alpha照本宣科唸唸教科書AO知識,自己同樣懵懂,主島上勉強湊出來的Alpha專班上課秩序簡直是末世大戰,只能靠自學成才。「你們蔓島人真有趣,以後有機會我鐵定要去當地深入體驗。」聽徐夜柏詳細解釋降生蔓島的Alpha日常有多悲催後,瑞梅克數度悶笑。「省省吧,你怎麼可能有閒工夫下鄉生活?再說蔓島有兩千三百多座島,這還只是有人定居的島嶼,種族非常複雜,語言、信仰和習俗給你十輩子都體驗不完。算上無人島礁,小島總數可能破萬,地外純種對地球環境的改造導致蔓島島嶼數每年都有微小差異,有些從來不在地圖上,被稱為幽靈島。」徐夜柏確定瑞梅克就是勞碌命。「有個念想總比沒有好,有個在地朋友能招待我,光聽就令人心動。你還沒說到更加稀有的蔓島Omega。」「過去蔓島Omega成年前出現性別特徵就必須接受主島古老家族庇護,現在允許繼續留在老家或其他心儀島嶼生活,風險自負,沒有多餘人力和義務保護外地Omega也是相同道理。如你所言,在主島外幾乎遇不到,蔓島Omega只是傳說,另外蔓島人就算認識幾個本地Omega也不會透露這方面情報,因為說出口的內容幾乎等於個人資料。」徐夜柏補上一句:「你真想知道肯定有許多方法管道,毋須透過我。」「只是閒聊,再說我想聽聽本地人第一手見解而非報告記錄。」瑞梅克說。「和Alpha一樣當成Beta養,瞞不住或不想隱瞞的Omega就在十六歲之前托付給在大陸生活的親友,讓他們直接在大陸登記性別並渡過初次以及日後必然擁有的發情期,這種事Beta幫不上忙,抑制劑品質來源和消費能力都是常見問題。蔓島Omega不可能進行正常社交,透過安全條件認識相對適合的成年Alpha,常年在蔓島活動的成年Alpha大多不是平民,除了逃犯海盜和軍人,只剩下高不可攀的古老家族,蔓島人不會讓自家孩子淪為禁臠或玩物。」「我見過Omega自願切除性腺、孕囊和毀容的記錄大多出自蔓島地區,希望在現代已經沒有暗中繼續這種殘忍風俗了。」瑞梅克歎息。「除了毀容之外的行為都屬違法,正規醫院不做的手術只能求助密醫,卻加倍傷身。大陸和外海Omega待遇不是用距離,而是以世紀來衡量落差,蔓島地廣人稀,犯罪成本極低,連Alpha都會被綁架販賣,落後野蠻程度外地人很難想像。」徐夜柏多久沒和人這樣詳細談論家鄉了?他不會和島上鄰居談人權話題,他們感興趣的是影響切身生活的消息,遇到去大陸留學工作的徐夜柏,則會找他聊首都流行。出版社同事和作者不會與他分享蔓島公共議題,累成死狗的徐夜柏自己都不想談,也無法投桃報李關心別人的家鄉。「這話題會讓你不舒服嗎?」金髮Alpha想知道懷裡的Beta用漁線似的細韌思維連結哪些事物要素並作出判斷,報告上不會寫到的真實價值觀。瑞梅克迄今印象深刻,徐夜柏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將軍他,例如用代孕者第一親權拒絕瑞梅克的求婚,最可怕的是,瑞梅克‧輝鵲人生第一次求婚,小Beta認為事情說開了,各自表態確定立場毋須多談,後來徹底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佩兒女士有無數種方式聯繫瑞梅克,暗示或明示一些情報,以此交易她渴望得到的真相,她依然沒這麼做,徐夜柏出現後他的言行想法迅速打動蜇伏多年的Omega。佩兒女士不相信瑞梅克很正常,但她相信徐夜柏就耐人尋味了,明知瑞梅克一定會聽到,依然在一群Alpha監聽時稱讚唯有某個Beta才是「值得信任的保護者」,是挑釁也是控訴,此外這不是第一次首都AO主動對徐夜柏示好,扣掉情報局長自己,從瑞梅克的床伴們,社區圖書館志工海因里希到紅毛母子,竟然已經累積六起,堪稱靈異現象。首都人自有一股傲氣,達利安AO更是天驕中的天驕,哪怕外表禮貌溫柔,又或處境窮困潦倒,骨子裡都有種正統不容汙染的身分信仰,外來者要取得達利安人親近認可難上加難。「不會,我很高興有機會將實際情況直接上報給情報局長,你才上任兩年,無法面面俱到。」徐夜柏帶著點害羞告解:「共和國大陸Omega透過娛樂文化傳播後,的確變成蔓島人嚮往的夢中情人典型,實際相處後,我只覺得各有各的辛苦不便。你已經猜到了,蔓島Omega寧可自殘也不想被發情期控制著找床伴或交易子嗣,他們自殘是為了保護伴侶不被掠奪者殺害,同時更方便隱匿。我覺得Omega這種性別很惹人憐愛,起因不是因為他們的魅力,而是有些Omega希望像Beta一樣活,都是新人類,能幫就幫不算啥大事。」新月慶典上死去的年輕Omega引起許多同性共鳴,大陸Omega多少曾幻想或嘗試假扮Beta進行無傷大雅的冒險解放心靈,大多數Omega有家族和社群支持,生活在治安良好區域,國家給予的保護優惠得以落實,不像蔓島Omega處境艱難,觀念也天差地別。「割除性腺和孕囊的Omega壽命甚至比Beta還短,還是有發情期,只是成了殘障,受影響相對小,來自天性的折磨並未消失。」情報局長說。「所以我們傾向將懷疑是Omega的兒童趁小送往陸地適應主流文化,肯定有不想走的人,或者受不了大陸生活又逃回家鄉。他們會選擇Beta當伴侶,捨棄孕囊無所謂,假設伴侶願意,試著由Beta來生,生不出來就作罷,壽限也同調了。瑞梅克,這就是我認知中的蔓島Omega特色。」徐夜柏簡短就瑞梅克的問題來了個起承轉合。「原來如此,受教了。」瑞梅克垂下頭蹭了蹭徐夜柏側臉。「倘若有一對蔓島AO奇蹟般地邂逅相愛呢?」徐夜柏想都沒想回答:「那他們最好離開蔓島地區,太醒目了,更可能兩人都被海盜和人口販子抓走,逼他們生孩子,得到更多高級奴隸。」「你會喜歡這樣的Omega嗎?」瑞梅克繼續探測。「不會因為Omega就喜歡,或因為殘障毀容不喜歡,只是覺得難過,想對他們好一點。瑞梅克,痛苦無法比較,同情也不是罪過,我想活得自在些,首都有些人和你一樣,是目前這個世界上少數直接碰觸到我的手,喜歡也好,討厭也罷,我無法視而不見,如果生下小租戶後我沒能回老家,現在就是『最後』了。」二分之一的死亡率現在不知變成多少?徐夜柏暗忖。瑞梅克會意,輕輕收緊懷抱。「承諾說多了你會膩,再忍耐一下,你一定能過想要的生活。」「我不苛求太多,拜託你千萬別讓我上新聞,還跟你的名字連在一起!」徐夜柏今天從佩兒女士家折返時,已經無法用過去的目光注視這處高級社區了,他只想仰天狂嘯。「這點事我當然辦得到,Ash為何這麼不相信我呢?」瑞梅克忍笑。護衛隊長回報小Beta結束茶會回程沿途做賊似不斷東張西望。你都舞到多少鄰居同事長官政敵前面去炫耀懷孕伴侶了,還是個代孕的Beta假伴侶?搞不好總理也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徐夜柏意識到這點後羞恥得止不住顫抖。「那枚橄欖枝徽章,你該不會已經戴、戴去上班了吧?」證明懷孕者的特權徽章,聽說Alpha超愛佩戴。「沒有。」徐夜柏放心不到兩秒,金髮惡魔無辜的聲音響起:「今天沒戴。」到底哪些天戴了?徐夜柏理智線斷裂,低吼扭身就要攻擊,卻見到瑞梅克舔著嘴準備製造意外碰觸事故,立刻改弦易轍撤退,卻被Alpha牢牢鎖住。「Ash,你現在的身子可不能突然起來,要留心腰部啊!」「啊!放開!你真煩!」能讓小鳥兒抓狂到直接罵人的機會不多,瑞梅克愉悅地想。「現在佩兒女士只能散發安產資訊素,我才放心你們相處,安產資訊素本身安撫能力非常強,沒發現新月慶典時你連被下藥發情的驚恐Omega都能安撫嗎?何況是高階Omega對你,不過護衛隊監視著她不得刻意增加分泌安產資訊素,佩兒女士沒蠢到這麼做。」「自從你說Omega資訊素會傷害胎兒,我也向瑪麗安醫師學習這方面知識,哪怕佩兒女士突然暗算我也能應付,才敢一對一見她,實際相處前我不清楚她的想法或她是否受人控制。」徐夜柏當然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然而完全不相信其他人將寸步難行,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判斷,犯錯自行承擔。每天張開眼睛醒來,就像被數千條鎖鍊綁著雙腿,必須前進才行,但要怎麼做才能動起來?一旦做出正確的事,徐夜柏便覺得他又有了闖下去的勇氣。「安產資訊素最厲害的特點在於『消除一切敵意』,其次『勾起保護慾』,對異性資訊素經驗不多甚至毫無經驗的Alpha和Beta可能會迷戀那種無關性慾的欣快感。讓人想保護你的另一面,不就是要對方去冒險嗎?因此安產資訊素的吸引力也十分危險。」瑞梅克親身體驗感觸深刻,而且他現在又忍不住想吃了。連舔都不給舔的小氣Beta正一臉防備盯著他,共感型就是棘手。「我不覺得自己有被佩兒女士安產資訊素迷惑,自然發散下應該是彼此彼此。」難怪兩個懷孕者聊天特別平靜舒適。「我相信,很明顯你受美色影響。」某Alpha沉痛控訴。「我的審美取向是有色人種,嬌小,黑色長髮,深色眸,不要太壯,非低音砲,不強勢。」沒否認的徐夜柏清單每支箭都插在瑞梅克身上。「當然你的外貌特徵也很美。抱歉,個人偏好。」「……Alpha因為天生喉部構造,嗓音不低沉者很罕見,身高也是,正常發育一定過一百九十公分,成年後肌肉量低於Beta軍官服役標準判定為病態。」情報局長毫無起伏地報告,力求客觀中立。「噢,我不喜歡Alpha。」徐夜柏直接放地圖砲。
她隨姨娘、流雲回了她們暫住的院子,她接著看大姐借她的書不知不覺打了瞌睡⋯⋯夢裡一大早夫人吩咐總管備禮,叨叨絮絮說有個手帕交也回了定遠城,自嫁人之後十多年不見,也不知道那位手帕交過得好不好?
二姐謝蘭芝說:「娘,凝香閣新出了脂粉,帶我去看!」
夫人輕敲了謝蘭芝的額頭,說:「你還小用什麼胭脂花粉。倒是你大姐,整飭是不錯,就是少了幾分顏色。我看讓凝香閣掌櫃上門,你跟姐姐、妹妹一塊兒在家裡挑,看是賞人還是玩耍都可以。」
謝蘭芝拉住夫人的衣袖:「娘,我要跟你出門,挑胭脂花粉有什麼好玩呢,叫姐幫我留就好。我還沒去過定遠城呢,總在綠水山莊,無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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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風俗娘評鑑Vtuber的我要拯救失去光明的她(13)失去光明的她陷入了自卑焦慮一晃眼,寧子和優愛在咖啡廳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她們迎來了第一次的發薪日。工讀生們在店長室外的走廊上依序等候。「話說我從以前就覺得奇怪,都什麼年代了薪水還在付現金,直接匯到我們戶頭不就好了?排隊領錢什麼的有夠浪費時間。」高個子前輩將雙手交疊在後腦勺發著牢騷。「嘛嘛,畢竟工讀生有些還是未成年人呀,不是人人都有戶頭的情況下這樣統一進行也比較方便嘛。」寧子苦笑著出言安撫他。尤其也有像優愛這樣戶頭被母親凍結的人存在,不如說優愛也很感激公司採用這樣的做法。於是高個子前輩和優愛陸續領到了薪水走出來,前者看了看彼此手中後開口:「嗯?我以為園城寺會拿到更多的,可是怎麼感覺厚度跟我的差不多?明明是看板娘。這邊要說一下,因為近江八景咖啡廳採用了論功行賞的獎金制度,除了本薪外,平常工作上的態度和作為都會列入獎金考核,也就多少會造成同工不同酬的情況。「我雖然是看板娘,但實際上也沒有在做什麼事,要不是有前輩幫我也沒辦法應付,所以請前輩不要這麼說!」優愛慌忙揮著手。「好奇怪啊,現在店裡生意會這麼好肯定都是園城寺的功勞啊……」「我真的沒做什麼、真的!」「園城寺的話撇除做事層面的障礙,其實吉祥物當的很稱職呢。」一位正要離開的店員回過身這麼說道。她就是一開始帶領優愛實習的那位女性正職員工。「畢竟她很可愛嘛~」她一旁的店員也這麼說。「餵食她真的也很有趣呢,整個人都被療癒了。」其實最近店裡還起了一股拍打餵食優愛的風氣,只是本人絲毫未覺。「是不是可以向代理店長建議販賣餵食園城寺用的餅乾?」高個子前輩端著下巴煞有其事地分析著。「這個主意不錯,如果是逢坂的話搞不好也會這麼向代理店長建議呢。」「我覺得我會吃撐……」優愛聽了他們的談話後,有些擔心的摸著自己的肚子。「那我們先走啦,掰掰~」當正職員工離去時,最後一個去領錢的寧子也步出了店長室。「喔,你們還在啊?不是說領完錢就能回家了,還杵在這兒幹嘛?」她默默地將薪水袋往身後藏。「沒啦,我們剛剛在討論園城寺的話題。」「是喔?你們想對我的學妹做什麼壞壞的事啊~嗯?」「才不是那樣啦。啊對了,逢坂,妳拿到多少獎金啊?」「嗯?沒多少啊,跟大家差不多吧。」「讓我看看唄?」「不要~」寧子雖然露出燦爛的微笑但是直接回絕。「很可疑哦。」「你多心了。」「讓我看一下嘛,看外面一眼就好,又不是要看裡面。」「我拒絕~」「就是現在!」原來高個子前輩趁機來個聲東擊西,一開始就讓沒什麼存在感的矮冬瓜前輩繞到寧子後面趁機奪取了她的薪水袋!「啊!」但是比想像中要重的重量讓他沒拿穩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優愛一聽到那個聲音,心頭馬上一驚。矮冬瓜前輩則是按著自己的手腕誇張地痛呼:「啊啊啊!竟然這麼重、害我手扭到了啊痛痛痛!」高個子前輩看向地上的那包,足足是其他店員的三倍厚,整個薪水袋扎扎實實的只差沒有撐破而已。寧子則迅速地撿起來抱在懷中。「哇賽,我從來沒看過有人領這麼多獎金的,真不愧是逢坂啊。」「好痛喔,逢坂賠我醫藥費……」「小貓學姊真的好厲害……」高個子前輩、矮冬瓜前輩和優愛陸續發出感想。「你、你們有什麼不滿嗎?這是代理店長發的,有問題去和她說!」「沒有啊,怎會有什麼異議,要不是有逢坂在,我看這家店早就倒了。」「就是說啊,逢坂太罩了,沒有她真的不行。不過我手好痛……」「這就是小貓學姊的實力!」眼見三名同事馬上就接受了,寧子也鬆了口氣。「雖然我們的代理店長是個超級煩的話癆,但薪水給的很大方,我覺得這點挺好的。」但即便寧子拿得再大包,還是會有起碼七成拿去還債,這個姑且不提。「真的,雖然她真的很聒噪,不過給錢毫不手軟還是值得讚賞啦,哈哈。」「比起佐川小姐,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店長啊,他什麼時候才會康復回來啊?」高個子前輩和矮冬瓜前輩不知不覺聊起了佐佐美的閒話,但他們似乎忘了自己還在店長室外面的走廊上。果不其然,砰咚~門打開了,是氣噗噗的佐佐美。「我說你們幾個,領完錢就給我趕快下班去了!」「「「「是!!!!」」」」四人被這樣一吼,只得做一陣鳥獸散。寧子來到置物櫃前準備換衣服,此時她心裡雀喜地想著————這樣的話跟那個高個子死板大少爺的債應該就可以還清大半了……叮鈴鈴——她的手機忽然響起。「喂?」當寧子掛斷通話,眼神從原本的喜悅之色變成了黯淡無光。「哇靠,銀行怎麼這時候催繳?還說我卡費的循環利息爆炸了!?我都忘記有這回事了啊啊啊!」於是乎,寧子對賴慶的負債依舊是沒有顯著減少。#這裡是京都府長岡京市市區的一間屋齡不到三年的新公寓,距離車站只需要五分鐘的路程,附近飲食、機能店林立,可說是相當便利。搭電梯上了五樓後,向右走到底的房間就是麻生美緒的家,她現在正一個人處在裡頭,似乎有著什麼煩惱。「我好好奇真的超好奇的……」自從和佐佐美聊過之後,美緒沒有一天不好奇這名Vtuber的身分。「我真的好好奇喔,也許他就是我的理想型!好想再一次約會、要是知道對象是誰的話就能主動出擊了啊啊啊!可惡做這行就是這點不方便!」「美緒學姊……」正當美緒兀自煩惱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她耳邊傳出,她嚇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嗚哇啊啊!優愛是妳啊,妳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剛有敲門喔,可能是美緒學姊太專心了沒注意到吧?」「是、是喔,啊哈哈,要吃點心什麼的嗎?我記得櫃子裡有上次買的煎餅還沒吃完……」「沒關係,不用了。其實我想要再向美緒學姊問一下關於打工的事情。」正當美緒要起身,優愛拉著她讓她重新坐下。「咦?妳、妳還是想要做喔?真的不簡單喔。」「美緒學姊,如果是您說的人氣的話,我、我還是有些自信的。」「那個,上次忘了說,我那打工只是有人氣還是不夠的喔,真的喔。」「有人氣還是不夠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呢?」「到底是什麼樣的工作啊……呃,啊哈哈哈!這個嘛,就是……」美緒被問到這個話題一陣尷尬,總不能對著學妹說自己在做風俗娘吧。「算是一種服務業吧,對,服務別人的!」「我都知道喔,美緒學姊做的是色色的打工對吧?」優愛沒被她唬弄過去,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咦?嗚……啊……」美緒的嘴巴一開一合想再說些甚麼,但在意識到隱瞞已經沒用了以後,她還是點頭表示肯定。「嗯……我確實在做類似風俗娘的打工,沒想到被優愛看出來啦。」「畢竟我和美緒學姊也住一起一陣子了,或多或少還是會察覺到的。」「啊哈哈……說的也是。」「美緒學姊就是因為做了這份工作才買了房和車子的吧?」「嚴格來說這不是『一份』工作啦,再說房子是剛好有認識的親戚想脫手,車子也是中古的……」「可是我感受到美緒學姊自從我來了之後就過得很辛苦!」「沒有啊,我一點都不辛苦。」「為了不讓美緒學姊這麼辛苦,即使是色色的工作我也願意嘗試,拜託學姊再多幫我介紹了!」優愛忽然站起來,然後鞠下躬誠懇的請求。「欸欸欸欸!?」「拜託了,這樣下去我會變成美緒學姊的負擔,不,已經是負擔了!」「可是、優愛不是已經有咖啡廳的打工了嗎?那樣不就好了……」美緒嚇了一跳,立刻將優愛給扶正。「雖然大家都很照顧我,但我在店裡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只能當個吉祥物,說穿了就是花瓶,老是需要大家幫忙,不像小貓學姊那樣受到大家的景仰!」優愛語氣激動,美緒這才知道優愛有這樣的煩惱。「那是寧子太異常了啦……」——不過我再怎麼解釋,優愛現在也聽不進去吧。工作上與同事間產生的劣等感正在侵蝕她嗎……?「而且再怎麼說我也不該把學妹推進火坑,妳該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沒、沒關係的!美緒學姊不是也有房貸跟車貸要付嗎?我不能夠就這樣一直麻煩妳,不論如何我都要試、試的!拜託了!」「其實貸款沒很急耶,我都合理投資……」「可是美緒學姊最近便當都只買了我的份而已,我就算看不見也都聽得出來!深夜甚至還去搶半價便當!」「我才沒有在深夜幹那種事啦!再說超市的半價貼紙是晚上十點貼的,根本還不算深夜吧?啊……」盯—雖然優愛的眼神是朝向美緒的左邊,完全沒有跟美緒對上,但美緒還是能清楚感受到優愛其實是在盯著自己。「好嘛好嘛、我承認會在週六去商場搶特價是真的啦……啊我就不會做飯咩!」「沒關係,這個我知道,美緒學姊的料理技能是零的這件事。」「除了做飯以外其他我都會啦!但優愛又是怎麼聽出我便當只買了一個的?」「因為袋子放到桌上的聲音變小了。」「哇賽,妳連這樣都聽得出來!?」「嗯,很簡單的,可以的話我甚至能聽出有幾克重哦。」「聽音辨識重量!?優愛的聽力是沒有極限的嗎?」「一直以來美緒學姊吃飽了都會打很大聲的嗝,最近都沒聽到了。」「噗!討厭啦、好丟臉……我我我才沒有打嗝很大聲呢!」美緒掩著臉別過頭去。「從以上事情可以得到證實,美緒學姊正在為了節省開銷正在縮減自己的伙食!」「唔……!」「所以為了不造成美緒學姊的負擔,請讓我做吧!」優愛再次鞠躬。「唔唔唔!」事以至此,美緒實在也很難拒絕,過了一會兒,她重重嘆了口氣:「唉……好啦好啦,既然妳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了,那就來做吧。」「真、真的嗎?」優愛抬起頭來,歡欣之色露於言表。「嗯。」「太好了!」「不過這真的真的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喔,一定是比咖啡廳打工更加困難的喔……」「我會努力的!」她雙手握拳一份很有幹勁的樣子。「總之,優愛妳要做這行的話,必須先有知名度!我來幫妳找客人吧!」——想做卻沒有客人也是不行的呢……況且也不確定優愛做不做得來,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名Vtuber吧?「喔喔喔!找新客人!」「對了,妳的經驗大概是如何?」「經驗?什麼經驗?」「就是H的經驗。」「哈嗚嗚……H的經驗什麼的、美緒學姊好色喔!」「蛤?」——我這樣很色嗎?這不是基本?「怎麼突然這樣問人家啦,哈嗚哈嗚、有夠害羞的……」優愛白皙的皮膚在害羞之下染成了桃紅色,美緒甚至感覺他的頭頂還冒出了陣陣蒸氣。「呃……那我問妳,妳有交過男朋友嗎?」「當然沒有呀,我可是單身的時間等同於年齡呢,畢竟也不會有人想跟我交往嘛。」優愛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挺起了自己那比美緒還豐滿的上圍。「雖然我不知道妳在得意些什麼,簡單來說妳就是個處女嘛!」「處、處女!對啊……美緒學姊問這個做什麼呢?美緒學姊這個大色鬼……」優愛捧著臉扭來扭去。「我說妳知道接下來是要去做什麼工作嗎?妳有真的搞清楚狀況嗎?」美緒受不了的扶著額頭,於是她將大致的工作內容說明給優愛聽。待她理解完後,優愛雖然滿臉通紅,但還是點點頭。「我懂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守身的對象,放馬過來吧!」「等等,有衝勁是好事,但是但是,第一次的話男性還是找帥一點的吧?」「順便問一下,美緒學姊的初體驗是?」「我嗎?很普通啊,就高中的時候和男朋友……」「哇~感覺好青春,好棒呢!」「是、是嗎?青春啊……欸嘿嘿~」「真不愧是美緒學姊,果然謳歌青春很重要呢。」優愛抱著胸點點頭,美緒則是用右手食指騷了騷臉頰說:「可能那個時候也比較單純啦,現在回想起來腦中盡是『當初怎麼會和那種人交往還把第一次給他?』或是『那根本算不上是可以結婚的物件嘛!』……等等之類的。」「希望美緒學姊能早日找到優良的結婚物件呢。」「啊哈哈,其實也不是沒有啦,只是我也還在找尋找那個人,這和有能力幫助優愛的就是同一人唷,要是他肯幫忙的話優愛應該可以很快就進入正軌。」「那個人這麼厲害嗎?」「對哦,當初我上了他的頻道之後,接客都接到手軟,還要確實安排定休日不然真的會沒辦法休息,感覺自己都要累到死翹翹了。」美緒順著話題滑著手機打開「風情酒吧風俗評鑑」的頻道點進去,畫面中馬上就出現了一之藏賴清和巫森穗穗花兩名Vtuber在飾演某次的約會情境。然而優愛在聽到了影片中的男聲後瞬間神情錯愕的僵在了原地。「咦?」「優愛怎麼了嗎?」「請問這個男生就是美緒學姊說的那個人嗎?」「對喔,他的角色造型超帥的,感覺不僅是繪師的功力好,中之人肯定也是個大帥哥,作為優愛的初體驗對象跟第一個客人肯定是再適合不過了!」——這個聲音?不、是他和她?這怎麼可能?但是、我是不可聽錯的,我不可能分辨不出來啊?難道真的會是他們嗎?此刻,兩位Vtuber的聲音帶來的資訊量讓優愛的小腦瓜徹底燒壞了。後記A:大家好,這裡是和新的茶妹度過母親節的艾梅莉。能者多勞,好,給寧子加錢!我只要領領底薪擺爛就好了,對我就爛!看到美緒這麼好賺,我們家的優愛終於要毅然截然的下海了嗎,不過果然初體驗還是要自己喜歡的對象吧。賴慶:我感到一股惡寒。***後記B:大家好,這裡是剛吃完母親節大餐的研究員歸夜。這次來到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只要是身在職場,會和他人比較是必然的,就如同優愛和寧子拿到的薪水一樣。(謎之音:雖然寧子的薪水大多還是拿去還債了,這就是從小開始堅定志向嗎?除了自卑感以外,美緒的生活逐漸拮据這點也成了優愛的心結,即便是H的打工也不得不試了呢,但照優愛這樣子,她真的做得來嗎?不會有問題嗎?(謎之音:話說,優愛的聽力未免也太強了吧⋯⋯我是歸夜,一切貌似都開始交匯了呢,我們接下來的故事再見喔!
#動森#傅達#DLC
庭院,個人覺得蓋得挺好看的(別問我為何又開始蓋房子,因為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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