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噁心之豔

　　神仙姊姊的胸腿揉遍賈賽私密，白玉刻成的筋肉起伏跳動，擠壓他的神經末梢。受驚的粉紅雞從掙扎變成了顫抖，最後渾身痙攣，兩眼上吊，涕淚直流。他的雙唇被玉像吸得慘白，哀號聲被封在嘴內；突然又感喉頭一脹，味蕾幾欲爆炸。

　　「咕嚕、咕嚕……」神仙姊姊的嘴像是水肥車般，不住排出屎尿。賈賽受到驚嚇，咽喉一陣緊縮，惡臭因此嗆入氣管，鼻孔立湧黃泉。他的肺部不住抽蓄，想要咳嗽，卻又因口唇遭封而呼吸困難，使他腦部漸漸缺氧；胃部遭到糞便侵襲，不住反嘔酸水，吐回神仙姊姊的嘴內。

　　而反芻的胃液灌入玉像嘴內，隨即又挾帶糞便灌回；液體來去數十遍，到最後已分不清是賈賽吐出糞便、還是神仙姊姊吐出胃液了。

　　口腔化成密不透風的糞池，肺部無法吸入氧氣，賈賽意識模糊，往事如走馬燈一幕幕閃現眼前。

　　「好黑啊，是誰把燈關了？」

　　「我的身體怎麼越來越輕、漸漸浮上空中呢？」

　　賈賽看到了綠油油的仙境，美麗的蝴蝶和花朵，死去的爺爺站在對岸向他招手；而爺爺的背後，還有一位渾身赤裸的筋肉天使，正對著他送出飛吻。這恐怖的飛吻一送，立讓他三魂七魄全部歸體，從天堂重返人間。

　　「啊啊……」回神的賈賽又發出慘叫，因為他眼前的白玉雕像竟浮現出血色、攬鏡打扮了起來。

　　「嗯哼嗯哼，這麼快就醒來啦？老娘的嘴唇柔不柔軟啊？」神仙姊姊陶醉地看著鏡中自我，慵懶問候道。

　　「玉像……會說話？你究竟是機器人、還是神仙？」

　　神仙姊姊放下鏡子，白了賈賽一眼，說道：「你啟動了本仙設在此像的噁心之豔，於是我便移靈附體、親自來接見你囉。」

　　「噁心之豔？此術與交心之豔有關嗎？」

　　「噁心之豔乃是透過口腔交流而成的神遊奇術，效力自不是限制甚多的交心術法可比。哼，我那豪曉笨徒僅得皮毛便沾沾自喜，連所傳徒孫也變得如此大驚小怪。」

　　「你……你是金豪曉的師父？」賈賽驚訝問道，正想跪下行拜，卻被神仙姊姊掌中飄帶纏住。

　　「不談這些。九九陽極之人，你不是意外來到此地，也不是意外把我喚醒，這一切都是因果業力所牽引，在迷濛盪魂中，相信你已聽得真切了吧？」

　　神仙姊姊灑出花瓣、俏皮地舞袖轉圈，挪移到賈賽面前、眨眼說道：「你巧結仙緣，可以獲得一個願望。老娘法力無邊，你就儘管說出要求吧：看你是要承繼千年因果，求得斷背之戰的勝利法門；還是要讓你的孽根再舉，找回男性的尊嚴；或者不想當乞丐，本仙也可以賜你財產千萬，讓你重拾往日的奢華生活；還是……你想求得白梅芳心，我都可以幫你滿足，不過願望只限一種啊。」

　　潛藏的欲望被一一點出，賈賽臉紅低下頭，迴避神仙姊姊的讀心目光。他的心中雖浮出許多美麗願景，但一想到葉甫萬，這些誘惑立即消散。

　　「請幫助我離開臭死人墓。」

　　神仙姊姊歪頭噘唇道：「這麼快便想要離開嗎？這座墓裡可是刻著《靈肉法典》秘要，可以助你爬上武道巔峰，贏得斷背之戰。而且本仙的願望可是珍貴無比，你當真要如此簡單用掉？」

　　賈賽肯定說道：「我的朋友急需救援，我不能再多作停留了。」

　　神仙姊姊惋惜道：「也罷，六九之數既是命運安排，你會做此決定，當是受業力所牽引，我又何必執著於改變呢？重九之人啊，你終究會踏上命運之路，遲早要面對罡門詛咒的。你若想要出墓，就再聽我說明一段吧。」

　　神仙姊姊貼著賈賽耳朵吸氣，續道：「你之所以進入丐界、遇到劉禪父子、習得痴漢拳法、答應斷背之戰、發現糞多精之秘，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九九陽雷的所激發的因果連繫……」

　　賈賽插話問道：「九九陽雷？跟我的命格有關嗎？」

　　神仙姊姊挽袖伸手，左掌綻出金雷、右掌射出銀電，解釋道：「六六生電，九九成雷；陰電陽雷，因果生剋。此乃罡門『因果修數』的基礎，你在此墓遭遇的金蒼蠅、小舔舔，亦是靠此法而生出電光。罡門的因果雷電非屬武道範疇，而是窮究天道的命數異法；任你罡煞修至極限也難抗衡，只能以同樣的術理才能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