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F》翻譯文／DO - FF4，月影的騎士們

 

我以為，只要不斷地追尋，就能夠取得的。但卻連道路都不見蹤影。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取得水晶呢？

在我思考的當下，世界正在──

這樣的煩惱，始終繚繞在賽西爾（セシル）的心頭揮之不去。和其他夥伴一樣，他急著想要找到水晶，卻又對水晶的下落一無所悉。

就在他獨自煩惱的當下，出人意料地，隸屬於渾沌陣營、同時也是賽西爾兄長的格爾貝薩（ゴルベーザ）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了過來。

「你似乎正在煩惱呢，賽西爾。」

「哥哥！」賽西爾應聲轉過身來，看著和自己同樣身穿一襲黑色盔甲的格爾貝薩走近。

「是受困在思緒之中，而停下了腳步嗎。」格爾貝薩停下腳步：「這樣的話，通往水晶的道路是不會開啟的，而是會結束在永遠的夢幻之中。」

「正因為是夢幻，所以才會迷惑──」賽西爾垂下頭，說道。

笑了幾聲，格爾貝薩又開口：「你們到底以為水晶是什麼？水晶的光輝，並不會反映在現在的你的眼中，空有追尋，是無法見到一絲曙光的。」

「那到底是──」

正當賽西爾想追問關於水晶的詳情時，弗利歐尼爾（フリオニー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賽西爾，你在哪裡？你在做什麼？」

眼見有人打擾，格爾貝薩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如果你想知道水晶的秘密──就來追隨我的影子吧。」

看著格爾貝薩的身影消失在迸裂的魔法光輝中，弗利歐尼爾也在此時跑上前來：「沒事吧？那傢伙──不是渾沌之神（カオス）麾下的格爾貝薩嗎？」

「但，他也是我的哥哥──」

儘管微微地吃了一驚，在些許的沉默後，弗利歐尼爾仍說道：「即使是兄弟，現在你們也已經是敵人了。他有對你說了什麼嗎？」

「他說，如果想知道水晶的秘密的話，可以去找他──」賽西爾一五一十地說了出口。

「賽西爾，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也許一個不注意，就會被黑暗所吞噬，這或許是陷阱也說不定。」弗利歐尼爾仍對格爾貝薩懷有戒心。

「怎麼會──」

此時，第三者的聲音傳了過來，出聲的，正是和他們一起旅行的另一位夥伴，提達（ティーダ）：「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我們走吧，提達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弗利歐尼爾說道：「對方剛才的邀請，你最好忘了吧，我並不希望看到夥伴陷入險境。」

我──

沒有立即提起腳步追上夥伴，賽西爾只是站在原地，卻又一籌莫展。

 

皇帝（皇帝）：「讓我看到有趣的東西了，格爾貝薩。如何？有照計畫那樣引導那些傢伙嗎？」

格爾貝薩：「不用擔心，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他會相信我的。」

皇帝：「哼……我期待你的作為。」

 

賽西爾：「水晶的秘密嗎……」

提達：「賽西爾，你怎麼啦？好像沒什麼精神耶。」

賽西爾：「不……沒這回事。快走吧，或許很接近水晶了也說不定……哥哥，我能信得過你嗎？」

 

弗利歐尼爾：「棘手的敵人還不少呢。你沒問題吧，賽西爾？」

賽西爾：「嗯，我沒事……謝謝你，弗利歐尼爾。」

 

自從和格爾貝薩分別後，賽西爾就一直在思索對方所說的話語，也因此，他經常會想得出神。提達注意到這樣的異狀，便朝他走去，輕快地開口：「你在做什～麼啊？」

「我正在思考哥哥所留下的那些話。」賽西爾老實承認。

「你說的是他剛才所說的『水晶的秘密』嗎？」提達回道。

「嗯──」賽西爾看向一旁，似乎十分不解：「他到底想對我傳達什麼呢──」

「那就去見他吧！」

提達的建議，著實讓賽西爾吃了一驚，只見提達又開口：「老實說啊，賽西爾，你正在後悔吧？」

點了點頭，賽西爾說道：「哥哥冒著危險來找我，我不希望浪費他的這份心意──」

「別耍帥了啦！」提達幾乎是大叫：「就只是想見他而已呀，這就很夠了啦！」

「可是，弗利歐尼爾會擔心我的──」

「這不關他的事啦！」提達搖搖頭：「只要賽西爾能夠平安歸來，不就沒問題了嘛！那傢伙啊，我會婉轉地和他說明的啦，你就啪咻──地去，然後回來吧！」

賽西爾動搖了：「這樣真的好嗎？」

「哎唷，要聽從夥伴的建議呀！」提達自信滿滿地說道，又做了個起跑的姿勢。

像是迫不及待地，賽西爾已經一步上前：「謝謝你，我一定會很快回來，我保證！」

話才說完，賽西爾已經拔腿跑去，看著賽西爾離去的身影，提達這下可有得煩惱了。

「家人啊。」

察覺到正自身後走近的弗利歐尼爾，提達無可奈何地自言自語：「哎～接下來該怎麼跟他說明才好呢──」（OS：根本沒想過要怎麼解釋啊。）

 

賽西爾：「不只是為自己……也為了大家，一定得帶回去……！快點到哥哥那裡去吧！沒時間在這種地方逗留了。」

 

「非得回大家的身邊不可，但是──」

正當賽西爾獨自猶豫的當下，一陣閃光，格爾貝薩的身影隨之出現；賽西爾見狀，連忙向他跑去：「哥哥，你來了！」（OS：兄控！）

「這是為了確保道路的正確啊。」格爾貝薩只說了句。

「咦？」

「總是依賴夥伴，你覺得就是擁有堅強的意志了嗎？只是仰賴其他人，真實的光輝是不會到訪的。不論是什麼人，都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獨自完成職責才行。」

「可是，我不能放著有困擾的夥伴不顧啊。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追尋水晶而已！」賽西爾語帶激動地說道。

「這樣啊，那麼──」

說時遲那時快，格爾貝薩的魔法已經擊中了賽西爾，讓他跪倒在地，卻又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你做什麼──？」

「你應該是明白的吧，和他人的羈絆，不過是夢幻而已。既容易被破壞，也沒有值得相信的價值。」

格爾貝薩說著，又瞬間消失在魔法之中，只留下賽西爾獨自一人，喘著氣，好一會兒，他才出得了聲音──

「哥哥。」

 

傑克特（ジェクト）：「……真是，你這樣就灰心啦？要引導別人，哪是一件這麼容易的事情啊。」

格爾貝薩：「傑克特……你有在聽嗎？」

傑克特：「哎，對手就是對手嘛。雖然麻煩的事情還真是一大堆啦……」

格爾貝薩：「就因為我是……賽西爾的敵人，所以更不能對他棄之不顧。」

傑克特：「必須要捨棄啊……或許也已經沒有得救呢？」

格爾貝薩：「像你這樣的人……到底想捨棄什麼呢？」

 

踏著猶豫的步伐，正當賽西爾獨自行走於荒廢的遺跡之中時，調和之神（コスモス）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迷惑還沒有消失嗎？」

「調和之神──」賽西爾轉向正散發出光輝的調和之神，依然消沉地說道：「我什麼都搞不清楚。我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取得水晶，想和大家同心協力取得它而已，可是哥哥卻說──格爾貝薩說，不可以依賴其他人，我正在做的事情，太天真了。就如同想抓住夢幻那般──」

「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答案嗎？」像是洞悉了賽西爾的想法一般，調和之神回道：「水晶不會在依靠他人之力的人的面前發出光輝，你哥哥所說的話，是真的。」

「怎麼會──」賽西爾偏過頭去。

「別露出如此悲哀的神情。不用擔心，你確實正在一點一點地接近水晶。」停頓了一會兒，調和之神繼續說明：「你應該也有發現吧，仰賴他人的力量，或是與誰同心協力，對你而言，是一樣的嗎？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到達那道光輝之處，你具備那樣的資格。」

「調和之神，那是指──」

儘管賽西爾著急地想問出答案，對方卻又打斷了他：「答案，就在你心中。」

說完這些話，調和之神便消失在一片光輝之中，留下賽西爾兀自佇立在原地。

「我──」

抬起了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賽西爾堅定地說道：「非去不可。」（OS：你是狗仔隊嗎……）

 

緩步地走向了格爾貝薩，連頭都沒回，格爾貝薩對身後對象的身分已經了然於心：「你來了，賽西爾。」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關於水晶的祕密？」賽西爾問道。

「那你又為什麼來到這裡？」笑了幾聲，格爾貝薩繼續說道：「理由一定是一樣的吧，這世上沒有不為弟弟著想的哥哥。賽西爾──我有讓你取得水晶的資格，所以我才到這裡來。」

「資格──？」賽西爾驚訝地抬起頭。

「沒錯，我──」

突然，另一陣不屬於在場者的低沉笑聲傳了過來，艾克斯迪斯（エクスデス）的身影也隨之出現：「迷失在黑暗之中的兩個人，這不正是美麗的兄弟之情嗎。沒想到你跟對方串通呢，格爾貝薩。你這個眷戀光明的軟弱傢伙！」

「這跟你沒有關係。」格爾貝薩淡淡地表示。

「不，這關係可大了。」擺開了架式，艾克斯迪斯說道：「當背叛者出現的時候，要來將其斬斷的人，正是我啊！」

但挺身迎向艾克斯迪斯的，卻是賽西爾：「我不會讓你碰哥哥一根手指的！」（OS：……絕佳的吐槽點XD）

「賽西爾──」

「我不懂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但是──我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力量！」

面對賽西爾的反應，艾克斯迪斯先是笑了一陣，才甩手道：「你想袒護背叛者？我就連同你的這份天真──一起埋葬到虛無之中吧！」

 

看著落敗的艾克斯迪斯發出哀鳴、並隨之消失在黑霧之中時，賽西爾這才咬著牙開口：「哥哥──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儘管跪落在地，艾克斯迪斯仍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聲：「什麼都沒有改變啊。光和黑暗的根源是相同的，秩序和渾沌也──」

說著，艾克斯迪斯的身影已然消失無蹤，格爾貝薩這才走上前來，語氣卻很是迷惑：「為什麼水晶沒有出現？」

「怎麼了？」賽西爾不解。

「你沒有借用我的力量，一個人挑戰了艾克斯迪斯，而且，有著獨自完成任何事情的力量──在擁有堅強意志的人的面前，水晶才會閃耀，這就是水晶的秘密。」一邊說著，格爾貝薩走了開來：「現在的你，應該就已經可以取得了啊──」

「我只是為了哥哥而戰──」賽西爾轉向格爾貝薩：「哪，不能一起走嗎？」

「你說什麼──？」

「我想把剛才的那番話，告訴其他夥伴，畢竟大家都在尋找水晶啊。收集水晶的話，戰鬥就會結束，這麼一來哥哥也──」

「夠了。」像是很受不了賽西爾的天真，格爾貝薩打斷了他：「我是你的影子，我無法完全被黑暗給填滿，卻也不屬於光明。」

「呃？」

「你太讓我失望了，賽西爾。」格爾貝薩突然改變了態度：「即使到了將來，你也是無法取得水晶的。」

「哥哥──？」賽西爾跑向格爾貝薩前一刻所在的位置，此時，對方已經消失在魔法的光輝中；帶著對方才話語的迷惑，賽西爾只能低聲說道──

「為什麼？」

 

賽西爾：「失望……嗎。我不知道哥哥究竟是在尋找著什麼，我又該何去何從……敵人越來越強了，大家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賽西爾：「去吧……到我所相信的人們的身邊。答案一定就能……！」

 

賽西爾：「……我知道了。不論是要和誰戰鬥，我都……」

 

在能夠遙望藍星的月之溪谷，聽見朝自己靠近的腳步聲，格爾貝薩再度轉身面對來者。

「你身上的氛圍有點不大一樣，看來已經做好了覺悟。」

賽西爾點頭：「嗯。我要和夥伴一同前往。」

「你說什麼？」

「哥哥──我並不是為了借助他人的力量，才和夥伴一起旅行的。」賽西爾解釋：「當然，大家的存在，會成為我的力量，他們鼓勵我、擔心我──所以現在，我也想要成為大家的力量！跟大家在一起，我才產生了力量──我是這麼相信的！」

「看來我們意見相左呢。」搖了搖頭，格爾貝薩說道。

「哥哥──」

「你是個騎士，若想貫徹這個意志──就用劍來證明吧，我的弟弟啊。」

說著，格爾貝薩擺開雙手，像是做好了一戰的準備；賽西爾也接下了武器，蓄勢待發──（OS：天啊，這個背景音樂一直讓我想到這個四天王之歌啊！私が？いいですとも！）

 

當黑暗的力量轉換成神聖的力量之際，漂浮於空中，以聖騎士的模樣，賽西爾重新現身在格爾貝薩面前：「因為有夥伴，所以才要戰鬥下去。黑暗與光明，都會成為引導我的力量。所以──」

話聲未落，賽西爾已經一衝向前，剛好被格爾貝薩手中的魔法波動給擋了下來。

掙脫了束縛，賽西爾重新恢復成黑暗騎士的姿態‧卻又倏地變換成聖騎士的模樣：「把黑暗的力量轉變成神聖的祈禱！展現於此吧！」

閃過賽西爾的攻擊，格爾貝薩一飛衝天、居高臨下地對賽西爾開口：「別再逞強了，賽西爾。遭受背叛，嚐過絕望之後，其他人還能成為你的力量嗎？」

握緊手中的武器，一甩手，賽西爾再度改變了姿態：「堅定不搖的意志，我向這把劍發誓！」

 

兄弟的戰鬥終結之際，格爾貝薩踉蹌了幾步：「這就是你所相信的力量嗎──」

就在此時，一道刺眼的光輝吸引了賽西爾的注意，他所找尋的水晶，就那樣出現在他面前：「水晶！這就是我和哥哥一同發現的光輝啊──」

看著賽西爾伸出手去接下了水晶，格爾貝薩開口：「說什麼傻話，那是你自己找到的。」

「可是──」

格爾貝薩沒讓賽西爾多說，而是逕自接口：「這只不過是起頭而已，那份光輝，你究竟能貫徹到什麼地步呢？」

一旋身，格爾貝薩的身影已經消失。被獨自留在原地的賽西爾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遙遠的藍星，他這才開口：「哥哥──不論是怎樣的試煉，我一定要和大家同心協力，一起對抗。」

然後，總有一天，再和哥哥一起──羈絆，那就是引導我的光輝。

抱持著這樣的信念，抬起了頭，賽西爾眼中的迷惑，似乎已經不復見：「我會繼續相信的。」

 

另一方面，提達正與克勞德（クラウド）以及史克爾（スコール）結伴同行；此時的他，在沉默的夥伴之中，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話。

「和史克爾他們會合，大概是那之後的事情了吧。」提達說道：「這就是我的故事──」

說著，提達停下腳步，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另外兩人所在的位置，已經和自己有著一段距離的差距。

甩了甩頭，做了個要提達跟上的動作，史克爾便頭也不回地繼續前行。

「故事還在繼續下去。」看著提達，克勞德出聲說道，隨即也繼續前進。

正想笑著跟上夥伴的腳步之際，一陣不明所以的感覺讓提達停下腳步，轉過身去──

──什麼都沒有。

顧不得那種異樣的感覺，提達於是轉身，快步地趕上眼前的夥伴。

 

皇帝：「是你放任他們隨意行動啊。」

艾克斯迪斯：「嗯，總算發現了，那傢伙才是真的有著背叛之心的人啊……」

皇帝：「發現自己藏於內心的光輝，也是遲早的事了吧。得快點下手，得要在神龍出動之前解決不可……」